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文軒和錢炳文順著陳子昂的手指看去,果然見到古耀昌的眼神時不時的盯著聞人啟兆那邊。


    “陳兄,這又如何?那《踏雲踩霧》既然是號稱獨步江湖的輕功秘籍,自然讓人眼紅了,古耀昌盯著也沒有什麽不對吧?”沈文軒不明白陳子昂的話,問道。


    “這古耀昌肯定不會放過眼前的《踏雲踩霧》秘籍被別人拿走,恐怕要不了多久這古耀昌和許兵鴻等人就會有所動作,說不定就會搶奪《踏雲踩霧》這本秘籍。”陳子昂分析道。


    “你是說我們在古耀昌搶奪那《踏雲踩霧》之時動手?”沈文軒不確定的問道。


    “真笨啊你,古耀昌若是參與進去,定會被人聯手攻擊,到時候指不定身上受傷,一旦古耀昌受傷,我們的勝算不就大了?若是有可能,這古耀昌再落單的情況下,我們就能...”陳子昂做了一個抹脖子的動作,說道。


    “陳兄說的有理,可是這古耀昌又不傻,怎麽可能會落單?”錢炳文問道。


    “所以靜觀其變了,萬一喃?”陳子昂也不能保證古耀昌落單,隻能寄希望於這樣。


    陳子昂突然的出現並沒有讓太多人感到驚訝,剩下的閑散人員,見兩本秘籍都被引入了戰團之中,於是一個個的四散開來,衝進了四周的房間之中搜刮一番。


    既然不能得到這兩本秘籍,那能拿一些其他的東西也好,最起碼那堆滿黃金白銀的屋子裏麵隨便拿出去一點都能讓他們衣食無憂好久。


    當然這可不是說他們已經放棄了爭奪《摘星手》和《踏雲踩霧》兩本秘籍,若是謝承霖和劍眉倒豎男子都受傷的話,恐怕這些人會二話不說的搶奪。


    原本還在想著怎麽解決古耀昌之事的陳子昂,像是有所感應一樣,朝著旁邊的夜一樓和東廠的戰團看去。


    隻見那金麟手持赤紅色的赤鴛遊刃有餘的擋住寅虎黑刀的伏擊,旁邊午馬長刀上前,對準金麟的腋下攻擊。


    金麟疲於防守,不能兩邊兼顧,寅虎的黑刀是被他赤鴛擋住了,可是泛著寒光的長刀被午馬側身襲來,剛好劃過了金麟的腋下,帶起了一片血霧。


    金麟吃痛之下,手中抵擋寅虎黑刀的赤鴛一抖,被寅虎抓住這個機會,一刀劈開赤鴛,寅虎泛著寒光的牟子直視著麵前的金麟,沒有絲毫感情的抬起左手,一掌打在了金麟的肋骨上。


    “碰”的一聲,金麟被這一掌直接打飛一丈多遠,重重的摔倒在了地上,一口鮮血從金麟的嘴裏噴了出來。


    “金麟大人!”一陣唿聲響起,原本站在後方的夜一樓成員迅速上前將金麟攙扶起來。


    金麟臉色疲倦,長時間戰鬥,讓他身心受到了很大的傷害。


    “現在怎麽辦?要不要直接殺了他?”午馬湊到寅虎的耳邊,對著寅虎問道。


    “嗯,斬草除根,免得留下隱患。”寅虎點點頭,這個機會,自然是除掉夜一樓的人最為好。


    午馬見狀,長刀握著直接上前,冒著寒光的刀刃對準了金麟的麵門,一旁的夜一樓成員立刻組成了陣型擋在了金麟的身前。


    “蜉蝣撼樹,不自量力!”午馬冷聲說道,伸手一揮,身後的番子檔頭立刻上前,抽刀便和夜一樓的那些殺手戰在了一起。


    “金麟,明年的今日,便是你的忌日,記住殺你的人是我,東廠午馬領班!”午馬臉上出現了勝利者的喜悅,已經想好了金麟被斬成兩半的情景。


