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聞許兵鴻的推辭之言,古耀昌心頭直罵:‘什麽弟子傷寒,這麽低級的借口都能說出來?’,不過古耀昌的臉上卻不能有任何不滿,隻得說到‘可惜可惜’。


    “莫非這許兵鴻看出了什麽?按道理來說,按我所說之言,他不可能有拒絕的理由,怪事?”古耀昌心裏想到。


    這許兵鴻不願意參與到這件事情中來,但是古耀昌不打算就這樣放過眼前的《踏雲踩霧》秘籍,要知道這本被譽為百年前盜聖獨步江湖的輕功秘籍可謂是聲名赫赫,若是能夠習會,那這天下之大處處可去。


    既然許兵鴻打算退出,那穀耀昌需要細細想下,該如何從這幾人的手中奪得那本秘籍,而且這其中還有一位實力不俗的魯長老。


    就在穀耀昌謀劃的時候,那邊的聞人啟兆已經被輝山派的掌門蔣昌昃給一劍劈飛了,重重的落在了遠處地麵上,昏死了過去,那本被他攢在手心的《踏雲踩霧》掉在了地上。


    “盜聖的輕功秘籍,快搶啊!”一石激起千層浪,不知道誰喊了一句,隻見三個人瞬間竄出閃身到了《踏雲踩霧》秘籍的身前。


    “秘籍是我的了…”


    “鼠輩,也敢染指此等上乘輕功秘籍,看刀!”


    “兩個小娃娃,不知死活,年紀輕輕不去讀那四書五經,在這裏逞英雄,看錘!”


    這三個竄出的人兩個是青年,還有一個四五十歲之人,爭奪起來都是大打出手,毫不留情。


    “啊,我的手!”率先竄出的那名年輕男子卻哀嚎起來,倒在地上抱著手臂不停的滾來滾去。


    定睛一看卻是被人砍掉了手臂,地麵上赫然掉著一隻手臂,五指還握著那本《踏雲踩霧》的秘籍。


    “老匹夫,真不要臉,還敢偷襲!”


    “哼,一個鼠輩大言不慚,老夫就教教你怎麽尊老愛幼!”那手持錘子的四十多歲男子,對準了麵前的男子便是一錘。


    不料卻被對方躲開,隻不過這男子小瞧了手握錘子男子的實力。


    被這四十多歲的男子握住的錘子,空中弧線被他一擺動,卻正好砸在了青年男子的側腰上,直接被一錘子打飛,倒在地上生死不明。


    “哈哈,秘籍是我的了...”手持錘子的男子直接拿起地上被斷臂握住的秘籍吼道。


    “哼,無名鼠輩,也敢染指此等寶物?給我死來...”蔣昌昃如鬼魅般的來到了這人的身前,隱藏在手持錘子男子的背後,眼神陰冷的說到。


    手持錘子男子剛要轉身,卻隻覺的心頭一痛,身子無力起來,他慌張的朝著心口位置看去,隻見一把血淋淋的劍刃穿過了他的胸口。


    蔣昌昃直接抽迴了劍刃,那男子轉過身來,看著將他擊殺之人,眼神不甘,手舉起來指著蔣昌昃:“你...”,隻不過這人剛說了一個你字,便眼神渙散,手垂下,身子倒在了地上抽搐了起來。


    “山野村夫也妄想染指上乘輕功秘籍,真是活的不耐煩了。”蔣昌昃直接彎下腰拿過了那本秘籍,手中染血的劍在此人的衣服上擦了去。


    “蔣掌門好武功,隨手一劍擊殺對手,在下佩服...”古耀昌的身影在蔣昌昃的身後顯露出來,兩隻眼睛帶著銀魅的光澤。


    “宗主,小心偷...”站在遠處的楊長嶺見蔣昌昃背後站著的古耀昌手持精鋼劍對準了蔣昌昃的後背,大聲提醒道。


    蔣昌昃經驗多麽豐富,聽聞聲音一下子就辨別出了是誰,不正是和他們輝山派有著仇怨的玉魔門的長老古耀昌嗎,在蔣昌昃說出第一句話的時候,他立刻身子前撲,而且還不忘轉身揮出一劍。


