嗵嗵嗵!幾聲沉重的爆聲後,流著汗的聖祖們麵色變得十分的凝重。聖體隨著每一聲爆音向後退著。


    “老不死的,死去吧”!雪奴越罵越來勁,鏈晶錘舞得風聲更厲,像冬日裏刮過樹枝的勁氣。


    中年聖士咬著牙,眼睛現出無數的重影。吃力的點著空域。“大長老再不出手,我們將守不住了”。


    霧域微微晃動,汪鶴臉上皺紋縱橫交錯,狠狠地皺著眉頭,顯得皺紋變得更深了,深陷在眼窩裏的雙目凝著疑光。幹瘦的手抬起,淩空抓了一把,輕輕向懷中拉去。


    八個光柱探出空域,向雪奴撞去。


    禁識奴拉迴骷髏頭鏈晶錘,見空中多了個老頭子。眼神變得更加惡毒。“老死頭子,還有多少都出來”。


    汪鶴哼了聲。胸前晶手放開八道光絲,空中光柱像被猛的彈出,撞向跳腳罵娘的雪奴。


    禁識奴掄起骷髏頭鏈晶錘,四域現出八個錘影。錘影才成形,光柱重重的撞在上。噗!錘影爆開,光柱撞著骷髏頭飛向雪奴。


    “我......”。空中爆開碎光,禁識奴被八個光柱硬生生的撞在中間。一股晶白色的煙幕升起,禁識奴化成青煙。


    青煙嫋嫋升起,輕飄飄的飛向刑峰。嘶啦!一片紅色弧光從刑峰外亮起,青煙響了幾聲,漸漸的消失。


    汪鶴拉著青絲,凝視著“乾坤柱”中升起煙幕。“竟然是幻影”?


    眾聖祖更是驚愕,這隻雪怪竟是幻影,幻影怎麽會有這般戰力。要知道眾聖祖都化身二階,另說一個幻影,十個幻影也不是聖祖們的對手。


    汪鶴麵色陰著臉,看眼迷茫的聖祖們。“守好刑峰”。


    眾聖祖深行一禮,汪鶴甩袖踏入光門。


    聖雲城外,奇峰高聳萬仞,像鋒利的寶劍直插藍天,巨岩壁立成欲傾之勢,蒼樹翠竹點綴其間,層層煙嵐飄飄忽忽的陡崖圍繞著大山坳升起,坳裏鬱鬱蔥蔥,濃蔭遍地,一條清澈的山溪,在晨光下麵,像一片流動著的水銀,閃著銀色的碎光,唋唋地響著。


