施霆雲曾經是林無霜的保鏢,現在還是她的丈夫,是她孩子的父親。


    林無霜從小就被林父當作林家繼承人教養,林無霜好強,並不排除父親嚴厲的教育,她知道林家未來會交到自己手上,所以努力承擔起家族的重擔。


    林家有個定點扶貧項目,是京北的一家福利院。


    林父讚助了很多孩子,其中就有施霆雲,施霆雲從小就不愛說話也不愛笑,沒有人願意認領這樣的小孩,覺得養不親。


    隨著施霆雲年紀越來越大,就更沒有人願意領養他,他初中時分化成a級的alpha。


    後來有一次,他找到林父,說打算報答他,林父資助過很多孩子,從沒想過要求迴報,但是施霆雲執拗著要報答,林父把他安排了自家的安保公司,但是讓他繼續完成學業。


    施霆雲的信息素等級不低,體魄強壯,勤奮刻苦,在安保公司裏進步神速,學習成績也很好。施霆雲大學畢業後,林父有意栽培他,派他去保護林無霜。


    林無霜對此並無異議,保鏢跟在身邊大多數時候不過是起到震懾作用,但沒想到真的敢有人對林無霜出手,施霆雲以身相護,林無霜才第一次注意到自己身邊這個沒什麽存在感的保鏢。


    施霆雲長得很英俊,但是每天冷著一張臉,顯得麵相有些兇,一整天也不見他說一句話。


    林無霜不會因為別人救了她而心動,但是注意到施霆雲之後她克製不住對他產生了好感。


    林無霜從小到大想要什麽都能得到,所以麵對施霆雲,也是勝券在握。


    她明示暗示,施霆雲這個榆木疙瘩就是不上道。


    後來施霆雲跟在林無霜麵前有一段時間,林父打算把他調迴安保公司安排一個好職位,這時候林無霜不幹了。


    她釣了施霆雲這麽久他都不上套,怎麽可能放人離開,直接跟林父坦白自己的想法,林父沒有阻止她,但也不會幫她。


    林父如果出麵,施霆雲可能會顧念恩情,林無霜也不可能做這種挾恩強迫的事情。


    林無霜注定是要繼承家業的,不需要非得找門當戶對的家族聯姻,施霆雲這種沒有家人的反倒更適合她,林父想的比較多,但是林無霜隻因喜歡。


    既然施霆雲不吃她這一套,林無霜幹脆打直球,反正一個是老板一個是下屬,一個是雇主一個是保鏢,你不想見也得見。


    施霆雲沒感受過父母親情,更不知情愛為何物,那個看似高冷如雲端的大小姐像一個小太陽一樣溫暖了他的心房,一點點教會他什麽是愛。


    他不是沒考慮過兩人之間的差距,橫亙在中間如天塹一般,是永遠不可能跨越的,但是一個什麽都沒有的人,一旦體會到那種溫暖就再也舍不得了。


    從此以後,他隻保護林無霜一個人。


    林雲頌可能感覺到了母親的離開睡得有點不安穩,施霆雲坐到林無霜剛才那個位置,輕柔地幫林雲頌掖好被子。


    施霆雲注視著他和林無霜的寶貝,感念老天把他送到林無霜身邊,這個世上,他不再是孑然一身。


    孟應年看著鬱知白皙的手背上留下的針眼,鬱知血管細,手背上起了一片淤青,孟應年在上麵小心地落下輕吻。


    “還難不難受?”孟應年看著懷裏的鬱知。


    鬱知有些困了,他昨晚也沒怎麽睡好,不到淩晨就醒過來了,他迷糊地搖搖頭:“不難受了,我昨天沒吃多少。”


    孟應年看著鬱知迷離的雙眼,猜測他是夜裏沒睡好。


    “知知困了就直接睡吧,下車的時候我叫你。”


    鬱知真的睡著了,孟應年下車並沒有叫他,直接將他抱迴房間裏。


    鬱知這一覺睡得很沉,孟應年沒再去公司,脫了衣服躺下陪他,看著鬱知還是沒什麽血色的嘴唇,恨不能時刻守在鬱知身邊。


    孟應年沒睡,就在一邊靜靜地守著鬱知。


    鬱知再醒過來的時候已經中午了,孟應年已經不在床上,但是鬱知身旁還有他的餘溫,鬱知知道孟應年剛走不久。


    沒等他失落的情緒泛上來,孟應年就端著餐盤走進了屋裏。


    “知知醒了,正好起來吃飯。”


    鬱知起來的時候還沒有什麽力氣,孟應年沒讓他下床,坐在床邊喂他。


    鬱知沒什麽胃口,隻吃了一半。


    孟應年把剩下的吃了,餐盤拿出去,坐到鬱知身邊。


    鬱知還是有些沒精神,孟應年上床將人抱進懷裏:“要不要再睡一會兒?”


    “不要,睡得我身子都沒力氣了。”鬱知搖頭。


    可是以鬱知現在的身體狀況做不了別的,孟應年就陪他聊聊天,想到什麽說什麽。


    不知過了多久,孟應年肩膀一沉,鬱知又睡著了。


    孟應年小心翼翼地將人放到床,鬱知大概昨晚真的沒有睡好,眼下還有淡淡的黑眼圈,上午睡過一覺下午又睡著了,孟應年也跟著睡了一覺。


    晚上,鬱知的精神終於好了許多,嘴唇不再是蒼白一片,講話也有力氣了。


    昨晚吃的東西都吐了出去,今天又沒怎麽吃東西,晚飯吃了不少。


    飯後,孟應年拿了從醫院取迴來的藥遞給鬱知,鬱知乖乖吃下。


    今天孟應年一整天都在家。


    鬱知:“你今天沒去上班沒關係嗎?”


