芭雅穿著侍應生的衣服,端著一杯龍舌蘭酒,扭動著腰肢,嫵媚地走向費卡。費卡正聚精會神地看著舞台中央一個脫衣舞娘的表演。等到芭雅把他的酒放下後,他才轉頭瞧了芭雅一眼。看到芭雅後,費卡眼神一亮,有些色眯眯地看著她。


    芭雅見費卡注意到自己,衝著他媚笑一下,就要轉身,費卡見芭雅身材豐滿,伸出右手就在她的臀部摸了一下。芭雅“咯咯”一笑,走了出去。


    離開了房間,芭雅迅速迴到自己的房間。苟十三正等在房間,芭雅小心翼翼地脫下外服。從包裏麵拿出像像機一樣的東西,對苟十三說道:“這是一個氬離子激光器,可以顯示指紋。因為人的手指表麵有一層汗液和脂肪酸,接觸物體後會留下不明顯的指紋。在激光的照射下,汗液、脂肪酸等會產生彩色熒光,指紋就會清晰可見。”芭雅邊說邊操作,很快指紋就被采集出來,拍成照片。


    芭雅打開一台電腦,把照片輸了進去,電腦連接到氬離子激光器上,沒過幾分鍾,就見一個皮膚樣的指套從激光器的一端出來。芭雅拿起那個指套遞給苟十三,說道:“這個指紋就可以打開費卡房間門。”


    苟十三看著芭雅如變戲法般拿出各種先進的設備,好奇地問道:“你是從哪裏弄來的這些東西,咱們一起上的船,我怎麽沒有看見你帶著這些設備呢?”芭雅一笑道:“因為我預感到有可能用得上這些設備,所以在碼頭你睡覺的時候,我打了個電話,讓我的人把這些設備送到船上來。”苟十三見芭雅想得如此周到,感激地抱起她,情不自禁地在她的臉上親了一下。


    芭雅很是高興,又從包裏拿出一個薄薄的如皮膚的東西,說道:“這是我按照費卡的模樣趕製出來的人皮麵具。因為他是個光頭佬,所以得委屈你把頭剃光。”說完拿出了一把剃刀。苟十三坐了下來,芭雅用剃刀把他的頭刮光。


    剃完了頭,芭雅示意苟十三把那人皮麵具戴上,苟十三戴上了人皮麵具。芭雅仔細地端詳著,說道:“從臉上看應該看不出什麽破綻,但身材卻與費卡的不一樣,費卡要比你胖。”芭雅又從包裏拿出一件與人體皮膚幾乎一樣的緊身衣服,遞給了苟十三。這件衣服很厚,苟十三穿上後,身材立刻變得臃腫不堪,肚腩挺出,一看就像個酒色過度的中年男人。


    “簡直就是費卡。”芭雅圍著苟十三前後轉了兩圈,點頭讚道。“費卡每天晚上九點以後,都會到十層的歌舞廳去看表演或到賭場賭錢,十二點前迴房間。我們就在這個時間裏行動,救出薩維卡後,你就帶著她出來,他的保鏢見是費卡本人帶著薩維卡一定不會阻攔的。然後我們就藏到五層的普通艙去,費卡想要查到我們也得需要幾天的時間,這艘船五天後在日本靠岸,隻要捱過這五天,我們就溜下船。”


    苟十三在腦子裏過了一遍芭雅的計劃,也覺得可行,點了點頭說道:“就按你的計劃辦吧。”抬頭看了看牆上的掛鍾,已是九點多一點,接著說道:“九點多了,費卡這時候也應該去十層了,我們開始行動。”


    芭雅從包裏拿出一個小包,遞給苟十三,說道:“這是一捆繩索,還有一個微型接收器,繩子從通風口下去救薩維卡用得著。這個接收器你戴在耳朵上,隨時聯係用。我會去十樓監視費卡,如果他要突然迴房間,我會及時的通知你。記住,千萬別踩到地上,或屋內的任何物件上。一旦踩上,麻煩就大了。”


    苟十三點頭說道:“知道了。”二人收拾好裝備,一齊出了門。上了電梯,到了八層,苟十三下了去,他沒見過費卡,不知自己的裝扮跟他有幾分相似。但芭雅認為沒有破綻,苟十三相信芭雅的眼光。


    出了電梯,就是一個長廊,四個保鏢在這個長廊裏來迴的巡視。苟十三從電梯裏走出來,也顧不得是否像費卡,隻能硬著頭皮向裏麵走去。那四個保鏢見費卡從電梯裏出來,都感到奇怪,他不應該迴來這麽早的,何況另幾個保鏢還沒有跟著迴來。但費卡是老板,他不說,也沒有人敢去問他。


    一陣海風從打開的窗子吹過,苟十三就覺得後背上冰涼,他知道那是因為緊張,出汗所致。到了房門口,苟十三伸出右手中指,放到了指紋鎖上。指紋鎖“嘟嘟嘟”地響了三聲,卻沒有打開。那四個保鏢都向這裏望來,苟十三在心裏默默祈禱,再次把手指放到了指紋鎖上,又是“嘟嘟嘟”的三聲,門仍未開。有兩個保鏢向著苟十三走過來,另兩個保鏢手摸向腰間。


