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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直覺危險的白童惜赤著白皙的腳丫往二樓跑,不過,才沒跑兩步,她已被孟沛遠一個健步,一雙健臂扯迴身下。


    雙雙倒至地毯上的時候,孟沛遠貼心的用掌心覆在白童惜背上,替她承擔了所有的衝擊力。


    看著白童惜防備意味十足的小臉,孟沛遠悶笑了下:“跑什麽,都‘無縫鏈接’那麽多次了,怎麽臉皮還這麽薄?”


    天呐,這個男人還有沒有底線了?每次都能把葷話當成情話說!


    內心羞憤,白童惜麵上強撐著討饒:“我臉上還有傷,你就放過我吧。”


    孟沛遠慢悠悠的說:“那不親臉不就行了?”


    白童惜發飆了:“孟沛遠,你到底有沒有同情心!”


    被白童惜幽怨的小眼神瞪著,孟沛遠眉峰一挑:“我這輩子的同情心,八成都用在你身上了,你還不知足?”


    “是嗎,我怎麽不覺得?”


    “你這個女人,沒心沒肺慣了,我也不指望你能明白。”


    即便這隻是孟沛遠的玩笑話,白童惜的心還是忍不住一疼,她故作無所謂的玩弄著他的領帶:“最毒不過婦人心,孟先生還真是了解女人。”


    孟沛遠眸光微動,他忽然很想知道,白童惜到底藏有多少張麵孔,哪一張,才包含她的真心,才會像正常人那樣會哭,會痛……


    不過沒關係,他們來日方長,不著急。


    翌日,泰安集團。


    詩藍正忙著給部門領導倒茶,一個心不在焉,杯口的熱水漫了出來,燙得她一個哆嗦。


    她趕緊移開手,把衝好的茶輕輕放到正在打電話的經理桌上,正準備離開,卻被經理伸手拉住:“好的,孟總,我立刻讓詩藍到樓上見您。”


    掛上電話後,經理用不太看得起詩藍的語氣道:“聽到了?孟總找你。”


    詩藍心知自己不是受歡迎的對象,怯怯的應了聲,趕緊消失在經理的眼皮底下。


    詩藍離開後,同事們竊竊私語:“這個姓詩的被總裁冷了倆月,這是又被翻牌侍寢的節奏啊?”


    經理手捧茶杯,一針見血:“不過是一盤清粥小菜,裏麵的內容僅一眼便能一覽無遺,吸引不了孟總太久的。”


    總裁辦公室。


    詩藍站在孟沛遠跟前,眼神有些飄忽的喊了聲“孟總”。


    孟沛遠的麵色與尋常無異:“坐。”


    詩藍看了眼身前的椅子,想到要在公司和孟沛遠平起平坐,不禁露怯:“不用了孟總,我還是站著聽你說吧。”


    “好,那就站著吧。”孟沛遠也不勉強,拉開抽屜,將事先準備好的紅包遞過去:“這是你這個月的工資,詩藍,你被辭了。”


    詩藍感到地動山搖,渾身的血液倒流,半響,她無所適從的問:“孟總,是不是我做錯了什麽事,你說,我都改!”


    孟沛遠眯了眯眼:“是你把昨天的視頻泄露的吧?”


    詩藍條件反射的躲開孟沛遠犀利的視線,顫聲反駁:“……不是!”


    孟沛遠本以為事已至此,詩藍必定會坦誠交代,沒想到,她居然還不肯認賬。


    “換了張新的手機卡,再匿名發送給我母親的做法確實很聰明,可有一點你忘了,整個公司隻有你知道白童惜是我的妻子,不是你,還能有誰?”


    詩藍急急狡辯:“世上沒有不漏風的牆,孟總怎麽能這麽肯定就是我做的?也許,公司裏有其它人知道你和白主管結婚的事呢!”


    孟沛遠笑出了聲音,在寬敞的辦公室中,顯得有些寂寥:“詩藍,你真的變了很多。”


    那個小時候總會躲在父親腿後,露出一隻純潔的大眼偷看他的小女孩……


    那個會在他放假迴家後,用細細的手腕努力給他提行李的小丫頭……


    那個會在他即將出國深造,一邊哭鼻子一邊告訴他,她考入他曾經上過的高中的小姑娘……


    在他不知不覺的時候,已經變成了他最不願意看到的樣子。


    聽到孟沛遠這句話後,詩藍嗚咽著嗓音,幾近崩潰的說:“學長,是我錯了!求求你!給我一次改過自新的機會!”


    孟沛遠隻是沉默的將紅包推向她,然後,他轉身背對向詩藍,對她的嚶嚶哭求充耳不聞。


    後勤部。


    “哎,她迴來了。”


    同事們盯著去而複返的詩藍,隻見她失魂落魄,連連撞到身前的障礙物。


    那些想去拉關係的人,不禁猶豫起來,詩藍這哪裏像是重新得寵的樣子,活脫脫的是被打入冷宮呀!


    頭一次不顧及他人的眼光,詩藍趴迴到自己的位置上,把腦袋埋進臂彎裏,一顆顆的掉著眼淚。


    以前,生活條件雖然艱苦,可她的日子卻過得非常單純,而如今,在孟沛遠的幫助下,他們一家人慢慢走出困境,可她卻漸漸步入了絕境。


    她越來越控製不住自己的情感,隻要事關孟沛遠,她就會做出自己也意想不到的事。


    而這次,她是真的惹他厭煩了。


    但人的一生中,又能有幾次情有獨鍾呢?


    她隻是想為自己的幸福努力一把,這樣錯了嗎?


    不……她沒錯!


    詩藍茫然的眼神漸漸變得堅定起來。


    錯的是她生不逢時,老天沒能給她一個優越的足以匹配孟沛遠的身世,讓她從出生起就低人一等,她應該奮起改變自己的運勢才對!


    是的,沒錯!她絕對不能在失去家政的工作後,又失去後勤部的工作!


    這樣,她就永遠也沒機會接近孟沛遠了……


    想通這一點的詩藍,手腳冰冷的從座位上爬起來,衝進衛生間洗了把臉,冷靜下來後,撥打了郭月清的手機號。


    嘟——嘟——嘟!


    通話遲遲才接通,郭月清的聲音仿若寒冬臘月:“又是你!”


    詩藍不敢浪費郭月清的時間,直接開門見山:“夫人,昨天的視頻是我發給你的!”


    “……”郭月清靜默了兩三秒後,才問:“你發那種東西給我做什麽?”


    “我是認為此事非同小可,會危及到孟家的名譽,所以才擅自把它發給您的,夫人是孟家的一家之主,自然有權知道這件事。”


    “一家之主”一詞讓郭月清樂出了聲:“還算你有點眼力勁兒,不過這迴是你自作聰明了,白童惜和那段求愛視頻並沒有什麽直接聯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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