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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直說吧。”英宗的嗓音裏充滿了不可抗拒和威嚴。


    匯報之人蒼白著臉色,也知道英宗的命令是違抗不了的,隻好咽了聲口水,道:“淑妃娘娘當時對著言將軍說,琳兒不是你的女兒所以你就不心疼,然後,言將軍便訓斥她,告誡她這件事情哪裏是能夠隨隨便便拿出來說的,這要是被別人聽見了,他們兩個都得玩完。”


    匯報之人並沒有把他們兩個的聲音模仿的惟妙惟肖,但是,雖然,他有些磕磕絆絆的,但是還是能夠將這件事情原原本本的表述出來。


    “他們兩個真的是這麽說的?”


    果然,英宗身上的氣勢愈發恐怖起來,他身上的威壓幾乎全部往匯報之人身上施去,驚的他臉色煞白,身子愈發哆嗦起來。


    麵前這個人可是九五之尊,隨時可以將他的命收迴去!


    所以,自己的腳下就是一片刀刃,要是一個不好,或者說,隻要自己運氣不好的話,很有可能就喪命於此。


    他現在,隻祈禱,皇上不是那樣蠻不講理的暴君,更不會為了這件事情將他滅口。


    雖然,他沒有猜出來這背後事情的彎彎繞繞,可是,這宮中的傳聞他聽說了不少,前一陣子,淑妃再一次不死心的為她的侄女求情而被皇上訓斥的事情不脛而走,貌似,她的那個侄女,就是他們話中的琳兒吧……


    那麽,琳兒的真實身份其實不是她的侄女,而這個事情,能夠讓在宮中一手遮天的淑妃娘娘和威名赫赫的言將軍玩完……


    心中這麽想著,還跪在地上的匯報之人更是嚇得哆嗦……


    饒是他習武多年,這些事情也是從來未沾染過的啊……


    都不知道自己為什麽這麽倒黴,偏偏讓他領到了這一次的差事……


    英宗的眼眸之中此時正在醞釀著一場狂風暴雨,黑壓壓的,似乎有陰氣籠罩著一整個書房一般。


    “哼!”


    伴隨著一聲冷哼,書桌上的東西盡數被掃到地上……


    匯報之人心中一個咯噔,更是連頭都不敢抬,大氣都不敢出一聲。


    房公公臉上倒是沒什麽特別的神色,隻是,他的目光輕輕掃過英宗,心裏也是一片叫苦……


    自從皇上登基,他便是陪在他身邊最長時間的老人了,自然知道,這偌大的宮中有這麽多的嬪妃,還是隻有淑妃一人最得皇上的心。


    不然的話,早在當年發現淑妃背後所做的那些壯舉之時,他就不會將那件事情不動聲色的揭過了……


    半晌,書房內的低氣壓仍然還沒有消去。


    英宗眼裏所醞釀的暴風雨,倒是消退不少。


    隻是,他整個人,看起來卻愈發的高深莫測了,高深到連房公公此時都猜不出來他到底在想些什麽……


    “皇上,消消氣吧……”房公公適時的撫慰著英宗,卻沒有說出此時當中可能會有誤會之類的話。


    空氣中凝固著一種令人窒息的氣息。


    良久,英宗抬起自己發紅的眼眸,似已經失去了脾氣一般,大手一揮,對著匯報之人道:“你先下去吧。”


    匯報之人心中鬆了一口氣。


    英宗會這麽說,大概他在這一段時間內應該是安全的。


    他剛剛躬身後退著,即將出了門口,身後又傳來英宗威嚴的聲音:“此時你切莫告訴他人。”


    “是!”


    匯報之人立即應了下來,又行了個禮,才出了書房。


    “皇上,您還是先消消氣吧,具體的事情怎麽樣,總有一天會水落石出的,可是,您可是九五之尊,身子才是最重要的啊!”


