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天晚上,也是劉海忠他們三人放出來的時候。


    不過拘留所外,卻沒有人來接他們。


    “媽的,老子出來了,也不知道來接老子,迴去看老子怎麽收拾你們。”


    劉海忠出來沒看到二大媽跟劉光福來接他,心裏多少有些火大。


    不過這兩天他劉海忠在拘留所,也是過得逍遙自在。


    劉海忠走出拘留所,天色已經黑下來了。


    公車怕是已經停運了,從西到南,這距離可不近啊。


    劉海忠望了望路上的行人,幾乎沒有人,因為這裏是拘留所,大家都覺得晦氣,所以不太願意到這裏來溜達。


    沒有公車,就隻有腿著迴去。


    劉海忠走在前麵,賈張氏和棒梗跟著他走。


    夜幕下的四九城,還是涼風習習的,路程雖然遠,不過依然阻擋不住他們迴家的路。


    拘留所吃不好也睡不好,蚊子還多,咬得三人渾身都是疙瘩。


    再不迴家好好休息一下,怕是堅持不住了。


    就這樣走著走著,棒梗對賈張氏說道。


    “奶奶,我都快走不動了,肚子也餓死了,我們去吃點東西吧!”


    棒梗這兩天就啃了一個糙麵窩頭,早就餓的不行了。


    賈張氏也早就餓得前胸貼後背,她也想吃飯,但是又不想自己花錢。


    正抬頭要跟棒梗說,讓他再堅持一下。


    “乖孫你再堅持一下,隻要我們跟著那個劉海忠,相信他也早就餓……。”


    “咦……,劉海忠呢,剛才還在前麵,怎麽突然就不見了。”


    賈張氏抬頭就看到,這個劉海忠突然不見了。


    正要四處尋找,卻看到街邊一個飯館,正燈火通明。


    賈張氏拉著棒梗就跑到那個飯店的窗台旁,探頭就往店裏望去。


    劉海忠正坐在一張桌子前,端著一個酒杯正在美美的喝著酒。


    桌上一碟花生米,還有一碟豆腐幹,這個該死的劉海忠,已經美美的吃上了。


    “狗東西的,怎麽說也是一個四合院的,居然吃獨食。”


    “走!棒梗!我們也進去吃飯。”


    說完賈張氏就拉著棒梗也進了那家飯店。


    這是一間公私合營的飯店,雖然不大,不過一進屋,就能聞到陣陣菜香味,看來味道也不會差,不會不會滿屋子都坐著人。


    賈張氏拉著棒梗直接坐到劉海忠的對麵,因為現在隻有劉海忠那張桌子還有空位。


    正在吃喝的劉海忠,抬眼看到坐下的賈張氏跟棒梗。


    他本想說點什麽,想了想,又什麽都沒說,然後繼續吃自己的飯。


    很快的,劉海忠點的兩個菜就送上來了。


    一個溜肥腸,一個炒雞蛋,這都是他愛吃的菜。


    劉海忠剛夾起一塊炒雞蛋,還沒放進嘴裏,一雙筷子就從盤子裏夾起一塊肥腸。


    賈張氏直接將肥腸放進嘴裏,大口嚼了起來。


    劉海忠沒說話,不過臉色不太好看,不過並沒有阻止。


    棒梗看到劉海忠沒說話,膽子也大了許多,拿起一雙筷子,也夾了一塊肥腸吃了起來。


    劉海忠這時對著飯店夥計招招手。


    “老同誌,還需要點什麽嗎?”


    看到對麵坐著的賈張氏還有棒梗,正狼吞虎咽的吃著飯菜,這個夥計猜想,他們是一家人。


    “再給我來幾個你們店裏的招牌菜,不要怕盡管上,不差你們的錢。”


    說完劉海忠還拍了拍口袋。


    夥計看這個胖子的穿著,就知道,這是個不差錢的主,自然也沒多說什麽。


    不就是拿手菜嗎,自己知道怎麽做。


    很快的,一道道美食被端了出來。


    小雞燉蘑菇,溜肉段,把子肉,紅燒獅子頭……。


    很快的,桌子就擺滿了。


    劉海忠也是端起酒杯,一句話也不說,就是一個吃吃喝喝。


    賈張氏跟棒梗看到劉海忠不但不拒絕他們一起吃飯,甚至還多點了幾個菜。


    這讓他們對劉海忠的態度好轉不少。


    這個二大爺人還是挺不錯的。


    三個人一陣風卷殘雲的,將滿滿一桌子的飯菜,也吃的個七七八八的。


    “你們慢慢吃,我去櫃台一趟。”


