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純陽沒理會大家的冷嘲熱諷,說道:“我的條件就是,你們每個人最少得找五十個人跟咱們一起去,而且每個人去的條件都一樣,每天五十元,費用我全包。”


    這句話一出,三個人都瞪大了眼睛,張大了嘴,半晌兒,王迪才說道:“陽子,你他媽的瘋了還是逗我們玩呢?每個人找五十個,我們三個人就是一百五十人,每人每天50元,你知道是多少錢嗎?七千五百元,這還不算費用呢?你小子是不是感冒在這說胡話呢?”


    李純陽從兜裏掏出了一遝錢,每人發了三百元,說道:“我先把你們的錢付了,看好了,這是六天的錢,到了深圳,你們隨便玩三天,但必須給我三天的時間幫我辦一件事。”張平君知道李純陽經常不按常理出牌,問道:“什麽事,不是又去買彩票吧?”


    李純陽笑了笑說道:“不是,買彩票我一個人就夠了,不需要這麽多的人。你們幫我做的這件事就是在八月九號,十號、十一號三天幫我排個隊買幾張認購表。隻要你們把認購表買到手,就算完成工作。從現在開始,你們在五十個人的基礎上每多找一個人,我多給你們五元錢。對了,還有一個條件,去的每個人至少要帶上十張身份證,這是領錢的前提條件。現在你們就可以去找你們的親屬朋友了,找到的人越多你們掙的錢就越多,我想你們聽明白了吧。”


    李純陽的話還沒說完,三個人都轉身跑沒影了,三個人都是同樣的心思,多找一個人就多掙五元錢,對於一個窮學生來說,這絕對是一個發財的好機會,而且這樣的好機會這一生也不會再碰到下一次了。


    李純陽看著三個人的背影很是滿意,他特意選這三個人去做這件事,因為這三個人在學校都是人緣極好、能說會道之人。他在書上看到,唐萬新帶著5000多人去深圳參加這場資產的盛宴,所以決定招兵買馬,帶去的人越多越好。


    這三個人果然沒有讓他失望,第二天,張平君組織了二百多人,李晨明組織了三百來人,最誇張的是王迪,居然組織了六百來人。三個人把找到的人員名單交給了李純陽,李純陽見一共才一千一百多人,搖搖頭說道:“不行,太少,還要繼續找。”


    張平君愁眉苦臉地說道:“陽子,我這是把我所能找到的人都找到了,我看了一下我們三個人找到的名單,這裏大部分都是咱們同學。有咱們一屆的,還有高二和高一的。我們認識的人基本都在這裏了,要想再多找人恐怕太難了。”


    李純陽見三個人均是一臉的疲憊,知道一天之間能招來這一千多少,確實有些難為他們三個人了。但這件事隻有用人海戰術才能奏效。他幾十年的工作經驗總結出來,要想成就一件事業,就要有合作的精神和胸懷,把自已不擅長的工作交給專業的人來做,自已就做能做好的事情。他不太擅長與各類人打交道,而張平君、王迪和李晨明都是那種八麵玲瓏、能說會道之人,讓他們去做召集人手的事再適合不過了。所以必須他必須狠下心來給他們三個人施加壓力,充分挖掘出他們三個人的最大潛力。


    “這樣,你們動員一下今年高三畢業的同學,讓他們去和他們的爸爸媽媽商量一下,一家出去來個畢業旅遊,放鬆一下心情,由咱們統一出費用。如果這樣,還能增加一部分人員。另外,不要局限於咱們學校,你們也可以發動一下其他的學校的高三學生。”李純陽給三個人出著主意,並用鼓勵的眼神看著三個人。


    張平君瞪著眼睛說道:“別的學校高三學生?咱們南安縣就兩所高中,一個咱們三中,再就是化肥廠子弟校高中了。咱們剛跟他們打完架,怎麽去找他們。”


    李純陽反問道:“怎麽就不能去找他們呢?我們跟他們打架又沒有什麽深仇大恨的。隻要我們的利益是一致,都能成為朋友的。你想辦法幫我聯係上他們,我去跟他們說,我想他們會同意的。”


