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陶執事放飛的鳥兒,竄出人群,飛向天空,朝著密林之外飛去,在它身上攜帶者一張紙條。


    周圍的人群看著鳥兒飛入天空,並沒有阻止,都是一副事不關己的樣子。


    “好膽,敢通風報信,看我不把你這鳥打下來,吃我一刀...”寅虎和陳子昂正在對戰,眼角餘光瞥見一隻鳥兒飛入天空,立刻怒吼道。


    寅虎一刀劈開和陳子昂的距離,眼神盯著那隻鳥兒,手中出現一枚細小的飛刀,在他左手中轉動了兩下,被他一擊朝著那隻鳥兒打去。


    “你敢...”陶執事大怒,止不住的又是一口鮮血噴出,他想要拿出一記暗器把寅虎的飛刀打下來,不料卻手臂發軟,內力調不動,使不上勁。


    “我來。”銀蝶慘白的臉孔好了許多,稍微恢複了一點,她手中拿出一枚銀色的銀珠,屈指一彈,便是幾丈開外,朝著寅虎的飛刀飛去,想要打在飛刀的刀身上,改變飛刀的方向。


    銀珠飛的很快,擊中了半空中的飛刀刀身上,清脆的聲響傳來,那飛刀的軌跡稍稍被改變了一下,隻不過寅虎的這一飛刀力道很大,以至於銀蝶並沒有改變飛刀太多的軌跡,那飛刀還是朝著鳥兒飛去。


    在場的夜一樓人員,心都提到了嗓子眼上,若是這隻鳥被打下來,他們就失去了支援,飛刀很快,一下竄到了鳥兒的身邊,這時,一道銀光閃過,又是一聲細小的聲音。


    那枚飛刀被這道銀光擊中了,把刀身的軌跡打的偏離了許多,飛刀沿著小鳥側身幾寸處飛出,飛向了遠處,那隻鳥兒也被嚇了一跳,展翅飛翔,消失在了密林之中。


    “好險,差點沒擊中。”陳子昂左手垂下,自言自語道。


    “你真的是活膩了,很好,我倒要看看,你小子有什麽本事。”寅虎轉過身,陰沉的看著陳子昂,那道銀光他看的真真切切,就是一枚銀針而已。


    “過獎過獎,小子我剛出來曆練,一身本事隻能算是差勁,不足為提...”陳子昂的雁白劍,劍身上有著玄奧的花紋從劍脊上雕刻,在玄冰一樣的劍身上尤為玄奧。


    讓人一看便止不住的喜歡這把劍,潔白通透的劍身,在陳子昂內力的加持下,劍身也是越加顯得亮白,絲絲的白氣都從劍身上冒了出來。


    “你這把劍在你手中簡直是埋沒了,不如把他交給我吧,讓我給你保管。”寅虎走了過來,黑刀詭異的氣息再次泛起,讓陳子昂清澈的能夠感受到。


    “你是拿刀之人,要我這把劍有何用?”陳子昂不樂意了,手中的雁白晃蕩了兩下問道。


    “我當然不用,但是可以敬獻給朝廷,想來督主大人定會喜歡這把劍的。”寅虎距離陳子昂隻有一丈遠,便停下了腳步,說道。


    “抱歉了,寅虎大人,我這把劍隻適合我自己用,恕不外借。”陳子昂手中雁白橫於身前,備戰狀態的看著寅虎,防止他的突然攻擊。


    “哼...”寅虎冷哼一聲,便朝著陳子昂殺了過來,手中黑刀刀背背過他的左肩脖子,右手握住刀柄,在貼近陳子昂身前之時,怒喊道:“吃我一刀!”。


    一道斜斬,黑刀刀刃從寅虎的左肩上一閃,便到了陳子昂的身前,直取陳子昂的胸膛,看這架勢,寅虎想要一刀便把陳子昂開膛破肚。


    陳子昂當然不會坐以待斃,雁白在手,自身丹田內力調動,沿著四肢百骸匯聚到自己的手掌上,被他輸送到了劍身上。


    雁白一聲脆響,劍身上的玄奧紋路一亮,被陳子昂直接迎上了寅虎的黑刀。


    “鐺”的一聲,雁白和黑刀擊在了一起,一股氣浪朝著四周卷起,兩人地上的塵土被這股氣浪吹的朝後飄了一尺遠。


    原本被陳子昂束縛住的頭發,像是微風吹過一樣,在空中飛舞。


    一股大力從他的手中傳來,陳子昂一驚,自己的雁北已經被他灌注了內力,按道理能夠卸去寅虎很大一部分的力道,可他卻感覺到手臂有點發麻。


    出現這種情況的原因隻有一個,恐怕這寅虎剛剛的力道強大太多,以至於他手中的雁白卸去大部分情況之下,還是感覺到了巨力。


    “這家夥剛剛和我戰鬥的時候,壓根就沒有使出全力,不愧是東廠的領班之一,實力就是強橫,他不像之前的午馬,此人身上傷勢並不是很重,一身實力能夠發揮出七八成。”陳子昂心裏說道。


