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夫人和陸延驍都震驚了。


    奶娘臉色慘白,愣愣說道:“不可能啊,奴婢怎麽可能吃有毒的食物?”


    “來人,去查!”陸延驍怒吼。


    他雙目圓瞪,眼中滿是怒火,仿佛能將周圍的一切都燃燒殆盡。


    “把廚房所有的人都給本侯帶來,今日若查不出個究竟,你們都別想活命!”


    敢在侯府,還是他眼皮子底下,做出這種下毒的事。


    今日若不查出來,以後這府裏還如何能好好生活。


    眾人被侯爺的怒火震懾,一時間整個沁心院都籠罩在一片緊張的氛圍中。


    下人們不敢有絲毫耽擱,急忙衝去廚房,將裏麵的廚子,雜役等一幹人等全都帶到了沁心院。


    這些人被押到陸延驍麵前時,皆是惶恐不安,紛紛跪地求饒。


    陸延驍的目光猶如實質般從他們臉上一一掃過,冰冷得如同臘月寒霜,讓眾人忍不住打寒顫。


    “說,誰在奶娘的食物中下了毒?”


    他的聲音低沉而威嚴,仿佛從牙縫中擠出一般。


    眾人麵麵相覷,皆是一臉茫然,紛紛搖頭表示不知。


    其中一個廚子壯著膽子說道:“侯爺,小的們每日都是按例準備飯菜,並未對奶娘的吃食做過什麽手腳啊。”


    陸延驍眉頭緊皺,眼中的怒火更甚:“好,沒人承認是吧,那就別怪本侯一個一個用刑了。”


    此言一出,眾人皆嚇得臉色慘白。


    “侯爺,小的們當真沒有對奶娘的食物下過毒呀。”


    “是呀侯爺,廚房裏每日那麽多人,但凡誰對哪位主子的飯食動了手腳,都能被其他人看見,根本沒機會下毒呀。”


    廚子們紛紛辯解著。


    然陸延驍卻始終冷著臉,毫無動容。


    正當他要開口讓上刑時,管家突然急匆匆走了進來。


    “侯爺,方才有人看見巧兒鬼鬼祟祟靠近奶娘的食物,被抓住了。”


    陸延驍聞言,周身氣息霎時又冷了幾個度。


    他迴頭看向於馨兒,隻見於馨兒一臉呆滯,臉上滿是不可置信。


    見陸延驍看來,她連連搖頭,表示自己什麽都不知道。


    可這一刻她心裏的慌亂已經達到了頂峰。


    她忘了,為了藥效能夠持續,她讓巧兒中午繼續去給奶娘的飯食下藥。


    巧兒老早就出去了,定是還不知道這邊出了事,所以下藥被抓到了。


    於馨兒隻覺自己的心跳如雷,仿佛要衝破胸膛。


    她的雙手不自覺地抓緊了孩子的繈褓,指尖因用力而泛白。


    巧兒若是被嚴刑逼供,供出了她,該怎麽辦?


    於馨兒腦子快速轉動,不停的想辦法。


    而陸延驍已經發話,讓人把巧兒帶進來。


    不一會兒,巧兒被帶了進來。


    她發絲淩亂,滿臉害怕,身子不停地顫抖著,一進來便 “撲通” 一聲跪在地上,磕頭如搗蒜。


    “侯爺饒命,侯爺饒命!”


    陸延驍冷眼看著,想到她竟然對自己孩子的乳母下藥,隻恨不得將她抽筋扒皮。


    然巧兒隻是一個丫鬟,給她十個膽子,她也不敢私自做主,去做出這種大逆不道之事。


    所以,定是有人指使。


    至於這個指使之人……


    陸延驍又冷冷看了於馨兒一眼,心中極其不願相信。


    他深吸口氣,緩緩開口:“說,誰指使你給奶娘的飯食下毒的?”


    巧兒身子狠狠一顫抖,抬頭看了於馨兒一眼,又急忙低下頭去,一個勁搖頭。


    “侯爺饒命,奴婢沒有給奶娘的飯食下毒,真的沒有啊。”


    看她都被抓現行了,還敢狡辯,陸延驍再也忍不住怒氣,狠狠一腳踹她身上。


    “賤婢,再不說實話,本侯叫你碎屍萬段!”


    這帶著暴怒的一腳,一下便將巧兒踹出一丈遠。


    巧兒吐出一口鮮血,從地上艱難爬起,又連連磕頭。


    “侯爺饒命,侯爺饒命,是……是……是於姨娘。”


    她又看了於馨兒一眼,到底是沒忍住恐懼說了出來。


    本來她就隻是當初陸延驍指給於馨兒做丫鬟的,孰輕孰重,她如何能不知。


    這個時候再不說,怕是自己真的性命難保。


    陸延驍一聽是於馨兒,那殺人的目光就立刻轉了過來,死死盯著她。


    於馨兒麵露恐懼,不停搖頭。


    “延驍哥哥,我沒有,我真的沒有,她撒謊,我是平安的親娘,怎麽可能下藥害他!”


    離桑冷冷開口:“那於姨娘解釋一下,巧兒作為你的貼身丫鬟,為何會去給乳母的飯食下藥?”


    於馨兒恨恨瞪她一眼,上前抓住陸延驍的手,淚眼婆娑道:“延驍哥哥,定是有人害我,有人買通了巧兒去下的藥,不然我是平安的親娘,怎麽可能會想要害他啊?”


    陸延驍滿眼失望,一把甩開她。


    “你說有人害你?那你說,誰要害你?”


    “平安可是府裏的小少爺,誰這麽大膽子,敢給他下藥來陷害你?”


    於馨兒很想說是離桑,可也知道這個時候不能胡來。


    她又繼續去抓陸延驍的胳膊,試圖用可憐來博取陸延驍的心軟。


    “延驍哥哥,你相信我,我真的不會害孩子啊,那是馨兒懷胎數月,辛辛苦苦,拚了半條命才生下的孩子,馨兒怎麽可能害他,就是給自己下毒都不可能給他下毒啊。”


    她說得情真意切。


    主要也是她的真心話。


    她是真沒想要害孩子,給乳母下藥隻是想要孩子能迴到她身邊。


    所以這一刻她的話是真心的,眼淚也是真心的。


    可陸延驍哪裏還能信她。


    他眯著眼睛,仿佛看不清眼前之人一般,眼裏是於馨兒從未見過的失望。


    這時離桑又適當開口:“於姨娘是沒想過害孩子,你隻是想讓孩子能一直在你身邊而已。”


    “方才大夫也說了,平安中的這個毒很蹊蹺,若是正常孩子,便不會有大礙,偏生平安是早產兒,身子骨虛弱,受不得一點刺激。”


    “於姨娘讓巧兒給奶娘的飯食下藥的時候,定是沒想起來平安是早產兒,比一般的正常孩子要脆弱萬分吧?”


    於馨兒見她就這麽赤裸裸的說出真相,頓時氣急敗壞。


    “你胡說,我沒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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