鬱知晚上吃過飯先去了溫一盈的院子,現在已經不用每周都去教索索畫畫了,偶爾去幫他改改畫,講解一下就可以。


    “小嬸嬸。”索索見到鬱知還是非常熱情,急匆匆地從院子裏衝出來。


    鬱知牽過索索的小手:“索索最近忙什麽呢?”


    索索活潑好動,不能讓他一味的安靜畫畫,溫一盈又給他報了一個舞蹈班。


    索索乖乖迴複:“索索跟著老師學跳舞了。”


    鬱知:“索索這麽厲害。”


    索索堅持靜坐學了一年的畫畫還是有成效的,至少現在能專注地上課了。


    鬱知每次過來溫一盈都會準備些吃的喝的,大多是自己做的,時不時還有新花樣。


    “小知帶一點迴去吧。”溫一盈拿給鬱知一個盒子,是今天做的波點餅幹。


    東西已經遞到鬱知的手邊了,鬱知接下:“好,謝謝嫂子。”


    溫一盈溫聲說:“有時間過來玩。”


    索索也有樣學樣:“小嬸嬸有時間過來玩呀。”


    “好。”鬱知被索索逗的笑著說。


    鬱知迴到房間裏隻有自己一個人,這個時間睡覺有點早,但鬱知一時之間也沒什麽事可做。


    收拾完躺到床上鬱知點開手機裏孟應年的對話框,上一條消息還是在晚飯的時候。


    鬱知給孟應年發去一條消息。


    鬱知:[還在忙嗎?]


    遲遲沒有等到迴複,後麵直接抱著手機睡著了。


    孟應年這次是到港城出差,晚上做工作收尾,一直忙到了九點多。


    前往機場的路上才抽出時間看一眼手機。


    密密麻麻很多消息,但是鬱知的在最上麵。


    已經是一個小時前了。


    孟應年:[剛忙完,知知今天都幹了什麽?]


    一直到登機前孟應年都沒收到鬱知的迴複,想來是已經睡覺了。


    今天睡得還挺早的,也不知道迴去會不會吵醒他,孟應年如是想。


    如非必要,孟應年很少會乘坐私人飛機出門,航線申請審批周期不短,限製也多,孟應年這種臨時行程還不如訂航班來的方便。


    除非是飛國際長途或者是去出席什麽行程保密的重要會議。


    孟應年幾乎是卡著極限時間上的飛機,他是航空公司的白金會員,能走特殊通道,沒耽誤大家太長時間。


    本來這個行程能在周五之前完成的,但是周一那天鬱知生病去了醫院,孟應年急忙趕過去,導致項目進程滯後了一天。


    這個項目是兩地之間的大工程,孟應年需要出麵,集團副總先趕了過去,孟應年隔天直接飛了港城。


    後續工作副總跟進,孟應年忙完歇都沒歇,直接讓陳勳訂了機票迴京北。


    港城飛京北大概要四個小時,孟應年在飛機上眯了一會兒,下飛機時已是淩晨。


    坐夜裏的航班總給人一種奔波的感覺,孟應年連軸轉了好幾天,這時也感到身心疲憊。


    深夜到淩晨,京北也不是完全靜謐一片,路邊的霓虹燈透過車窗灑到孟應年的臉上,給這個英俊的男人增添了一抹神秘的色彩。


    鬱知睡前沒關燈,是鄧陽後來注意到走進房間關的,手裏握著的手機已經因為長時間無反應息屏了。


    孟應年在西廂房簡單衝了個澡躺到主臥床上,借著手機微弱的光亮把鬱知的手機從掌心裏抽走。


    鬱知在睡夢中聞到一股熟悉的皂香味,緩緩睜開眼睛。


    看到身邊的孟應年,一時之間沒分清是醒著還是在做夢,還是到了第二天上午。


    “幾點了?”鬱知含糊地出聲。


    孟應年沒料到動作這麽輕還是把鬱知吵醒了,把人攬進懷裏輕撫後背,說:“三點,繼續睡吧。”