    不過這時一道劍影閃過,直接將午馬的長刀挑開,緊接著便是一掌打出,打在了午馬的胸口,將午馬擊飛出去。


    “這不是東廠的午馬領班嗎,真是巧遇啊!沒想到在這裏遇見了。”一道身影站在了金麟的前麵,赫然是劍宗的魯長老此人。


    “是你!你個老雜毛,敢偷襲我,我活剝了你...”午馬翻身起來,擦去嘴角的血跡,眼神兇惡的瞪著魯長老吼道。


    “年輕人,火氣那麽大作甚,對腰腎不好...”魯長老摸著自己的胡子,臉上掛著笑容,衝著午馬說到。


    “魯長老,為何攔住我們殺夜一樓之人?難道你覺得夜一樓之人不該殺嗎?”寅虎很冷靜的抓住身邊的午馬,免得午馬亂了陣腳。


    “救他純屬隨手而為,並沒有別的意思,你也別多想。”魯長老褶皺的臉龐,掛著笑容,要多慈祥有多慈祥,看起來人畜無害的樣子。


    “那不知道魯長老意欲何為?”寅虎問道。


    “留下那本《踏雲踩霧》秘籍,你們便可以離開了,當然四周的財寶,你們若是想拿的話,盡管拿去便可,沒人會阻攔的...”魯長老指著聞人啟兆拿在手中的那本秘籍說到。


    “魯長老,你倒是打的好算盤,可是你們劍宗真的能夠吞下兩本秘籍嗎?”寅虎冷笑起來,問道。


    “吞不吞的下,試過才知知道,閑話不多說,你們意思是什麽,說出來吧!”魯長老衝著寅虎說到。


    “這可不行,我們此次打開這盜聖的洞府,為的便是這本秘籍,可不能交給你。”寅虎搖了搖頭,手中的額黑刀泛著黑光:“再者,要不是我們東廠打開這座洞府,你們劍宗能夠得到這種機會嗎?一群忘恩負義的家夥,還口出狂言的指手畫腳。”


    “我們可沒有忘恩負義,之前不都說了嗎,四周房間裏麵的財寶,你可以拿去,我們劍宗絕對不會沾染分毫。”魯長老指著四周的房間,說到。


    “還有,你也別忘了,我記得之前你們可是默認了我們劍宗進來之後拿幾樣東西的,怎麽,現在反悔了?”魯長老再次說到。


    金麟被身邊的兩個人攙扶遠離了一段距離,嘴上還不忘感謝魯長老一聲。


    可惜魯長老並沒有領情,隻是淡淡的瞥了一眼金麟。


    “我們可沒反悔,不是要優先挑選三樣東西嗎,可以,那處房間裏麵擺滿了珍寶,你大可以去挑選三件,甚至十件都沒問題,隻不過這本秘籍你就別想了。”寅虎指著遠處一個房間之中的珍寶衝著魯長老說道。


    “不見棺材不落淚,你以為你們兩個聯手能夠擊敗老夫?”魯長老失去了和他講道理的心情,反而冷哼一聲說到。


    “你大可試...”寅虎嘴角淺笑,衝著魯長老說道,隻不過另外一個試字未說出口,便見眼前一道身影晃過,緊接著便是一道劍光劃過空氣,出現在了寅虎的身前。


    危機時刻,寅虎身子奮力向後一扭,脖子後移三寸,他的眼角下撇,正好看見了魯長老的劍光一閃而逝的消失在了寅虎的脖子前方,寅虎隻覺脖子上一股涼颼颼的感覺,上麵掛著的汗滴被風吹過產生的涼意。


    寅虎倒吸一口涼氣,沒想到這魯長老的實力這般深厚,之前他都把魯長老當做一個和他實力差不多的人相對待了。


    見一擊未果的魯長老,手上劍刃再次對準了寅虎的眉心位置,手臂向後微微一收,便是前刺一劍。


    “噌...”空氣被劃開的聲音,寅虎見到眼前有道白色的劍尖在瞳孔中放大,便要刺中他的眉心位置,這時,站在寅虎身邊的午馬終於是反應了過來,立刻上前,長刀擋在了寅虎的眉心前。


