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醉樓的二樓,靠近街道的地方,一個衣著華麗的微胖青年,正麵露笑容的對著一個桌子邊的女子說著話。


    頗像一個風度翩翩的男子,講話也都有著涵養一般。


    這秦言是臨水村富商秦相楚的兒子,因為家裏有錢,早年去過縣城的一處私塾讀過書。


    不過這秦言因為自持讀書識字,所以一副高人一等的樣子,靠著富商秦相楚這麽多年的積累下來,家裏的錢財也多。


    這秦相楚特意給自己的寶貝兒子雇了幾個打手,保護他兒子的安危。


    畢竟這秦言可是他們秦家的獨苗,那秦相楚還指望著自己的兒子將來考取功名,做個大官,光宗耀祖。


    那秦相楚希望自己的兒子將來拜托他的命運,不要再做一個商人了。


    不過臨水村這麽多戶人家,這秦相楚這麽多年經商下來,在本村也賺了不少的錢財,而且這秦相楚靠著臨水村交通樞紐的便利,南北東西雇人走商,家裏的錢財也是越來越多,現在恐怕都已經是整個臨水村最富有的人了。


    秦言仗著自己家裏有著萬貫家財,在村裏也橫行霸道慣了,村裏的人都礙於秦相楚的麵子和他們家的錢財,都是忍忍就過了。


    好在這秦言懂得兔子不吃窩邊草的道理,他也知道不能把村裏的人都得罪了,所以秦言很少調戲村裏的女子,倒是對一些外來的,沒有什麽勢力和威脅的女子下手。


    這秦言就是看中了韻靈兒外來之人,而且又長得如此楚楚動人,便起了歹心想要拿下韻靈兒。


    “秦公子,這是陳公子,那位是假秀才,他們兩個可是我的救命恩人。”這韻靈兒還不忘再次給秦言介紹到。


    不過這韻靈兒嘴角露出的微笑,讓一旁的沈文軒看在眼裏,‘這小子恐怕要遭殃了,韻靈兒露出這個笑容可不是什麽好事情’。


    吃過虧的沈文軒見到韻靈兒的笑容,暗自心裏說到。


    “奧,原來是陳兄和假兄,失禮失禮,不知二位是何身份?”秦言才把目光看向了陳子昂和沈文軒,先打聽一下兩人的身份。


    “醫生”


    “我姓沈,可不是姓假。”


    陳子昂二人淡淡的說到。


    “兩位,你們救了靈兒姑娘,在下多謝兩位了,本公子與這靈兒姑娘投緣,想請兩位移步到別處去,給本公子讓個地兒,不知二位能否行個方便?”秦言聽到他們二人的話之後,確定了他們兩個人不是什麽有身份的人,便少了那麽一絲警惕。


    “沒興趣,倒是你不要打攪我們二人喝酒,若是這靈兒姑娘願意離開,你們到別處去吧。”陳子昂蔚然不懼,端起手中的杯子抿了一口說到。


    “靈兒姑娘,你是否願意去四樓的雅間,那裏清靜,房間布置的也很華麗,而且可以看到整個臨水村的風景全貌,是不可多得的尚景之地。”這秦言還真的聽從沈文軒的建議,邀請韻靈兒起來。


    “這個,秦公子,抱歉了,我喜歡這個桌位,能讓我看到街道的人,所以不想去四樓……”韻靈兒一副甜甜的模樣,淺笑著說到。


    “你們兩個也聽到了靈兒姑娘的話,不如你們兩個去那邊坐著。”秦言聽了韻靈兒的話,點了點頭,轉而冷著眼對沈文軒和陳子昂說到。


    “不去,走不動”沈文軒噘著嘴,替陳子昂把話答了。


    “奉勸兩位,趁本公子現在心情好。趕緊離開,不然一會你恐怕會就地求饒了。”


