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軌之徒 作者:阿卡菠糖文案:破鏡重圓追夫時允曾經像條瘋狗一樣指著他爹的鼻子大吼,毫不掩飾自己對許家那對母子的厭惡。可一周之後他卻像變了個人,攬住許臨熙的胳膊靠在人懷裏討好般叫著“哥哥。”時允的朋友說,你去勾引許臨熙把他掰彎,再將這事捅出去,他那媽從小到大對他寄予厚望,肯定得瘋。後來時允腦子一熱,便將兩人情人節在酒店那晚未公開的錄像發了出去。將家裏攪了個人仰馬翻,時允最終被強行送出國,終止了與許臨熙的所有聯絡。五年後一個機緣巧合,時允在醫院偶遇了當時風頭正勁的外科醫生許臨熙。積攢的思念在一瞬間爆發,時允摟住許臨熙的腰強行鑽到他懷裏:“我迴來了。”許臨熙眼圈微紅,卻是毫不留情掰開時允的手,冷冷迴了他三個字:“你走吧。”在不知道第多少次,科室的辦公桌收到“匿名者”送來的保溫桶和鮮花後,許臨熙終是無奈,將人從封禁了五年的黑名單裏放了出來。許臨熙話說得很絕,勸他給彼此都留一絲體麵。時允卻是自嘲般笑笑,最終隻能沉默。體麵可以不要,但這前男友,我還是想追迴來。*年上,哥哥是攻一句話簡介:能把前男友追迴來的話,要臉幹嘛?標簽:現代,都市,破鏡重圓,狗血,年上,雙男主,追夫,he第1章 “讓她滾!”“把你剛才說的話給我再說一遍?”時長榮偌大的巴掌蓋過來,伴隨著一聲脆響,轉眼便落在時允的右臉上。灼燒一般火辣辣的痛感襲來,時允側著頭,卻像失去了感知一般,麻木著,自嗓間發出一聲輕笑。拇指撫過唇角,落在幹澀的嘴唇上輕輕蹭了蹭,片刻後,時允揚起了頭。“這可是你讓我再說一遍的。”話音落地,於眾人注視間,他緩緩抬起右手指向對麵,咬著牙,眸中一片森然:“聽好了。”之後的每一個字,都像是懷著恨意從齒縫間擠出來的:“讓這個女人,帶著他兒子,滾出我時家的大門!”“你!”聽他這麽說,時長榮嗔著雙目,再次抬起了手。“老時。”許豔萍叫住時長榮,快步上前,攬住對方的胳膊:“你怎麽還真打孩子啊,咱們話好好說,當心血壓。”說話間,許豔萍的手已然撫在時長榮的後背上,自上而下給人順著氣。時長榮單手撐在桌邊,微微弓著腰。瞪向時允那眼神,哪裏像是處了二十多年的父子,倒真跟仇人一樣。時允望著這一幕,嘴角扯出一聲苦笑。這兩人,好一出夫唱婦隨。看來該滾的人,應該是自己才對。這麽想著,時允眸光平移,卻猝不及防,在空中與另一抹視線交匯。門廊處安靜站著的男生,看上去比自己略高一頭,沉著一雙黯眸平靜如水,投來的目光不帶任何溫度。時允愣了一瞬,這才後知後覺。自己在這兒對著時長榮發狂,宛若一條隨時會撲過去的瘋狗。而與此同時,某個安靜的角落裏,卻有一個人從始至終不動聲色地站在那,寂然無聲,也在默默審視著自己。兩人眸光相接隻有那短短的幾秒,時允說不清自己在躲什麽,很快將視線錯開。五分鍾前,是時允和許家這對母子的第一次碰麵。時長榮未經商量就把人帶了迴來,買了個蛋糕,說是要“一家人”坐在一起慶祝一下。隨後便像知會助理一樣,告訴時允他要跟許豔萍結婚這件事,看上去稀鬆平常。這女人之前跟時長榮在家視頻,被時允碰到過幾次。時允當時沒往心裏去,以為是他從哪又搭上的一個曖昧對象。卻未曾想,自己爹這一次,動真格的了。“你要結婚的事,我今天隻當做沒聽見。”時允說著看過來,臉上掛著副不屑的神情道:“你怕不是忘了,我強調過很多次。這個家,從始至終就隻能有一個女主人。”“那就是我媽。”他說話的時侯刻意頓了頓,聽上去語氣平平,卻帶著令人不容置疑的堅定。提到已故的母親,他在某些方麵的堅持,在時長榮看來可以說是近乎偏執的。沒人想去細究原因,提到曾經共患難的發妻,時長榮的眼中,甚至一絲波動的情緒都不曾有過。他盡力壓著脾氣,用隻有兩個人能聽見的音量警示時允:“你媽都走多少年了?你一定要在今天大家都開開心心的時候提這個嗎?”“開開心心?”時允重複著這句話,眼底劃過一抹譏笑。“我提我媽怎麽了?”他不怕被人聽到,甚至刻意提高了聲線,理直氣壯地反問:“忘恩負義始亂終棄的那個人不是你嗎?