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翎一手撐著臉,一手捏著他的臉頰,眼眸中帶著溫柔和無奈。


    “你長得又不醜,我何苦去看旁人?嗯?”


    她的聲音輕輕的,像是山頂隨風就能飄散的縹緲白雲,尾音又上翹,平添兩分勾人。


    周景安不可抑製的再次臉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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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看著他白皙臉頰上的紅雲,薑翎沒忍住又捏了兩下。


    周景安往前湊了湊,主動把自己的臉頰湊到薑翎的手指前,輕輕碰了碰她的指尖。


    眸光熠熠生輝,裏麵滿是雀躍。


    “翎兒想捏多久都可以。”


    薑翎的指尖被燙了一下,微微蜷縮。


    看著周景安這副模樣,無端讓她想起青青養的那條金毛來。


    一見到她就搖著尾巴迎上前來,把腦袋湊到她的手掌下求摸摸。


    “咳咳。”薑翎輕咳兩聲,眼眸微閃。


    她想把手收迴來,可是看著他亮閃閃的眼睛,還是別扭的又捏了捏。


    嗯,有些軟,還有點兒燙。


    “翎兒。”周景安還揪著她的衣袖不放,試探的小聲問道:“你還生氣嗎?”


    周景安自知這次實在是做錯的太多,薑翎生氣也是應該的。


    薑翎沉吟片刻,雖然心裏並沒多少氣,也覺得他竟然能夠主動來找她認錯,這種行為和態度值得表揚,但還是打算好好與他說一說。


    “我生氣。”


    她輕聲說:“我生氣的不是你吃醋,而是你不來問我,徑自去找了他,是因著你不信我。”


    薑翎神色認真,卻又很溫和。


    她淺淺一笑,“不過你能主動來與我認錯,這一點我很滿意。”


    薑翎輕輕抽出他揪著的衣袖,在他不安的神色下又伸出食指輕輕勾住他的指尖。


    指尖相觸,情愫纏繞。


    她感覺到周景安的指尖顫了一下。


    薑翎明媚的眼眸裏是萬裏春光,乍泄開來,周身都漾開暖意。


    “周景安,我與你以後便是夫妻,要彼此信任,互相扶持。”


    她勾著他的指尖輕輕晃了晃,嘴角勾勒出淺淺笑意:“若是以後有誤會的事,要問,要說,不能忍著,那句話叫什麽來著。”


    薑翎眉眼彎彎,“夫妻哪有隔夜仇。”


    [叮~男主好感值上升一點,忠貞度上升2%,目前好感值為99,忠貞度為47%。]


    周景安一顆心蓬勃的跳著,被她輕輕勾住的指尖發燙,順著血液流遍全身上下,隻覺得渾身無力,酥麻不已。


    “嗯。”他的嗓音暗啞,點頭應著,“我記得了,以後不會再做讓你傷心難過的事了。”


    他一雙眼睛緊緊黏在薑翎身上,一顆心都被她撩撥的忽上忽下,被她觸碰的右手微微酥麻僵硬,手心都汗濕一片。


    “翎兒......”他低聲呢喃,聲音像裹了蜜,溫柔甜膩,聽得薑翎耳朵一紅。


    “我會努力,做一個稱職的夫君。”他輕聲允諾。


    所以,請別對他失望,他也是第一次喜歡一個人,在努力適應所有情緒都被一個人牽扯的惶恐不安。


    薑翎的心跳也悄悄怦然,笑著點頭,“好。”


    -


    雅間內曖昧黏膩的氛圍被輕輕的敲門聲打破,兩人忙鬆了手,周景安坐迴去,掩唇輕咳,讓人進來。


    他的右手垂在身側,還有些發燙。


    “周大人,薑姑娘,這是本店新進的茶葉,名為白霜寒露,茶葉是慶春山上新采的雪片茶,水則是取得秋日裏清晨未落的霜露,還請兩位一品。”1


    來人約摸四十左右,生得模樣周正,笑容可掬,身材中等,看起來像是個忠厚的生意人。


    周景安淺笑道:“錢老板有勞了。”


    錢老板?


    薑翎一怔,悄悄瞥了一眼正親自上茶的男子。


    恍然發覺這是在清風茶樓。


    這就是這個茶樓的老板——錢思渡?


    先前薑翎在流雲苑拆穿沈清茹真麵目的時候,還利用了一下清風茶樓做噱頭,也是為了讓吳家用了那個人情來避難。


    當時她為了不留下痕跡,沒有露麵,更沒有讓手下的人去,而是讓吳宛瑛派了個八竿子打不著的人去與這位錢老板做的交易。


    她還是第一次見他。


    看起來是個老實又憨厚的人。


    隻是薑翎的心又不平靜了。


    又與原書的劇情不一樣了。


    原書中封裕在行宮迴京的路上遭遇刺殺,活捉了一個黑衣人,後來順藤摸瓜查到這位錢思渡便是主使之一,將他裏裏外外查了個遍,吳家救了他父親並且許諾人情的事情也是那時被查出的。


    吳家差一點被牽連,好在最後查清了事實。


    她記得在原書中,封裕匆忙的從行宮迴京,便是因著發現了周寧安懷孕,要迴京安置。


    隻是現今封裕也沒去行宮啊。


    所以薑翎才把這件事忘在腦後了,不然怎麽著也得提醒周景安提防刺殺一番,也順勢查些別的貓膩。


    況且刺殺一事幾乎是與周寧安發現有身孕一同發生的,現今周寧安離著小產的日子都不遠了,錢思渡卻還安安穩穩的做著茶樓老板。


    而薑翎不知道的是,刺殺一事發生了,隻是目標卻是周景安,是在周景安從鄂州迴京的路上,卻是沒有留下活口,線索全斷,也沒有查到錢思渡身上。


    薑翎望著錢思渡謙和有禮的退下去,內心有些不安。


    這種人,就像是定時炸彈一樣,隨時都可能爆發。


    更像是在她的頭上懸了一把刀,不知道什麽時候才會落下。


    這種感覺著實讓人不好受。


    周景安一抬頭就發現剛才還好好的薑翎,現下卻是麵色凝重。


    不由得擔心:“怎麽了?可是哪兒不舒服?”


    薑翎無意識緊握的手倏然鬆開,指尖因為用力而泛白,她抬眸,看見了周景安眼眸裏的擔憂。


    她微微低眸,思忖兩息,隨即抬頭,嘴角上揚:“我還未喝過由霜露泡過的茶呢,有些新奇,一時想入迷了。”


    周景安見她神色恢複正常,不由得鬆一口氣,給她斟了一杯,遞到她麵前。


    “嚐嚐可喜歡?”


    “這位錢老板倒是個頭腦靈活的生意人呢。”薑翎淺啄一口,狀似無意的說道:“這清風茶樓好像自我出生便開著了吧,這麽些年還越開越紅火了。”


    薑翎目光灼灼的看著他。


    心裏想著,小周周,快去查他,好好的查,查他一個底朝天。


    ————


    1雪片茶,也叫“冬茶”,冬天產的茶葉。好的雪片是經過霜凍的茶,是單叢茶一年中產量最少的一季,也是香氣最為濃鬱、持久的一季茶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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