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也都循聲望去,果然見到在那青銅大門之上,寫著四個大字,眾人也都不禁一笑,真的是好隨意的一個名字,但是卻顯得簡潔明了,讓人一看就懂。


    “想來諸位也都看清楚了,這裏便是寶藏洞府的大門,隻要我們齊心協力推開這扇大門,那盜聖斐啟哲的寶藏便都歸我們所有了...哈哈哈...”突兀的一個聲音傳來,帶著狂笑。


    眾人望去,見是站在散人武林人士之中的一個人,這人推開了身前的幾人,走到了前麵。不過一旁的眾人卻沒有跟著這人說話,而是一個個的低頭沉默起來。


    顯而易見的眾人都能猜到,這座青銅大門的後麵定是那盜聖斐啟哲藏著他寶物的地方。


    這大喊的人想的倒是好,齊心協力開門,共分寶物。可是又有誰願意去做?這個節骨眼上自然是越少一個人越好,他們可不想把財寶分出去,拱手相讓與別人。


    最起碼每個勢力的人,都希望自己能夠獨吞財寶,其他之人成為嫁衣,葬送在這裏麵最好不過。


    “這大門如何打開,難不成是直接推開不成?”有一人站在青銅大門之前問道。


    “不清楚,但是不排除可以這樣做。”另一人附和道。


    “哈哈哈,不就推開青銅石門嗎,這有何難?讓我許某來做......”人群之中走出了個膀大脖子粗,看起來狀如牛的一個男子,這人身高起碼近九尺了,胳膊粗壯,比之別人的大腿相當,長得很兇神惡煞,在他身後背著一把大斧頭。


    這姓許的壯漢身上斜挎著一塊不知是哪種野獸的毛皮,從他的右肩一直到他的腰上,用一根粗條的繩子束縛住。


    眾人見有人願意做出頭鳥,以身犯險,自然樂的他這樣做,便沒有人阻擋,於是都會心的便朝後散開來,給這姓許的人留了一個空地。


    姓許的狀如牛的男子走到了青銅大門的門前,抬頭看了看門環以及兩邊的巨大青銅貔貅雕像,這姓許的壯漢冷笑一聲,朝著自己的兩雙粗糙壯碩的手掌吐了一點口水,然後擺起了架子,雙手前伸。


    隻見這人手臂上的肌肉鼓起,青筋直冒,身上穿的挎肩毛皮衣服被他壯碩的肌肉撐得突兀起來,感覺那毛皮衣服都要被撐開了。


    姓許的壯漢見此情景,雙手抵在青銅石門之上,大喝一聲,馬步紮穩,雙手發力,朝著石門推去。


    眾人警惕的看去,眼神不停的在四周掃過,一有異動,便會瞬間反擊。


    那姓許的壯漢,手臂上青筋直冒,剛開始還能冷靜的發力推門,不過逐漸的,此人的臉上已經滿頭大汗,氣喘籲籲,臉色猙獰。


    自從這姓許的壯漢開始推門之後,便一直在加大力氣,原本以他之力,認為這區區的一個大門自然不在話下,不過此時他的心裏卻產生了震驚。


    也不知道這青銅大門是太厚,還是在青銅石門之中存在機關,任憑這壯漢使出吃奶的勁都推不開青銅大門,甚至於連一絲的震動都沒產生。


    “唿...唿...不行,不行,這大門有著詭異,許某無法推開,你們還是另想辦法吧,累死我了...”姓許的壯漢感覺自己的力氣消耗了太多,有點力不從心,氣喘籲籲的說到,說罷,便要迴到人群。