    陳子昂加大了手中的內力灌輸,雁白身上的玄奧紋路越發明亮起來,才感覺好了許多。


    這一切被寅虎看在眼裏,剛剛他的那一刀被他灌注了多少的力道,他是最清楚不過了,從之前和陳子昂的交手,他已經感受到了陳子昂的實力如何。


    原本在他看來,那一刀被他灌注了六成的力道,足夠要了陳子昂的命的一刀居然被陳子昂擋了下來,這讓他很吃驚。


    “這小子有古怪,咦,這把劍也有古怪。”寅虎心裏說道。


    “莫不是這把劍的緣故,讓我的攻擊不能夠全部打在陳子昂的身上?”寅虎盯著雁白劍身上的玄奧紋路,心裏說道,剛剛雁白劍身上的玄奧紋路亮起來,他可是看在眼裏。


    陳子昂擋下這一刀之後,並沒有太多的喜悅,他現在的內力消耗可是很大的,這半會的時間,便讓他的內力消耗了兩成之多。


    不願放過眼前機會的陳子昂,左手成掌對準寅虎的肩膀拍去,想要打掉他手中的黑刀,轉守為攻。


    寅虎豈能讓陳子昂如願,肩旁一躲,躲開陳子昂的掌擊,黑刀被他拖著在陳子昂的劍身上長長的劃了很遠,陳子昂一擊未中情況下,忽然朝著他的下肢打去,而他不願就此放過,改用腿攻。


    那寅虎自然不甘示弱,和陳子昂腿上較起了勁,兩人手中兵器相互交織,暗中較量,腿上則是明麵攻擊,你一腿我一腿的踢來踢去,鬥得是不可開交。


    那邊沈文軒和午馬的戰團,也是同樣精彩,沈文軒平時一副大大咧咧的樣子,感覺腦子不好、不夠用一樣,不過打起架來卻一點都不含糊。


    那把斷劍在他手中如臂驅使,《驚浪劍法》全力施展,招招都是取人性命之招,讓受傷的午馬顯得很狼狽,多次情況下都是隻能躲閃,不能出擊。


    午馬甚至於連自己的短時間提升實力的功法都不敢施展,他現在的狀況可不敢亂施展,免得自身遭到反噬,今天一天他都已經施展了好幾短時間提升實力的功法了,已經遠遠超出了限製。


    他不敢保證在開啟之下,自己身體會不會出現嚴重的反噬,他不敢賭,隻能和那李檔頭二人配合的在攻擊沈文軒。


    “這兩個小鬼倒是有點本事,那個拿斷劍的小鬼也不是無名之輩啊,看他施展的劍法劍招應該是出自劍宗之手吧,年紀輕輕就能到達這樣的境界,也是不簡單啊。”鍾離無為喝了一口葫蘆酒,迴味無窮的說道。


    “那個拿雁白的小鬼也很不錯,剛剛聽他們所說,這小鬼會醫術,而且醫術還很高的樣子,不過這也沒什麽,那老家就是神醫,這小鬼會醫術也屬正常。”鍾離無為繼續說道。


    “不過這小鬼劍法,劍招嗎,就有點磕磣人了,小小年紀內力不俗,卻隻會劍術技巧。難不成那老家夥沒有交這小鬼劍法劍招?這老家夥搞什麽名堂?”鍾離無為眼光毒辣,一眼瞧出了剛剛陳子昂戰鬥隻會用劍術技巧躲避攻擊寅虎,卻從未施展過任何劍法和劍招。


    不用劍法和劍招的人分為兩種,一種是對手實力弱,不屑於用劍法劍招,另外一種嗎,就是壓根不會劍法劍招。


    顯然陳子昂屬於後者,寅虎實力比他高出太多,但打了這半會了,陳子昂卻隻會用劍術技巧攻擊躲閃,定是不會劍法劍招了。


    “奇了怪了,那老家夥的劍這小鬼拿著,卻看不到那老家夥的劍法劍招,莫非這把劍是這小鬼偷來的不成?不可能,那老家夥雖說老了,也不至於連個小鬼都對付不了吧?”鍾離無為搖了搖頭,否定了這個可能。