    “我們這酒菜都點了,離開不是浪費了?”沈文軒皺著眉頭,一副可惜的樣子。


    “這是二兩銀子,夠你們吃十桌的飯菜了,拿去趕緊消失在本公子的麵前。”秦言丟過來二兩銀子,落在了沈文軒的旁邊。


    “我們這裏可是有著兩個人……”沈文軒賤賤的笑著。


    “敢耍本公子,給我揍他,記得不要傷了靈兒姑娘。”秦言那還聽不出這沈文軒的戲虐之言,臉色變得難看的對著身邊的人喊到。


    “好的公子,我們一定會讓這兩個人跪地求饒的。”這秦言身邊的人磨拳擦踵,獰笑道。


    “陳兄,既然有不長眼的,那就讓我來教訓他們一下,靈兒姑娘,你可要看清楚了,當日是我救得你……”這沈文軒站了起來,正對著秦言的幾個手下,手中的斷劍被他放在桌上。


    這樣的小角色還輪不到他用劍。


    周圍那些吃菜喝酒之人,一副看好戲的樣子,並沒有人阻止。


    他們也想看看這個小秀才是不是真的有兩把刷子。


    “動手,不用和他廢話,別打死就行,出事了本公子扛著。”秦言直接一揮手。


    原本站在秦言身後的幾個人立刻幾個大步衝到了沈文軒的麵前,手握拳頭對著沈文軒的肚皮打去。


    後麵幾個人也是握拳,朝著沈文軒的肋骨以及腦門而去。


    來勢洶洶的拳頭,在沈文軒的瞳孔中放大,他沒有驚慌,左手伸出,五指分開。


    看著那原本朝著他來的第一個拳頭,然後用手掌貼著他的拳頭向前,在手腕的部位一捏,右手使勁把這人的拳頭改變了方向,被他撥開,打在了這人左側的柱子上。


    那人吃痛下,手腕子哆嗦,不停的甩來甩去,直吸冷氣,咬牙切齒的樣子看來那一下讓他感覺到了劇痛,估計那人的手腕都快脫臼了。


    秦言身邊的其他人一瞪眼,不顧那人的哀嚎,再次的對著沈文軒一拳,對著他的肋骨。


    沈文軒一個扭身,躲開攻擊,右手直接便是對著這人的脖頸一掌。


    這人身子一抖,停下了攻擊的趨勢,左手捂住自己的脖子,蹲了下來直接呻吟。


    剩下的幾個人,見勢不妙,想要後退,見秦言現在他們的身後,正鐵著臉看著這裏。


    他們幾個一咬牙之下,顧不得許多,隻能硬著頭皮上了。


    這幾人出拳,伸掌,帶著掃腿,身子很靈活的攻擊沈文軒的幾處要害。


    陳子昂和韻靈兒在一旁,還不忘點評一下:“腿出早了,拳頭出遲了……上麵,上麵,注意下麵,有人用腿掃你……”。


    這幾個秦言的打手,還沒有一會,就被沈文軒打到在了地上,不停的呻吟。


    不過倒地的這幾人也是硬漢子,忍住疼痛,抄起身邊的椅子板凳,酒壺茶杯,跳起來對著沈文軒攻擊。


    沈文軒見狀,可不敢用自己的肉軀硬抗這木頭板凳。


    陳子昂見狀,拿起沈文軒的斷劍,丟給了他。


    沈文軒斷劍拿在手中,沒有拔出劍刃,單手握住劍柄之處,用劍鞘拍開麵前的攻擊,一時間,椅子板凳亂飛,酒壺茶杯破碎,幾個被打壞的椅子腿掉在了街道上。


    嚇得原本正在行走的路人跳了開來,躲避開了,街道上的眾人都舉目看來,不知道這裏發生了什麽。


    二樓靠近陳子昂的地方,滿地狼藉,斷裂的椅凳,破碎的酒壺,以及灑出來的酒水。


    當然還包括幾個倒在地上不起的秦言的打手。


    那秦言滿臉驚恐的神色,雖然他的這幾個手下不會武功,不過個個都是訓練有素,對付幾個壯漢都沒問題。


    秦言沒想到對付不了眼前的一個瘦秀才,他最開始還以為這窮秀才的那把斷劍是他撿來的,更沒想到這個秀才會武功。


    真是活見鬼了,秀才不讀書,玩什麽劍。


    沈文軒把目光看向了秦言,見秦言畏懼的看著他,身子向後退去。


    沈文軒走上前,直接對著秦言的肚子上一腳,踹的秦言跪在了地上,手捂著自己的肚子呻吟,臉上出現了細汗。


    這一腳,沈文軒並沒有用太大的力氣,他隻是想教訓一下這秦言,可並沒有真的殺他意思。


    沈文軒打完之後,原地坐了下來,再次喝了一口酒水。看也沒看那秦言一眼。


    這韻靈兒像是故意是的,還給沈文軒倒了一杯酒。


    那秦言深知自己踢到了硬骨頭,早知道這樣說什麽也不願意惹這兩個人。