    “哢...哢...哢...”忽然間,在這巨大的洞穴裏麵,傳出了一陣陣的詭異的聲音。


    眾人一驚,朝著麵前的青銅大門和那兩個青銅貔貅看去,果然聲音是從這裏麵傳出來的。


    隻見青銅大門上麵,那些凹槽都緩緩的打開了,露出了一個個的黑乎乎拳頭大小的空洞,兩邊的青銅貔貅靠近青銅大門的內側之處,這青銅貔貅的側身上也出現了一些細小的空洞。


    “不好,有機關,速退...”不知是誰喊了一句,立刻朝著後麵退去,遠離青銅大門身前。


    眾人趕緊朝著後麵退去,那謝承霖等人腳步卻並未移動半步,而是眼睛炯炯有神的盯著麵前的空洞。


    那位姓許的壯漢見此情況,自然知道不妙,便要衝出青銅大門的門前,不料,這時,那些打開的孔洞裏麵出現了一個個的黝黑且泛著寒光的箭矢箭頭。


    這些箭頭對準了青銅大門身前以及青銅貔貅中間的整塊空地上。


    這個姓許的壯漢大驚,那還不知道自己觸動了什麽機關,慌張之下取出了後背的巨斧貼在身旁,身子快速的朝著人群的方向走去,以希望脫離這機關的範圍。


    不過那青銅大門和貔貅之上,那些裝在孔洞裏麵的箭頭,卻是得到了命令一樣,‘嗖嗖嗖’的一個個的都發動了攻擊,那許姓壯漢,腳步還沒有邁開,便是覺得四周有箭矢朝著他密密麻麻的射過來,許姓壯漢還沒有來得及揮舞出手中的巨斧,那箭矢瞬間便把他淹沒在了箭雨之中。


    那壯漢連慘叫都沒有來得及喊上一聲,便已經倒在了地上,那把巨斧倒在一旁。


    密集的箭矢在兩個唿吸之間,最起碼總共從孔洞裏麵射出了不下於五波的箭矢,全都對準了青銅大門的前邊空地,此時謝承霖站的地方,在他的腳前三寸處這條線的前方全部是密集的箭矢,以及一具到在裏麵的屍體。


    眾人見此情景,可謂是感到頭皮發麻,剛剛那些機關箭矢的攻擊,可是看的他們頭皮發麻,每個人都在衡量,自己若是遭到這密密麻麻的箭矢攻擊,活下來的機會有多大。


    恐怕在這裏的眾人也就隻有幾個人能夠在這樣的箭雨機關之下活下來吧。


    許姓壯漢被機關箭矢射成了馬蜂窩一樣,鮮血直流,死的不能再死了。


    眾人這才消停了下來,剛剛幾個還想著蠢蠢欲動上前打開青銅大門的人也都消停了一點。


    那些機關孔洞,在五輪箭矢過後,便都恢複了原樣,凹槽上的孔洞都關閉了起來,恢複了最開始的原樣,像是之前的一切都未發生一樣。


    “宗主,這個青銅大門要想打開,恐怕需要找到正確的機關鑰匙才行。”魯長老走到了謝承霖的身邊說到,對於地麵上的箭矢和屍體看也沒看一眼。


    “嗯,你可有看出這青銅大門和青銅貔貅之間有著何種聯係?是不是要打開青銅大門還得從這青銅貔貅身上入手?”謝承霖點點頭問道,他對於機關陷阱這種雜七雜八的東西,了解的不如魯長老多,自然是想要交給魯長老處理。


    “宗主,我剛剛看了一下,恐怕打開這青銅大門的機關不是這兩頭看門的青銅貔貅。這兩頭青銅貔貅不過是藏著機關陷阱,是專門用來對付和解像他那樣不正確打開青銅大門之人所打造的。”魯長老搖了搖頭,指了指地麵上的許姓壯漢的屍體,否定了謝承霖的猜測。


    “那依你的意思,這打開青銅大門的鑰匙在何處?”謝承霖問道。


    “這個巨大的地下大廳裏麵,看起來詭異的地方隻有三個,其一便是牆壁上的火盆,不過那是用來照亮整個大廳的,不應該存在機關,第二個嗎則是這麵前的青銅大門和貔貅雕像,不過已經驗證過了,不是打開青銅大門的機關鑰匙,第三個嗎則是最中間的那個極大的象棋棋盤和棋子了,或許打開這青銅大門的機關就在這些棋子之上。”魯長老逐字逐句的給謝承霖說到,並且指了指那中間的巨大棋盤說到。


    “棋子...倒也有可能,若是這些棋子之下藏著機關,我們推動棋子,讓機關生效,或許真的能夠打開這青銅大門。”謝承霖點點頭,同意了魯長老的想法。


    “不過,宗主,這也隻是我的猜測而已,我們目前的線索太少,而且周圍牆壁都還沒有仔細看過,隻有把四周的牆壁全部查看一遍,才知道那棋子和棋盤是不是打開青銅大門的關鍵!”魯長老又搖了搖頭,這一切不過是他的猜測,準確性還有待考察。