    苟十三用眼角餘光已看到了四個保鏢的動作,他又把手指按到了指紋鎖上,心下迅速估算著自已與四個保鏢的距離,如果這次再不開,如何動手打倒四人。指紋鎖“哢”的一聲輕響,門開了一條縫,苟十三暗鬆了一口氣。那四個保鏢見他把門打開,又都放鬆了警惕。苟十三開門走了進去。


    進入室內,苟十三迅速地找到了主臥,主臥的房門緊鎖,薩維卡就在這間房間裏,想想馬上就要見到薩維卡,苟十三心裏十分激動。因為芭雅之前的警告,他不敢走近,在外廳巡視一圈後,找到了空調的通風口。


    苟十三看了看高度,大約得三米多,憑他一個人無論如何也上不了這麽高。看看周圍,見有一個一米多高的花架,他走過去把花盆移開,把花架抬到了地中央,然後掏出了強索,輕輕一縱就跳上了花架。站直身後,雙手正好能夠到通風口的排風扇。風扇是卡在排風口的,苟十三輕輕一拽,就拉了下來。放下風扇,苟十三雙手抓住排風口,雙腳用力一蹬,身體騰空,雙臂用力,拉動身體向上,整個上半身鑽入了通風道裏。這個通風道並不很擠,苟十三鑽進去後仍有迴旋的餘地。他在通風道裏找準了方向,向著主臥地方爬去。


    爬到了主臥的通風口,他隔著風扇向下望去,風扇口斜對著一張大床,目光所及,是兩條裸露著的潔白長腿,想要看清這人是否是薩維卡,卻看不到上身和臉部。苟十三無法確認床上人的身份,也就不敢貿然行動,在通風口觀察了十多分鍾,就見那人一動也不動,似乎是睡著了。


    苟十三看了看表,已經是九點四十多分了,時間緊迫,他決定不再等下去,冒險行動。用手指捏住風扇的葉片,向下輕按。風扇悄無聲息地打開,苟十三從通風口裏把風扇拿上來,輕放到通風道裏。掃視了一圈,見沒什麽危險,就把頭探了出去。


    探出了頭,就看清了床上的人,這個人正是薩維卡,隻見她全身赤裸,隱秘之處一覽無遺,雪白的身體上有幾處淤青,顯是受過淩辱虐待。苟十三知道薩維卡落入費卡這種人的手裏,不會輕受折磨,不由得怒火攻心,要不是為了營救薩維卡,他真想親手剁爛了費卡,但這個時候他隻能默默地咽下這口氣。


    苟十三輕輕地叫了一聲,薩維卡也沒有反應,緊閉雙眼,一動不動,隻是胸膛的一起一伏證明她還活著。他見她處於昏迷狀態無法叫醒,隻能是自己下去,把她背上來。


    苟十三從包裏取出了繩索,抬頭見通風道不遠處有一個突起,他爬了過去,把繩子係在了那上突起上,使勁拽了拽,覺得能夠撐得住自己的體重。爬迴了通風口,把繩子的另一頭拴到了腰間,苟十三鑽出了通風口,整個身體放平,一隻手拉住繩子,緩緩下墜。到了床邊,他正好能夠到薩維卡的腳,他伸手抓住她的裸足,輕輕地搖動。薩維卡隻是輕輕地哼了一聲,仍是沒有醒過來。


    苟十三身在半空中,渾身無處著力,也無法到她身邊把她弄醒。隻能抓住她的雙腳,用力把她拉了過來,讓她身體正對著自己。看到薩維卡的臉,有些憔悴,眼袋有些發黑,顯是這些日子飽受折磨,他心疼地摸著薩維卡的臉,薩維卡半睜開眼睛,見到有個男人,伸手就摟了過來,嘴裏囈語著。


    苟十三見她行為有異,輕聲說道:“薩維卡,是我,我來救你來了,你醒醒。”薩維卡仍是沒有認出苟十三,眼神渙散,雙手在他的身上亂摸起來。苟十三見她的樣子,知道費卡為了控製占有她,給她注射了毒品。她這種迷亂的狀態正是毒品藥效發作。


    這個時候苟十三無法再等她藥效過去,一手環住了薩維卡的腰,淩空抱起她,另一隻手把繩索繞過她的腰與自己捆在一起。二人捆綁過程中,身體在空中蕩來晃去,繩子與通幾口的金屬摩擦,忽然“膨”的一聲,繩子斷開了一股,這根繩索是由三股結成,本來很是結實,但整個通風管道是鋁合金打造而成,通風口處的金屬和繩子摩擦得狠了,繃斷了一股。


    苟十三聽到繃斷的聲音後,趕緊抬頭看,見繩子已斷了一股,繩子有些撐不住二人的重量。他得立刻把薩維卡弄上去,否則繩子一斷,營救行動就徹底失敗。係好了薩維卡,苟十三抓住繩子雙手互絞,快速上升,可他和薩維卡兩個人的重量,讓繩子繃得更緊,摩擦力更大,“膨”的一聲,繩子又斷開一股。苟十三的心都提到嗓子眼裏了,如果最後一股再斷,他二人就得摔到地上。


    他雙手加快絞動,眼見著就要到了通風口邊,繩子的最後一股也發出了斷裂的聲音。苟十三就覺得手裏一輕,身體快速下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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