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真的是燈籠光的話,所以看著詭異的紅燈籠,其實反而能庇護玩家的安全?池飲想到了過年掛紅燈籠,除了烘托氣氛之外,也有保平安一家團圓的意思。池飲把自己的猜測說了出來。其他玩家紛紛色變。“昨天晚上,我也覺得紅光像血一樣,太詭異了。還要坐在這樣的屋子裏看春晚,根本是坐立難安。”“我忍了半天,最終還是沒忍住。本來我是想把燈籠的燈關掉的。但是家裏人不允許,最後我春晚都沒看完,就想辦法迴了房間。覺得房間裏才有安全感。”杜星月啞著嗓子說道。哪怕房間裏黑漆漆的,可黑漆漆也比紅彤彤好啊!何況房間裏開了燈,白熾燈暖黃的光撒下來,她隻覺得一室溫馨,讓人安心。可沒想到,事情居然是相反的。不透紅光的房間,反而是危險的地方。而照了滿屋紅光的客廳,卻是相對安全的地方。如果池飲推測的是真的話,但凡運氣差一點,昨天晚上死的人裏,也許就要多一個她。作者有話說:元旦快樂!新年快樂!感謝在2021-12-31 03:53:13~2022-01-01 23:33:05期間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哦~感謝投出地雷的小天使:雲兔兔、零陵淩、染星河、孤鳳月擾 1個;感謝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雲兔兔 100瓶;冰糖薄荷 20瓶;rua萌噠噠的蛋黃貓、初見、孤鳳月擾 10瓶;歌盡桃花、金雪馨 5瓶;一直都是書荒中 2瓶;今日份糖度超標 1瓶;非常感謝大家對我的支持,我會繼續努力的!第34章 山村新年3杜星月後怕不已。同為女性的孟雨蘭,更是嚇出了滿身冷汗。反倒是男玩家,大概覺得這種事,女玩家遇上的可能性比較大,這會大都沒那麽慌亂,還能勉強保持住鎮定。雖是如此,餘洪亮也是忍不住皺眉:“昨晚我倒是沒迴房間,但我也是盡量避開了紅光坐的。”生怕沾了不詳的紅光,就會惹上血光之災。“看來今天晚上我們得留在客廳裏了,最好是坐在窗戶附近,能直接照射到窗外燈籠光的位置。”孟振生說到這,看了在場的兩個女玩家一眼,提醒道:“除了小孩子之外,雖然大家都被家裏人催婚過,不過目前看來,妹子明顯比較危險,你們晚上記得注意一點。”死亡本來就已經是很慘的事了,還是那麽侮辱淒慘的死法。這誰受得了。會遇險是因為被催婚過,池飲一直不太讚同這點。而且在他看來,不止是妹子危險,男性其實也不安全。他們未免都放心得有些早了。比起是因為被催婚,池飲倒覺得,這和玩家的容貌優劣有關係。孟雨蘭不止是在場女性玩家裏,外表最出挑的那個。除了池飲這個小孩子之外,她其實還是在場男女玩家裏,長得最出色的那個。但這會其他玩家顯然不信這點,甚至許忠看向池飲的眼神,都充滿了嫉妒。“小孩子就最爽了,大家都是玩家,同樣是過本,憑什麽有些人就可以是低難度?其他玩家都被催婚過,就小孩沒有。這也太不公平了!”許忠酸得心裏的檸檬都快釀成了果醋,他叨叨逼了幾句,還沒完,有想再逼逼下去的樣子,池飲不耐煩地看了他一眼。本該天真爛漫的小孩子,突然露出這種眼神。冰冷得就好像是在看死人一樣。也就是池飲不知道許忠在想什麽,要是知道了,他肯定會忍不住無辜地表示,他看死人可不是這個眼神。麵對死人,池飲高興都還來不及,怎麽可能不耐煩。