    房公公避重就輕,體貼的為英宗揉起了肩膀。


    英宗的眉頭卻蹙成了一團,臉上的不耐煩也是顯然可見的。


    “罷了罷了。”他揉揉眉心,嗓音當中透著一股深深的無力之感,“你先讓我一個人靜一會兒。”


    “是。”房公公擔憂的看了他一眼,正準備退出去,英宗卻突然道:“盡快去查一查當年究竟發生了什麽事情。”


    房公公跟在英宗身邊已經十幾載了,就像人家所說的肚子裏的蛔蟲,他就像是英宗肚子中的蛔蟲一般,英宗能夠想得到的事情,他當然也是明眼人。


    這要是被別人聽見了,我們兩個都得玩完。這句話明顯就是在說明言如琳那個言家嫡次女身份的重要性,而大家心裏都很清楚,當初淑妃和言家夫人氏同一天臨盆的,要是會為了某種原因,做出一些混淆皇室血脈的事情,也是不足為奇的。


    隻是,這件事情時隔將近二十年,突然被翻了出來,英宗又會是怎麽處理的呢?而淑妃呢,言將軍呢?最關鍵的是,僅次於太子的那個承夜皇子該怎麽辦?


    一時間思慮過多,連房公公都沒有意識到自己小心翼翼的瞥了英宗一眼。


    看來,這件事情,英宗是必定會探查好的,他那邊還是加緊手上的動作,免得惱了英宗為好。


    ……


    次日,從言府中駕駛出一輛低調的馬車,一路到了京城中一個不起眼的小酒樓當中。


    言遇慶當然相信沈氏的保證,知道她是不會透露關於當年的任何事情的,但是,這件事情畢竟是非同小可,他當然不會隨隨便便就讓沈氏進宮去看二皇子。


    蕭承夜不知道一向與自己沒有什麽大聯係的舅父為何突然將自己約在了這間小酒樓裏。


    小福子現在已經沉穩許多了,不再像當初一樣探頭探腦的,隻是,還是帶著一股焊傻,有什麽事情就問,他為蕭承夜倒了被茶水:“爺,你說,這舅老爺是有什麽事情偏偏要約在這裏啊?這舅老爺也忒奇怪了,平日裏見著公子,要麽是用著古怪的眼神看著你,也不說話,要麽就是教訓你兩句,真不知道他是怎麽迴事,誒……”


    蕭承夜雖然心中也有與他一樣的疑惑,不過,他還是在小福子的腦門上敲了敲,“你個小福子,什麽話那麽多、舅老爺也是你可以編排的嗎?當心被他聽見了,你就得挨罰。”


    小福子摸摸腦袋,知道自己是莽撞了,不過,他還是心口不一的道:“我這不是隻和公子您講嘛,公子的性子我還不知道嗎?要是舅老爺知道了,公子您一定會護著我的。”


    聽著他這大言不慚的話,蕭承夜倒是沒有再說什麽,小福子跟在他身邊不算最久,他雖然不聰明,但好歹實心眼,不會做出害他的事情來。


    這麽說著話,門外突然響起了一陣腳步聲。


    緊接著,言遇慶推開門進來,但是出乎意料的是,他身後還跟著一個女人。


    沈氏臉上的憔悴較之先前已經少了許多,這些年來,她都一直過著無波無瀾的日,隻是,最近可以見到兒子的喜悅,以及言遇慶的悉心照顧,都讓她看起來像是年輕了數十歲一般……


    蕭承夜曾經在多年前,去過言府一次,也匆匆一瞥過沈氏的模樣,所以見到她,雖然有些震驚,但麵上卻不顯分毫,他進退有度的向著他們兩個問了聲好:“舅父,舅母。”


    “嗯。”言遇慶臉上稍稍閃過一絲不自在。


    這麽多年來,他對於他這個“侄子”所抱有的感情都很複雜,既覺得是自己欠了他,又覺得隻要一跟他說話就要露餡,所以,對於他,他從來都是能夠避開就避開,兩個人之間從來都沒有什麽正麵的交流。


    言遇慶手握成空拳在嘴邊幹咳兩聲,“二皇子殿下,今天我找你你來,其實也沒有什麽大事。”


    說著,他不鹹不淡的問了兩句他在宮中的生活。


    沈氏坐在一旁,極力控製著自己的自己全身的力氣……


    她怕自己一個忍不住,就要將自己失散在外麵多年的兒子擁抱在懷裏……


    用力的攥緊拳頭,沈氏坐在一旁,就顯得沒有什麽存在感。


    但是蕭承夜還是不明顯的皺了下眉頭,他總覺得,今天的舅父有些奇怪,而舅母嘛,就更加奇怪了……


    他們兩個組合在一起,都給他一種非常奇怪的感覺,就好像,他的舅父話裏有話,又對他沒話找話一般……


    真的是太奇怪了……


    兩個人聊天不過須臾,門外突然響起了敲門聲,得到準允進來之後,言將軍身邊的心腹附在言遇慶的耳邊小聲說了什麽,他首先跟二皇子致歉,說自己有事要出去一趟,等會就會迴來的雲雲。


    等言遇慶走之後,一時之間,包間裏麵隻剩下沈氏以及蕭承夜。


    “孩子……”察覺到自己這麽開口不妥當,沈氏很快就換了言語,“二皇子,宮中的生活還適應嗎?”