為什麽現在提也不能提了?”“從我媽躺在病床上那年開始,你前前後後換了多少個女伴了?”“以前的鬧著玩玩也就算了,現在蹦出來一個說是要結婚的。”時允說著,餘光再一次掃到旁邊站著的母子倆,忍著怒意:“你敢把事做到這個份上,被戳脊梁骨也是應該的。”“你!”時允話說得不留情麵,將時長榮再一次懟到失語。以前父子兩人之間雖然時不時會鬥幾句嘴,但當著外人的麵,這還是第一次發生爭吵。時長榮發現自己之前還真是低估了這小兔崽子,牙尖嘴利,跟他那個內向文靜的媽簡直一點也不像。一口氣堵在胸口不上不下,時長榮微微佝起了背,肩膀隨著短促的唿吸不規律地起伏著。“你到底想怎麽樣?你就是想氣死我是吧?”他問時允。兩人正對峙著,就在此時,自廚房裏間卻突然鑽出一個人影。“時總您迴來了。”王嬸手裏端著兩盤剛出鍋的菜,笑語盈盈朝餐廳走了過來,可離得近了才覺察出氣氛的微妙,停在原地,看著麵前幾人結結巴巴道:“這、這是怎麽了?”時允視線迴落,這才得了空閑注意到,餐廳的桌子上,竟還放著幾個雕花精致的擺盤,裏麵盛著涼菜。一看就是王嬸剛剛做好,特意給今天晚餐準備的。挪了兩步走至桌邊,時允垂著眸,慢慢悠悠朝桌麵上環視了一圈:“挺豐盛啊,你們都有心了。”時長榮聽出他話裏的陰陽怪氣,但著實不想再搭理,隧隻攬住了許豔萍的肩,往後退了兩步,順帶著狠狠剜了他一眼。時允今天受的刺激有點多,知道自己沒控製好情緒,但事情已然發展到這一步,他不想再憋著自己,幹脆也就不控製了。眾人沉默間,他抬起手用力一揮。下一秒,伴隨著尖銳的聲響,染著釉色的瓷盤瞬間化為若幹不規則的碎片,混雜著湯汁和變了形的蛋糕,狼狽地躺在了地上。“時允!”罔顧時長榮的高聲嗬斥,時允撚了撚手指,吊著一張臉:“你們一家人坐這兒好好慶祝吧,我就不參與了。最近胃口淺,遇到膈應的事兒就犯惡心。”說罷與時長榮錯了個身,頭也不迴地朝玄關走去。“滾吧!趕緊滾!你小子有種就永遠別迴來!”熟悉的罵聲在背後響起,之後便又聽到許豔萍在一旁勸解的聲音:“老時,別激動,有話跟孩子好好說。”從衣架上摘了棒球帽套自己頭上,時允緊抿著唇,掩去眉眼間的一絲拓落。臨出門前,他從即將關上的門縫裏聽到許豔萍說了一句:“臨熙,扶你叔叔去沙發上坐會兒。”大概是被叫的人沒什麽反應,反正時允也沒迴頭看,很快,在門合上的一瞬間,他又從許豔萍口中聽到了方才提起的那個名字。這次是三個字,連名帶姓,無比清晰。“許臨熙!”第2章 “你那哥哥,竟然是許臨熙?”時允剛才出門走得急,現在站到大馬路邊上吹了會兒風,雖然是熱的,但好歹算是冷靜了下來。往褲子裏一摸,這才發現自己兜比臉幹淨,沒帶錢也沒帶手機。剛才對著一屋子人撂狠話的時候倒是挺硬氣,現在再跑迴去,極有可能會撞到那三個人圍坐在一桌其樂融融用餐的畫麵。一想到這裏,時允腳上就像被灌了鉛。那一步,怎麽都邁不出去了。路邊剛好有量打著空牌的出租車停了下來,原先的客人離開後,時允沒多猶豫,坐上後排給司機報了個地址,也就是二十多分鍾的功夫,便被載到了目的地。車費是陳彬跑出來給時允付的。他這邊遊戲剛剛打到一半,眼看著就要把對手兩拳給終結了,誰承想關鍵時刻卻遇上了時允這祖宗來敲門。等到兩人給司機結了錢、關上院門再迴到屋裏的時候,電視上遊戲已經自動退出到原始界麵,還被白白扣了20積分。陳彬看出來時允心情不好,從他側臉上清晰印著的那幾個指印判斷,這事多半還是跟他那個鬧心的爹有關。時少爺現在要找地兒撒氣,陳彬知道這時候不能自己一個人在這兒頂著,於是趁他往裏走的時候,跟在後頭偷偷拿出手機給唐曉淇發了個微信,叫人一起過來。時允和陳彬唐曉淇三個人自打初中就混在一起,後來中考分流去了不同的高中,到了該上大學的時候,一看大家成績都差不多,於是報誌願前,“混吃三人組”又聚到了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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