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派出所將這起事件最終定性為一場純粹的意外後,許大茂一直高懸的心總算是落迴了肚子裏。


    那根長期以來被繃得緊緊的神經,此刻也像是得到了解脫一般,逐漸變得鬆弛起來。


    迴到自家那間光線有些黯淡的屋子,許大茂的心情簡直可以用欣喜若狂來形容。


    他激動得無法安靜地坐下,而是像一頭剛剛掙脫牢籠束縛、重獲自由的兇猛野獸一樣,在狹小的空間裏興奮地來迴踱步。


    隻見他那張原本愁眉不展的臉,此時已經完全被一種難以掩飾的竊喜所占據。


    那笑容中不僅透露出一絲絲的得意之情,更夾雜著幾分僥幸逃脫後的慶幸和滿足。


    \"哈哈!終於沒事啦!我早就說過嘛,這件事做得可謂是天衣無縫,任誰也休想把罪名安到我的頭上。\"


    許大茂嘴裏不停地低聲嘟囔著,仿佛正在向全世界宣告自己的勝利。


    此時此刻,在他的腦海之中,已然浮現出一幅美好的畫麵:未來的日子將會一帆風順、平平安安,之前所有的擔憂和恐懼都如同煙霧般飄散無蹤。


    確實如此,現在的他感覺自己好像擁有了一道堅不可摧的護身符。


    每當有人對這起事件提出疑問或者表示懷疑時,他隻需要輕描淡寫地提起派出所給出的定論——“派出所都已經給這事定了性,你們這些人還在這裏胡亂猜疑些什麽呢?”


    往往這麽一句話出口,就能像一堵無形的高牆那樣,將那些質疑的聲音統統擋在牆外,令它們漸漸地消失在空氣當中。


    在眾人麵前,他又可以恢複以往那副趾高氣昂的模樣,昂首闊步地在四合院中穿行,似乎所有的陰霾都已被驅散,他依舊是那個在院裏能說會道、風光無限的許大茂。


    然而,在這看似平靜的表象之下,仍有一顆不安的石子在他心底攪動著波瀾,那便是傻柱。


    他深知傻柱的執拗與倔強,那絕不是一個會輕易咽下這口氣的人。


    “傻柱啊傻柱,你就別再做無謂的掙紮了。”


    許大茂雖在心中這般勸慰著,可那一絲擔憂卻如影隨形。


    他知道,傻柱不會這麽輕易放棄,而他自己也必須要更加小心謹慎,不能讓傻柱找到任何把柄。


    於是,在傻柱養傷的日子裏,許大茂開始了他那看似充滿善意的 “關懷之旅”。


    他常常拎著大包小包,裏麵裝滿了各種昂貴的營養品和誘人的美食,踏入醫院的病房。


    那營養品的包裝精美華麗,美食的香氣彌漫在袋子周圍,仿佛在向世人展示著他的 “誠意”。


    這一日,陽光透過斑駁的樹葉灑在醫院的走廊上,形成一片片光影。


    許大茂又一次出現在傻柱的病房門口。


    他特意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衫,把衣角撫平,領口拉正,臉上堆滿了笑容,那笑容看起來是那麽的親切,可在傻柱眼中卻無比刺眼,就像一把銳利的刀刺進他的心裏。


    “傻柱兄弟,我來看你啦!”


    許大茂熱情地招唿著,大踏步走進病房,那腳步聲在寂靜的病房裏格外響亮。


    他將手中的東西一一擺在床邊的櫃子上,動作誇張而刻意。


    “你看,我給你帶了燉了好久的雞湯,這可是我專門找了城裏最有名的廚子燉的,用的都是上等的食材,這可是大補之物。那廚子跟我說啊,這雞是鄉下散養的土雞,熬了好幾個小時,營養全在湯裏了。還有這剛出鍋的紅燒肉,我特意讓飯館的師傅多放了些糖,就知道你喜歡吃甜口的。這肉啊,選用的是肥瘦相間的五花肉,吃起來一點都不膩。我這一片心意,你可一定要收下啊。”


    傻柱原本正望著窗外發呆,眼神空洞而迷茫,思緒不知道飄到了哪裏。聽到許大茂的聲音,他緩緩轉過頭來,那眼神中瞬間燃起熊熊怒火,好似火山噴發一般。


    他的嘴唇微微顫抖,用盡全身的力氣吼道:“許大茂,你給我滾出去!我不想看到你!”


    那聲音充滿了憤怒與仇恨,在病房裏迴蕩著,震得窗戶似乎都在微微顫抖。


    許大茂卻像是沒聽到一般,依舊滿臉堆笑地靠近床邊,那笑容越發顯得虛假和做作。


    “傻柱,你這是何苦呢?咱們之前不是都說好了,要化幹戈為玉帛,以後就是好兄弟啊。你這樣對我,可真讓我傷心。我是真心想和你和好,你怎麽就不相信我呢?”


