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下的辦法說簡單也簡單,要說困難也比較困難。”


    孫駱涯不等單大掌門開口,自顧自侃侃而談起來。


    “第一種辦法,就是換掉你現在所修習的心法。不再用天清峰掌門代代相傳的心法,用迴你們天清峰的入門心法。”


    “畢竟,天清峰也有好幾百年的曆史,入門心法已經被千錘百煉了不知多少次,後遺症幾乎為零。比起你那篇藏藏掖掖,隻有掌門能看的心法不知道要穩定多少倍。”


    “再者,你們天清峰的劍法與別的武學有些不同。我就在想,你們天清峰的開山祖師爺,當年在創造出天清劍法的時候,會不會就是以你們天清峰入門心法《清心訣》為主體,而創造的呢?”


    “當天清劍法搭配上別的什麽內功心法之後,感覺上就會特別的排斥,從而產生意想不到的反噬效果。這也就說得通,為什麽我用鑄劍山莊的內功心法來施展天清劍法的時候,會有真氣反撲了。”


    “世上武學和心法,從來都是先有武功招式,然後再根據招式擬定真氣流走的動向,這才創造出了心法。有了心法的武學,在體內真氣的輔佐下,隻會是如虎添翼。”


    “若隻學會了心法,在沒有相應的武功招式作為發泄的媒介,即便是丹田之中的真氣按照心法的指引,遊走到了某個點,那也隻會使得真氣凝滯原地。長久如此,隻會是損壞奇經八脈,憋出內傷。”


    “可如果是相反的話,以心法為主體,從而創造出了劍招。那天清劍法就是為清心訣量身打造的,除了修煉過清心訣的人,否則沒人能駕馭天清劍法。”


    說了這麽多,孫駱涯又一次以雙手做劍指,在單仙童的麵前施展了一式劍招,這一次他連起手式之類的劍式都懶得演練了,直接一指指向地麵,真氣騰騰縈繞,劍罡大作,“砰”的一聲,地麵就炸開了一個鍋大的深洞。


    以身說法,最簡單易懂。


    隻聽孫駱涯解釋道:“方才我是用你們天清峰的清心訣來運轉體內的真氣流向,這一次,我可沒察覺身體有什麽不適,而且劍罡的威力你也見到了吧?”


    單仙童看了看一臉平淡自然,完沒有驕傲自滿的孫駱涯,然後又瞧了瞧地上那個鍋大的深洞,有些震驚地咽了咽口水。


    “天才,他簡直是天才!”


    單仙童心裏如是想到的同時,嘴上還是提出了詢問,“那第二種辦法呢?”


    孫駱涯想了想,道:“第二種辦法,對現在的你我來說可能都有些難度,因為就算是我,一時半會兒也想不到有什麽辦法可以走捷徑。”


    單仙童搖了搖手,道:“無妨,你請說說看。”


    孫駱涯點了點頭,說:“第二種辦法之所以我認為會很難,那是因為一種新的劍法誕生,本來就極其困難,需要考究的是創造者在劍道一途的領悟,當然,在劍道上的基本功也不能差了……”


    見單大掌門聽得入神,孫駱涯也就沒敢停頓太久,繼續說道:“如果說那本名為《天心決》的內功心法,真是你們開山祖師爺留下來的,那我想這天心決會不會跟清心訣一樣,以心法為主體,創造出新的天清峰劍法。”


    孫駱涯說到這裏,就見到單仙童兀自點了點頭,呢喃道:“這麽說來,我也曾聽掌門師尊提起過,說是當年開山祖師爺在撰寫完這本《天心決》之後,沒過多久就仙逝了。


    如果真的像你說的這樣,之所以天清峰曆代掌門都沒能參透這本天心決,不在於悟性和修為不夠高深,而在於當今世上,還沒有契合天心決的劍法出現。”


    “正是如此。”孫駱涯點了點頭。


    “那……那我們怎麽辦呀?”


    單仙童有些不知所措。


    她這沒頭沒腦的樣子,完看不出來哪裏像是那個天清峰的主心骨,單大掌門。


    人不可能一世英名。


    孫駱涯見狀,沉思半晌,這才提議道:“既然有了明確的目標,那行動起來也不會像隻沒頭蒼蠅一樣胡飛亂撞,首先我們得先解決你身體裏經脈堵塞的問題,咱先把這個問題解決了,然後再想著是用迴清心訣,還是創造新的劍法來輔佐天心決。”


    單仙童點了點頭,看樣子非常讚同這位魔教少主的提議。


    不知不覺,這位天清峰的單大掌門,竟把孫駱涯當成了她的主心骨。


    她也不知道為什麽,隻要和這位魔教少主相處久了,她總感覺這位年紀比她還要小上一點的男子,總能給人一種……很可靠的感覺。


    孫駱涯想了想,然後說道:“要不這樣,你若信得過我,便隨我來,我用藥力幫你疏通經脈。”


