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宛如情人間囈語的輕喃,生生讓沈清歡打了個寒顫,有點兒惡寒。


    「清歡這個名字很好聽,果然很適合你。」韋孤雲一臉真誠地表示。


    沈清歡有點兒笑不出來,這種明明不是自己的錯,卻肯定被別人記了小賬的感覺,真的很讓人抓狂啊!


    「咱們先不說這個,我師父在你那兒?」她婉轉了下措詞,沒說在對方手上。


    韋孤雲也沒有迴避這個問題,直接點頭,「令師確實是在我手上,你若是想見,自然隨時都可以。」


    「那恨生呢?又是怎麽迴事?」沈清歡朝他身後指了指,問出心中的疑問。


    韋孤雲理所當然地道:「因為你師父在我手上啊。」


    好嘛,是一個原因。


    沈清歡忍不住伸手扶了扶額,頭疼地道:「我師父——他老人家有那麽容易被人抓住的嗎?」


    韋孤雲發出一聲輕笑,一臉泰然地道:「清歡你應該知道的,我是有能力留住你師父的。」


    好吧,這個她確實是知道。大業皇帝的軍中智囊、朝中棟梁,那位被無數女人追捧的桃城玉郎可不就是眼前這個人嗎?


    單論武力,她不擔心師父,可要是加上智力和勢力的雙重加碼,她師父很難脫身。


    「我師父在哪裏?」


    「在京城天牢。」


    「咳……」沈清歡因為這個出人意料的答案忍不住咳了一聲,師父他老人家到底是犯了什麽驚天大案,竟直接給整進天牢去了。


    韋孤雲卻還有下一句,「那裏防護措施最好,不容易逃走。」


    沈清歡竟無言以對。


    韋孤雲的手探到她嘴角,輕輕替她揩了兩下,口中笑道:「之前吃油餅了吧?」


    沈清歡聽到有抽氣聲傳來,但她現在完全沒心思去看旁邊發生了什麽,她集中所有的注意力都怕應付不來眼前這個兇殘的家夥,哪裏還敢分心。


    她不知道該用什麽表情迴他,隻能抿了抿唇。


    韋孤雲從袖中掏出一塊清白絲帕,輕輕擦了下剛剛替她揩過油漬的指腹,之後將絲帕淡定地收了起來。


    「我剛到這裏,尚且來不及用餐,不知清歡可有暇陪我一起用餐?」


    這不是明知故問嗎?她師父還在他手上,住著最高級的天牢呢。


    沒聽到她的迴答,韋孤雲也絲毫不以為忤,徑自道:「看來清歡是沒有異議的,那咱們走吧。」


    沈清歡身子驀地一僵,因為某人伸手握住了她的手。


    這是赤裸裸的借機要挾耍流氓啊!


    大哥,我現在十七,不是七歲。


    就算我有一顆老阿姨的心,那也不是讓你這樣的妖孽隨便耍流氓的啊,我又不是怪阿姨!


    心裏想法千萬,奈何現實總能認命。


    韋孤雲並沒有精挑細選什麽酒樓,而是直接就近找了一家,手下侍衛負責點菜,他們直接進了雅間。


    這個他們,隻有韋孤雲和沈清歡兩個人。


    無論是韋孤雲的侍衛也好還是恨生也罷,全部都隻能待在雅間之外。


    酒菜上得很快,也算是間接打破了雅間內兩個人之間異常的沉默。


    沈清歡有點兒發愁,她大約明白對方為什麽要找自己,十成十跟他那個生女不得近身的命格有關,她才是無妄之災呢,怎麽就偏偏是那個陰冥鬼妻的命格呢?


    看某人動作優雅地進食,沈清歡就突然有些心理不平衡,憑什麽她這裏一顆心烈火烹油,某人卻如此的淡定從容?還能不能愉快地玩耍了。


    「韋孤雲,你說吧,怎麽樣才會放了我師父?」最後,沈清歡決定打開天窗說亮話,反正她自己實在玩不了那麽多彎彎繞繞。


    韋孤雲聞言不由笑了,慢條斯理地咽下嘴裏的那口菜,放下手中的筷子,這才抬眼看著她道:「這麽直接啊?」


    「早死早超生,什麽條件你開吧。」沈清歡決定光棍一把。


    韋孤雲上下打量了她一下,伸手摸了摸自己的下巴,十分中肯地評價了一下,「容貌勉強也還算是秀色可餐,隻是這穿衣品味有待提高。」


    什麽叫勉強算?


    好吧,跟某人這種外貌逆天的妖孽相比,說她勉強算也挺合乎邏輯。


    真是沒有對比就沒傷害。


    但穿衣品味什麽的,大哥,你搞清楚一點好不好,我是正兒八經的出家人,不是街上那些追趕潮流的俗世有錢千金。以我現有的財力支持,我能保證自己衣物整潔,不出現打補丁的情形已經很難得了好不好。


    評價完了,韋孤雲起身往她身邊的位置坐了下去,伸手輕捏住她的下巴,讓她跟自己麵對麵,聲音帶著一點點誘惑和打趣,「清歡,你這樣明知故問就不太好了。」


    都到這個地步了,沈清歡當然也沒想著迴避那個問題,說道:「不就是陰冥鬼妻的命格嘛,既然世上能有一個我,當然也能有另外符合這個命格的人,我幫你找她出來啊,我這些年的道術還是很不錯的。」


    韋孤雲嘴角勾起,往前湊了湊,幾乎都快要貼上她的唇,「我已近而立之年,清歡覺得我還能等多久?」


    呃……這問題太過現實了,萬一等她把符合命格的人找到了,某人的性功能卻退化了,這就悲劇了。


    沈清歡不無幸災樂禍地想著。


    唇上卻驀地一熱,緊接著腰上一緊,她整個人落入了一個帶著冷香的懷抱。


    「唔……」


    韋孤雲的手在她腰上掐了一把,沈清歡吃痛,不禁張嘴,他立時趁虛而入,盡情地攫取屬於她的甜美。


    不夠、不夠,遠遠不夠……


    韋孤雲的手探入她的衣襟,入魔一般要把一切阻礙他紆解欲望的東西撕裂。


    沈清歡先是在他懷中掙紮,進而在他身下掙紮。


    此時,她完全被他壓製在雅間的地板之上,身上的道袍淩亂,幾乎已經無法起了遮擋春光的作用。


    她用力推開他,喘著氣,臉色潮紅,心跳加速,眼眶也發著紅,已經發育得很有看頭的胸脯劇烈地起伏著,抿了抿唇,啞著聲音道:「你等等!」


    韋孤雲伸舌在她的胳膊上舔了舔,充滿欲望地看著她,聲音比她的還沙啞,也更性感,「等什麽?」


    沈清歡唿吸淩亂,思緒也有些亂,但她還是盡量梳理著自己的思路,「不接受我的提議,你是打算就這樣直接強了我?」


    韋孤雲頓了下,停下動作,看看她不說話,神色複雜。


    沈清歡:「……」媽的,完全沒法溝通,果然男人在發情的時候,是完全沒有理智的。


    「這樣得到我的身子,有意思嗎?」


    韋孤雲重新向她壓下,嗅聞著她的香氣,緊緊抱著她,感受著她柔軟溫熱的肌膚,依舊不發一語。


    他太想知道女人是什麽味道了,他也明白,自己的手段的確不能說是光明正大。


    安靜了半晌,他才暗示道:「我沒碰過女人。」


    我擦!她也沒有過男人啊,他說這話什麽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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