    傻柱氣得雙手緊緊抓住被子,指關節因為用力而泛白,額頭上青筋暴起,如同一條條蚯蚓在蠕動。


    “你還敢跟我提兄弟?你個卑鄙小人,別以為我不知道是你在背後搞的鬼!我這一身的傷,就是你害的,你還在這兒假惺惺的,我呸!”


    他的唾沫星子都飛濺了出來,可見心中的憤怒已經到達了頂點。


    許大茂的笑容僵在了臉上,那原本堆滿笑容的臉瞬間變得尷尬無比。


    他尷尬地撓了撓頭,試圖解釋:“傻柱,你可不能亂冤枉人啊。派出所都已經調查得清清楚楚,那就是一場意外。我當時醉成那樣,連路都走不穩,怎麽可能去害你呢?我是真心實意地想讓你快點好起來,你就別再誤會我了。你現在這樣對我,可真讓我寒心啊。我這麽做可都是為了你好,你怎麽就不領情呢?”


    傻柱氣得渾身發抖,額頭上青筋暴起:“你少在這兒給我裝蒜!什麽兄弟,有你這樣當兄弟的嗎?我現在成了這副模樣,你敢說不是你在背後搞的鬼?我心裏跟明鏡似的,這事兒肯定就是你幹的,你別不承認!你以為送點吃的就能堵住我的嘴,讓我不再追究?你想得太天真了!”


    “誤會?你覺得我會相信你的鬼話嗎?”


    傻柱怒目圓睜,眼睛裏仿佛要噴出火來,“我和你這麽多年的恩怨,你會突然好心來看我?你當我是三歲小孩嗎?我看就是你心虛,所以才拿這麽多東西,想讓我放棄,我告訴你,你死了這條心吧。我就算拚了這條命,也一定要把真相查出來,讓你受到應有的懲罰。”


    許大茂連忙擺手,臉上的笑容變得有些僵硬:“傻柱,你可不能血口噴人啊。派出所都已經調查清楚了,那就是一場意外。我當時喝得爛醉如泥,站都站不穩,哪有能力去害你啊?你看我這一片好心,大老遠地跑來給你送吃的,你卻把我當成仇人。你這樣對我,真的不公平啊。”


    傻柱冷哼一聲:“你這是黃鼠狼給雞拜年 —— 沒安好心。你以為送點吃的就能堵住我的嘴,讓我不再追究?我告訴你,隻要我還有一口氣在,我就一定要把真相查出來,讓你受到應有的懲罰。你別以為你能逃脫幹係,遲早有一天,你的陰謀會被揭穿的。”


    許大茂的眼神中閃過一絲恐懼,但仍強裝鎮定地說道:“傻柱,你要是真這麽想,那可就大錯特錯了。我是真心想和你和好,你這樣一直誤會我,對咱倆都沒好處。你好好想想,我許大茂雖然平時和你有點小摩擦,但也不至於做出這麽喪心病狂的事情啊。我一直都把你當兄弟,你可不能這樣對我啊。”


    傻柱冷笑了一聲:“許大茂,你說這種話,你自己相信嗎?你是什麽人,我心裏清楚得很。你別在這兒浪費時間了,趕緊滾吧!”


    許大茂無奈地歎了口氣,眼神中閃過一絲不易察覺的慌亂:“傻柱,我知道你現在心裏難受,可你不能把氣都撒在我身上啊。我這一片好心,你怎麽就看不到呢?我真的是想幫你,想讓你快點好起來啊。”


    “滾!我不想再聽你說一個字!” 傻柱順手拿起旁邊的一個茶杯,朝著許大茂用力扔了過去。


    許大茂連忙側身躲避,茶杯擦著他的肩膀飛過,“哐當” 一聲摔在地上,碎成了一片片。


    那破碎的聲音在寂靜的病房裏格外刺耳,仿佛是傻柱破碎的心在呐喊。


    許大茂看著地上的碎片,心中的惱怒也在不斷攀升,但他還是強忍著沒有發作。


    他知道,現在和傻柱起衝突隻會讓事情變得更加糟糕。


    “傻柱,你先冷靜冷靜吧。我過幾天再來看你。”


    說完,他便匆匆離開了病房,那背影顯得有些狼狽和慌張。


    許大茂迴到家中,坐在那有些破舊的椅子上,心情久久不能平靜。


    他心裏想著:“這傻柱怎麽就這麽固執呢?派出所都已經結案了,他還揪著不放。”


    不過想想也是,自己當時被傻柱整的成絕戶之後,不也一直想辦法報仇嘛,傻柱有這種心思是很正常的。


    所以,自己以後還是得小心一些,不要讓傻柱逮到機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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