    “好,打的精彩,小秀才還是個武林中人啊,真是小瞧了。”二樓的某個桌子上,一個看起來很兇神惡煞的人拍手叫好,還不忘讚賞沈文軒一句。


    “大哥客氣了,讓各位見笑了。”沈文軒趕緊站起來,拘謹的對著在座的人施了一禮。


    那幾個名門大派的弟子,看著沈文軒和他手中的那把斷劍,眼光閃爍不已,不知道在想什麽。


    秦言感覺那兇神惡煞的壯漢在打他的臉,但他又不敢發作,早在進來的時候,他就已經用眼光排除了不好對付的人,其中就有這個壯漢。


    沒想到還是栽了一個跟頭,他現在是走也不是,不走也不是。


    店小二反應了過來,趕緊走過來:“幾位客官,別再打了,再打下去我們店都要被拆了……”


    “小二,不是我們要動手打架,隻不過有不長眼的人惡意為難我們,我們也沒辦法,不過你放心,這些摔壞的桌椅,我想那人一定會付清的。”沈文軒瞅了一眼秦言,笑嘻嘻的說到。


    店小二有點為難起來,這秦言的身份他也是知道的,這個村裏的富商的兒子,若是得罪了他,他一個小小的店小二可承受不了秦言的怒火。


    現在的世道真是,家有萬貫理財,便可為所欲為。。


    “這個損失是你現在賠償?還是我再打你一頓,你再賠償?”沈文軒問道。


    “我賠償,我賠償,不用大俠動手了。”秦言咬著牙,站了起來,立刻弓著身子說到。


    “小二,他已經親口保證了會賠償。一定會賠償的,這裏有這麽多在座的客人,他們會給你作證的。”沈文軒指著在座的人說到。


    “是啊,店小二,我們可以給你作證,要是他不賠償或者敢來找你麻煩的話,我們替你修理他。”剛剛的那個壯漢不嫌事兒大的喊到。


    “小二這是五兩銀子,這些損壞的器具是我的賠償。”秦言掏出了五兩銀子遞給了店小二,趕緊帶著自己的那幾個呻吟的手下逃離了這裏。


    這秦言不光丟了臉還遭遇了侮辱,對他來說呆在這裏簡直是煎熬。


    看著灰溜溜的走開的秦言,沈文軒笑眯眯的對著韻靈兒問道:“靈兒妹子,我都幫你趕走了這討人厭的秦言,你該怎麽報答我啊?”


    “我可沒說討厭他啊?是你自己要打他的。”韻靈兒睜大著眼睛,很無辜的說到。


    “啊,那我不是白打他了?”沈文軒垮著臉,很不開心。


    “嘻嘻,好了,假秀才很厲害行了吧。”韻靈兒給沈文軒誇讚到。


    “還是靈兒關心我,不想某些人,連個忙都不幫。”沈文軒像是習慣了叫他假秀才,一點也不介意,當然這個不介意僅次於韻靈兒叫他,別人這麽叫他他可是要反駁的。


    “有什麽好幫的,幾個不會武功的打手而已,你又不是打不過。”陳子昂懶得管沈文軒,眼睛盯著路上過往的行人想要找出他要找的人,可是半天了,都沒有發現。


    “陳兄還是這麽冷漠啊,小弟這樣的辛苦連句謝謝都沒有,真讓我寒心啊。”沈文軒苦著一張臉,像極了受委屈的人一樣。


    ……


    另一邊,秦言臉色鐵青的朝著自己的府上走去,身後跟著幾個打手,不過他們臉色也不好看,一是因為被打了,在一個是因為沒有保護好主子,讓主子受了傷。他們幾個也知道自己失職了,恐怕沒他們的好果子吃。


    秦相楚作為臨水村最大最有錢的富商,居住的地方自然也不同。秦相楚的府叫秦府,坐落在臨水村的東北角落,占地很大,是村裏規模最大最豪華的建築。


    光是房屋都多大十來間,裏麵還有著假山流水之類,府上有著丫鬟仆從。


    秦言走到了秦府的門前,那站在秦府門前的守衛,見自家的少爺臉色鐵青的捂著肚子,不明所以,想要上前慰問一下。


    “閃開,別擋本公子的路。”秦言臉色滿臉怒氣的衝著這兩個守衛喊到。


    秦言自己走進了府裏,這兩個守衛一臉納悶,不知道哪裏得罪了少主子,一臉疑惑的看著秦言身邊的幾個打手。


    那幾個打手哪有功夫給他們兩個守衛說,連忙跟在秦言的身後,進了府裏。


    這兩個守衛真是欲哭無淚,都不知道自己哪裏做錯了,怎麽得罪了秦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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