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人來的差不多了,二大爺站起身來,準備開場白。


    以前開場白這事,都是三大爺這個文化人來做,二大爺補充,一大爺打總結。


    “今晚召開這個大會呢,是我們四合院,出了一件大事,我們四合院出小偷了!”


    二大爺剛說完,四合院的鄰居們就炸鍋了。


    “出小偷?我們四合院可是文明大院,哪來的小偷。”


    “是啊,二大爺,你可別亂說,要是取消了文明大院的名額,年底的福利可就沒有了。”


    院裏的鄰居,都嘰嘰喳喳的說著,其實這文明大院的牌子,有沒有,這些院裏鄰居從來沒有在乎過。


    他們隻在乎的是,這每年年底街道辦給發的福利。


    “這……這不是事情還沒有調查清楚嗎,所以才把雙方都叫出來對質。”


    劉海忠也怕引起眾怒,忙開口解釋,但是明顯鄰居們不買賬。


    劉海忠正不知道該怎麽辦時,突然看到桌上的砂鍋。


    “這個砂鍋就是柱子的,鍋裏燉著的就是許大茂家的母雞,這就是證據。”


    眾鄰居都看向砂鍋。


    這可是證據啊,還在冒著熱氣,明顯這裏麵燉著東西。


    二大爺看到大家都不說話了,馬上揭開砂鍋的鍋蓋,一鍋湯就出現在眾人眼裏,湯裏麵還有一隻雞。


    許大茂這時指著鍋裏的雞,對何雨柱說道。


    “傻柱,現在人證物證俱在,你還想狡辯嗎,說吧,這事怎麽處理吧,要麽私了,要麽公了。”


    何雨柱都憋不住笑了。


    “傻茂,我想聽聽,怎麽個公了,又怎麽個私了。”


    許大茂昂著頭,一臉得意的說道。


    “私了就是,我們今天就在院子裏,把這事解決了,你把雞賠給我就行了,大家都是從小長到大的鄰居,我也不是那種得理不饒人的人,賠我錢就行了。”


    “另外,這鍋雞也得賠給我,因為雞是我的。”


    何雨柱笑了笑。


    “那你要想老子賠多少呢。”


    許大茂正要開口說話,秦京茹在一旁拉了拉許大茂。


    “大茂,算了……。”


    許大茂哪裏會放過這個整治何雨柱的機會,當然不會理會秦京茹的話。


    “五塊,賠我五塊錢就行了。”


    許大茂伸出一個巴掌,提出賠五塊錢的要求。


    “謔……!許大茂你還真敢要啊,五塊錢!!”


    “是啊,去黑市買隻雞才隻要一塊五,你一隻雞居然要五塊,你還不如去搶。”


    院裏鄰居有平時就看許大茂不順眼的鄰居,這個時候都為許大茂的獅子大開口表示不滿。


    “大家聽我說,我要這五塊錢,可不是有的放矢的。”


    “我家的可是母雞,大家都知道,母雞會生雞蛋,我家的母雞生了蛋,蛋孵雞,雞又生蛋,蛋又孵雞……。”


    “周而複始的,你們說,我隻要他傻柱五塊錢,還多嗎?”


    好家夥,你這樣算五百塊都不夠。


    眾鄰居倒吸一口涼氣。


    這個許大茂還真是會算計。


    “那公了又是怎麽個章法?”


    何雨柱絲毫不管這些,繼續詢問。


    “公了那就簡單了,直接報公安,讓公安來處理,該抓的抓,該賠的賠!”


    許大茂其實並不想公了,自己隻是想出口氣,踩低一下何雨柱就行了,畢竟他也是自己媳婦的恩人。


    何雨柱點點頭,走到八仙桌前,手裏還拿著一個大勺子。


    走到桌前,又開口說道。


    “大家可都聽到了,傻茂說他的雞丟了,然後二大爺就說我偷了雞,我呢也不是隨便任人拿捏的。”


    “當你打別人一巴掌時,別人會痛,你的手同時也會痛,所以傷害是相互的。”


    “今天如果證明傻茂家的雞是我何雨柱偷的,我認,別說五塊,哪怕五十塊我都認。”


    何雨柱用勺子在砂鍋裏攪動著,濃鬱的香味頓時從砂鍋裏飄出來,引得附近的幾個鄰居直咽口水。


    “這樣吧,如果雞是傻茂家的,任何條件我都認,如果雞不是他傻茂的,他就要服從我的條件。”


    “這樣吧,我們都摸二十塊出來,誰贏了這錢歸誰,傻茂,你敢不敢賭?”