    “沒事,知知的身體重要。”孟應年不在意地說。


    “我明天想迴學校了。”鬱知是在詢問孟應年的意見。


    他的身體已經沒事了,本來就不是很嚴重,白天隻是沒吃飽也沒睡足才沒什麽精神。


    孟應年還是不放心:“不再多休息一天了嗎?”


    鬱知搖頭:“我已經沒事了。”


    “好,那明天早上我送你,這兩天記得吃清淡些。”孟應年隻能妥協,鬱知已經是成年人了,有他自己的判斷。


    林無霜下班後迴了趟家,然後趕往醫院,林雲頌明天才能出院,林無霜和施霆雲打算住在醫院陪他一晚。


    孩子在外麵,父母哪有不擔心的,更何況現在還生了病,林雲頌從小到大都沒生過幾次病,更不用說住院。


    林雲頌的病房很大,外麵還有一個小型會客廳,白天鬱知躺過的病床已經換過床單了,林無霜和施霆雲睡在這張床上。


    床比普通的病床要寬出些許,但是比不得雙人床,施霆雲將林無霜抱進懷裏。


    第二天鬱知狀態果然恢複如初了,孟應年也放心了些,又囑咐了鬱知注意事項才放人下車。


    上課前,教室裏的同學有人跑過來關心鬱知和林雲頌的情況,鬱知簡單迴複並禮貌道謝。


    鬱知問過林雲頌的情況,得知他今天就能出院了,明天就迴學校。


    林雲頌上午打完了點滴就跟著施霆雲迴了家。


    “爸爸,我想吃你做的飯。”林雲頌這兩天吃病號餐嘴裏都淡出鳥來了。


    施霆雲跟林無霜在一起之後就學了做飯,他還在那家安保公司上班,工作相對清閑,後來林雲頌出生,幾乎可以說是施霆雲一手帶大的。


    “中午先喝粥,晚上再給你做。”林雲頌剛輸完液,不宜吃一些給腸胃添負擔的食物。


    林雲頌點頭:“好吧。”


    施霆雲煮的粥也好吃,反正怎麽樣都行。


    林雲頌靠在廚房門口看著父親寬厚的肩膀,明明還和小時候一樣,爸爸會永遠保護自己和媽媽。


    林雲頌也算是大病初愈,施霆雲中午熬了山藥粥,晚上又多做了兩個菜。


    施霆雲的話不多,愛都藏在行動裏。


    等林雲頌迴到學校的時候,完全看不出前兩天在醫院的小可憐樣,他決定以後就跟鬱知一起好好吃食堂,不再出去打野食了。


    吃的時候很暢快,生病的時候也是真難受。


    他們班的體委找到鬱知和林雲頌,問他們要不要報名月底的運動會。


    京大一向注重學生德智體美勞的全麵發展,對於運動會也十分重視,每個學院都要出一個開幕式方隊。


    雕塑專業的人實在是少,現在體育項目都沒報完呢,不然他也不會把主意打到鬱知和林雲頌身上。


    鬱知不感興趣,林雲頌則是無可無不可。


    他小時候跟著施霆雲練散打,身體素質挺棒,能跑能跳能打。


    林雲頌問:“還差什麽項目?”


    “一百米短跑,試試嗎?”體委眼中含著熱切的光。


    不求拿名次,湊個人數也行。


    林雲頌大手一揮:“幫我報上吧。”


    短跑比賽速度快,嗖一下就比完了,省事。


    體委又看向鬱知,林雲頌解圍道:“什麽時候有選美比賽再來找我們小知吧,不然受傷了怎麽辦?”


    體委看出鬱知不感興趣,也不強求,哈哈一笑,繼續去說服下一個。


    林雲頌笑臉盈盈地懇求道:“小知,你到時候要去給我加油,然後在終點接我。”


    “好。”鬱知想也不想就答應了。


    項目報完了,發愁的還有開幕式,這個是屬於美院共同的活動。


    剛結束校慶,又迎來運動會,同學們的心都飄了,鬱知則有些頭疼。


    在大學,不隻是需要學習,還有各種各樣的活動、比賽、講座......


    輕而易舉地就將鬱知的計劃打亂。


    好在體委最後還是找了鬱知去參加開幕式,鬱知身上“別來打擾我學習”的氣息太過濃重,體委一直沒敢前去打擾。


    但是跟他溝通之後發現,鬱知還挺好說話的,人美心善。


    讓鬱知心動的一點是,可以加學分,反正就是混在人群中走路,這學分不要白不要。


    鬱知可以說是整個美院乃至京大長得最漂亮的了,如果他都不來開幕式,那實在是太可惜了。


    距運動會還有半個多月的時間,每個專業院係都開始緊迫起來,都想爭個獎牌名次。


    林雲頌也每天都到操場上跑兩圈,全當賽前熱身了。


    這段時間,操場上的人都多了,時不時還有練習走方陣的。


    京大真是臥虎藏龍,有的院係甚至排了個舞龍的節目,還有活學活用了體育課上學的體操,他們美院的就略顯樸素了,平平無奇的走路。


    不過他們也沒有什麽好的創意,總不能現場表演一個素描吧。


    或者寫生、雕塑......


    沒有一個可行的,隻能在別的地方下功夫。


    最後大家也隻是在服裝上下了下功夫。


    鬱知還是專心做自己的事,喊他他就去,沒事就學習賺錢兩不誤。


    很快到了周五,孟應年出了個短差,提前跟鬱知說了,現在還沒迴來。


    是家裏的司機來接鬱知的,迴到家之後隻有鬱知一個人,孟應年大概率今晚趕不迴來。


    鬱知略微有點不適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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