蒙麵人的這一擊可謂是讓周繁建剛剛平息的內力又被打亂了,而且他也沒想到這蒙麵人突然暴起發難轉而對付起了他,所以在措不及防之下,著了蒙麵人的道。


    周繁建如斷線的風箏一般倒地顫抖著,口中的淤血沿著嘴角流了下來,滴在了他的胸口。


    這蒙麵人見一掌奏效之後,並沒有去再次截殺周繁建,而是身子向後一跳,拉開了和周繁建的距離,果不其然,正在這時,一柄劍的劍尖正好掃過蒙麵人剛剛站立的地方,顯然蒙麵人之所以沒有再次出擊,是因為察覺到了後麵的攻擊。


    也幸虧這蒙麵人多的及時,若是他不放棄目標,直指周繁建的話,恐怕左慈堂的這一劍會瞬間把他腰斬,被這劍斬殺於此。


    在拉開了距離之後,左慈堂身邊的弟兄連忙向前,纏住了這蒙麵人,分別提刀上前,對著剛剛站穩的蒙麵人一頓,猛烈攻擊,這蒙麵人眉頭微皺,舉起手中的劍阻擋著。


    左慈堂和趙金虎見鏢頭周繁建被打倒在地,大驚之下他二人想要來攙扶一下周繁建,並且看看他是否有恙。可是趙金虎這邊因為蒙麵人的猛烈攻擊使的他有心無力,不能分開手去攙扶周繁建。


    左慈堂想要走到周繁建身邊攙扶下他,誰知正在這時,突然感覺心頭一緊,有種不好的預感,身體右半部稍稍向右轉了下,之間一道飛鏢閃過,貼著他的腰身劃過,紮在了周繁建身後的樹上。


    左慈堂吃驚之下,連忙轉過身,便見眼前的蒙麵人幾下擊開了兩弟兄的合力攻擊,在這一空檔時間裏,蒙麵人從身上抽出了一件暗器對著背向著他的左慈堂。


    左慈堂原本要去攙扶周繁建的舉動停了下來,反而握緊了手中的白雀劍,立刻朝著眼前的蒙麵人殺去,加入了戰團。


    周繁建看著那道暗器從眼前劃過,剛好劈在了右手旁邊的大樹上,猶如切豆腐一般,這暗器紮在了大樹的樹皮中,沒進去寸許。


    這時,平安鏢局的後麵走來了兩個弟兄,見到眼前的場景,立刻走到了周繁建的身邊,將他從地上攙扶了起來。


    周繁建深吸了幾口氣示意自己沒什麽大礙,這二人才把周繁建鬆開,繼續走到了鏢車的兩旁及身後,警惕的看著四周,以防再有人偷襲。


    一時間刀光劍影,鮮血橫飛。這兩個蒙麵殺手明顯武功很高,不時地就能讓平安鏢局這邊的人受傷,或是手臂被匕首劃傷,或是腿部被劍刺中。


    趙金虎這邊他使出的青玄棍法因為很是熟練,而且趙金虎本身就是力氣很大,所以麵前的蒙麵人往往不會和他正麵交戰,反而拿起手上的匕首總是巧妙的避開趙金虎的正麵一擊,使的趙金虎有種打在棉花上的感覺。


    周繁建此時卻是雙腿盤膝正在慢慢療傷,剛剛的銀光飽含著一道暗勁,他沒有察覺,著了道,又被蒙麵人的出其不意的一掌打中。現在隻感覺五髒內附有股火氣亂撞,甚是難受。


    他必須要先壓下這口火氣,然後在幫弟兄們殺掉這兩個殺手,他剛剛已經衡量過了,若是弟兄們聯手的話,便能解決這兩人,當然可能需要花費一些代價,也許包括生命的代價。


    雖然周繁建頗為分析的有道理,但這次他顯然分析錯了,可不止是隻有兩個敵人。還有一位敵人此時都沒有露過身的,隻不過周繁建沒有察覺到而已。


    ......


    此時正在遠處躲藏起來鬼鬼祟祟的唐掌櫃二人,卻透過岩石的縫隙緊盯著眼前的戰鬥。


    “唐掌櫃,這兩個蒙麵殺手到底是何許人?”