    劉海忠打了一個飽嗝,也不管還在吃飯的兩婆孫,直接走到櫃台前。


    從櫃台旁邊的柱子上,掛著的一個竹刷上,折了一根竹簽,當做牙簽用來剔牙。


    “老板,我那口子帶著孫子還在吃飯,我有事先走了,你給算一下多少錢,待會兒我老伴兒來給錢。”


    劉海忠對趴在櫃台上算賬的老板說道,讓他算一下多少錢。


    老板抬起頭,看了看劉海忠手指的那一桌,果然一老一少正在收拾殘局,拿出賬單就開始飛快的扒拉算盤。


    十幾秒後,老板就把賬給算清楚了。


    “同誌,不多不少,正好八塊錢,外加一斤肉片,還有兩斤糧票。”


    劉海忠點點頭,拿過賬單看了看。


    沒毛病,賬目算的很清楚明白。


    “行,待會兒我老伴過來給錢,你再拿一瓶白蓮花給我,待會兒我老伴兒一起給錢。”


    老伴聽了,麵露難色的看著劉海忠。


    很顯然,他並不太相信劉海忠跟那一老一少,是一家人。


    這樣是你拿著東西跑了,自己找誰要錢。


    劉海忠似乎也看出了老板的擔憂,直接舉起賬單,衝賈張氏喊道。


    “小花,我先走了,你們慢慢吃。”


    賈張氏跟棒梗看向劉海忠,賈張氏揮舞著筷子,衝著劉海忠說道。


    “你有事你先走,我們還要等一會兒!”


    劉海忠這時又對老板說道。


    “怎麽樣,我沒說謊吧,快把酒給我,待會兒路上好邊走邊喝。”


    老板拿了一瓶蓮花白,遞給劉海忠,還樂嗬嗬的對他說道。


    “行,同誌您慢走,有空再來!”


    劉海忠接過酒,便出了飯店。


    賈張氏看到劉海忠走了,賈張氏小聲對棒梗說道。


    “趕快吃,吃完我們也趕快迴家,時間可不早了,快點吃!”


    在賈張氏的催促下,棒梗也是加快了自己的吃飯速度。


    好不容易將最後一口菜湯,也用白麵饅頭蘸著吃進肚子後,一桌子的食物,也被吃得幹幹淨淨的。


    兩人的肚子已經漲成了球了,現在兩人想走,都走不了,因為肚子實在太撐了。


    沒辦法,兩人隻有坐在桌子上歇著,隻有緩一緩後,再離開。


    到店裏的客人也逐漸散去,直到最後飯館夥計來到兩人的桌前。


    “我說二位,我們飯店馬上打烊了,二位還是趕快離開吧。”


    賈張氏打了一個飽嗝,衝那個夥計說道。


    “催什麽催,你們是鋪子要塌了,還是你媳婦跟人跑了,就知道催!”


    “棒梗,我們走!”


    說著,賈張氏起身,拉著棒梗就要走。


    老板這時拿著賬單走過來。


    “哎……,這位同誌,你們稍等一下。”


    老板叫住賈張氏她們,將手裏的賬單在賈張氏麵前晃了晃。


    “怎麽,還攔著我們不準離開了是吧,我可告訴你們,別看我們一老一少,我們可不是好欺負的。”


    看到蠻橫無理的賈張氏,老板也不驚訝,他們來飯店的,什麽樣的人沒見過。


    而且這一老一少,身上還有不少傷痕,說不定是吃霸王餐的。


    “我們沒事扣你們幹什麽,來!這是你們吃飯的賬單,把飯錢給了,你們想怎麽走,就怎麽走。”


    老板冷冷的說道。


    看樣子,這兩人,是要想吃霸王餐了。


    “飯錢?劉海忠沒有給錢嗎?”


    賈張氏也是驚訝,這個劉海忠難道沒有給錢?


    “當然沒給,不然也不會等著你付錢了,別廢話了,趕快給錢,我們還要收攤下班呢!”


    老板不耐煩的直接催促,讓賈張氏給錢。


    “我沒錢,我沒錢,別找我要錢,誰點的菜,誰給錢,你們去找劉海忠要。”


    賈張氏可不願意給錢,拚命的搖頭。


    “不給錢是吧,老幺,去派出所報案,就說有人吃飯不給錢。”


    老板也不磨嘰,直接讓一個夥計出去報案,等公安來了,這些吃霸王餐的人,直接就慫了。


    聽到要報公安,賈張氏跟棒梗馬上就嚇得哭了起來。


    他們可都是剛從拘留所出來的,被關了兩天,就被揍了兩天。


    那個地方,打死他們也都不會再迴去了。


    賈張氏馬上從脖子上掛著的錢包裏,拿出錢來。


    “別……別報公安,我們給錢,我們……給錢。”


