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飛速流逝。


    原先陳壘勸告的那一批學生,此時已紛紛結伴遊學。


    原先也隻有五百多的學生,現在少了一百多個。、


    這讓陳家私堂裏的環境又冷清了幾分。


    陳壘找了一天空子,去兌現他的諾言。


    在一個風和日麗的早上,陳壘特意去私堂裏,看望前段時間他答應過的那些一年級生。


    他在課堂上勉勵了一刻鍾,告別之後‘順便’去了許家莊的練兵處,看望正在練武的郡兵們。


    當然,最重要的還是陳家的未來——李其!


    陳壘找到李其的時候,李其正拿著一副弓箭在瞄準天上的飛鳥。


    每當李其瞄準飛鳥的時候,那飛鳥總能感覺到什麽,然後驚慌失措的撲騰撲騰飛走,可以看得出來,李其已經到了武道九品,得到了武道九品特有的——‘氣息鎖定!’


    所以這些飛鳥才會下意識的感覺到危險,然後飛走!


    當然,李其真要射出這一箭的話,上麵的飛鳥是無論如何也逃不開的。


    氣息鎖定,顧名思義都已經鎖定了,它還怎麽逃開呢?


    陳壘笑著上前拍了拍李其的肩膀“小其,在逗鳥玩呢。”


    因為此時的奔馬聲太多,又有很多人操練,因此路過李其背後的人非常的多,所以他雖然感受到了背後有人,但沒有在乎。


    但當他聽到陳壘聲音的時候,驚喜的喊道“陳爺,你怎麽來了!”


    李其猛然站起來,竟然比陳壘高了小半個頭,嘴邊還有淡淡的胡茬在。


    這一瞬間讓陳壘有些難受。


    之前李其還小的時候,也隻不過比同齡的人高了一點點罷了,根本沒有這麽高,現在都已經1米93了。


    天可憐見,小其他還是14歲啊,他14歲的時候還是1米70多一點,就算現在也隻不過181,就算還能長,最多也就長個一兩公分,根本不夠八尺男兒的身高。


    但陳壘的氣量不可能這麽小,所以他淡笑著說道“來看看你,不行嗎?”


    李其喜道“行啊,當然行啊,剛好這段時間感覺遇上瓶頸了,沒事情做。”


    這個瓶頸是武道九品到半步武道宗師的瓶頸,對李其現在的天賦而言也隻不過是一個小瓶頸罷了。


    畢竟這五年來,陳壘早就把李其的天賦給加滿了。


    原先的武根是95,悟性是98,現在是兩項99,足足花了他36個屬性點!


    原本還存了16個屬性點,想試試看能不能升到100,結果發現不能,後麵又存了4個月,發現還是不能,所以陳壘就直接把屬性點用在陳矯以及朱和身上了。


    畢竟一直不用屬性點,本身就是一種浪費。


    早用一點時間,朱和以及陳矯他們兩的根基就會更穩固,對以後的發展來說也就更好,完全沒必要為了一個虛無縹緲的一百武根浪費時間,再說誰也不知道,屬性點到達100需要什麽條件。


    但盡管這樣,恐怖的雙99屬性還是讓李其年僅14歲就到達了武道九品!


    陳壘現在22也隻不過是武道7品巔峰快八品罷了,與李其一比,簡直是天差地別。


    幸好他是自己人,不然陳壘還真會感覺到頭疼。


    “既然遇到瓶頸就休息休息吧,沒必要這麽緊繃著自己。”陳壘勸道。


    李其搖頭拒絕“哪有這麽多時間,陳爺你那時候對付黃巾的時候不是差點出了事嗎?”


    說到這裏,李其以及簒緊了拳頭“要是我們廣陵有一個大宗師,那時候事情都不至於如此!”


    陳壘失笑道“你呀,別想那麽多,那時候也我不成熟罷了,再說大宗師哪有這麽好突破呀,這東西都是要看命的。”


    說到這裏,陳壘不禁腹誹。


    別人家的穿越者,都是金手指能對自己用,到他這裏,就不能給自己用了,這難道不是一種命嗎?


    李其把弓箭放到一邊,搖頭否定道“陳爺,我信命,但這東西我更相信自己的努力!”


    陳壘見勸不動,隻好的苦笑著說起正事“善使弓箭的那個黃叔你還記得吧?”


    黃叔?


    因為廣陵裏也沒有幾個人值得陳壘叫叔,所以李其迴憶了片刻就想起來了,陳壘說的應該是黃忠,所以他瞪著一雙眼睛疑問道“黃叔他怎麽了?”


