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章
宿主總在修羅場中裝可憐 作者:妍之甘年 投票推薦 加入書簽 留言反饋
情.人節快樂
抱抱寶們
第45章 44.猝不及防
燒烤其實並不太適合兩個人一起吃,更適合多人一起吃喝玩樂耍遊戲。
但多人有多人的好處,兩人有兩人的方便。
他們不需要考慮很多,隻要滿足自己喜歡的口味就可以了,最不濟各自點各自的,也沒有那麽多彎彎道道,率真的很。
溫裴就喜歡這樣的氛圍。
更別提剛入職場不久還會收到客戶為難的莊宴。
不得不說,這一頓飯吃起來很舒服。
讓莊宴整顆心都放鬆了下來,坐在椅子上毫無形象。
莊宴開了一瓶啤酒,倒在杯子裏一口悶了下去,溫裴適當瞪大眼睛,擺出震驚的表情。
“沒想到吧,我其實會喝酒,而且酒量還不差。”莊宴眼睛濕漉漉的,看起來水光瀲灩,“我上學的時候就會喝酒了,但是總有人管著我不讓我喝。”
“小一點是爸媽,大一點是閑的沒事幹的時江。”
“現在想來,我還是太聽他話了。”
莊宴又幹了一杯啤酒,這巨大的反差著實把溫裴搞蒙了。
溫裴愣愣地看著莊宴灌了一杯又一杯,一時也不知該不該阻止。
於是一念的功夫,莊宴臉上就升起兩片微粉浮雲,莊宴絲毫不顧形象,一邊吃還給溫裴遞串。
溫裴一邊聽著莊宴說話,一邊又在放空自己,任由自己走神。
他想的不是其他,總是自己以時江名義叫過來的時江的飯桌酒友。
都是一些藏不住事的人。
這麽想著,他點頭順著莊宴的話談下午,“時總大概是還不明白自己對你的感情,但是受父母委托,要保護好你,便事事都開始限製你。”
“對,有的時候我真的不明白,他連度數特別低的雞尾酒都不讓我喝。”
莊宴沒有一刻放棄對時江的吐槽,他接著這個機會,把心裏所想的、不敢說的都說了出來。
他不擔心溫裴迴去告訴時江,因為他不在乎了。
要是給以前,他怕是還要在嘟囔幾句,懇求溫裴不要說出去之類的。
現在想想,當時真的像被驢踢了。
他一顆心捧上去,換來的是時江的冷眼嘲諷。
莊宴不明白自己當時是怎麽忍下來的。
於是他問溫裴:“溫裴,在你眼裏,我以前是什麽樣子的?”
溫裴狀似思考,極其認真的迴答他:“很值得被人關心的人。”
“你的眼神很清澈,你沒有經曆磨礪,身上自然帶著很純真的氣息,我第一眼看到你的時候就覺得時總會喜歡上你很正常。”
“你太幹淨了。”
莊宴唇邊揚起苦澀的笑,“那又如何,我以前被欺負成那樣……”
“那是你認為自己虧欠了時總。”溫裴輕聲打斷莊宴的話,糾正他話裏的意思,“莊宴,你太善良了,如果你狠心一點,也不至於會鬧成這樣。”
之前的迴憶湧上大腦,溫裴摸上了自己的臉。
他想起了那一巴掌。
看到溫裴的動作,莊宴顯然也想起來了,他臉上頓時多了幾分愧疚。
他想說些什麽,但場地不允許他說出不該說的話。
他的身後,不知道什麽時候出現了一群人。
這群人頭發五顏六色,彩色頭發飛揚,妥妥的痞子形象。
為首的是中間黑發的男人,男人額上有一道疤,據說是在和人打架的時候被人用刀子劃到的。
好在並不深,避過了要害。
留下了一條命。
“這不是時總嘴裏經常念叨的那個男的嗎?他怎麽在這?”