    賈張氏因為沒有肉票跟糧票,隻能又多給了三塊錢,這才被飯館的人給放了出去。


    賈張氏迴去的路上,把劉海忠的祖宗十八代都給問候了一遍。


    而劉海忠這邊,卻一邊吃著包裏的揣著的花生,一邊喝著手裏的白蓮花。


    他一天沒去上班,我不知道軋鋼廠那邊怎麽處理他。


    明天上班時,再去找找李懷德,看他那裏怎麽個說法。


    其實他哪裏知道,就在昨天晚上,何雨柱跟許大茂迴來後,兩人知道是被劉海忠給暗算了。


    兩個有矛盾的人,又聚到一起喝酒了。


    當時許大茂拿著酒菜,來到何家,要拉著何雨柱喝兩杯。


    何雨柱正想收拾劉海忠,但又不想自己出手,免得以後劉海忠報複他。


    明槍易躲暗箭難防,還是不要樹敵為好。


    衝鋒這種事,怎麽能讓自己這個元帥上,肯定讓小兵去衝啊,比如這個許大茂。


    為此,何雨柱還特意弄了兩個小菜,跟許大茂一邊吃著宵夜,一邊看著電視聊天。


    “柱哥,這個劉海忠,老子絕不會放過他,等著吧,明天老子就去找廠領導。”


    何雨柱舉起酒杯,跟許大茂碰了一下杯,然後才說道。


    “這個老東西,也是該收拾一下了,這個什麽糾察組長,當得有點飄了,你不用出手,讓老子親自收拾他。”


    “你可不是他的對手,他好歹也是組長,收拾你就跟收拾兒子一樣簡單。”


    何雨柱假裝阻止許大茂,順帶還貶低嘲諷了許大茂一下。


    許大茂哪受得了這種嘲諷,直接將手裏的酒杯重重的砸在桌上,把何雨柱都嚇了一跳。


    “柱子,你瞧不起誰呢,一個小小的糾察小組長而已,我可告訴你,我去鄉下時,找到兩條小黃魚!”


    許大茂明顯有點喝醉了,把這事都說給何雨柱聽。


    “明天我就去找李懷德,這個家夥貪財又好色,我知道那個劉海忠能當上小組長,也是給李懷德遞了東西的。”


    “看我明天怎麽把這個劉海忠給擼下去吧。”


    何雨柱接著一頓彩虹屁,把許大茂誇的天上有,地下無的。


    許大茂頓時就上頭了,指天發誓,明天就去找李懷德,把劉海忠擼下來。


    許大茂也是說到做到,第二天,一大早就起床了。


    早飯都沒吃,騎著廠裏配發的自行車,就上班去了。


    何雨柱端著飯碗,看著許大茂離開,隻是笑了笑。


    然後對冉秋葉說道。


    “秋葉,等一下李沁過來接孩子,你是跟我一起上班,還是分開走。”


    李沁因為感謝何雨柱兩口子的幫忙,直接接下了照顧何曉跟何葉的工作。


    現在是每天早上,李沁會過來接兩個孩子,要是實在忙不過來,她會讓聾老太,或者李嬸幫忙。


    “你先走吧,圖書館現在很少人來借書了,而且每天還有不少人來找事,館長說,我們晚點上班,免得那些人又來鬧事!”


    何雨柱皺著眉,他大概能猜到,是什麽人,才會到圖書館去鬧事。


    “行吧,如果那些人再來鬧事,你就躲起來,千萬不要去出頭,知道嗎。”


    冉秋葉點點頭,正要轉身迴廚房時,突然又開口說道。


    “有空去爸媽那裏一趟,同院的馬叔昨天下午來了一趟圖書館,說爸媽他們大院,最近有不少帶紅袖的人,在大院附近出現,昨天還有幾個闖進了大院,不過被趕走了。”


    “我怕爸媽有什麽危險,你去看看吧!”


    何雨柱點點頭,走到冉秋葉身邊,摟著她的腰說道。


    “好的,實在不行,就把爸媽他們接過來,反正家裏也有空房子,我先走了!”


    何雨柱騎著車,出了四合院。


    在路上時,他實在不放心自己老丈人兩口子,決定去看看。


    反正廚房那邊,有李師傅楊師傅,還有馬華胖子他們,自己去不去,都沒什麽區別。


    於是他騎著車,向著老丈人的方向騎去。


    許大茂在軋鋼廠,沒有找到李懷德,一打聽才知道,李懷德開會去了,今天不來上班。


    許大茂幹脆直接去李懷德家裏,今天把劉海忠擼下去的事,必須要完成。


    不然在何雨柱麵前,可吹不了牛。


    於是許大茂去了李懷德的家,隻不過,他敲門後,卻沒人在家,所以他隻能在樓下的花台裏等著李懷德迴來。


    這一等,就是一天時間。


    而何雨柱早上去冉家時,就碰到一群腦殘的小兵們,已經衝進了教師大院,要把冉父冉母給抓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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