    說完,何雨柱從兜裏摸出二十塊出來,直接放在桌上,然後還挑釁的看向許大茂。


    許大茂看到何雨柱那個臭屁的臉,也是氣不打一處來。


    這明顯是挑釁自己嘛,自己不應戰不是顯得自己慫了嗎。


    許大茂也是掏出二十塊,放在桌子上,然後也是挑釁的看著何雨柱。


    何雨柱笑了笑,將砂鍋裏的勺子遞給許大茂。


    “來,你來看看,這鍋裏燉的是什麽。”


    許大茂一把奪過勺子,就在鍋裏撈雞肉。


    結果撈起來一看。


    “鴨……鴨子!!”


    看到那扁平的鴨嘴,許大茂都愣了。


    “怎……怎麽會是鴨子,不應該是我家的雞嗎?”


    “那……那我家的,我家的雞哪裏去了?”


    許大茂扔下勺子,一個人在那裏念叨著。


    何雨柱收起桌上的四十塊錢,放進兜裏,這讓三大爺眼睛都看直了。


    那可是四十塊錢啊,自己一個月的工資還沒這麽多呢。


    何雨柱拍了拍許大茂的肩膀。


    “謝謝了,傻茂,隻要你說一句‘柱爺’我錯了,那二十塊我就還給你。”


    何雨柱一句話,差點沒把許大茂氣吐血。


    正要轉身離開,卻又被何雨柱叫住。


    “傻茂,你怎麽就要走了,不想抓到偷雞賊了嗎?”


    何雨柱的話,讓許大茂停住了腳步。


    ‘對啊,老子雞還沒找到就賠了二十塊出去,不把偷雞賊找出來,怎麽彌補自己的損失。’


    想到這裏,許大茂又轉身迴來,對院裏人說道。


    “各位鄰居,我家丟了一隻雞,早上我上班的時候都還在,下班迴來就不見了,我想問問,有沒有人看到我家的雞,或是看到什麽人偷了我的雞!”


    許大茂的話,並沒有引起院裏鄰居的迴應,因為沒人想幫他的忙。


    看到院裏鄰居都不說話,許大茂又接著說道。


    “這樣吧,隻要有人提供線索,我就給他一毛錢!”


    許大茂話音剛落,一個鄰居就說道。


    “我……我今天下午看到,有一隻雞從後院跑到中院了,不知道是不是你家的。”


    另一個鄰居也開口說道。


    “是啊,我也看到了,但是溜達了一下,那隻雞又跑到前院去了。”


    說完,兩個鄰居伸手,問許大茂拿錢。


    沒辦法,許大茂隻有摸出兩毛錢,分別給了那兩人一人一毛錢。


    看到許大茂真給錢,院裏人都有的沒的,說著一堆廢話,都想掙那一毛錢。


    許大茂在付出兩塊六毛錢後,終於知道了,自己家的雞,是被院裏的某人偷走的。


    但問題是,誰偷的呢?


    許大茂一時沒了頭緒,轉頭就看到一臉壞笑的何雨柱。


    看到那張欠揍的臉,許大茂就來氣,直接對著他就吼道。


    “傻柱,你笑什麽笑,難道你知道雞是誰偷的。”


    何雨柱雙手抱胸,一臉笑容的對許大茂點點頭。


    “是誰,快告訴我是誰!”


    許大茂聽說何雨柱知道,馬上問道。


    何雨柱伸出手,攤在許大茂麵前。


    許大茂白了他一眼,摸出一毛錢,放在何雨柱手裏。


    何雨柱看了看手裏的一毛錢,直接用嘴將那一毛錢給吹了出去。


    然後端著砂鍋就要走。


    許大茂連忙拉住他。


    “傻柱……柱子,你隻要告訴我,誰偷了我的雞,你要多少錢,你開口!”


    “十塊!”


    何雨柱直接開口就是十塊,不要說許大茂,就連院裏其他鄰居都大驚。


    我們才一毛錢,你開口就要十塊,憑什麽!


