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狗東西,讓你去老子家偷東西,讓你偷老子東西,打死你這個龜兒子!”


    劉海忠大耳巴子一巴掌又一巴掌的掄在外棒梗臉上。


    沒幾下就把棒梗的臉給打腫了。


    棒梗本來還想硬岡一下劉海忠的,但是這個老頭不講武德,直接上手就是大耳巴子。


    沒挨兩下,棒梗就受不了了,被打得哇哇大哭。


    “劉海忠……我那……不叫偷,我那個叫……拿。”


    劉海忠聽到棒梗直唿自己名字,更是火冒三丈,更是抽出皮帶來,對著棒梗就是一頓抽。


    那兇殘程度,看的同監舍的另外那些人,都被嚇得瑟瑟發抖。


    棒梗的慘叫聲,也引來了拘留所的民警。


    那個民警拿著警棍在大鐵門上敲了敲,然後衝監舍裏吼道。


    “幹什麽呢,大熱的天,能不能安靜點,再吵今天晚上沒飯吃。”


    罵完,那個民警也離開了。


    劉海忠這時也把氣給出得差不多了,而且剛才那個民警的話,把劉海忠也嚇到了。


    收起了皮帶,然後走到一個牆角,坐了下去。


    棒梗已經遍體鱗傷了,在趴在地上,卷曲著身子,在那裏呻吟。


    看到劉海忠坐在地上,喘著粗氣,一旁一個男人這時慢慢湊過去,遞給劉海忠一根點燃的香煙。


    “這位大哥,看你樣子,也是做領導的,怎麽會被抓進來拘留的。”


    劉海忠歎口氣,接過那人遞過來的香煙,猛吸了一口後,才說道。


    “我是紅星軋鋼廠的糾察小組長,專門抓違法亂紀的事,權力大著呢。”


    “這小子跟我是一個大院的,平時就愛小偷小摸,跑我家裏偷東西,這不被公安誤會了,把我關進來了。”


    劉海忠沒敢說,自己因為是誣陷別人被關進來的。


    不然被這幫人知道了,揍不揍自己誰能知道呢。


    “原來真的是領導啊,你可真厲害!”


    旁邊兩個人知道劉海忠是紅星軋鋼廠的,還是糾察組的組長,也靠過來拍馬屁。


    劉海忠最喜歡的就是這些拍馬屁的話,這讓他非常的受用。


    相比劉海忠的愜意,賈張氏在女監舍的日子也不好過。


    剛被女漢子她們幾人一個下馬威,自己去老莫餐廳的壯舉也絲毫不起作用。


    依舊被一頓拳打腳踢,打得賈張氏也是鼻青臉腫的。


    挨了揍的賈張氏,也不敢再囂張了,因為她知道,撒潑根本沒用。


    哆哆嗦嗦的賈張氏抱著被打的肩膀,躺在牆角,閉著眼睛試圖讓自己可以睡一會兒,這樣才能讓自己暫時忘記疼痛。


    二大媽帶著劉光福,緊趕慢趕的來到西直門派出所時,天色已經黑了下來。


    結果一打聽,劉海忠已經被轉移到了拘留所。


    “媽,現在怎麽辦,我們還要去拘留所嗎,聽說那裏不準探視!”


    劉光福可不願意去看劉海忠這個爹,所以忽悠自己老娘,拘留所裏不準探視。


    “那怎麽辦,你爸可是被抓起來了,坐不坐牢都不知道,要是你爸有個什麽三長兩短的,我們家可怎麽辦啊!”


    二大媽說著,就啼哭起來,哭得那叫一個傷心。


    劉光福歎口氣,對二大媽說道。


    “媽,現在既然關進了拘留所,而不是看守所,就說明過兩天就能放出來,你擔心個什麽。”


    二大媽聽了,這才止住哭泣,抹了一把眼淚說道。


    “真的嗎,那就好,那就好,現在我們怎麽辦?”


    二大媽沒什麽文化,這個時候也拿不住主意,隻能問自己小兒子。


    “又不能去探視,我們還是迴家等著吧!”


    劉光福可不想去看劉海忠,就想催著自己老媽早點迴去。


    “行,我們迴家去,做好吃的,到時候你給你爸送飯過來!”


    二大媽急急忙忙的又往迴走,迴家做飯給劉海忠送來。


    劉光福可不願意了,大老遠的跑一趟,還是給劉海忠送飯。


    這是他打死都不願意的。


    “哎呀,你懂不懂啊,人家拘留所裏管飯的,我們送什麽送,反正爸不在,我們今天吃點好的吧。”


    劉光福惦記著吃好東西,反正劉海忠不在,也沒人管他們。


    二大媽平時也吃不上啥好東西,聽到自己小兒子這樣說,也是點點頭,機會難得。


    拘留所裏還真的管飯,就是夥食實在不咋地,比牲口吃的,也好不了多少。


    爛菜葉煮的湯。


    清湯寡水的,就是白開水裏飄著幾片白菜葉,連鹽都不放。


    吃的也是糙麵做的窩頭。


    所謂糙麵,就是粗糧加麥麩,然後蒸的窩窩頭。


    這玩意兒跟好吃沾不上一點邊。


    一人一碗湯,兩個拳頭大小的糙麵窩窩頭,這就是拘留所的那種關押人員的晚餐。


    “都過來領晚飯,別把湯打翻了,不然讓你們舔幹淨。”


    送晚飯的民警不耐煩的說道。


    然後打開門,讓裏麵的人,去拿晚飯。


    今天拘留所裏人挺多,已經有二十幾人了。


    其中十幾個已經去排隊領晚飯了。


    不過依然有十來個人,依舊坐在那裏紋絲不動的。


    “老哥,那些人怎麽不去領晚飯,他們不吃飯嗎?”