黑發男人走向前,居高臨下的俯視莊宴。
另一個人倒是注意到了坐在裏麵的溫裴,拍了拍黑發男人的肩,兩人嘀嘀咕咕起來。
黑發男人意味不明地笑了一下,徑直走到溫裴身邊坐下,一臉興致。
“溫小跟班。”男人勾笑,“怎麽今天沒看見時江?”
不懷好意。
果真是酒肉朋友。
不知道時江時怎麽想的,竟然和這些人待一起玩過。
溫裴心裏對時江的厭惡更甚,但光看他的臉絕對看不出來哪裏有問題。
溫裴:“我說時總在醫院你信嗎?”
“不信,這借口你們都用了好多次了,能不能換一個新鮮的。”
莊宴耳朵動了動,立刻竄到溫裴身邊,擺出吃瓜樣。
對此,溫裴扶了扶額。
頗為無奈。
“新鮮的,時總今天不來,正在睡覺。”
“睡覺?”男人意有所指,“那麽早睡什麽覺,我看你是被拋棄了吧。”
溫裴微微一笑,不作言論。
莊宴坐不住了,“咣”地把啤酒瓶放在桌上,怒氣衝衝,“你誰啊你,憑什麽這麽說!”
“呦。”男人撐著下巴仔細打量莊宴,半晌咦了一聲,“你們關係很好啊。”
莊宴蹙眉,不迴答。
溫裴臉上的笑意收斂了一點,看向男人的目光充滿了不悅。
“時江知道嗎?”男人笑意依舊,明明目光是看著莊宴,但這話明顯是對著溫裴說的。
溫裴不語。
男人低笑搖頭,知道在溫裴這裏得不到什麽好處便轉向了另一個。
“沒想到今天能在這裏遇上你,莊宴。”男人聳了聳肩,“你見過時江了嗎?他找你都快要發瘋了。”
不說莊宴和溫裴,這句話中濃濃的譏諷和幸災樂禍明顯到他們自己的人都能感覺出來。
黑發男人:“時江一直在找你,但是你卻在這裏吃香喝辣,嘖嘖。”
“我不知該說你無情好,還是說溫裴很厲害很有難耐好。”
男人把矛頭指向溫裴,嘲笑出聲:
“雖然我和你們的關係並不親密,但我可提醒你們一聲,時江等會就過來了。”男人舔了舔下唇,自覺開了一瓶酒往嘴裏灌。
一瓶酒下肚,他對溫裴道:
“如果你不想被時江發現的話還是趕快走比較好。”
男人滿懷惡意的提醒他。
溫裴毫不在乎。
可他不在乎,有人在乎,比如莊宴。
莊宴直接一酒瓶摔地上,霸氣側漏:“滾開。”
男人哪裏受過這種委屈,當場脫了外套要同莊宴一決高下。
莊宴也不怯場,雖然他幾年沒打過架,但打架這件事,本身就是不用學就會的。
是刻在骨子裏的東西。
莊宴擺好姿勢,手裏拿著一個酒瓶,眼神兇狠,他站在溫裴麵前,死死護著溫裴。
毅然一副護崽子模樣。
男人也不甘示弱,抄起酒瓶就準備打下去,兩個酒瓶碰撞的瞬間,溫裴隻覺得自己心口一陣絞痛。
這疼痛來得猝不及防。
一點防備也沒有。
溫裴死死咬著牙,額間沁出密密麻麻的細汗,他臉色蒼白,血色褪去。
手指緊緊掐著自己的虎口,溫裴疼得連自己拿藥的力氣都沒有。
但哪怕疼成這樣,溫裴的大腦還在高效旋轉。
這次的疼痛來的太突然,可以說一點預備都沒有。
溫裴身體緊繃,竭力保持深唿吸,讓自己在短時間內快速冷靜下來。
他不能慌。
溫裴再次深唿吸一口,睜開眼時,眼神堅毅。
“莊宴,不要動手。”溫裴吐字艱難,“從某種方麵來說,我們是該快點離開。”
離開這群敗類身邊。
“瞧瞧,一個小情人都比你這個竹馬有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