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老掌櫃病倒了,年歲大了,舊疾複發,臥床不起。


    張楊氏也病了,鬱急攻心,加上染了風寒,頻發高燒。


    隨著兩個能主事的人相繼病倒,眾掌櫃們一下沒了主心骨,急的團團轉。


    此時市麵上,隨著薛家布鋪推出五花錦後,幾家大的布鋪也加入進來,相繼放出了五花錦。而且這些商家似乎有意的想打壓張家布鋪,也搞起了促銷活動,壓低價格。


    原本就已經有些賣不動的三花錦此時更加難以出手,張家手中存量還出了不到十分之一後,就很難再出手。


    同時,那些之前從張家手中購入了三花錦的經銷商們,個個迴過頭來覺得受了欺騙,大罵張家不仁義的同時,要求退貨退款,一時間搞得張家掌櫃們頭大如牛。


    商場如戰場,張家布鋪遭到了全麵打壓,既定的策略全部失去了效用,除非將三花錦虧本出售或許有些希望,但這樣的決策是不敢輕易做的。且不說能否出售一空,當初為了吃下這批三花錦,張家可不僅是將府中大部分現銀投了進去,而且還借貸了八萬兩銀子,這些銀子可是有兩分利錢的。一旦到了年底,虧本出售得來的錢根本不夠支付借貸,到時候隻能出賣田產了。


    因此,虧本出售目前來說並不是個好計策。


    東廂房內,紗帳內臥榻的張楊氏在明月的伺候下喝了藥,靠坐在床頭,問著坐在床前不遠的陳子墨。


    “子墨,外麵如何了。”


    陳子墨是來探望夫人病情的,看著張楊氏麵色酡紅,精神不濟的樣子,有些心疼。盡管對方此時嬌弱的模樣帶著股別樣的風情。


    “不太好,五花錦已經徹底鋪開了,薛家秦家寧家似乎在有意針對我們,價格壓的很低,三花錦已經賣不動了。”陳子墨沒有隱瞞。


    “陳老掌櫃也一病不起,眾多掌櫃如同熱鍋螞蟻,沒有主心骨。而且外頭還有流言說咱們欠了很大筆債務,張家要垮了。族裏那邊也有些非議,好在二爺已經壓住了。”


    張楊氏得知了狀況,愈發覺得頭更疼了。


    明月心疼道:“小姐,要不您再歇會吧,現在一時半會也沒有法子,大家等著你病好主持大局呢。”


    陳子墨讚同的點點頭。


    而就在這時,外間傳來丫鬟慌張的聲音,“不好了,不好了,二爺讓官府的人抓了。”


    明月連忙嗬斥,“胡說八道些什麽,官府怎麽會抓二爺。”


    “婢子說的是真的,官差已經上門來抓二爺了,說是二爺殺了人,大管事正攔著呢。”


    “啊!”三人同時震驚,張楊氏更是想匆忙起身,隻是剛想爬起,又虛弱無力的軟倒在榻上。


    “夫人,稍安勿躁,我先去看看吧。”


    張楊氏虛弱著道:“子墨,你快去看看,定是弄錯了,繼良雖不成器,但絕對不會殺人。”


    陳子墨連忙答應,往前院去。


    待到了前院,確實見到了亂糟糟的一幕。


    幾名不良人正與張府仆役對峙著,張二爺躲在張成身後。


    張成攔在中間,說道:“幾位差爺,一定是錯了,我家二爺絕對不會犯殺人之罪。”


    為首的不良帥抱了下拳,迴道:“張管家,就別難為我們了,我們也是奉了上差的命令。不妨給你們透個底,今日午時前,貴府張二爺與人起了衝突,失手打死了人,其家眷已經告到了縣衙。縣令大人已經下了命令,少不得還是要隨張二爺走一趟。”


    說著,那左臉上有道疤的魁梧漢子不良帥就提留著手中鏈鎖要上前鎖那張繼良。


    張繼良聽後怪叫道:“怎麽可能,那人不過是暈過去了,怎麽可能死了。”


    張二爺一番話等於是承認有起了衝突這迴事。


    “這我們就不知了,總之是死了,二爺還是乖乖隨我們走一趟吧,別讓我們為難。”


    說著,不良帥就越過張成要來拿張繼良,兩方又立刻推搡起來。


    不良帥心頭火起,大喝:“你們莫不是要攻擊朝廷公差麽。”


    一語喝退眾人,不敢再上前阻撓,眼看著慌亂的張二爺就要被抓走。


    “慢著!”陳子墨急匆匆的本來。


    不良人看著急奔過來的陳子墨,心裏想著:直娘嘞,這人也長的忒好看了吧,比勾欄的姐兒都標致。


    張繼良見陳子墨來了,大唿:“子墨救我,我沒殺人!”


    陳子墨來到近前,客氣道:“幾位差爺且慢,定是誤會。”


    不良帥見此人氣度不凡,拿不準是何身份,請教道:“不知這位公子是?”


    “在下陳子墨,是二爺的伴讀。”


    不良帥一聽,原來是個下人,便也不再客氣,“誤會不誤會的我們不清楚,若是有冤情還是見了縣令大人再稟吧,我們就是聽命行事。”


    見說不動,陳子墨隻好換個方式,勸道:“這位官差,不若這樣,我和二爺你們同去見大人解釋。這鎖鏈就不必了吧,張府也是有些門麵的,怕是不太好看。”


    說著,陳子墨朝張成示意了一眼色,對方立即明白,從袖中掏出錠銀子偷偷遞了過去。


    不良帥收了好處,既然對方願意配合,自然答應給與方便。


    陳子墨交代張成,自己與二爺先去,讓他稟告夫人,準備些銀錢以備打點,隨後來縣衙。


    眾目癸癸之下,陳子墨陪著張繼良,跟著不良人出了府往縣衙去。


    此時張府內得知二爺被抓,人心惶惶,好在平時家風極嚴,張成殺雞儆猴的處置了兩個亂嚼舌根的仆人後有些壓住。


    病床上的張楊氏得知張繼良因殺人罪名被壓去了官府,一時間氣急攻心,直接昏睡了過去,東廂房大亂,急忙去請大夫。


    而此時外麵流言加劇,說是張府徹底完了,張家二爺犯了殺人罪,難道罪責等等。


    張氏族人那邊輿論徹底爆發,有人說是張楊氏其實是私吞了張家的家財,然後故意陷害二爺入獄,好以此來占有家產。幾位族老在有心人的慫恿下,大有要以族例問責處置張楊氏的意思。


    一時間,風雲飄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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