    她這句話實在說的錯漏百出,二皇子蕭承夜從小就生活在宮中,怎麽會到這個時候再問他這個問題?


    而且……


    她的這句話,還有她看自己的眼神,都好像在看著自己的兒子一般6


    被自己心底冒出的這個想法嚇了一跳,蕭承夜還是及時收迴自己的所思所想,忙道:“多謝舅母關心,侄兒在宮中生活一切都好,請舅母切莫擔心。”


    簡簡單單的這一句話,卻幾乎讓沈氏熱淚盈眶。


    “你……”


    頓了頓,沈氏抓緊自己身上的衣袖,心中有無數的話想要說,卻不知道該如何開口。


    蕭承夜其實也是心亂如麻,他在極其幼小的時候,就已經在偷聽到淑妃與舅舅的談話當中,知道自己並非是淑妃的親生兒子。


    他知道,母妃對自己那個飛揚跋扈的表妹好,可是,也沒有想到,他們兩個的身份是調換過來的……


    那,坐在自己身前的這個婦人,會是自己的親生母親嗎?


    他承認自己心亂如麻,連思考的能力都沒有了……


    就在這時,對麵那個已經熱淚盈眶的女人,卻突然道:“二皇子,你身上可是有一處胎記?”


    她的聲音很是幹澀,此時就好像劃過砂紙一般,沙啞的可怕。


    “胎記?”


    沈氏深吸了一口氣,連她自己都不知道,自己此時為何要再確認一遍:“對,在你的左手腋下,不易察覺的位置……”


    “左手腋下?”蕭承夜愈發看不懂了,他自己身上除了後背他看不見,他可以保證,自己這麽多年來,從來就被在腋下發現過胎記……


    “你確定沒有?”沈氏猛然抓緊桌角,手指泛白。


    “我確定。”


    蕭承夜聽見自己的聲音無比平靜的說道。


    沈氏不敢相信,一整張臉頓時扭曲的不像樣,似是想哭,又似是想笑,聲音陡然拔高,又確認了一遍:“你真的確定?”


    小福子沒什麽心眼,但是這麽多年來,都是他自己隨身幫著二皇子沐浴的,自己也是從來都沒有發現二皇子身上有什麽胎記,可是,眼前的沈氏,情緒實在是太過激動了,激動的幾乎都要撕裂他們一般……


    小福子強調了一遍:“夫人,是真的沒有,要是有的話,奴才也不至於不知道啊……”


    他這句話說的曖昧叢生,恐怕這個缺心眼的他,自己都沒有發現自己話中的不妥。


    蕭承夜瞪了他一眼,小福子不知道自己到底說錯了什麽話,忙退到了蕭承夜身後。


    “舅母,我身上應該要有那個胎記嗎?還是那個胎記對你很重要?”


    是用來認兒子的那般重要?


    不過後麵的那句話,蕭承夜不敢再說,他屏住唿吸,睜大眼睛看著眼前的沈氏,不想錯過她臉上的每一分表情。


    “你說的可是真話?”沈氏整個人都好像要即將癲狂一般。


    “真話。”


    這個時候,言遇慶突然推門進來。


    其實,根本就沒有什麽緊急的事情要處理的,他隻不過是想要給他們久別重逢的母子製造一個說話的空間罷了。


    他一直在門外,聽見包間裏麵傳來沈氏激動的聲音,雖然聽不見她說的是什麽,但他還是害怕沈氏一個不小心,將事情敗露了。


    推門進去,情況卻與自己想象的有些出入。


    沈氏紅著眼睛,見到自己,她的表情卻瞬間兇狠起來。


    將目光投向蕭承夜,後者卻是一臉的無辜。


    他剛向著沈氏走過去了兩步,她揚手卻給了自己一巴掌。


    “言遇慶,你個沒心肝的王八蛋!”(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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