    “那老家夥會不會是死了,這小鬼隻是撿到了這把劍?那也不可能啊,那老家夥有好幾個徒弟的,不可能讓個小鬼把劍拿走吧。真是古怪,想不通。”鍾離無為搖著頭,想了半天想不通,索性不想了。


    場邊的所有人還是看好戲的看著他們打來打去,按道理洞府大門打開好半天了,這群人應該進去才對,卻一個個的隻是在原地躊躇不定,並未上前,也不知道這群人打的什麽算盤。


    劍筆宗和輝山派兩大派的人都沒有行動,其他的閑散人員也就不敢行動了,剛剛的毒霧場景曆曆在目,誰也不知道會不會有下一波毒霧噴出。


    領頭羊的事情他們才不會去做,這群人一個個精明的很,這種害己的事情,還是讓別人去做吧。


    陳子昂左手捂著自己的肩膀,潔白的衣服上,有著一道口子,在他的肩膀上出現了一個刀傷,寸許長,但不深,不過血液還是流淌了出來。剛剛寅虎的黑刀劃過了他的皮膚,並未深入血肉太多。


    倒不是陳子昂大意,隻是對付實力如此高的寅虎,陳子昂哪敢大意,這一刀還是自己實力不濟情況下,被寅虎抓住了機會,擊開自己的雁白,那寅虎手中的黑刀對準了他的麵門而來。


    陳子昂在躲避之下,一時不察,被寅虎的刀刃劃開了衣服,正好把他肩膀的一塊皮劃開了,流出了鮮血。


    好在陳子昂隨身攜帶著一些藥物,他從自己的袖子裏麵,找出了一個拇指大小的小紙團,直接捏碎,一團白色的粉末被他抓在手裏,塗抹在了自己的傷口處。


    這團白色的粉末不是別的,正是陳子昂自己研製的止血散,外敷專用,止血神效。


    “還以為你實力多高,敢跳出來管我們東廠的事情,原來隻是一個外強中幹的小子,就你這點實力,你覺得能夠打過我嗎?”寅虎看在眼裏,眼角直跳,感覺被擺了一道,他從午馬的口中知道陳子昂是個醫生,而且會用‘毒’。


    所以剛剛那團白色的粉末,寅虎還以為是陳子昂要用毒對付他了,便拉開了一點距離,並沒有攻擊陳子昂。


    “打不過,你實力如此之高,打我這個小輩的時候,都要全力以赴,我怎麽可能打得過,你說對不?”陳子昂虔誠的迴答道。


    “牙尖嘴利的小子,這裏可沒有人願意救你,待我擒下你的時候,你可不要哭著跪地求饒。”寅虎冷笑起來,既然麵前的這小子,實力就隻有那麽一點,他也用不著害怕了。


    “我可沒想過要打敗你...”陳子昂淡然一笑,心裏說道。


    “吃我一刀!”寅虎一個姿勢擺動,黑刀便是一道黑色的刀氣從刀身上斬出,迅如閃電的到了陳子昂的麵前,陳子昂不敢大意。


    他架起手中的雁白,擋在了刀氣的麵前,不過接觸的瞬間,陳子昂悶哼一聲,這道刀氣比他想象中的強大許多,他已經調動了自身兩成的內力灌注與雁白劍身之上。


    不料這一道刀氣威力太猛,雁白卸去的內力和力道有限,迅如猛虎的刀氣成一個半月牙形狀,‘嗡嗡...’聲不絕於耳,打在雁白的劍身上,陳子昂單手握住劍柄,另外一隻手拍在劍身上,阻擋著刀氣的襲擊。


    這一會的時間,陳子昂臉上便出現了汗滴,雙手都有點顫抖了起來,他的內力不停的在四肢百骸流淌,大部分都聚集在了手掌上,被他輸送進了雁白的劍身。


    可就算這樣,陳子昂依然覺得刀氣越來越逼近他的麵孔。


    就好比一個力大無窮的壯漢在推著陳子昂一般,他的兩條腿不由自主的朝後退去,地麵上有一道痕跡,被陳子昂的鞋底磨出來了。


    不甘示弱的陳子昂,咬緊牙關,再次調動自己的內力,兩手奮力架起自己的雁白,把近在咫尺的刀氣推出去了寸許,他的雙手都已經在小幅震動了,這是被刀氣打在他的雁白劍身上,不停的攻擊產生的震動。


    好在這道刀氣的威力有限,沒有後續內力加持之下,終於是被陳子昂擋住了,刀氣消散在了空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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