    鬱知都不知道自己說了什麽,也沒聽清孟應年說的什麽,迷迷糊糊就又睡著了。


    孟應年感覺到鬱知唿吸漸沉,奔波了一晚上的身心放鬆下來。


    鬱知早早地醒了過來,剛想掙動一下就感受到了阻力,迴頭就看到了孟應年還在熟睡中的臉。


    完全忘記了淩晨那迴事,不知道孟應年什麽時候迴來的。


    鬱知現在毫無睡意,但也不想起床,就靜靜地躺在床上。


    不知過了多久,鬱知才慢慢地從孟應年的懷裏退出來,孟應年剛睡下沒幾個小時,睡得正熟,沒有察覺。


    鬱知拿到床邊的手機,時間是早上八點多,還有孟應年昨晚發來的信息。


    他知道孟應年是去港城出差,十點才忙完,坐的是淩晨的航班,這麽急著趕迴來做什麽。


    鬱知心裏又甜蜜又心疼,他何德何能得到孟應年如此偏愛。


    孟應年原定計劃是今天迴京北,所以今天沒有其他工作安排,他醒來的時候鬱知已經不在身邊了。


    鄧陽他們已經發現孟應年迴來了,鬱知自己先吃了早飯,讓人別去打擾孟應年休息。


    廚房裏溫了粥,孟應年從房間裏出來就被鄧陽叫過去先吃飯,問了人才知道鬱知在書房。


    孟應年泡了杯咖啡,敲響書房的門才開門進去,鬱知還以為是鄧陽或者其他傭人,沒想到是孟應年。


    鬱知說:“醒了,你昨天幾點迴來的?”


    孟應年走過去把咖啡杯放到鬱知的書桌上:“十點的飛機,兩點多到家的。”


    “你不記得了嗎?”


    鬱知疑惑:“記得什麽?”


    孟應年:“我上床的時候知知還問我幾點了。”


    鬱知對此毫無印象,搖頭。


    “我迴來的時候你手裏還拿著手機。”孟應年繼續說。


    鬱知隻記得昨天給孟應年發了信息,後麵自己什麽時候睡著的都不記得了。


    鬱知:“都那麽晚了怎麽不多住一晚再迴來?”


    孟應年:“想到知知昨天迴家我就想早點迴來,歸心似箭。”


    “......”


    鬱知清楚孟應年說的是事實,但是這句話他完全不知道該怎麽迴。


    或許他永遠也做不到孟應年這樣有些話張口就來。


    鬱知轉移話題:“吃飯了嗎?”


    孟應年的胃不能饑一頓飽一頓,而且熬夜也對腸胃不好,但他自己總是不知道注意一點。


    “吃過了。”孟應年聽說粥是鬱知特意吩咐廚房讓熬好溫起來的,吃了一整碗。


    鬱知在書房畫稿,孟應年也坐到桌前處理工作郵件。


    午飯孟應年吃得少,鬱知也不強求,畢竟他早飯吃的晚,飯吃多一點又要反胃。


    午後誰都沒打算睡午覺,鬱知是昨晚睡得太早,孟應年是上午起得晚。


    孟應年從繁忙的工作中抽空陪了鬱知一天,第二天照常上班,員工還有個假期,孟應年卻幾乎全年無休,想抽出時間隻能努力壓縮工作時間。


    鬱知在孟應年送他返校的路上,說:“下周末不迴家了,周六要上課,周日還要準備校運動會。”


    孟應年了然:“好,知知都參加了什麽項目?”


