湖廣承宣布政使司境內的兩大門派,劍宗和飛羽門都是江湖赫赫有名的大派,宗門內弟子眾多,長老護法個個都是頂尖的高手,尤其是劍宗,是江湖上公認的劍客尊崇的宗門。


    這百年以來,天下的劍俠裏麵,有著半數的人都是出自於劍宗,這劍宗關於劍道,劍意,劍氣的感悟是其他宗門無法匹敵的。劍宗之人最主要的氣質便是一身浩然劍氣,頗有一種正義之感。


    這劍宗的宗門,便是坐落在湖光的萬劍山之上,傳聞這萬劍山之上有著一萬把的寶劍,這些寶劍個個都是鋒利異常,是劍宗這麽多年下來四處搜集而來,也有宗門長老逝去遺留之劍。


    這在江湖上也享有盛譽,算是一處不可多得的寶地,每年劍宗招收的弟子,都會被宗門安排在這萬劍山的萬劍之中選擇一把自己的寶劍,確切的說是劍選擇人。


    在劍宗之中有流言,萬劍山上的寶劍通靈,它們會選擇自己最合適的主人。


    傳聞這一輩的劍宗宗主的親傳天才弟子,便是被劍宗的開派祖師的佩劍選擇上了,可是驚動了劍宗的高層,那劍宗宗主謝承霖更是驚喜萬分,視他的親傳弟子是劍宗開派祖師的轉世之人。


    這白恆剛剛故意詢問這沈文軒劍宗之事,便是向側麵打聽一下這沈文軒的身份,雖然沒有打聽出來什麽,但是經驗老道的白恆,還是看出了端倪。


    在他心裏也有了一個猜測,不過眼下也不是詢問的時候,再一個白恆和這劍宗也無什麽瓜葛,了解不了解對自己也沒什麽好處。


    現在聽到這沈文軒忽然問他飛羽門的事情,不僅遲疑了起來。


    “關於飛羽門,我也隻是聽聞,但是了解不多,隻知道這飛羽門門內是一些使用暗器之人,而且飛羽門的獨門暗器便是‘定魂飛羽’,有著江湖三大暗器之一的美譽。至於其他的就不怎麽了解了。”,白恆搖了搖頭,他退出江湖已經許多年了,對於飛羽門的事跡也知道的不多。


    “不錯,江湖三大暗器之一便是這定魂飛羽,之所以被冠以這樣的名字,最要是隻要是被定魂飛羽擊中之人。猶如魂魄被鬼神定住一樣,無法行動,一身功力都無法發揮出來。隻能任人宰割。”,沈文軒點了點頭,不禁說道。


    “奧,那不是比點穴功法更為奇特?這飛羽門既然有這樣的暗器,那還不天下無敵?”,陳子昂眼睛放光,不僅疑惑的問道。


    “陳兄,你不知啊,這定魂飛羽暗器,外形酷似鳥兒羽毛,但實際裏麵暗藏玄機,極難打造,據說除了飛羽門的一些高層能夠持有之外,門下弟子很難得到。所以飛羽門雖說是以定魂飛羽聞名,但是門內大多數弟子手中卻沒有,他們都是手持各種兵器”。


    沈文軒貌似講的有點口渴了,喝了一口水繼續說道:“這種暗器,誰不想擁有?據說很多門派都暗插了一些人在飛羽門,希望能夠得到這種暗器,或者是打造的圖紙,但是都無功而返,除非成為門內的長老之流,不然是無法一睹定魂飛羽的真麵目的。”。


    “真麵目?你剛剛不是說,這定魂飛羽外形酷似羽毛嗎?怎麽還說沒見過真麵目。”陳子昂伸出手打斷了他的話,問道。


    “所以說是聽聞嘛,我又沒見過,怎麽知道是不是羽毛形狀?”,沈文軒一瞪眼,漲紅著臉說到。


    “這麽多年下來,飛羽門總該使用過定魂飛羽暗器吧?把使用過的撿起來看一眼不就知道什麽外形了嗎?還非要費這麽大勁猜,不累嗎?”,陳子昂不僅鄙夷到,說的沈文軒一時間隻能漲著臉,無言反駁。


    “陳小友,恐怕不知道,這定魂飛羽使用過之後,就成了一根普普通通的金屬羽毛,沒有任何玄機,也不能再次使用,隻能當做最普通的暗器,或者是一件玩物罷了。”,一邊的白恆見沈文軒的窘迫,站出來給陳子昂解釋道。