    “這位長老,那些棋子比人都大,而且厚重無比,恐怕這裏的人沒有幾個能夠把那棋子推動吧,你說那些棋子是打開這青銅大門的關鍵,可我怎麽覺得有點荒謬。”一個武林人士,聽到了魯長老和謝承霖兩人的斷斷續續的談話,忽然說道。


    這時候,眾人也都消停了下來,他們對於眼前的機關都是一籌莫展,毫無線索,聽聞這人之話,便都轉過了頭,看向了謝承霖和魯長老,想要看看劍宗的這兩人該怎麽做。


    畢竟要說起來,這裏就屬劍宗的謝承霖宗主武功實力最高,大夥自然而然的也都更加傾向於他。


    “這位俠士,老夫可沒說過需要推動這些棋子,我剛剛所言也不過是個大致的猜測而已,至於是不是如此,還有待查證。”魯長老看著那個衝他們說話的人說到。


    “那這就是你的猜測了,我還以為你們劍宗的人已經發現了怎麽打開這青銅大門。”那人不僅帶著不滿的說到。


    “哈哈...這位俠士,倒是我們的不對了,不過魯長老也沒說錯,猜測既然是猜測,就要說出來,現在大夥都被這青銅大門擋在了外麵,那每個人都把心中的打開青銅大門的猜測都說出來吧,我們也好驗證一下,爭取盡早找出最準確的道路。”謝承霖作為大宗之主,一宗之主的風範還是有的,自然不會因為這一兩句話就和對方翻臉。


    “我同意謝宗主所說的話,既然現在大家都想要打開青銅大門去找盜聖的寶藏,那我們便要齊心協力,一起打開這個青銅大門,諸位也把自己心中的猜測說出來吧。”劍筆宗的許兵鴻站了出來,當個老好人的走到了劍宗宗主謝承霖的身邊,朝著眾人笑嗬嗬的說到。


    “我也覺得謝宗主所說很對。”夜一樓的陶執事走了出來,占到了謝承霖旁邊說到,雖然陶執事對於機關之術懂得很多,但是在這個地方還是不能太顯眼。


    眾人一聽,也都自覺的不在多說了,也不知道是覺得劍筆宗的許兵鴻說的對,還是覺得在這裏萬一得罪很了劍宗的眾人,唯恐會丟掉性命。


    輝山派的眾人也都沒什麽意見,不過輝山派的掌門自從進來之後就四處打量,像是在找人似的,輝山派的掌門蔣昌昃在四周找了半天也都沒找到要找的人。


    “奇怪了,玉魔門的那三人早我們幾步進來的,怎麽沒有見到他們的身影,莫非那三人在進到這裏麵之後,找了個機會又出去了?”蔣昌昃沉著臉,單手捂著自己的下巴,深思著。


    說罷,蔣昌昃便把目光看向了那個未打開的石門,自從沒發現玉魔門的三人之後,蔣昌昃便時不時的把目光看向那個方向。


    “咦,蔣掌門,你是不是有什麽心事,怎麽總是盯著那扇石門看來看去的?”許兵鴻此時卻從謝承霖那邊走了過來,朝著蔣昌昃問道。


    “咳咳...原來是許宗主,到不是什麽心事,我隻是見這個石門不曾打開,有點好奇而已。”蔣昌昃抬起了頭淡笑的說到,臉上的表情一副笑吟吟的樣子,完全沒有了剛剛沉著臉的樣子。


    “蔣掌門,我倒是和你一樣,自從進來之後,這個石門便一直沒有見它打開,也不知道什麽原因。”許兵鴻毫不在意,看著石門說到。


    “或許是沒人走這條通道吧,那樣的話,自然而然,這扇石門就沒有打開。”蔣昌昃眼神不僅一變,然後若無其事的嘴角一笑。


    雖然蔣昌昃臉上表情很親和,但是心裏麵卻想到:“莫非這家夥看出了我的動機?哼,真是老狐狸,滴水不漏的樣子,看來這劍筆宗和玉魔門有著來往。”


    “咦,看來有人找到了什麽線索,或許能夠打開青銅大門了,蔣掌門,不如我們過去看看吧?”許兵鴻卻是不想在這個問題上和蔣昌昃糾纏太久,忽然間岔開了話題,邀請蔣昌昃向著謝承霖的方向而去。


    “自然自然,許宗主,請!”蔣昌昃轉頭看了一眼,果然見謝承霖和幾人圍在一個牆壁之處,細細討論著。


    “蔣掌門,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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