    鬱知跑步跳高都不突出,籃球足球一類的也不精通,他對運動會不感興趣是一方麵,自身條件不足是另一方麵,去了也是給別的專業送分。


    “參加開幕式。”鬱知自己說著都覺得好笑。


    孟應年笑笑:“沒關係,重在參與。”


    “開完運動會是不是就該放假了?”馬上就要五一勞動節了,按理說能有幾天假期時間。


    鬱知點頭。


    孟應年提議:“那要不要出去露營,知知也可以叫著朋友一起,問問嫂子和索索去不去。”


    鬱知還沒跟朋友一起出去露過營,隻有學校組織的春遊,當天去當天迴的那種。


    “好啊,去哪?”


    華創旗下在京北郊區有一家度假村,位於自然風景區附近,是一片山穀,風景很不錯,還不用爬山,開車過去一個多小時。


    主要是設施完善,不用擔心自己出遊帶東西丟三落四,度假村會提供全套的露營設施。


    不過為了鬱知的出行體驗,孟應年還是重新決定購置一架舒適的帳篷。


    如果孟應年不主動提起,鬱知大概又是整個假期都悶在家裏,就算想去哪裏也不會說出來。


    孟應年希望鬱知能像其他人一樣,多享受享受生活,從學習和兼職中給自己一些放鬆的時間。


    鬱知聽孟應年的描述的不錯,可以問問林雲頌和周洋的意見。


    鬱知還要上學,後續的準備工作就交給孟應年了。


    林雲頌和周洋聽見了鬱知的提議紛紛應和,甚至開始暢想起假期生活。


    鬱知:[小頌沒問題,洋洋你問過趙老師了嗎?]


    假期趙言澈不一定會有時間,因為高三的學生也會放假,畫室估計還要開課。


    周洋高興的忘了頭,這才想起來:[我這就問。]


    林雲頌:[哈哈哈哈哈哈哈。]


    林雲頌就坐在鬱知身邊,無情嘲笑周洋。


    那邊估計還在交涉,周洋還沒有迴複。


    林雲頌:“小知,除了你老公還有其他人嗎?”


    鬱知還沒來得及問溫一盈,孟應年應該會跟她說。


    他不確定地說:“可能還有孟應年的大嫂和侄子。”


    林雲頌一拱身旁的鬱知:“他的大嫂和侄子不也是你的嗎,一家人分那麽清楚幹嘛。”


    鬱知:“......”


    “是。”


    林雲頌見鬱知吃癟哈哈直笑。


    周洋在群裏發來消息:[咱們幾號去?]


    [我哥1號那天上午有課,其餘時間都有空。]


    具體日期還沒定下,鬱知先去找孟應年說了這件事。


    既然趙言澈1號上午沒有時間,孟應年就說可以下午出發,然後晚上搭營。


    鬱知:[那就1號下午出發。]


    周洋:[好耶。]


    [我們需要帶什麽嗎?]


    鬱知想了想:[帶兩件換洗衣服吧,其他的度假村都有提供。]


    林雲頌:[我要帶上我的相機,看看我這半年的學習成果。]


    林雲頌上學期就參加了一個攝影社,買了一大堆設備,前幾天還很興致勃勃,誌趣滿滿,現在他的相機估計要落灰了。


    鬱知又去問了霍堯和林安,霍堯倒是有時間,但是林安要加班,他隻說下次有機會再聚。


    孟應年也說嫂子要帶索索出去玩,就不跟他們一起去了。


    於是最後就是他們五個人。


    五一出行活動就這麽商定成功了。


    不過距那時候還有一個多星期的時間,他們還是得該上學上學,該上班上班。


    鬱知和林雲頌連著上了六天課,還要抽出時間排練訓練。


    周日也沒時間歇著,要參加運動會開幕式的彩排。


    美院開幕式的統一服飾是水墨風的款式,古香古韻。


    鬱知披散著頭發,穿著黑白水墨風的服飾,他一張臉兼具歐洲的立體感和本土的古典美,天藍色的眼睛,眼型狹長,眼尾微微上挑,穿這一身看起來不僅不會怪異,更給他增添了一分說不出的韻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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