    劉海忠排著隊,對身後那個跟自己比較談得來的老頭說道。


    “他們不用排隊,他們家人會給他們送飯來。”


    老頭已經關了好幾天了,你自然比劉海忠知道的多。


    “家人還能送飯來,怎麽沒人告訴我呢!”


    劉海忠看到自己領到的爛菜葉子湯,還有那兩塊幹巴的糙麵窩窩頭。


    他哪裏還有心情吃下去。


    “早知道,讓我媳婦跟兒子,給我送飯來了。”


    劉海忠懊悔不已,早知道就通知自己媳婦給自己送飯菜了,這裏的東西那是人吃的。


    看著手裏的晚飯,劉海忠也是無奈的坐到牆角去,不過這些東西,他實在是吃不下去。


    “牛成旭,來拿你的晚飯。”


    公家飯發放完,接下來,民警就開始喊名字了。


    一個男子樂嗬嗬的跑到門口,去拿晚飯。


    他拿到的是一個保溫桶,應該是麵條。


    “伍天壽,來拿你的東西。”


    有時一個男人樂嗬嗬的站起身,走到門口去拿東西。


    他拿的是白麵饅頭。


    剩下的十來個人,都一一拿到了自己的晚飯。


    “他們這就是自己家裏人送來的,有肉我飯的。”


    一旁的老頭跟劉海忠解釋道,很顯然他很羨慕對方有人送飯來。


    “給你吧,這玩意兒真不是人吃的。”


    劉海忠直接將手裏的窩頭和菜湯,遞給一旁的老頭。


    自己也起身,走到那些家裏送了晚飯的那群人那裏。


    那些人正在美美的吃完晚飯,而劉海忠也一個個的邊走邊望,看這些人都吃的什麽。


    好一些的有麵條,有米飯,有包子饅頭,也有餃子。


    差一些的,也是三合麵的窩頭,別說為拘留所裏,就是放外麵的大多數家庭,三合麵的窩頭也不是家家戶戶都能吃的上的。


    劉海忠在一個吃著餃子的男人麵前停下了腳步。


    那個男人正吃得開心,突然發現有人正盯著他,抬頭一看,是新來的那個胖老頭,正眼巴巴的看著自己的水餃。


    “老頭,你想幹什麽,找揍是不是。”


    吃餃子的男人,一臉不爽的對劉海忠說道。


    劉海忠也不怕他,隻是淡淡的說道。


    “你那個餃子,什麽餡的?”


    吃餃子的男人一愣。


    這特碼是哪一出,老子罵了你,你居然問我餃子什麽餡兒!


    “你……你什麽意思?”


    男人聽劉海忠說了,他是什麽糾察組的組長。


    至於這個糾察組是幹什麽的,反正現在這個時候,凡是和什麽組有關的,都很牛逼。


    剛才之所以罵劉海忠,也是想嚇嚇他,讓他不要來找自己,不要搞什麽事情。


    “我想買你的餃子,但我想知道是什麽餡兒的。”


    劉海忠看到那些餃子,不由的咽了咽口水。


    “白……白菜粉條餡兒的!”


    餃子男脫口而出。


    “沒肉啊……不過也勉強能接受,我給你五毛錢,你把剩下的餃子給我。”


    劉海忠掏出五毛錢,想要買下剩下的十幾個水餃。


    餃子男看了看劉海忠手裏的五毛錢,又看看自己剩下的那十幾個餃子。


    心裏衡量了一下,點頭同意了。


    直接將餃子遞過去,又接過了劉海忠手裏的五毛錢。


    劉海忠接過餃子,狼吞虎咽的吃了起來。


    一旁吃白麵饅頭的的男人,這時湊了過來。


    將自己手裏的兩個饅頭遞過去。


    “這位什麽組長,白麵饅頭要不要吃,我隻要三毛錢!”