    黃忠來廣陵六年了,一直都很低調啊,現在陳爺突然來找我說他的事幹嘛?


    陳壘笑道“黃叔他不是有一個孩子嗎,喚作黃敘,一直病懨懨的,好死不活的吊著命,慢慢的用藥補身體,補到今年終於身體全恢複了,我想現在黃叔孩子身上的病終於好了,所以也可以練武了,剛好《自在極意功》傳承石不是還有兩次使用機會嗎?”


    李其問道“所以陳爺你給他用了一次是嗎?”


    “你說對了。”陳壘嘴角掛著笑“現在何叔他有事,你許懸哥要操練郡兵,想來想去也隻有小其你比較合適了,所以我今日來是想讓你們去黃叔的兒子交流交流,帶他入門,和他說一下練這功法有什麽地方要注意,別讓他走了岔路。”


    李其馬上豪爽的說道“這事簡單,陳爺咱現在就去唄。”


    “嗯,好。”陳壘應了一聲,然後翻身上馬,湯若洞以及許懸跟在後麵,花了半個時辰時間,就從許家莊迴到了廣陵城。


    隻不過黃忠不住在陳宅裏,而是另外尋了一處幽靜的小院,但離城門也不遠,所以他們沒一會兒就看見這處幽靜的小別院。


    走到小別院裏,就看見黃敘緩緩的打著一套掌法,也是非常的輕緩悠閑,與前世的太極拳有異曲同工之妙。


    “小敘,練功呢?”


    黃敘見陳壘過來,立馬擺了一個收勢,然後朝陳壘笑“是啊,陳爺,我父親說我久病之後身子骨太弱,太虛,不適宜立馬練剛猛的功法,所以找了這一套悠緩的,讓我慢慢學著把身子骨養迴來。”


    陳壘可惜的搖了搖頭,歎道“那我還特意把小其給叫迴來了...看來是我太急了...”


    李其正打量著眼前這人。


    雖然麵相看上去比他大了三四歲,但是身子骨一眼就能看出來非常的虛,全是皮包著骨頭沒有絲毫的肉,臉色紅潤中透露著一抹蒼白,就像大病初愈一般,臉就是普通的圓臉,但是看上去第一眼就讓人挺有好感的,很有書卷氣息。


    “你為什麽不走文道?”李其直接了當的問道。


    這人這麽有書生氣,第一印象就是該走文道。


    黃敘苦笑道“張醫說我精神都被這一場病消磨完了,走文道事倍功半,雖然走武道也不了多遠,好歹還可以強筋健骨。”


    李其下意識的說道“那陳爺還把《自在極意功》給你用...”


    說完才反應過來不應該這麽說,所以他尷尬的笑了笑。


    黃敘驚訝道“這功法很稀有嗎?”


    陳壘根本沒有把李其的失言放在心上,而是笑著對黃續說道“稀有到是還好,黃叔之前也救了我一命,我現在肯定要把最好的功法給你用,不然我心難安!”


    黃敘略微有些愧疚“陳爺,我練這功法隻是為了強身健體,隨便找點還過的去的功法給我就行了,根本不用這麽珍貴的。”


    陳壘否決道“一個東西重不重要,要看他怎麽用,如果我把這功法給了一個大奸臣,就完全是辱沒了它,而且最重要的是,我覺得我可以給你,我就給了。”


    其實陳壘根本沒有想太多,隻是覺得可以給就給了。


    畢竟黃忠接下還要幫他做很多事,這也可以算是提前預支給他的獎勵,想來他有這本功法,也會直接給黃敘用的。


    雖然陳壘這麽說,可黃敘還是愧疚“陳爺我...”


    陳壘打斷了黃敘想說的話,直截了當的說道“給都給了,也沒有後悔藥吃,你就心安理得的收下,另外我今天過來,是想讓你和小其認識一下,讓他教你該怎麽練功法,他同你一樣,本命武法也是《自在極意功》,所以希望小敘你能好好的和他學,盡快把身體養迴來,不要讓我和你父親為你擔心!”


    跟在一旁一直沒說話的湯若洞也說道“小敘啊,你不用想太多,先把身體養好,你父親可是就指望你早點娶妻生個大胖小子呢。”


    黃續聽了有點不好意思,低下頭應了一聲好。


    陳壘笑了笑,然後看想李其“小其啊,小敘你多多照看一點,入門的時候你緊盯著一點,路別走歪了。”


    李其認真的說道“好,陳爺,我會的!”


    “那我就先走了,還有其他的事情要處理。”


    黃敘以及李其齊刷刷的迴了一聲“好!”