    “那就是說,這定魂飛羽是一次性的暗器了?既然不能重複使用,為何還有這麽多人想要得到?”,陳子昂很不解,暗器再厲害,躲開就行了嗎,再說了,隻能用一次還不如他手中的銀針喃,既能治病,又能傷人,而且隻要不損壞,還能反複使用。


    “拜托,你知道這定魂飛羽的厲害嗎?他直接能讓中招之人四肢百骸都被定住,而且鮮有人能夠被定住之後脫身,隻能任人宰割。這要是在和敵人交戰之中使用,那可是就轉局麵救人性命的東西,若是有了定魂飛羽,那是無意間給自己多增加了一道護心符。”,沈文軒差點跳起來指著陳子昂罵,真是不拿寶貝當寶貝。


    陳子昂不以為然,兩手一翻,點頭同意沈文軒的說法,至於有多少分信,就很難說了。


    沈文軒氣結,不在這個話題上討論。


    “白老板怎麽對著劍宗和飛羽門這麽上心?”,沈文軒轉頭朝著那白老板問道。


    “隻是聽聞你來自湖廣,便隨便問問,好了,兩位小友慢慢吃,我就先去忙碌了,就不陪兩位小友嘮叨了。”,白恆見包子鋪又來了幾個人,便對著陳子昂二人說到,轉身迴到了自己的鋪子裏麵,忙碌起來。


    “白老板自便就是。”


    這個時候,錢炳文已經招唿著那過來的幾人坐在了攤子上,招唿起來。


    陳子昂兩人再吃了幾個包子之後,便感覺神清氣爽,肚子也吃飽了,隨後兩人向著錢炳文和白恆老板告別,臨走的時候,陳子昂還不忘讓錢炳文多出去走走,既然要當大俠,就不能整日待在包子鋪裏。