    另一個吃麵條的也湊過來。


    “組長,麵條吃嗎,打鹵麵,新做的鹵子。”


    “組長,吃包子不,大蔥豬肉餡兒的。”


    很快劉海忠就被包圍了。


    劉海忠也不小氣,更是來者不拒,直接掏錢出來,讓他們把吃的都留下來。


    擺在地上那也是滿滿當當的。


    劉海忠一個人吃不了這麽多,大熱天又怕東西變質,就邀請大家一起吃。


    很快的,劉海忠就跟監舍裏的人又混成一片。


    棒梗坐在角落,看著對麵的劉海忠他們,摸了摸自己臉上的傷。


    就在剛才,他剛拿到的窩頭,就被另外兩個男人給搶走了。


    盡管他極力的反抗了,但是迎接他的,則是幾個大耳巴子。


    最後窩頭沒保住,還白挨了一頓揍。


    看到劉海忠他們又吃又笑的,棒梗眼裏的恨意,已經發展到怒不可遏的地步了。


    他恨劉海忠。


    也恨這個監舍裏的所有人。


    同樣恨派出所裏的那些公安,因為是他們把自己關自己的。


    還有老莫餐廳的那些人,全部都是壞人,全部都跟自己作對。


    但是恨歸恨。


    他對這些人,絲毫沒有辦法,因為他隻是個小屁孩。


    劉海忠他們也吃完晚飯了。


    劉海忠拍了拍自己圓滾滾的肚子,感歎道。


    “換個思維想想,其實在這裏,還挺舒心的,至少沒有媳婦的嘮叨。”


    其餘人不僅今天掙到錢了,還飽餐了一頓,對劉海忠也是感恩戴德的。


    所以劉海忠現在說什麽,他們都附和。


    這讓劉海忠那顆虛榮的心,得到了極大的滿足。


    四合院那邊。


    秦淮茹正在家等著棒梗跟賈張氏迴來。


    不過天都黑了,也不見她們迴來。


    正在秦淮茹焦急萬分時,二大媽帶著劉光福迴來了。


    看到秦淮茹後,二大媽直接跑上去,對著秦淮茹就是一個耳光,打得秦淮茹也是一臉的懵逼。


    “二大媽,你打我幹什麽?”


    秦淮茹一臉懵逼的問道。


    二大媽對著她就是一口唾沫。


    “你這個賊老娘,生了一個賊兒子,還有一個賊老娘,你們賈家在四合院,就是一窩子賊。”


    二大媽說著,又要撲上去撕打秦淮茹,但是被鄰居給攔了下來。


    “二大媽,你是怎麽了,許大茂跟柱子都迴來了,二大爺怎麽還沒迴來。”


    下午的事,院裏人大都經曆了。


    二大爺跟何雨柱還有許大茂被先後抓走,大家都知道。


    何雨柱跟許大茂先後都迴來了,心想著,二大爺也能很快迴來。


    誰知道,二大爺沒迴來,去看望的二大媽跟劉光福卻迴來了。


    二大媽這才跟眾人說道。


    “我家當家的之所以沒迴來,都是這個秦寡婦的賊兒子,跑到我家偷東西,搞得我們家老劉被關起來了。”


    說完,二大媽掩麵哭泣。


    院裏鄰居這時對秦淮茹也是口誅筆伐的。


    但是秦淮茹哪裏聽得進這些。


    他的兒子現在怎麽樣了,她還不知道呢。


    “二……二大媽,我家棒……棒梗呢,怎麽也沒迴來。”


    劉光福這時對秦淮茹說道。


    “你家那個賊兒子,現在也被關起來了,跟他一起還起來的,還有你們家的老虔婆。”


    說完,劉光福扶著自己老媽,往後院走去。


    “棒梗……我的棒梗,我的棒梗!”


    秦淮茹發瘋一般的跑了出去,她要去找自己兒子,卻不知道,自己兒子在什麽地方。


    三大爺這時說道。


    “今天來的公安,是西直門派出所的,你要去找,就去西直門派出所問問。”


    聽了三大爺的話,秦淮茹卻犯難了。


    西直門可遠著呢,現在公交車也早就停了,腿著去,走到西直門,怕也是半夜了。


    “柱……柱子,柱子,你幫幫秦姐,你送秦姐去一趟西直門派出所吧。”


    秦淮茹撲到何家門口,拍著門,求何雨柱幫幫她。


    好半天,何家門才打開,何雨柱拿著一個雞腿正啃著,看著一臉焦急的秦淮茹。


    “柱子,柱子,你送秦姐去西直門派出所,棒梗被關在那裏。”


    何雨柱冷笑一聲說道。


    “我知道啊,下午我才從那裏出來,所以我沒興趣再去那裏一趟,找別人去吧!”


    說完,何雨柱咣當一聲關上了門。


    秦淮茹又連續拍了幾下房門,但是何家人根本不理她。


    秦淮茹向院裏人求助,但是沒人理她,誰會願意幫一家子賊。


    沒辦法,秦淮茹隻能跑出院子,去外麵求助去了。


    也不知道最後秦淮茹,是怎麽去的西直門派出所的。


    但是因為天色太晚,拘留所已經不能探視,而且派出所的人告訴她。


    她的兒子跟婆婆,後天就放出來了,讓她不用擔心。


    秦淮茹這才長舒一口氣,隻要棒梗沒事就行了,自己也沒什麽擔心的了。


    這才放心的離開。


    轉眼間,兩天就過去了,也到了劉海忠他們三人‘刑滿釋放’的時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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