    張平君一臉的不相信,說道:“你把他們都打住院了,他會跟你見麵嗎?我可不相信。”李純陽說道:“你隻負責聯係上他們就行,剩下的我來解決。”


    張平君用懷疑的眼光看著李純陽,最後點頭道:“行,我聯係他們,但如果真出什麽問題,我可不負責的。你這是自尋死路。”


    李純陽不置可否地笑了笑,張平君接著說道:“化肥廠子弟校那夥人的大哥叫肥三,大名叫齊曉軍。因為長得胖,在家排名老三,所以都叫他肥三。這小子就是被你上次打住院那三個人中的一個。”


    李純陽腦子裏立時迴憶起剛迴到這個時代那天的場景。四個化肥廠子弟校的學生圍攻自己,外圍還有十幾個學生躍躍欲試的想要上前。左邊的那個高三學生確實胖的很,一米七十多的個頭,卻似乎有二百五十多斤。後被自己一腳踹中前胸,好像傷得挺重的。想到他肥豬一樣的身體,被自己打得滿地打滾,李純陽的臉上露出了惡毒的笑意。


    張平君見李純陽居然還能笑出來,非常的不解,接著說道:“咱們學校這麽多年就跟化肥廠子弟校那幫孫子不和,一學期大大小小的架,也幹了不下幾十次,你說你非跟他們合作,不是找事幹嗎?”


    李純陽說道:“你約他下午兩點前見麵吧!我有半個小時的時間跟他談,然後兩點五十我去鬆江市。”


    張平君聽李純陽要去鬆江,有些意外,問道:“陽子,你去鬆江幹什麽啊?”李純陽望著遠方,眼神卻有些古怪,停頓了一下,說道:“你別忘了,我的身份證還在陸摘星那裏,我得去會會他,把我的身份證要迴來。”


    王迪聽到陸摘星的名字,立馬瞪大了眼睛,一臉興奮地說道:“陸摘星,陽子你認識陸摘星?他可是個大人物啊!”張平君見王迪聽到陸摘星如此興奮,不屑地說道:“他是什麽大人物啊?小偷一個,上次我和陽子出門,在火車上碰到了他,他把陽子的身份證和錢偷了去。害得我和陽子差點沒餓死在深圳,媽的,想想我就有氣。”


    王迪說道:“我表哥在鬆江市開出租車,他說過這個陸摘星相當了不起了,據說他從小就學習魔術,一雙手靈巧無比。陸摘星這小子撲克、麻將、牌九凡是賭的東西無不精通。二十多歲的年紀,就已名懂鬆江黑白兩道。隻是這個人性格也是亦正亦邪,很難說是好是壞。他拿了你的東西,恐怕你不太好要迴來的。”


    下午兩點,李純陽如約來到了化肥廠中學門口的一個冷飲廳。這裏是張平君與肥三約好的地方,本來王迪和張平君要陪著李純陽一起來,張平君雖然對化肥廠子弟校這些學生混混有些打怵,但出於義氣,還是堅持要來。


    李純陽沒有讓他們跟來,他不想弄得像是兩個幫派談判似的,他需要在一種平和的氣氛中,來解決這件事。


    到了約定的地點,冷飲廳門口有三個穿著化肥廠子弟校校服的學生模樣的人,三個人看見了李純陽,如臨大敵,其中一個人快步走進了冷飲廳。


    過了幾秒鍾,那個人又出來,緊張看著李純陽,問道:“你沒帶武器吧?”李純陽友好地笑了笑,舉起了手說道:“一下身,我今天是來談事情的,又不是打架,帶什麽武器啊!”


    那個人想上前搜身,猶豫一下後,側過身子讓開了道路,說道:“你進去吧,三哥在裏麵等你呢?”李純陽大大方方地走了進去。一個單間的門口也站著一個人,衝他擺了擺手,說道:“在這裏!”


