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她心中是這樣想,但她肯定不會傻到這樣去說。


    “既然知道事情的根源在哪兒,那把他解決掉不就好了嗎?”美人說話臉上還是一如既往的天真爛漫。


    這句話說出來,何進的腦子就有一道靈光閃過。


    是啊...


    既然解決不了問題,那解決掉出這個問題的人不是也一樣嗎?


    何進狠狠的親了一口懷裏的美人“蓧兒,你說的真對!”


    還有三年時間,完全足夠他來布局了!


    說著說著,何進狠狠的親了美人一口,看著懷裏的美人不由得色心大發。


    然後看了一眼開著的大門和窗。


    勁氣一動,大門和窗隨之關閉,接下來的事,就不是能用文字輕易能夠描述的了,至少有求生欲的人不該去描述。


    ......


    陳壘打了個哈欠,從床上坐了起來。


    難得懶覺時間,一覺睡到自然醒還真是舒服。


    不像前世的打工人生涯,每天六點半就要起床洗漱,騎著小電驢去最近的地鐵站,轉兩條線,然後再步行一公裏才能到那座暗無天日的大廈裏,過著暗無天日的966生活。


    陳壘感慨一番,然後溫柔的看著在身旁酣睡的祿妤,不由得發自內心的笑了起來。


    若是現在還是前世的打工生活,祿妤和他絕對沒有任何交集,主要兩個人的差距實在是太大了,大到連努力都彌補不了的程度,也就他穿越到這個世界的時候,陳家的基本盤還可以,不用他從零開始,所以他才能吸引到祿妤的關注。


    最簡單的事實舉例來說。


    假如當初陳家沒有這個基本盤,何魚連靈食都沒有的吃。


    何魚沒有靈食吃,他的晉級速度就會變慢。


    晉級速度變慢就不會去司隸遊曆,


    不去司隸遊曆就不會遇到胡昭......


    不遇到胡昭他也不會得到巴祗賞識。


    不得到巴祗賞識他也不會去當孝廉。


    不當孝廉他也不會...


    ...


    就像是一個蝴蝶效應一般,沒有這個基本盤,祿妤可能早就成親了也說不一定。


    畢竟很多事情都是有因果聯動的,但這個基本盤最大的作用就是讓陳壘在未來的三國爭霸中有一個先機。


    一步快,步步快,一步慢,步步慢。


    想到這裏,陳壘突然意識到他想的有些多了,看著外麵亮堂的天色。陳壘小心翼翼的下了床。


    沒想到足夠小心的動作還是把祿妤給吵醒了。


    祿妤睡眼朦朧的看著陳壘“怎麽這麽早就起了?”


    陳壘笑著摸了摸祿妤的臉“有點事要處理,妤兒你繼續睡一會兒吧,我讓人熬完粥端進來,妤兒你再起吧。”


    祿妤嗯了一聲,在床上翻了個身繼續睡。


    懷孕的人比較嗜睡,所以祿妤沒過一會兒就繼續睡著了。


    陳壘看著祿妤笑了笑,然後把被角塞好,控製著不發出聲音走了出去,看到不遠處候著的小六子,笑著吩咐道“去熬粥吧,記得熬兩份出來。”


    因為要保證絕對的安全,祿妤現在肚子裏懷的是陳家的根,陳府上下的人都極其重視。


    所以一直都是小六子盯著的,保證絕對的安全!


    今日是重要的日子呢?他要早於祿妤起床?


    要知道往先都是兩人一起起床吃早食的。


    要說原因的話。


    因為現在正好春天走到尾巴,夏天正在悄悄來臨。


    就在這個時間裏,也正好是陳家書院最大年紀出來,組團遊曆的時間。


    俗話說的好。


    讀萬卷書,不如行萬裏路。


    往常倒不用陳壘盯著,但按照正常的時間發展,劉宏今年五月份就要gg了,現在離五月也隻還有四五天。


    假如有人在這個時間段去司隸,去洛陽的話,那不是自討沒趣嗎?


    他們還是一個毛頭小夥子,萬一突然發了中二病,參和進這種事件裏,那是真的要命,自己什麽事情都還是一知半解的狀態,可對待什麽事都無比的膨脹,覺得自己是個就是superstar,覺得自己參與進去就能力挽狂瀾,成為救世主一般的人物。


    別問陳壘是怎麽知道的,他前世可不是穿越者,對這段時間的膨脹經曆有深切的體會。


    所以陳壘道夏鏡房裏和夏鏡待了一會兒,陪夏鏡聊了聊天,等到何魚把手上的事處理的差不多,就又把夏鏡哄睡著。


    然後把四周的窗都關嚴實,雖然天氣已經漸漸的熱了起來,但還是要預防風寒。


    在何魚的護衛下,他們來到許家莊後麵山穀的陳家書院裏。


    這個地方有不少老學究吹胡子瞪眼的抓著一個個頑皮的小孩子。


    這些老學究看見陳壘的時候,露出了發自內心的笑容“陳爺,今天怎麽有空過來轉轉?”