    隻不過古耀昌顯然蓄謀已久,而且又是在蔣昌昃的後背發動,自然是早有準備,隻見他手中的精鋼劍對準了蔣昌昃的後背心口位置刺過去。


    “刺啦...”一聲,蔣昌昃側腰吃痛,原來是古耀昌刺中他後背心的一劍,因蔣昌昃的閃躲,使得劍尖剛好刺中了蔣昌昃的側腰之上,將蔣昌昃的皮膚與衣服削去一塊。


    蔣昌昃手持秘籍,轉過身,看著偷襲他之人。


    “哼,玉魔門的人果然都是一群鼠輩,隻會做背後放冷槍的動作,怪不得被世人唾棄。”蔣昌昃伸手捂住自己的側腰,咧著牙衝古耀昌說道。


    “蔣掌門,不要說什麽玉魔門之人放冷槍,你們輝山派不也是經常這樣嗎?還裝作很無辜的樣子欺騙一些愚民,造謠生事。”古耀昌不以為意,手中精鋼劍抽迴,看著劍尖部分的血跡,古耀昌冷笑著。


    “我們輝山派行不更名坐不改姓,做事都光明磊落,何處地方有放冷槍?”蔣昌昃伸手在自己受傷的腰側伸出手指點了兩下,封鎖住了側腰地方周圍的穴脈,防止血液過多的流淌。


    “有沒有放過冷槍,蔣掌門自己很清楚,要不然你輝山派和我們玉魔門之間的仇恨是因何而來?”古耀昌淡淡的說道。


    聞人啟兆此時已經從地上爬了起來,他臉色也不好看,是消耗過大造成的臉色蒼白,那把頗為華麗的刀被聞人啟兆拿在手中,成夾擊之勢和古耀昌把蔣昌昃包圍了起來。


    這邊的變故不說,另外一邊,魯長老如虎狼一樣,將受傷的寅虎和午馬二人耍的團團轉,宛如兩隻小羊羔似的。


    某一刻,魯長老慈祥的臉上變得嚴肅起來,和寅虎二人拉開三丈距離,那把被他拿在手中的劍,按在側腰之處,眼神透露著一股威嚴的看著寅虎二人說道:“你們兩個實力很不錯,若不是受傷的話,恐怕我這把老骨頭都打不過你們兩個,不過世上沒有那麽多的若是,接下來你們兩人就吃我三招試試!看看你們兩人是否能夠擋下來。”


    寅虎和午馬二人臉色變得莊嚴起來,盡管魯長老說的在理,若是他們兩個全盛時期一點也不懼怕魯長老,不過就像魯長老說的一樣,世上沒有那麽多的若是。


    “放馬過來便是,我寅虎都接著!”寅虎眼神一變,變得莊嚴肅穆起來,看著麵前的魯長老,他自己已經做好了防守的姿勢。


    “倒是很有骨氣,我這三招可不是普通三招,你們兩個可莫要大意死在我的三招劍招之下。”魯長老看著寅虎的樣子,倒是略微欣賞他的氣質。


    “男兒七尺高,何懼之有,若是死也當報效朝廷!”寅虎激昂的說道。


    “說的好,隻不過報效朝廷的方法有很多,你們兩人卻不知為何要站在東廠的一邊?接招吧!”魯長老大聲說道,隻不過帶著疑問。


    魯長老剛一說完,身子瞬間竄出,腳上如踩著水麵一樣,蜻蜓點水一般,幾個跨步便到了寅虎二人的身邊。


    “吃老夫第一招,鷹擊長空...”魯長老手中之劍帶著俯衝的姿勢,對準了寅虎的眉心。


    寅虎一驚,感受到了魯長老這一招的可怕,從眼前刺過來的劍尖之上,寅虎感受到了肅殺之氣,眼看劍尖便要到寅虎的麵門,寅虎顧不得其他,手中黑刀向上一抬,堪堪擋在自己的麵門前。


    “滋滋...”魯長老的劍尖直接撞在了寅虎的黑刀之上,寅虎手臂隻感覺劇痛,像是承受著千斤巨力一樣,原本被他抵擋在麵前的黑刀直接被這一劍打的黑刀軌跡偏移,貼在了他的麵門之上。


    “不錯,能擋下老夫這一招,吃我第二招,魚翔淺底!”魯長老佩服的點點頭,手中之劍再次轉變,抽身而迴,從寅虎麵門下方一尺處攻擊而來,一招上挑直擊寅虎的胸腹。


    一旁的午馬終於是反應過來了,大驚之下,隻得抬起自己的長刀幫助寅虎抵擋。


    “鐺...”一聲,午馬的長刀劈砍在了魯長老的劍之上,將魯長老的劍刃稍稍改變了一點方向,原本要挑中寅虎胸腹的一劍,正好順著寅虎胸腹身前三寸之處上挑而去,此時的寅虎終於是反應過來,身子向後一扭,正好躲開。