隻會充滿了勞動人民收獲了作物一樣,樸實的喜悅。不過當下,許忠一下子就像是被掐住了喉嚨的公雞似的,他虛張了兩下嘴,愣是沒敢再說出點什麽。有那麽一瞬間,他感覺,那小孩就好像是幼童的軀殼裏,塞了個冷酷無情、殺人如麻的成年人。許忠下意識地後退了好幾步,遠離了池飲。好半晌過去,他才敢再看池飲。明明還是殺神一樣的小孩,這會卻又和普通孩子一樣,把玩著一枚極其精致小巧的鈴鐺。他甚至還晃了晃兩條小腿,然後伸出手,揪了一下工具人‘爸爸’的頭發,那頑皮勁,哪裏像是會露出之前那種眼神的人。是看錯了?不,不可能看錯。許忠猛然反應過來,小孩子怎麽了,小孩子無知無覺地殘忍起來,才是最嚇人的。多少人小的時候敢徒手掐死各種昆蟲,等長大了,看見蟲子跑都還來不及。何況年紀小的孩子,成為殺人犯的,也有不少。再說了,眼前這個孩子,可是能在這個鬼遊戲裏存活至今的小孩,這能是普通孩子?唉,再是提醒自己,不能小看人,結果到底還是存了輕視。刻板印象害死人啊。許忠心生悔意。許忠在那邊東想西想,池飲卻忍不住用自己的左手打了下不聽話的右手。之前他就發現了,變小後,他變小的不僅是身體,雖然有成年人的記憶,但是他的心智,卻也受到了這個負麵效果的影響。總是不可控製地做出一些小孩才會有的動作。比如正常來說,他即使用行屍代步,坐在行屍肩膀上的時候,雙腿也該是規規矩矩地放在行屍身前,貼著屍體的胸膛和胳膊才對。理智上知道該是如此,可實際上,池飲已經不止一次發現自己的兩條腿胡亂晃悠了。也就是這是具屍體,要是個活人,早就被他踢疼了。再有就是這次,他居然覺得行屍的頭發有點吸引人,特別好拔的樣子。等他反應過來的時候,他的手已經摸上了行屍的頭發。正常來說,這具行屍雖然不是銅屍,但好歹也是鐵屍。鐵骨鐵皮,毛發自然也不是普通人能拔得下來的。偏偏池飲不是普通人,而這具鐵屍又是他馭下的屍體。池飲有些心虛地看著攥在手心裏的兩根頭發,連忙掐了個訣,把頭發按插了迴去。安迴去後,池飲摸了兩下行屍被拔頭發地方,很好,還是那麽濃密。池飲若無其事地移開了手。好在這些都是小節,影響不到他的戰鬥力。雖然有些尷尬就是了。不過在外人看來,他不就是個小孩子麽,小孩子做出什麽樣的舉動都正常。池飲自我安慰到。雖然不知道為什麽許忠不說話了,不過怕他再針對人家小孩。其他玩家連忙轉移話題。“也不知道昨天晚上,危靜誼是遇到了什麽。我就住在她家隔壁,結果還是什麽動靜都沒聽見。”杜星月開口說道。剛剛她之所以過來得最早,就是因為離得最近。“而且能活到現在,雖然大家還都是白級玩家,可好歹是正式玩家了,她手裏不可能沒一個道具。”杜星月以己度人,她自己手裏就有兩個道具,一個稱號。危靜誼就算每次副本都隻拿最低評價通關,獲得的積分也該買得起道具的。“有道具在,按理說碰見危險,玩家不是完全沒自保能力的。就算道具不多,起碼也能反抗一下。反抗的時候,不可能沒動靜。”何況就算是沒能反抗成功,但是危靜誼不可能連掙紮都不掙紮。隻要掙紮,動靜就小不到哪裏去。土胚牆的隔音並不好,可就在隔壁,杜星月愣是什麽都沒察覺。“不知道你們注意到了沒有,危靜誼的房間也像是經過了搏鬥。”“床上雖然還掛蚊帳,但是掛蚊帳的掛鉤,有一隻被扯下來了。被褥也是歪歪扭扭,被子上還有撕開的口子,裏麵的棉絮都露了出來。”“除此之外,床和衣櫃還都有移位。”這說明,麵對危險,危靜誼不僅反抗了,而且還是劇烈反抗。