    清溪流動,水底的細黃沙和白石子像篩出來的金屑和瑩潤的珍珠,閃耀著溪邊一張晶白的大臉。


    咚!咚!,溪裏跳起幾個大大的水泡,數滴晶瑩的水珠飛濺到峭壁斷崖下的黑石上,爆開千百條閃耀的銀練,化成晶光閃閃的冰硝。


    “主人,我救不了你,啊!啊啊”!黑石上,禁識奴叉著大腿,咧著大嘴哇哇哇的嚎著。滴滴晶淚掉到溪水裏,水流慢了,隨著跳起的水泡,爆開一個個環形冰鋒。


    禁識奴根本就不再意溪水斷流,咧著嘴越哭越傷心,喊的嗓子都沙啞了。整個臉好像被一隻無形的巨手緊扭著,閃著悲哀和絕望,眼睛裏燃起的火焰似乎在焚燒著冰冷的心。


    哽咽幾聲,禁識奴像胸口悶了氣,張著嘴,臉上升起晶煙,捶胸頓足的敲打著,半天才喊出一聲:“主—人—”。


    數裏外,溪水湍急如飛珠濺玉,從山穀岩石縫隙間流出,落在一塊天然岩石的峭壁上,發出清脆悅耳的聲音,錯落有致,爭然出聲。


    嘩啦啦的落在粼粼水波間,像絲綢上的細紋,光滑嫩綠。


    啪!一條粉紅的輕紗撩起幾點水花,輕輕的又落下,接著縷縷黑發甩出一片晶光。


    “月兒姐,在水邊洗發被過癮嗎”?水潭邊的青石上,一位粉甲聖女笑眯著媚眼,望著激蕩的溪水。


    小月披著蟬翼般的薄紗,脈脈含情,凝眸不語。眼睛盯著跳著水花的潭水,癡癡的愣著神。


    嘩!湧出石隙的水流,落入瑩瑩的水中,躲在水中悠然的雲碎去,像似千年前,那個晨光中一樣迷幻。


    小月打了個恍惚,臉上現出一片紅雲,羞澀的向秀發裏躲了躲。


    “月兒姐,你在想什麽”。粉甲聖女落到小月的身後,伸著嫩白的脖子,眨著長長的睫毛看向水中。


    “去!那想什麽了。隻是這溪水冰冷不少”。小月忙躲開有些模糊的視線。


    “呀!是寒氣淩人,還斷流了”。粉甲聖女看著升著青煙的潭水,慢慢凝向黑淋淋的石壁縫。


    小月拭了下眼角,看向石崖。果然水花四濺的水流失去了蹤跡,一縷縷白煙在深深的石縫中彌漫。


    嗖!粉甲聖女掠空而起,遁上百丈水崖。


    呀!粉甲聖女猛的捂住耳朵,小臉兒掛了一層白霜。


    小月臉色微變,一麵精巧奇紋小盾拋向空中,轉眼放大數十倍。


    嗵!嘩啦!盾麵猛的下沉,差點撞到小月的臉上。一團碩大的冰疙瘩從盾上滾下,落到水潭中。霞光傾注的湖水,立即散盡了霧氣,變成波粼粼的冰湖。


    小月身形一閃,遁到冰湖上。驚愕的看向冰雪塵封的石崖。


    “啊!主人,我救不了你”。刺耳的哭喊聲從崖上飄來。小月臉一側,雙手捂住耳朵。精巧小盾響起爆聲,幾片冰淩射在盾麵上。


    小月慢慢退向遠處,想躲開飛落的冰淩,卻根本無法逃脫,冰淩如箭落在身前,精巧小盾被砸得快掉下空域。


    “啊”!小月驚唿聲,冰淩紮在輕紗上,急退的身形被拉住,一個趔趄,再想逃已經沒有機會,雪白的冰霜沿著輕紗侵來,很快蔓延上雪白香肩。


    小月想逃,聖體被冰針刺中般陣陣寒栗,牙齒不由的打起架來。嫩白小臉掛了一層白絨毛,死釘在空中。層層冰淩在小月的四周壘起,瞬間將小月困在冰罩中。


    嗖!一道弧光飛來,散開五道月形光影,重重的斬在冰罩上,無聲的沒入冰淩內。


    遠空遁出一道聖影,粉甲在柔和的晨光裏有如落下的彩霞。


    “何......”!聖女嬌嗬著,被驚愣在空中。小臉唰的白了。


    冰淩裏伸出圓圓的大腦袋,呲著牙嘿嘿的對著聖女傻笑。


    聖女在空中旋出一縷粉影,月形魔器擋在身邊,一雙驚兔似的嬌柔眼神對視著那雙柔情的小豆眼。


    “聖友尊名,可認識我家主人”?禁識奴呲著牙比哭還難看,嚇得聖女向後躲著。


    “你是那來的怪物”。聖女有些驚慌的問道。


    “先迴答我,我再迴答你”。禁識奴笑得更嚇人,看了簡直能把胃都吐翻了。


    聖女心裏明鏡,眼前這隻怪物戰力極強,隻有魔主出手才可能製住,可是如今魔主正在修煉,誰也不敢打憂。


    “不說?不說我可生氣了,我要生氣可不是玩的”。禁識奴威脅道。


    聖女看看被冰淩封印的小月和鈍均,麵色冰冷的迴道:“盎然”。


    禁識奴大嘴快咧到了耳朵邊,兩隻豆眼來迴骨碌著。看眼冰封的聖女。“那兩位聖友是誰”?


    盎然不解的看著醜怪物,感覺到其並沒有半點殺氣。“兩位師妹,小月、鈍均”。


    啊!禁識奴伸出長長的舌頭,驚得隻咬舌尖。豆眼轉了兩圈。呲著笑牙,吸了口涼氣,千丈冰封山域轉眼消失。


    小月、鈍均被冰花輕輕的托起。嘴唇和麵頰慘白,眉毛頗動的看著咧著嘴的怪物。


    “嘿嘿嘿!幾位主人,雪奴有禮了”。禁識奴嗵的跪在空中,呲著牙磕著頭,咚咚有聲。


    小月、鈍均驚慌有退到盎然身邊,不解的看著冰雕玉琢的怪物。


    “誰是你主人”?小月氣唿唿的問道。


    “嘿嘿嘿!三位都是”。禁識奴跪在地上,竟然不起來,一本正經的迴道。


    小月等聖女互看一眼,眼裏閃過疑光。聽不明白這個怪物在說什麽。“你從那來,為何叫我們主人”。


    “這事說來簡單,也很複雜,我一個奴仆說不明白,以後幾位主人自會明白,不過我有幾件秘術要獻給幾位主人”。禁識奴咧著嘴,竟然沒多解釋。


    小月、鈍均、盎然都愣了,想不明白雪奴說的什麽意思,慢慢的向後退著。


    “哎!幾位主人,不能走,不然我可生氣了”。禁識奴呲牙的臉笑容消失,反而受看了不少。


    小月、鈍均看向盎然,這裏隻有盎然到了凝氣境,有與雪奴一戰的實力。小月、鈍均都在培行六階,別說戰,逃都沒有機會。


    禁識奴見幾位聖女停在空中,牙一呲又樂了起來。伸出晶白大手,在腰間扣了會兒,取出三顆傳功石。“這幾道秘術拿去修煉,術成之日,我家主人必會前來見幾位”。


    晶光飛去,小月、鈍均、盎然接過傳功石,疑惑的看著雪奴。


    雪奴眼裏閃過悲切之色,垂頭喪氣的遁向聖雲城。


    小月等聖女忙向遠空遁去,幾個閃失消失在數百裏外的山林中。


    紅日從萬山叢中冉冉升起,萬道霞光染紅天空,銀白色的山峰尖上,禁識奴目送著遠去的身影。


    “石頭,好強的魔氣”。


    被彩雲環繞的“霧化石”吐著雲氣。“是呀!可惜都幫不了我們”。


    “石頭,現在隻有靠我們了,你有什麽辦法能再進入聖雲城”?禁識奴咧著嘴,一臉的哭相。


    “我能有什麽辦法,這城牆根本不是石頭的”。


    禁識奴瞪起豆眼。“這麽說就沒有辦法了”。(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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