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懷夕大喘著粗氣,渾身發軟,腦袋一片空空,好不容易緩過勁兒來,才意識到自己剛才就這麽被拿捏了。


    正想著該如何反擊時,就聽江川柏不要臉的問話。


    她揚起脖子看人,眯起眼睛似乎有些不高興。


    長這麽高幹嘛,這樣仰著脖子看,可一點兒威懾力都沒有。


    殊不知,她不爽的同時,也不經意地嘟起了嘴巴,讓本就紅腫濕潤的唇瓣越發誘人想去品嚐。


    江川柏沒能忍住誘惑,扶著發軟的身子,傾身再次攫取那勾人的美味。


    隻是這一次,他沒能品嚐太久就被夏懷夕“奮力”推開了。


    沒能品嚐盡興,雖心裏委屈,但江川柏也不敢表現出來。


    就見夏懷夕手指摸上了他的臉龐,聽見她帶著微微喘氣,高傲地迴答道:


    “現在你也就這張臉讓我舍不得。”


    ......


    倆人再迴到醫院病房的時候,已過了中午飯點。


    剛走近病房,就聽見從裏麵傳來鄭時興高采烈的聲音。


    隔壁一房間的孩子似乎也是被他的動靜吵醒,不知何時都下了病床堵在了病房門前。


    夏懷夕提醒才得以擠進裏麵。


    不想,裏麵也站了好些人,還都是彪形大漢。


    大柱二柱抱團坐在床角,看上去可憐極了,可偏偏他們倆看得比誰都認真。


    “你們幹什麽的?”


    江川柏見狀,立馬繃著一張臉站了出來,雙拳落在身側微微抬起,隨時準備重拳出擊。


    “哎!誤會,誤會!”鄭時從裏麵探出腦袋,笑嗬嗬地衝站在門口的倆人招手。


    緊跟著夏懷夕便看見成老板胖乎乎的腦袋也跟著探出來,再然後是小郭、阿丘以及阿峰。


    “你們這是在幹什麽?”見狀,江川柏又忍不住問道,隻是語氣態度上發生了極大的轉變。


    “沒事,準備拍一部電影,看看有沒有合適的人能演。”鄭時笑嗬嗬地走來,在他麵前停下,“江哥,我這配角都找好了,不知道你有沒有空給我當男一號啊?”


    “?”


    江川柏一愣,兩條粗眉也隨著睜大的眼睛錯愕地揚了起來。


    反應過來,他有些不好意思地笑了笑,“我不會演戲,你要不還是找別人吧。”


    “哎!”鄭時趕緊將人攔下,“我這是武打戲,還是根據你的原型寫的,你不用擔心演不好,隻管打就行!”


    江川柏對他這話感到有些意外,想不到自己還能成為電影的創作源頭。


    隻不過他思忖片刻後,還是有顧慮。


    一來鄭時本身就是有名氣的導演,自己要是給人演砸了,豈不是丟的他鄭時的臉。


    二來,他那安保公司現在出事沒了,他得趕緊想辦法找路子掙錢,畢竟小郭他們三個家裏都不容易,一大家子可都指望著他們寄錢迴去。


    江川柏也不怕其他人笑話,當著眾人麵,就將自己的顧慮說出來。


    隻見鄭時大手一擺,笑嗬嗬說道:“放心吧,你那幾個兄弟我都要了,每個人都給開工資,絕對比出去幹苦力活掙得多!”


    都要了?這是要拍什麽啊?


    江川柏錯愕地眨了眨眼睛,不遠處,小郭三人正咧著大白牙衝他笑,看上去對鄭時開出的條件十分滿意,時而勾肩搭背說笑,時而對著空氣比劃兩下。


    房間裏充滿興奮。


    “還不答應嗎?”正恍惚的時候,身側傳來夏懷夕淡淡悠然的聲音,“不過也沒事,說不定鄭時還能找到一張更好看更適合拍電影的臉。”


    轟然的鳴聲在頭頂上方猝然響起,更像是敵人突襲前的防空警報,尖銳而深刻地鑽入江川柏的每一寸皮膚,警告他——


    在敵人未抵達之前,斬斷敵人的一切行動路線,讓他無路可走!


    “我演!”


    “嗯?”


    “鄭導,什麽時候開機,武打戲的話,我要不要化妝?不行,鄭導,我覺得我還是得修個眉毛。”


    “化妝......”


    “鄭導,你看我是不是再塗個粉弄白點?這幾年在外麵跑,我有些曬黑了,拍電影還是整白點好看些......”


    “......”


    人的轉變就在一瞬間,方才還猶猶豫豫沒決斷的江川柏,一時間,竟變得比鄭時還吹毛求疵。


    活像是芯子被人換了一般。


    小郭三人在不遠處,卻是聽得真真切切,看江川柏的眼神,活像是見了鬼似得不可置信,不敢相信。


    這還是他們的江哥嗎?竟然主動要求化妝,他們江哥什麽時候這麽在意自己的美貌了?


    夏懷夕靜靜靠在門邊看著病房裏的談笑喧鬧,忽而勾唇輕笑出聲。


    她該不會真要成包養小明星的金主了吧?


    時間飛速運轉流逝,等夏懷夕一行人再與首都大學的老師們匯合時,已過去了半個月。


    魏萊的審判不久過後下來了,死刑。


    除了人口買賣,故意謀殺,以及威脅傷害外,蘇招娣又提供了最新的犯罪證據和口供,魏萊還涉毒了。


    拔出蘿卜帶出泥,有了魏萊這一確鑿的犯罪分子後,其背後來往的更多涉毒團夥也跟著紛紛落網。


    至於蘇招娣,雖然是被迫參與犯罪,但畢竟還是犯了,又因為有戴罪立功的表現在,到最後給判了十年。


    臨走前,判決還沒下來,夏懷夕去看望了她。


    倆人隻是平平淡淡地說起三年前在小鎮的生活,說起那時候對未來的美好憧憬。


    到最後,蘇招娣拜托了夏懷夕一件事。


    “三年沒迴去,後來才知道盼娣去世了,有機會能幫我去看看她嗎?最好帶一束百合花,我到了這兒才認識的,特別香。”


    夏懷夕答應了她,走出關押的地方再次投進溫暖陽光下。


    她眯起眼睛仰頭看去,恍惚間仿佛看見了那個叫招娣的女孩的天真笑臉。


    就如盛開的百合花。


    ......


    首都火車站。


    江媽媽拽著女兒的手,在一眾下車的乘客中焦急尋找。


    很快,她的眼睛一亮,迅速鎖定在了一個方向。


    “大柱二柱!兒媳婦兒!”


    夏懷夕仔細著腳下的台階,雙腳安穩踩在地麵上,抬起頭就看見江媽媽胖乎乎的身子,拖著江川芙向這兒靈活小跑而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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