    “不知,不過這兩人偏偏這個時候截殺平安鏢局,顯然是有備而來”


    “那他們的目標會不會和咋們一樣。”店小二很是關心的問道。


    “很難說啊,若隻是一般的劫財的話,那還留有餘地,若是直指那件寶物的話,可就很難說了。而且眼下這兩個蒙麵人總給我一股熟悉的感覺,好像是在哪見到過一樣。”唐掌櫃不時地分析道,而且他緊盯著這兩個蒙麵人,給他一種熟悉之感,倒不是說唐掌櫃認識這二人,他隻是覺得這兩個蒙麵人的招式和穿者打扮很麵熟而已。


    “唐掌櫃,若是照這樣下去,平安鏢局落敗是遲早的問題,到時候被這二人搶先搶走,那我們這一次的任務可就失敗了啊”店小二田不墜有點擔憂起來。


    “放心,平安鏢局的這幾人沒有那麽輕易落敗的,我倒是覺得這兩個蒙麵人處境不容樂觀。”唐掌櫃卻是會心的一笑,看了眼店小二田不墜。


    “奧,不知掌櫃的為何這樣說?莫非是看出了什麽?”田不墜聽唐掌櫃說平安鏢局之人不會落敗,顯然有點不信,忙問原因。


    “哈哈,這隻是我的直覺,直覺而已”


    “......”


    “好了,我們先觀察下吧,不要妄下結論,不過也不能掉以輕心,不排除你說的平安鏢局之人被殺,蒙麵人搶走寶物。”唐掌櫃笑過之後,臉上一本正經的說道,“所以為了防止這樣的事情發生,我們不得不提前做些準備。”


    “明白,唐掌櫃,您就放下”田不墜在一旁說道,“若是這蒙麵人最後真的能夠殺掉平安鏢局之人,那他們會消耗甚大,到時候身上的功力能發揮出三成便不錯了。到時候我們趁著他們放鬆戒備的時間,來他個出其不意,到時候這兩個蒙麵人沒有反抗的餘地,他們做夢也不會想到螳螂捕蟬黃雀在後。”


    “嗯,說的不錯,反之也是一個道理,不管是平安鏢局贏還是這兩個蒙麵人贏,都不會影響我們的計劃,正好讓他們先消耗彼此的實力。”唐掌櫃點頭,顯然同意田不墜的所說。


    ......


    此時,在距離平安鏢局大概兩裏遠的地方,陳子昂和李佩琳正在緩慢的朝著這裏走了過來。二人行走的不是很快,像是兩個遊山玩水的詩人一般,走走停停,然後駐足,對於四周的美景先是欣賞一番,還不忘記點評一下。


    “哎,臭子昂,你老是說你去京城是為了找一個老人,你這口中的老人是誰啊?和你有什麽關係沒?”李佩琳,像是蹦累了,停了下來,問一旁的陳子昂。


    “就是一位老人啊,頭發花白,白胡子一撮,有著杖朝之年的一位老人。”陳子昂也停了下來,從背簍裏麵拿出了一個水壺,喝了一口水。


    “你耍我是不是?我是問你這老人叫什麽,做什麽的,和你是親戚還是仇人?”李佩琳眉毛一皺,顯得煞是可愛。


    “我哪裏耍你了,本來就是嗎”


    “誰問你這老頭長什麽樣了,再說了杖朝之年的老頭不都是這幅模樣嗎?”李佩琳真是像看豬一樣的看著陳子昂。


    “不是仇人,也不是親戚,並且我和這老人也素不相識”陳子昂仿佛沒看見李佩琳的生氣一樣。


    “本姑娘的耐心是有限的,不要惹我發火,不然我的拳頭可不是吃素的,把你暴揍一頓,然後看你說不說,你快點說了”李佩琳突然衝了過去,搶過了陳子昂手中的水壺,並且另外一隻手握緊了小拳頭,一臉‘威脅’的模樣。


    “好好好,我說還不成嗎。”陳子昂頗為無奈,“這位老人複姓鍾離,叫鍾離無為,是一位醫術很高的醫生,我此去隻是為了向他探討一些醫學知識而已,並沒有別的事情。”


    “鍾離無為?我好想沒聽過京師有這樣的一位明醫啊,難不成你在騙我?”李佩琳聽他說出了名字,站在了那裏,腦海中不時的尋找著,看看是否記憶中有這樣的一個人,但是顯然讓她失望了,他沒用聽說過京師有這樣的一號人物。


    “拜托,他可是居住在京師,你又沒去過,怎麽能知道,再說了,京師那麽大,人何其之多,你確定你能記得下所有人嗎?”陳子昂好像沒有察覺到李佩琳的話有漏洞。


    “誰說我沒有去過京師,我不僅去過,我還......”