    在陳壘擔任廣陵太守的這段時間裏。


    廣陵人的生活幸福感何止提高一倍?


    原先還有兩個縣的富戶紮在當地根深蒂固。


    陳壘當上太守的時候,輕輕鬆鬆的就把這兩縣的家族給拔起來了。


    最主要的是,他們沒有陳壘威望高,沒有陳壘有人心,又沒有陳壘的郡兵,就算有一定的私兵,那也不可能打的過許懸帶領的廣陵兵。


    所以廣陵現在已經可以真正算作是一言堂,所有人都認同的那一種!


    麵對老學究們的發問,陳壘笑著說道“這不是‘五年級’的人要畢業了嗎?”


    此時裏麵的稚童們看到他紛紛圍了上來,帶著憧憬的眼神問道“陳爺、陳爺,你是來看我們的嗎?”


    老學究們輕輕一巴掌拍到這些稚童頭頂“就你們這副表現,陳爺怎麽可能來找你,要找也是找五年級的朱和、陳矯、李照他們,找你們不是完全在浪費時間嗎?”


    這些稚童聽了失望的啊了一聲,目光看向陳壘,略帶希冀的問道“那陳爺你怎麽樣才會特地來看我們呀?”


    陳壘摸著其中一個稚童的頭,笑著說道“你們聽話一點,跟著夫子們好好學,那我自然就會來看你們了啊。”


    稚童們的眼睛閃閃發光“真的嗎?”


    陳壘笑著說道“當然是真的了。”


    稚童們連忙拉著老學究們骨骼分明的手“夫子,咱們去上課吧!”


    陳壘笑著和這些老學究點了點頭。


    老學究在心裏感歎。


    陳爺在廣陵可真是無雙不能啊,連這些頑皮主都能三言兩語治得住。


    讓他們來的話,沒有半天時間還真拖不迴去,畢竟在些半大小子現在是最難管的時候,換他們親生父母過來也很難管得住他們。


    連他們都是最要好說歹說,上升到微言大義,下降到父母期盼。


    這才能把玩瘋了的這群小家夥們拉住。


    這樣一對比,真的特別能看出現在陳壘在廣陵的聲望。


    連這麽頑皮的小孩都能‘一言製服’,還有什麽不能製服的呢?


    但陳壘如果知道他們的想法,肯定會笑出來。


    他做的這些事,其實真的很簡單。


    就比如前世的追星族,如果他們的愛豆跟他們說——‘你們要好好學習喲,你們好好學習的話,我就可以獎勵你們哦。’


    你信不信,除了少部分真學渣當場表示脫粉。


    其他人就算變不了學霸,那成績也肯定會飛一般的提升,畢竟這群追星的能量隻要好好用,是可以極其激勵一個人的!


    當然,前提是得好好用!


    話說迴來,在廣陵陳壘就是唯一的真愛豆,他說的話極其管用,所以才會出現剛才的情形。


    陳壘笑看著這群人蹦蹦跳跳,一步三迴頭的走進了一所小學堂裏,這才緩緩笑著走到五年級的學宮裏。


    裏麵有不少人待著。


    大部分人都是十四五歲的模樣,眼神十分靈動。


    看見陳壘進來,紛紛站了起來,恭敬行了一禮。


    比起之前的半大小子,這些人已經知道了什麽事分寸,什麽是禮數。


    此刻坐在主位上,被人請來講課的胡昭也站了起來,上前拍了拍陳壘的肩膀,笑道“今天怎麽有空過來?”


    陳壘笑了兩聲“胡師啊,你這個問題我今天都已經不是第一次聽到了。”


    聽了這話,胡昭大笑道“這不就說明清遠你最近正事多,來學堂的時間少嘛。”