    “不錯,老夫的兩招都當下了,那你們兩人就接我第三招吧,猛虎下山!”說罷,魯長老,身子向後一弓,兩腳一踩地麵,宛如離弦之箭直接撲向了寅虎二人。


    半空中魯長老手中之劍揮動,一道重重的斜劈對準了寅虎二人。


    寅虎和午馬兩人不敢大意,相互站在原地,抬起手中之刀奮力向上一擋,魯長老原本斜劈下來的一劍正好劈在了寅虎和午馬二人的刀上。


    這一下,寅虎和午馬二人宛如被潑出去的水一樣,魯長老一劍將寅虎二人劈出去好遠,那寅虎和午馬在半道上,一個翻滾,躺在了幾丈遠的地方。


    “寅虎大人!午馬大人!”原本站在周圍的番子和檔頭,立刻上前,將寅虎和午馬扶起來。


    “魯長老好劍法,我寅虎佩服,若不是我今日受傷在先,說什麽也要和魯長老好好領教一番...”寅虎嘴角流出了血跡,眼神充滿戰意的對著魯長老喊道。


    “老夫隨時奉陪,你大可迴去之後療養完畢,再來找老夫。”魯長老將手中之劍收起來,衝著寅虎喊道。


    剛一說完這話,魯長老再轉過頭,看向了古耀昌和蔣昌昃的戰鬥,他見蔣昌昃的手中捏著一本秘籍,正在被聞人啟兆和古耀昌夾擊著,魯長老的眼神一動,身子瞬間竄出,隻在原地留下了一道殘影一樣。


    原本正在和蔣昌昃對戰的古耀昌,感覺到身邊有一道疾風駛過,他轉身朝旁邊看去,隻見魯長老的身影在它麵前閃過,而且對方已經抬起了幹枯的手掌,對準了他的脖頸。


    古耀昌大驚,顧不得麵前的蔣昌昃,抬起手臂便要招架魯長老的一擊,“嘭”的一聲,魯長老幹枯的手掌直接打在了古耀昌的脖頸處靠近肩膀的地方,古耀昌隻覺肩膀一疼,身子便不由自主的向後倒去,落地之後,滑了一丈遠。


    “師傅!”薛洋和嶽朊趕緊跑了過來,想要攙扶古耀昌,不料被古耀昌直接退開,緩緩站起身的古耀昌嘴角一口鮮血溢出。


    旁邊的聞人啟兆一驚,連魯長老何時到的身前都沒感受到。


    站在古耀昌麵前的蔣昌昃麵門青筋一閃,眼皮一跳,他見魯長老一掌打過來,並沒有提醒古耀昌,於是魯長老的一掌結結實實的打中了古耀昌,讓的古耀昌受了一個不小的傷。


    古耀昌站起來之後,身子退後一丈,穩穩地站在了原地,並沒有因為魯長老的一掌而倒地不起。


    “蔣掌門,你倒是打的好算盤,隻不過這本《踏雲踩霧》秘籍恐怕不是你們輝山派能夠吃的下的!”魯長老收迴自己幹枯的手掌,衝著身邊的蔣掌門說道。


    “哈哈,魯長老這話是何意?是魯長老覺得我輝山派好欺負嗎?”蔣昌昃將拿著秘籍的手掌背到了身後。


    “並無此意,蔣掌門應該知道這本秘籍的重要性,若是被蔣掌門拿迴宗門會發生什麽事情,我想蔣掌門應該知道吧!”魯長老笑吟吟的問道。


    “自然,不過我輝山派可不是吃素的,不管來什麽,我輝山派接著便是!”蔣昌昃淡淡的說道,原本站在他身後的輝山派的眾人之中,走出了幾個長老到了蔣昌昃的身邊。


    一時間魯長老和蔣昌昃等人對峙了起來。


    “假秀才,你們劍宗的魯長老實力很高啊!”陳子昂看著魯長老剛剛的戰鬥說道。


    “那自然,在我們整個宗門,就沒幾個人是魯長老的對手,哎,我就經常被魯長老追著打!”沈文軒歎了口氣說道,臉上滿是憂傷!


    “這或許是個機會?”陳子昂卻詭異的一笑,說道。


    “什麽機會?”沈文軒和錢炳文不解的問道。


    “你們沒看到那古耀昌受傷了嗎?估計被魯長老的一掌打得不輕,接下來我們隻要等到一個對方落單的機會,說不定能夠......”陳子昂做了一個抹脖子的動作說道。


    “陳兄,這會不會太冒險了!”沈文軒皺著眉問道,俗話說的好,瘦死的駱駝比馬大,就算古耀昌受傷,但是那也是長老級別的人物,他們幾個能不能打過可不好說。


    “富貴都是險中求,何況古耀昌手中還有著關乎你的性命的藥材,再者這古耀昌已經和我產生了仇怨,斬草須得除根,不然等這古耀昌日後恢複,說不定遭殃的就是我了!”陳子昂搖了搖頭,殺古耀昌的決心異常的強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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