    單仙童想都沒想就答應了,事後想想,她都有點不好意思,覺得事事都麻煩別人會不會給他造成不必要的困擾。


    後來,單仙童就跟著孫駱涯來到了他的院落。


    孫駱涯吩咐死士“霆兔”,去把幾天前那幾箱藥材搬過來,除此之外,他還吩咐這幾天經過靜養,已經不會輕易流鼻血的雅兒姐,叫她幫忙讓女傭把浴桶還有熱水準備好。


    等一切都準備妥當了,孫駱涯便讓單仙童進到他的主臥裏邊,在雅兒姐的服侍下,浸泡藥浴。


    一個時辰以後,沐浴過藥浴的單仙童在孫雅兒的陪同下,走出了主臥。


    “怎麽樣,有效果嗎?”孫駱涯問道。


    單仙童搖搖頭,說:“好像效果不是很明顯。”


    “是嗎?”孫駱涯這就覺得很奇怪了。


    他那天醒來的時候,聽孫希平說過,當時給他排出體內淤積汙血所用到的材料,就是箱子裏每種藥材都挑選一種,然後搗碎,放入熱水之中。其中環節好像也沒少什麽……


    “難道……男人和女人祛除淤血的方法不一樣?”


    孫駱涯心裏剛有這個念頭,就快速地搖搖頭,打消了這個念頭。


    即便男人和女人的身體構造不一樣,但是奇經八脈基本相同。按理說,如果藥材的藥力有效,那麽就是還少了樣關鍵性的東西。


    “呀!”


    單仙童驚叫道:“雅兒你怎麽流鼻血了?”


    “是嗎?”孫雅兒抽迴一直盯著孫駱涯臉看的雙眼,然後瞧了瞧那隻剛從鼻子上摸迴來的手,發現自己真的又流血了。


    “我到底是怎麽了,怎麽隻要盯著公子看太久,就會想到那天他沐浴時赤條條的身子……哎呀,不行不行,不能再想了,再想我這條命都要交代在這裏了。”


    孫雅兒背過身子,拿兩張紙塞在鼻子裏,然後晃了晃自己的腦袋,想讓自己清醒一點,“哎呀,真的不能再沉迷於公子的美色了。”


    孫雅兒的內心想法,在場的除她自己以外,沒有人會知道。


    不過,她流鼻血的樣子,倒是讓孫駱涯想到了問題的關鍵。


    之所以單仙童體內的經脈之中,那些淤血不能借助藥力排出體外,那是因為,在單仙童體內的經脈之中,淤積的不僅僅是淤血,還有那些在她施展劍招的時候,真氣逆流,使得一進一退兩股真氣在經脈之中相互衝擊,一來二往,便與淤血一並滯留在了經脈中。


    也就是說,要想徹底的疏通單仙童堵塞淤積的經脈,那必須連同真氣和淤血在內,一並排出體外才行。


    而且,如果孫駱涯的推斷沒有出錯的話,那單仙童體內的經脈,估計已經被兩股真氣給衝撞的不像樣子了。


    假設,單仙童體內的經脈隻是破損,而非折斷,那麽這一切都還有迴轉的餘地。可如果是斷裂了呢?


    孫駱涯想都不敢想。


    當前狀況,他隻敢抱有僥幸的心理。


    於是,他便讓那位背過身子,不看自己的孫雅兒,為單仙童重新配置一桶藥浴來。


    沒過多久,孫雅兒低著頭進來了,看都沒看孫駱涯一眼,生怕自己又流鼻血。


    在她之後,又陸陸續續進來了幾名地位卑微的女傭,將屋裏的浴桶搬走了,然後又過了會兒,一隻幹淨的浴桶就被她們搬了進來。


    接著,又是一連串地搗鼓藥材的時間。


    到最後,當浴桶裏的水溫從滾燙,降低至溫熱的時候,藥桶裏被搗碎的藥材藥力,也已經充分融合在了熱水裏。


    這一次,孫駱涯是跟著單仙童一起進的主臥,雖然男女授受不親,但是為了能讓自己的經脈徹底疏通,單仙童也就硬著頭皮,俏臉緋紅的默認了。


    一想到自己待會兒要寬衣沐浴,而孫駱涯又兩眼一眨不眨地盯著自己,縱使她單仙童心胸寬闊,不拘小節,但是也難免會嬌羞、赧顏。


    畢竟是女孩子,在男人麵前,寬衣解帶還是第一次,所以不管怎樣,單仙童有這樣的反應倒也屬正常。


    “轉過身去。”單仙童紅著臉道。


    孫駱涯點點頭,轉過了身子。


    見他轉身,單仙童還刻意等了等,見孫駱涯沒有要偷窺的心思後,心裏頭稍稍鬆了口氣,可又不知道為什麽,當她覺得這個男人真的不會偷窺後,心裏又有些小小的失落。


    “難道自己就這麽沒有魅力嗎?”單仙童心裏想道。


    最終,她還是紅著臉,輕手輕腳地寬過了衣,浸泡在了藥浴中。


    一切準備妥當,就聽她柔聲說道:“孫公子,仙童已經準備妥當,你可以轉過身來了。”


    聞言,孫駱涯轉過身來,看了眼那位麵容清麗,此時卻兩頰紅如天邊昔霞的女子。


    隻見她身穿一件紅色的肚兜,蹲坐在青黃色的藥水中,白皙的雙腿盤曲著,高聳的椒乳將鮮紅的肚兜高高撐起,壯觀非凡。


    熱氣騰騰的房間中,隻見浴中人,兩腮粉紅,嬌滴滴地說道:“公子,仙童美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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