    畢竟一地太守的雜事還是很多的,要處理這,要處理那,有時候陳府還有一堆事等著他迴去定奪。


    往往秋收和春種就是最忙的時候。


    秋收先不說,春種的時候,什麽張三踩了李四的稻苗,李四斷了張三的水渠巴拉巴拉的一大堆雜事。


    雖然不用他來管,但雜事多了,總會出幾件必須他來處理的大事。


    就像是一個基數問題,本來10件小衝突中有1件可能會升級為中等程度的衝突,10件中等程度的衝突就可能有1件升級為嚴重衝突。


    而嚴重衝突的案件,都是歸陳壘這個太守直接管的。


    畢竟漢代的鄉野裏是極其抱團的,因為他們要抵禦太多風險,到時候一旦火氣大起來,升級為兩個鄉之間的械鬥,具體該怎麽罰就得陳壘出手了。


    陳壘也毫不偏頗,也從不各打五十大板,是誰的錯就是誰的錯,不和稀泥也不會隨意處罰。


    現在廣陵郡裏也沒有能阻礙他執法的人存在,也沒有陳壘忌憚的名門富戶,所以做起事來很容易,但耐不住事情多,所以陳壘已經有許久沒有來到學堂裏。


    “胡師,暫先不說這個了,我今天來學堂有事。”陳壘突然把臉上的笑容收起來,嚴肅的說道。


    見愛徒正了臉色,胡昭也難得收起笑眯眯的臉,問道“什麽事需要清遠你自己特地過來一趟。”


    陳壘看了一眼端坐下的學生們。


    陳矯此時正坐在最角落上,朱和坐在他的旁邊,看上去非常的不起眼。


    還有一個叫做李照的,是後麵發現的意外之喜,雖然各方麵不是特別突出,但也算是一個中庸方麵的人才,心性十分了得。


    當然,中庸不是平庸,是指接人待物不偏不倚,中正平和,這樣的人去做一地太守,絕對能當一個清流。


    就是不知道為什麽後世沒有他的身影,照理說他家不算是富戶,也能算一個中民了,至少不可能被餓死。


    見李照此時也在看他,陳壘挑了挑眉頭,說道“再過兩三天大家就要出去遊學了,今年與往年不同。”


    說到一半,陳壘掃視了一圈學堂之內,見所有人都盯著自己,陳壘滿意的點了點頭,然後繼續說道“今年洛陽風起雲湧,大將軍何進與中常侍們的鬥爭已經到了最激烈的時候,現在去司隸洛陽不是一個好選擇。”


    “所以我建議,若是原本有想去司隸遊學的人可以改變一下,換一個遊學的地方,若是被卷入了大將軍與中常侍的暗鬥,就算是我也救不了你們!”


    朱和聽了這話臉色非常奇怪,像是想反駁什麽一樣,又像是感到了羞愧,所以把頭蒙了下去。


    一旁的陳矯奇怪的看了一眼朱和。


    這家夥怎麽了,往常不是挺開朗的嗎?


    但現在他的表哥陳壘還在上麵講話,所以他搖了搖頭就不再關注了。


    就算是好朋友,現在也明顯是聽陳壘的講話更重要。


    此時陳壘還在滔滔不絕的講,頗有前世話講不完的學校領導那味兒了。


    “就算你們要去洛陽,也要隨時準備脫身,萬萬不可抱有一個人能拯救一切的想法,抱著這樣的想法肯定會出問題,這是我以一個前輩的身份來和你們說的,希望你們能記在心裏。”


    “真要遇到了事情,我在洛陽還是認識幾個人,他們能稍微力所能及的幫助你們,到時候你們就說是陳壘的學生,他們肯定會幫助你。”


    “不過這是最壞的情況,隻要你們不去洛陽完全遇不上。”


    “真要去了,遇到事了,就去找他們,不要不好意思。”


    “盧植盧大人、宗員宗大人、四世三公的袁紹、楊頌...都是與我相熟的,你們遇上了麻煩都可以去他們那裏求救,當然,能離開洛陽的話就要盡早離開洛陽,不能在呆在洛陽,那樣的話風險太大了!”


    “聽明白沒有?”陳壘終於說完,然後看著下麵這群人專注的臉色問道。


    “聽明白了!”下麵的人起身說道。


    陳壘微笑著點點頭。


    他畢竟不是一個獨裁者,不能控製手下這些人的想法以及思維模式。


    所以他隻能闡明利與弊,然後盡自己最大的所能去幫他們,至於走出了什麽路,中途遇到了什麽事。


    那些都是他們自己的故事。


    陳壘隻能盡自己所能的幫他們鋪上水泥路。


    但總會有些叛逆的人邁上鄉間的泥土,這他管不了,也不可能去管。


    就像仙俠小說裏寫的。


    一直庇佑著一個人,讓他在你的羽翼下長大,那他永遠也學不會飛翔!


    陳壘笑了笑“那你們去吧,你們約好了的人就先迴家吧,遠行之間先與父母說一番,不要讓父母擔心。”


    下麵的人高聲喊道“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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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ps:請個假,最近工作有一點點累,明天放鬆一下,後天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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