    “鐺...”一聲響聲響起,魯長老手中劍刃的劍尖打在了午馬的長刀一麵上,巨大的力道推動午馬的長刀重重的撞在了寅虎的臉上。


    “真疼…”站在遠處的沈文軒看到寅虎麵門上的長刀,身臨其境的說到。


    自家魯長老的一劍有多大的威力,沈文軒是最清楚不過了,以往沈文軒不知道挨了多少頓魯長老的暴打。


    午馬見狀,抬腿一腳,便要踢在魯長老的側身,想要踢飛魯長老。


    卻不料魯長老伸出左臂,不僅抵擋住了午馬的一腳,反而左手成爪之下,抓在了午馬的腳踝處。


    魯長老抬手一用力,便將午馬整個腿朝著一邊扔了過去。


    這時寅虎終於是擺脫了臉上的長刀,臉色不好看的瞥了一眼魯長老那張讓他厭惡的麵孔。


    隨後寅虎手中黑刀泛起光澤,被他抓住機會,在魯長老進攻午馬的瞬間出刀,快如閃電,一閃而逝,便到了魯長老的麵前。


    魯長老見機不妙,便收迴了手中之劍,側擋在了身旁,將寅虎的一刀擋住了。


    三人交手不到兩個唿吸便已經打了個勝負分明,魯長老一人便將寅虎午馬二人打的措不及防,可想而知魯長老的實力。


    當然這其中存在寅虎二人受傷,魯長老沒有任何傷的緣故,若是寅虎二人處在全盛時期,誰勝誰負可就不好說了。


    站在遠處和許兵鴻相距不到三尺的距離之處,古耀昌目光盯著聞人啟兆和蔣昌昃的戰鬥,眉毛不僅微微閃動著。


    “許宗主接下來是何打算?”古耀昌問道,一旁的許兵鴻不停地在指揮著身邊的弟子。


    “自然是從這是非之地出去,這一次本來隻是想要隨便看看的,卻不料出現了這般大的變故,也是世事無常!”許兵鴻衝著身邊的古耀昌說到。


    “許宗主就不眼饞那兩樣秘籍嗎?”古耀昌問道。


    “眼饞是眼饞,不過我們劍筆宗並非大派,比不得劍宗,自然惹不起,咋就遠遠的躲開就行。”許兵鴻看著謝承霖手中捏著的秘籍,搖搖頭。


    這樣的秘籍誰不想要,他許兵鴻作為一宗之主自然而然更加想要了,若是能搶來作為鎮宗之寶,不出幾年便能夠成為江湖大門派,不再是如寄人籬下一般,受著那些個大派的壓製。


    可是許兵鴻也很清楚,謝承霖的實力和劍眉倒豎男子的實力,這兩人隨便一人就能夠屠殺他們整整一個宗門,他可不想為了一本秘籍把整個宗門押進去,那樣的話他可對不起宗門裏麵的牌位。


    “我說的不是謝宗主手中拿著的那本,而是那本,被那個人拿著的。”古耀昌搖了搖頭,指著遠處另外一處戰團,被蔣昌昃壓製的死死的聞人啟兆。


    “你說那本《踏雲踩霧》?不過那魯長老都參與到爭奪裏麵去了,我們這樣出手,會不會不妥?”許兵鴻心中蠢蠢欲動,但是礙於劍宗的名氣,和那魯長老的實力,問道。


    “那本《摘星手》已經到了劍宗宗主的手裏,我們不能搶奪,但是那本《踏雲踩霧》,現在不是被那個不認識的拿刀的家夥拿著嗎?我們若是......”古耀昌湊到了許兵鴻的耳邊,替他說道。


    聽聞古耀昌的話之後,許兵鴻的眼前明顯一亮,覺得很可行,隻不過其中的細節有點冒險罷了。


    這時,站在許兵鴻一旁的葉江勤卻眉頭微皺,不知道怎麽,他覺得這古耀昌心懷不軌。


    於是葉江勤把許兵鴻拉到了一旁,在許兵鴻的耳邊說出了心中的想法,果然許兵鴻聽後,不經一下瞅了一眼古耀昌,見對方正在看他,許兵鴻臉色趕緊掛上笑容,對他點點頭。


    “這般說來,這古耀昌果真不存什麽好心,師弟,你覺得接下來該如何?”許兵鴻問向身邊的葉江勤。


    “宗主,我們此趟來這裏不是為了爭奪什麽秘籍,而是抱著找靈兒順便四處看看的心態,既然這次找到了靈兒,而且也在這盜聖的洞府裏麵找到了幾本不錯的下乘劍譜和內功心法,已經足夠了,咋們劍筆宗是小門派,貪多嚼不爛啊!”葉江勤緩緩的說到。


    “師弟言之有理,倒是為兄我一時糊塗了,差點著了這古耀昌的道。還虧我這一路上對他好。”許兵鴻感慨的說到。


    “他們玉魔門的實力和那輝山派差不多,比我們劍筆宗強出一頭,自然不在乎這些......”葉江勤說到。


    許兵鴻心裏有了主意,便按照先前的計劃行事,馬上從這裏出去為妙。


    “怎麽樣,許宗主想的如何了?”古耀昌見許兵鴻和葉江勤商議完了,便走了過來問道。


    許兵鴻正想著怎麽給古耀昌說那份措辭,不料古耀昌率先開口了,於是便說道:“古長老,你說的事情恐怕本宗主不能和你一起行動了,我那些宗門弟子一個個的都很是疲倦,而且這裏麵陰冷潮濕,有好幾個身子骨差的都受了風寒,我這便要把他們帶出去找個大夫看看,免得讓他們傷了身子...”


    這許兵鴻把想好的措辭全都說了一遍,說的是有理有據的樣子,而且還不會在言語上得罪古耀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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