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兒十分心疼地為二馬蓋上了自己的大衣,她知道這一天一夜二馬都在做什麽。


    雪兒非常欣賞二馬這種責任感,這也是她喜歡二馬的理由之一,她認為男人就要有這樣的擔當,二馬會將許多原本不屬於自己的事,都放在心上,並身體力行地去完成它,這讓雪兒很感動。


    像這次酒蒙子的故去,換成別人,一定是寫寫表麵文章就罷了,而二馬和龍子卻不然,他們可以拋開對李四清的成見,實打實地去幫助花棉襖,這讓許多人,對他們的做法高看一眼。


    二馬依然沉睡中,時間已經到了中午,雪兒躡手躡腳地從服裝店跑了出來,她沒有穿外衣,她怕自己一拿自己的大衣,就驚醒了熟睡的二馬。


    她是跑著來到菜墩家飯店的,菜墩正在和服務員們一道收拾餐具,花棉襖家的白事宴剛剛結束。


    菜墩見雪兒如此裝束就來了,十分的驚詫,忙問:“怎麽了二嫂?”


    對於這樣的稱謂,雪兒已經習慣了,並沒有什麽反感,她對菜墩道:“給我煮半斤餃子,炒一個酸菜粉。”


    菜墩道:“這是我二哥要吃的吧,他怎麽不自己來呀?”


    雪兒道:“他還沒睡醒呢。”說完這話,雪兒就後悔了,因為這太讓人想入非非了,她想解釋,但已經來不及了。


    菜墩笑著道:“明白二嫂,我馬上就給你辦好!”


    雪兒無奈地坐在前台那裏等,果然十分鍾不到,餃子和菜都完備了,雪兒道:“再拿一瓶啤酒。”


    雪兒提著這些東西一溜兒小跑迴到服裝店的時候,二馬已經醒了,他是被一個來取衣服的顧客給驚醒了,他代雪兒付了貨,收了錢,卻發現雪兒還沒有迴來。


    起初他以為雪兒是去廁所了,後來他覺得不對,去廁所時間不會這麽長,他正胡思亂想的時候,雪兒從外麵進來了,帶著一身的寒氣。


    看到雪兒手上的菜和餃子,二馬明白了,她是給自己準備午飯去了,他心疼地道:“怎麽不穿外衣呀,外麵多冷呀,凍感冒了怎麽辦?”說著用雙手去溫雪兒那被冷風吹紅的臉頰。


    雪兒幸福地被他罩著,大約過了一刻鍾,雪兒道:“你快吃飯吧,一會兒餃子該涼了。”


    餃子和菜,還有啤酒被雪兒擺上了工作台,二馬坐在工作台前,剛想用筷子去挾方便袋中的餃子,卻見雪兒站在那兒並沒有動,他十分好奇地問:“你怎麽不吃呢?”


    雪兒開口道:“我不餓,你先吃吧!”


    二馬覺得不對,已經中午了,她怎麽會不餓呢?他四下裏一看,就發現了窗台之上的保溫飯盒,他起身走過去,將那個飯盒拿了過來,打開,裏麵是炒土豆片和米飯。


    二馬明白雪兒為什麽不坐下吃了,她自己帶了飯,這餃子和菜是專門給自己買的。


    二馬由心底感動雪兒的所做所為,這是一種無聲的愛,就在這一點一滴的行動之中。


    二馬給雪兒搬了一把椅子,放到了自己的對麵,然後將雪兒拉坐在椅子上,將筷子放在他的手中,然後道:“咱倆一道吃,你消滅這些餃子,我吃這些飯!”


    雪兒知道,這是二馬在照顧自己,她說道:“還是我吃飯吧!”


    二馬怎麽會給她這個機會,早將飯盒拿在手中,雪兒無奈,隻好吃起了餃子和菜。


    二馬將啤酒啟開,然後對雪兒道:“喝一口。”


    雪兒道:“我不喜吹喝酒!還是你喝吧!”


    二馬道:“你不喝,那我也不喝了。”


    雪兒沒辦法,象征性地喝了一口。


    二馬開心地笑了,道:“從今天開始,凡是有好東西,你必須先吃頭一口。”


    聽完這句話,雪兒幸福地笑了。


    二人開開心心地把餃子、米飯和菜都消滅得幹幹淨淨。


    他們剛把工作站收拾完,門一開,花棉襖從外麵走了進來。


    這是她第一次光顧雪兒的服裝店,雪兒不知她來幹什麽,忙說:“你坐,姐。”


    花棉襖並沒有坐下來,而是對著二馬和雪兒恭恭敬敬地鞠了一個躬,然後開口道:“謝謝你們!”


    原來她是來專門致謝的,她是去菜墩那裏結帳,才打聽到二馬在這兒的。正巧她還欠著雪兒的壽衣錢,所以便追到這兒來了。


    二馬和雪兒都擺手道:“不用謝的,都是舉手之勞的事兒。”


    花棉襖問雪兒:“壽衣一共多少錢?”


    雪兒大方地道:“不要錢了!”


    花棉祆道:“那怎麽行,一定要算的。”


    在花棉祆的逼迫下,雪兒收了一點成本錢,工錢一分沒收。


    二馬這時想起了一件事道:“周伯伯那裏表示了嗎?”


    花棉襖道:“那我怎麽會忘呢,還有你和龍子都是我的恩人,大恩大德,容當後報!”


    二馬一聽這話,樂了,擺擺手道:“我們倆就算了吧。”


    花棉襖真誠地道:“危難時幫助過我的人,我一生都不會忘記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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