    李純陽進入了單間,就見肥三帶著兩個人,坐在桌前。這三個人正是那天圍攻李純陽,被李純陽打得住院的三個人,其中一個人的手臂上還纏著繃帶,受的傷還沒有好。三個人都是一臉的戒備,顯然他們對李純陽出手的狠辣心有餘悸。


    肥三一臉肥肉,瞪眼看著李純了,一臉的戒備,問道:“你約我們在這裏見麵有什麽事?”臉上的肥肉隨著說話的直打顫。


    李純陽覺得氣氛過於緊張,想緩和一下,手伸向兜裏。就這一個小小的動作,對麵的三個人都是一起起身,拔背弓腰,高度緊張地看著李純陽的手。李純陽見三個人如此的杯弓蛇影,有些好笑。慢慢地從兜裏掏出了一盒煙。因為今天要與肥三談事情,他特意到便利店買了一盒中華煙。


    他把煙抽出三根,遞向肥三,肥三看了一眼遞過來的香煙。居然是中華,心想,“這小子出手還挺大方。”他是會抽煙的,但平時抽的都是一、二元錢的煙,從未抽過二十多元的中華。這時見李純陽遞過中華煙,猶豫一下,還是接了過去。另外兩個人見肥三接過煙,也都接了過去。


    李純陽拿著火機給三個人點著,自已也點了一根,抽一口說道:“那天咱們倆校碴架,我下手有些重,把你們都打傷了,但當時事情緊迫,也是出於無奈,今天在這裏我鄭重向你們道歉。”


    那個手臂纏著繃帶的人說道:“你用不著假惺惺的賠禮道歉了,我們也不接受,這場架我們早晚得找迴來。”那天打架,他傷的最重,至今手臂仍不敢用力。雖然對李純陽有所顧忌,但仍是積怨難消,說話中自然就帶著怒氣。


    肥三看了一眼受傷的人,說道:“陳奇,你聽他把話說完。”肥三在這些人中很有些威望,他說完了,陳奇果然不再說話。


    李純陽笑了笑接著道:“我今天來就是想把以前的事一筆勾銷的,原沒想過你們會這麽容易原諒我,如果那天的氣還沒消,你們可以狠狠的打我一頓。所謂相逢一笑泯恩仇,咱們兩個學校打了這麽多年了,也沒什麽大恩怨,也沒打出什麽個結果來,莫不如握手相和,以後成為朋友,互相有個支撐和照應。”


    李純陽的話有些打動肥三,這幾年來,化肥廠子弟校和南安三中明裏暗裏打過不少的架,算起來還真沒有什麽深仇大恨的,都是些雞毛蒜皮的一些小事。如果真能按李純陽說的化幹戈為玉帛,倒也未必是一件壞事。


    李純陽見肥三不說話,眼睛滴溜溜地直轉,知道他把自已的話聽了進去,覺得這小子雖然肥得流油,卻不是沒有腦子的蠢笨之人。接著說道:“眼前就有一件發財的好事,不知你肯不肯做?”


    肥三幾個人都是學校的超級大混混,學習是從來跟他們都不沾邊。雖然也剛剛參加完高考,大學是肯定考不上的,正愁要出去打工呢,見李純陽說有發財的好機會,當即都睜大了眼睛看著李純陽,等著他往下說。


    李純陽卻是停了下來,拿出煙,自顧自地又點了一根。肥三也不再客氣,從李純陽的煙裏抽出一支,點燃後問道:“不知你說的發財的事,是什麽事?我倒是想聽聽如何發財?”


    李純陽吐了一口煙,他和三個人之間立刻煙霧繚繞,三個人的麵孔變得模糊。李純陽慢條斯理的把自己出錢請人去深圳的事情向幾個人說了。肥三幾個聽完李純陽的事,有些不相信自己的耳朵,三個人對望了好幾眼,最後肥三問道:“找一個人給我們五元錢,你還包吃包住?名額不限?”


    李純陽點了點頭,然後又從包裏拿出三千元錢,扔在肥三麵前的桌子上,說道:“我做事是有誠意的,這三千元你們拿去,算是訂金。八月六日 出發,到時候你名單給我,我給你們訂票,咱們分批去深圳。”說完,見三個人沒有反對,李純陽看了看表,還有二十分鍾時間去公共汽車站。他與三個人告辭,出門打車直奔車站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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