    “嗯?在哪裏嘀咕什麽喃?”陳子昂見李佩琳站在原地,嘀嘀咕咕的說著,然後問道。


    “奧,沒什麽,對了,臭子昂,那你知道這鍾離無為住哪嗎?”李佩琳連忙搖頭晃腦顯然再說她沒嘀咕什麽,“你總該記得他住哪裏吧?”


    “這個,應該,或許知道吧。”陳子昂有點不確定的說道。


    “什麽,你不要告訴我,你連他住哪都不知道?”李佩琳一副活見鬼的模樣,“你說你,連人家住哪都不知道,還要去找他,你這不是鬧著玩嗎?京師那麽大,你要找一個不知道住處的老人,這不是大海撈針嗎?”


    “誰說大海撈針了?這不是知道名字嗎,到時候京師打聽打聽也許就能知道了。”陳子昂顯然不服的說道。


    “你,哼,懶得理你”李佩琳轉過身,像是生氣似的,朝著前方繼續走去。


    陳子昂看著李佩琳的模樣,在背後很是得意的一笑。


    他怎麽可能不會知道這鍾離無為的住處,隻不過有點不確定罷了。當初陳子昂下山之際,他的師傅便告訴過了,這鍾離無為在京師經常出沒的地方,讓他到地方之後前去尋找,而且他師父也囑咐過,不要立馬趕去京師,讓他沿途多學習學習各地的醫術,並且在一年之後再去京師找這鍾離無為。


    當然對於鍾離無為是醫生這事,其實是陳子昂瞎編的,鍾離無為可不是什麽明醫,隻不過為了防止李佩琳繼續的刨根問底,便撒了一個謊,騙了她的好奇心而已。


    ......


    在陳子昂繼續朝著平安鏢局的地方走來之時,此時的平安鏢局這邊可謂是戰況激烈。


    平安鏢局這邊已經有好幾位的弟兄倒在了地上,傷的傷,死的死,現在還能繼續戰鬥的人也就隻有五個人了,除了周繁建三兄弟之外,還有兩個人是一直在鏢車兩旁的那兩個人,隻不過此時的二人並沒有在看護著鏢車,反而是加入了戰團。


    周繁建三弟兄包圍住兩個蒙麵人,另外兩名弟兄在外圍警惕四周,此時的周繁建已經擦去了嘴角的血跡,並且他已經壓下了自己的內傷,當然這種壓製隻是短暫性的,若是時間長久了恐怕會讓周繁建落下病根。


    不過周繁建考慮到目前的一個狀況,也隻能提刀上前加入戰鬥中,相比於自己受傷,眼前的蒙麵人更讓他痛恨。


    周繁建三兄弟就這麽和蒙麵人對峙著,誰也沒有率先出手。


    “哎,真是無趣,還以為這平安鏢局的人能給我提供點樂趣喃,真是沒用,連我的手下都打不過,看來還是高估了他們。”躲在暗處的那位腰佩銀色令牌的蒙麵人看著前方,嘴裏嘀咕著。


    “哼,看來也不需要我親自出馬便能解決掉他們了,我想再過不大一會便能看到平安鏢局的人都倒在地上吧。”佩戴者銀牌的女子說道,“平安鏢局之人,你們可不要怪我奧,隻不過是你們拿了不該拿的東西罷了,不管這東西是你們知情還是不知情,這都不重要了。等你們去了地府,可一定要投個好胎”


    這佩戴銀色令牌的蒙麵人像是已經看見了周繁建他們斃命的場景似的,在那裏說道。


    ......


    左慈堂緊盯著這兩個蒙麵人,然後眼神朝著趙金虎那邊看了一下,對方會意之後,略微點了下頭。


    “我說,你們幾人不要打小心思了,還是乖乖的束手就擒為好,在絕對的實力麵前一切都顯得很渺茫”,其中一個蒙麵人察覺到了左慈堂的異樣,不時譏諷的說道。


    “我這可不是什麽小動作,而是要徹底斬殺你們兩個的信號罷了,再說了,你不是說‘在絕對的實力麵前,一切都顯得渺茫嗎’,那我到想問問你們兩個了,你們兩人真的有碾壓我們的實力嗎?想讓我等束手就擒,那也要看你是否有這能耐,二哥,那人就交給你了”左慈堂對於眼前的持劍蒙麵人無動於衷,反而反諷刺道,並且說完之後,大喝一聲,將另外一個人交給了趙金虎,他和大哥周繁建則是想要先解決掉眼前的這人。


    幾人原本短暫對峙的寧靜,在這一刻,突然爆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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