    陳子昂也說讓錢炳文去那天河山找他,他會在那裏停留幾日,這錢炳文也是點頭說一定一定。


    之後,這陳子昂二人便離開了河間府,朝著天河山的方向而去,他們兩個走的方向赫然是那肅寧縣的那條官道。


    夜晚之時,白式包子鋪的白恆和錢炳文二人,收了攤,來到了一處租住的住處。


    這是一處不大的小院子,兩座茅草搭建的房屋,院子裏麵一處牆角,豎著一根一人環抱的木樁,在木樁的上方,纏繞著一圈圈的麻繩。


    這木樁的旁邊擺放著幾個架子,上麵有著幾把劍,分別有木劍,竹劍,以及惟一的一把鐵劍,不過這把鐵劍應該很少使用,劍柄的上麵都有了裂痕,灰塵。


    倒是劍身的兩麵打磨的很光滑,劍刃也寒光閃閃,給人一種很鋒利的感覺。看來這把劍的主人經常打磨自己的劍身,防止它生鏽一樣。


    “炳文,是不是也想出去闖蕩一番了?”,白恆看著錢炳文望向西邊的身影,不僅問道。


    “嗯,師傅,確實是想要去外麵曆練一番,走走山川,看看江河。”,錢炳文此時身上透露著一種別樣的氣質,不再是那種夥計的氣息。


    “該教你的都已經教給你了,為師現在也沒有什麽能夠教你的了。既然如此,那你明天收拾一番,便去四處走走,領略下各地的風景,長長見識。”白恆一歎氣,心裏也放下了什麽。


    “師傅放心,弟子一定會找出傷您的那人,把他的手腳砍斷,為您報仇的。”看來這錢炳文也知道白恆身中白脾手的事情。


    “你有這顆心,為師很欣慰,不過你的功力太弱,還打不過那人,盡量不要去給為師報仇。為師教你的劍法你練得如何了?”,這白恆對著錢炳文問道。


    “師傅,已經練了一半了,不過弟子愚鈍,參悟的還不是很透徹,頂多領略了師傅所傳授的十之一二吧。”,錢炳文不好意思的摸了摸自己的頭,有點慚愧的說到。


    “已經很不錯了,練劍不能急於求成,等機緣悟性到了,自然而然水到渠成,切不可操之過急,一步登天,知道了嗎?”,白恆很欣慰,讚賞了一句,不過還是不忘囑咐錢炳文幾句。


    “師傅,這個道理弟子明白,您就不用擔心了,對了,師傅您餓了吧,我去給您做點吃的。”,這錢炳文站了起來,走到了一件草房旁邊,那裏搭建這一個簡易的灶台。


    “鳥兒大了,是該展翅高飛了,不能把他折損在籠子裏。”,白恆站了起來,走到了木樁的旁邊,伸手拿過那柄鐵劍,撫摸著劍身的四麵。


    寶劍上麵傳來的氣息,讓白恆聞著想起了自己以前,不僅追憶了起來。


    白恆把寶劍握在手中,眼睛閉了起來,感受著四周的空氣,一吸一唿之間,聆聽著風的變化。


    錢炳文正把水倒在了鍋裏,便察覺到一道勁風駛來,吹在了他的臉上,錢炳文一轉頭,便看到白恆手持鐵劍在舞動著自己的身軀,這白恆不僅有感而發,練起了劍法。


    他步履有勁,氣勢如虹,手中的鐵劍如臂驅使,時而快如閃電,時而慢如蝸牛,白恆四周的塵土被卷起,但奇怪的是,卷起的塵土沒有被微風吹到錢炳文這邊,反而是環繞在白恆的身邊一丈之內。


    明明風是吹響錢炳文這邊的,按理來說卷起的塵土也應該被吹灑在錢炳文的身旁才對。


    這不是說風把塵土吹不過來,反倒是像白恆一丈之內的空氣被白恆手中的劍擾亂了,形成了一層膜,把他周身的空氣流動和外麵的阻斷了開來,讓的外麵的風吹不進來。


    所以白恆周身一丈的灰塵卷起來,卻吹不到錢炳文這邊來,隻因白恆周身的塵土被他自身的劍阻斷在了一丈外的空間,被外麵的風吹不到。


    錢炳文趕緊定住心神,緊盯著白恆的手勢,招式,以及鐵劍在白恆手中舞動的線路,他想要把它們全部記入腦海之中。師傅練劍的次數可是不多,到現在為止他也才見到過四次而已,而且每一次都對他的啟發很大。


    讓的錢炳文收益很大,不過錢炳文不管怎麽記,都不能全部記下師傅的所有招式,劍法,每次過後,腦海裏都隻剩下一丁半點。


    大概一刻鍾的時間過去,白恆收起了自己的鐵劍,長舒了一口氣,原本圍繞在他周身的塵土都落在了地麵上,這個時候白恆的額頭出現了一點汗滴。


    “哎,好久沒練了,身子骨都已經快要腐朽了,這一會都出汗了,真是歲月不饒人啊。”,才四十多歲的白恆搖了搖頭,不禁感慨起來。


    “水都燒開了,還在發什麽呆?”白恆看見了坐在那裏發呆的錢炳文,喊道。


    “糟糕糟糕,麵條都沒準備......”,錢炳文聽到師父喊他,朝身後看去,隻見鍋裏的水翻滾著,菜香都出來了,他連忙一拍自己的額頭,不僅罵自己蠢豬起來。


    白恆搖了搖頭,他知道錢炳文之所以是這樣走神,全然是剛才看自己練劍入迷了而已。


    ......


    夜晚悄悄而過,第二天清晨,錢炳文早早地起了床,簡單收拾了一下自己的行李,還不忘特意梳妝打扮一番。


    今天,白恆準備歇業一天,不再去開張白式包子鋪了,自己的弟子就要外出遊曆了,他這個做師傅的自然不能不送送他。


    “我教你劍法修行,劍訣習練,以及對於劍道的感悟,去沒有給你一把真正的劍,你知道是為什麽嗎?”,白恆忽然對錢炳文問道。


    “不知道,還請師傅明示。”,這錢炳文不僅側著頭看了一眼白恆的那把鐵劍。


    “別看了,那把劍是為師自己的,可不會給你。”,白恆朝著錢斌文的眼睛抽過去,不僅打擊到。


    “既然你想作為一個劍客,那邊必須要有一把真正的屬於自己的劍,你的劍不在我這裏,也不是我能給你的,需要你自己去找,或者自己請人鍛造。”。


    “那屬於我的劍在哪裏?我該去什麽地方尋找?”,錢斌文有點垂頭喪氣的問道,他自從練劍以來,可是垂涎師傅的那把鐵劍很久了。


    “嗯.......你去天河山一帶轉轉吧,沒準會找到屬於你自己的劍。”白恆忽然遙看西邊,臉上露出笑容,對著錢炳文說到。


    “天河山......”,錢炳文不僅喃呢到,這做地方不是之前他的那個大哥陳子昂給他說的地方嗎?不過錢炳文也沒多想,他也沒有多問,自己的師傅是不會害他的,這一點他是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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