確實,池飲雖然來得晚,不過光是進門的時候掃一眼,也留意到了這些細節。主要是危靜誼的房間並不算大,而且房間也比較空,裏麵沒什麽擺設。房間裏除了一張床,和一個衣櫃之外,就沒其他家具了。看著就比較明顯。“估計每戶人家,或者每家家裏的房間,都會形成單獨的空間。遇到危險的時候,那個空間就會被封鎖住,徹底成為一個密閉的環境,什麽動靜都傳不出來。”“這也就能解釋,為什麽遇到危險後,危靜誼掙紮得那麽厲害,大家卻都沒聽到聲音。”“並且她作為一個有道具的玩家,被襲擊後,卻連打開房門,逃出房間跑出來向其他玩家求救都做不到。就都解釋得通了。”聽池飲這麽一說,其他玩家也都點點頭:“類似的事,雖然以前沒在副本裏見過。不過現實裏大家看小說玩遊戲的時候,碰見的還少麽。”“總之,大家都小心點,要做好孤軍奮戰的心理準備。”“昨天我差不多就是晚上12點一過,就睡著了,我估計你們也一樣。”見其他玩家沒反駁,顯然,大家都是差不多時間睡著的。餘洪亮繼續說道:“昨天我本來是想守夜的,特地泡了濃茶,結果還是睡著了。這可能是強製睡眠。萬一倒黴點,可能睡著後被攻擊都發現不了。”“我懷疑危靜誼大概就是睡著之後才被攻擊,沒能第一時間形成有效抵抗。直接就落了下風。一步落後,步步落後。最後死掉。”“所以要是手裏還有積分,盡量多搞點道具吧,最好弄個防護道具,或者攻擊強大的也行。貴也得買。”“有稱號的再檢查一下稱號,看看能不能用上。光靠紅燈籠光的庇護,咱們不一定能活下來。何況紅燈籠光能保護我們這點,也是推測,萬一不行就糟糕了。得做好最壞的打算。”餘洪亮提醒道。這是老成之言。其他玩家都表示讚同。不過說到紅燈籠光。池飲掏出剛剛過路npc遞給他的紅包。“除了紅燈籠有保平安、一家團圓的寓意之外,壓歲錢其實也有類似的寓意。”“壓歲錢的壓字,是指壓住邪祟。壓歲錢有辟邪驅鬼的效果,能庇護孩子一歲平安。這個一歲,指的是一年。期翼孩子拿了壓歲錢後,接下來一年都平平安安的意思。”“我覺得你們可以迴家管長輩要個壓歲錢試試看。”池飲建議道。雖然壓歲錢一般是大年三十晚上給,但是年三十過後再要也是可以的。又是件小孩子得利的事。壓歲錢這種東西,當然是年紀越小,越容易要到。但是許忠嫉妒歸嫉妒,之前被池飲看了一眼警告過後,這會卻不敢再說什麽了。其他玩家聞言,都是猶如撥雲見日,對啊,如果紅燈籠真的有用,那壓歲錢也該有效果才對。“等會迴家就試著要一下看看。應該能拿到手。”畢竟在很多地方,在大人們看來,隻要沒結婚的,就都是孩子。是孩子,就該有壓歲錢。“你們還好,都能問長輩要,”餘洪亮苦笑,“在我家我就是長輩,家裏隻有我閨女,我總不能反過來倒問女兒要壓歲錢吧!”眼看著有能救命的東西了,自己偏偏拿不到。餘洪亮心裏的鬱悶可想而知。除了壓歲錢之外,池飲想到了現實中和這個地方風俗一致的那個城市。那裏的人信奉媽祖,因此大年初一早上都是要吃媽祖平安麵的。這個麵有長壽平安的意思。聯想到,剛剛出來的時候,npc也抱怨說麵都做好了,你不吃往外跑什麽。也就是說,這個麵,很可能就是平安麵。池飲把這點也說了出來。“這個好,這個我也能做到,”餘洪亮稍稍高興了一些,“早上出來的時候,我閨女就說要給我煮麵來著,估計我一迴家就能吃到。”其他玩家也留心了下,決定等會迴去後如果早餐不是麵,大不了就主動下廚自己煮一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