    “那你們兩好好相處啊。”陳壘說完,就和湯若洞走了出去。


    其實陳壘現在真的很忙,這半天都是忙裏偷閑給省出來的,就算現在整個廣陵井井有條,他也要盯著每一個地方,確保不會出問題。


    待到陳壘離開以後,黃續看著發呆不知道的李其,忍不住發問道“這功法真的很稀有嗎?”


    李其撇了黃敘一眼“不是稀有。”


    黃續“?”


    剛才不是還說很稀有嗎?


    李其繼續說道“是非常稀有!


    “何魚何總管知道吧?”


    “知道啊。”


    何魚的名字,黃忠經常提到,說實力比他還高一籌,所以黃續一直牢牢的記在心裏。


    “何總管練的就是這功法。”


    “!!!”


    沒等黃續震驚完畢,李其繼續問道“許懸許將軍知道吧?”


    “知道啊。”


    “他也是。”


    “...”黃續有些麻木了。


    他好像浪費了一個很了不得的東西。


    李其看著黃敘的表情,笑了一聲說道“當然,我也是練這功法的,不過沒有他們兩厲害。”


    黃續好奇問道“那你武道幾品了。”


    李其認真的說道“很弱,沒有到武道宗師。”


    “...”


    什麽時候沒到武道宗師就是弱的代名詞了?


    不至於吧?


    但聽到這裏,黃敘也總算明白了,這功法,既然能讓兩個人成為武道宗師,那就肯定是天級的,而且是很頂端的那一種!


    想到這裏,黃敘恨不得把這傳承石從他身體裏摳出來。


    好浪費啊...


    ........


    與此同時。


    洛陽未央宮內。


    韓春臉色幽幽的看著躺在一張明黃色床上的中年男子。


    此時這中年男子不停的咳嗽,連血都咳出來了還在不停咳嗽,他艱難的睜開雙眼“韓常侍,你把我殺了吧,我受不了了,咳咳。”


    韓春及時糾正了這男子的錯誤“陛下,您應該自稱朕,而不是我,難道陛下您忘了嗎?”


    “韓常侍,我...朕知道你是...咳咳..知曉的,朕真的很難受,你就幫朕解脫了吧...”


    韓春麵無表情的否決“陛下,此前你享受的時候怎麽沒有想到這一點呢,灑家可是忍了你非常久,也是想讓陛下你好好玩個夠呢!”


    中年男子哀嚎道“咳咳,我...朕知道錯了,韓常侍你就賜朕一杯毒酒吧。”


    韓春不說話。


    但心裏卻是在冷笑。


    冒牌貨就是冒牌貨,連自殺都怕痛,不像陛下,為了江山社稷,連犧牲自己都做的到。


    這樣一比,孰優孰劣真的就無比的明顯。


    “韓常侍,咳咳,真的,你就殺了朕吧,反正朕已病入膏肓,再無藥石可醫是諸多禦醫皆知曉的,他們根本不會怪罪到韓常侍你頭上。”


    韓春還是搖頭,直白說道“陛下您就多撐一段時日吧,陛下您撐的時日越多,小陛下學會的東西也就越多,布局也就能越完善,為了國家社稷,陛下您就再忍忍吧。”


    見求饒沒有用,中年男子怒罵道“狗奴才,朕讓你動手你沒聽見嗎?”


    韓春找了張凳子坐下,根本沒有理他。


    “真是好膽,居然敢以下犯上,讓朕出去,朕一定殺了你,讓你碎屍萬段!”


    韓春抬頭示意中年男子繼續罵。


    中年男子越罵越厲害,比起之前求饒,連咳嗽都不帶咳了。


    無論中年男子怎麽噴,韓春都一副我自巍然不動的樣子坐在這裏。


    直到罵罵整整半刻鍾,中年男子才一口濃烈的鮮血抵擋不住,直接的噴了出來“咳咳,你給我等著罷!”


    中年男子最後罵了一句狠話,再也不言語。


    韓春也隻是撇了一眼,沒有理他,但心裏卻是在冷笑。


    嗬嗬,真以為我不知道嗎?


    你們何家還想謀權篡位,現在你們已經什麽都準備好了,如果我現在就動手,不就如了你們的願了嗎?


    當然得讓你再撐一段時間。


    讓我們都準備好了以後。


    你才沒有價值,可以去死啊!


    韓春撇了一眼屋頂,拿出一方玉璽“暗三,盯著陛下,別讓人進來,也別讓陛下自殺!”


    “諾!”


    中年男子眼神震驚,但震驚中還閃過一絲悔恨。


    沒想到劉宏居然把傳國玉璽給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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