    “什麽,十塊!你去搶好了,最多那隻雞老子不要了,也才一塊五!”


    許大茂當然不會做這個冤大頭。


    “無所謂,反正丟東西的又不是我,有句話叫,不怕賊偷,就怕賊惦記。”


    “今天敢偷你的雞,明天就敢偷你家其它東西,反正最後損失的又不是我家的東西,算了,迴家吃老鴨湯了!”


    說完,就要去端那鍋老鴨湯。


    許大茂這時又拉住了他。


    何雨柱的話,也讓許大茂怕了。


    是啊!


    隻有千日做賊,哪有千日防賊的。


    何雨柱轉頭就看到,自己麵前遞過來一張十塊的大黑魚。


    何雨柱馬上收下那十塊錢,笑著對許大茂說道。


    “謝謝老板,承惠承惠!”


    何雨柱一臉銅臭味的樣子,讓許大茂都鄙視。


    看到許大茂又給了何雨柱十塊錢,其餘鄰居都心裏不平衡了。


    又是賈家人,更是把許大茂跟何雨柱的祖上十八代,都罵了一遍。


    “趕快告訴我,偷雞賊是誰。”


    許大茂已經等不及了,為了這隻雞,他已經付出三十二塊九毛錢了,外加一隻雞。


    所以他必須找出偷自己的雞的偷雞賊,讓他彌補自己的損失。


    “大家都是鄰居,我要說出來,也不太好,這樣吧,我告訴你線索,能不能猜到,就看你的了。”


    何雨柱壞笑一聲,繼續說道。


    “軋鋼廠後廚,醬油。”


    說完這一句後,何雨柱就不再說話了。


    許大茂念叨著何雨柱給他說的話。


    “後廚,醬油,後廚醬……油,你的意思是,棒梗偷的老子的雞?”


    許大茂咆哮著對何雨柱說道,當然他的話,院裏鄰居也都聽到了。


    尤其賈張氏,聽到許大茂說自己乖孫偷他的雞,她更是怒不可遏。


    “許大茂你這個小絕戶,怎麽能冤枉我家乖孫偷你家雞,好歹他以前還叫過你一聲爹。”


    賈張氏在撒潑,而秦淮茹卻內心爽的一批。


    剛才棒梗帶著兩個妹妹迴來時,身上一股子油煙味和醬油味。


    剛才還沒懷疑,隻是以為幾個孩子餓了偷醬油喝,沒想到是偷了許大茂家裏的雞。


    這個許大茂可不是好糊弄的主,看來這次是兇多吉少了。


    許大茂可不管賈張氏,直接一把將她推開,走到秦淮茹麵前,指著秦淮茹的鼻子說道。


    “秦淮茹,你去把棒梗叫出來。”


    秦淮茹那會聽許大茂的,把棒梗叫出來那不是全露餡兒了。


    “許大茂,說話可要講證據,我家棒梗是起了點,但絕不會偷東西。”


    易中海這時也對許大茂說道。


    “是啊,許大茂,說話要講證據,沒證據看我們幾個大爺怎麽收拾你!”


    二大爺跟三大爺轉頭看了眼一大爺,心裏把這個易中海給罵了一遍。


    ‘尼瑪,你想跟賈家繼續扯上關係,那是你的事,你特碼別拉上我們倆,我們根本不是一路人,雖然那個秦寡婦的車燈確實不錯。’


    “一大爺你做主就行了,我們沒意見。”


    三大爺趕快撇清關係,他還等著去柱子家吃鴨子呢。


    “別特碼跟我說這些,你不去叫,老子親自去把那個小崽子拎出來,”


    說著就要去賈家拿人。


    賈張氏看到許大茂要硬闖自己家,還要拿自己的乖孫,而且自己小女兒張豔還在家裏睡覺,要是被吵到了,可怎麽辦。


    賈張氏衝上去,對著許大茂的後腰就是一個頭錘,撞得許大茂一個踉蹌摔了個狗啃泥。


    “小絕戶,我家也是你敢進的,給你臉了是吧!真以為我們家都是寡婦,就好欺負是吧!”


    賈張氏叉著腰,指著地上的許大茂就破口大罵哦。


    許大茂在地上掙紮了一下,這才爬起來,整得灰頭土臉的。


    “老東西,以前吃老子的時候一口一個大茂,現在特碼的叫老子小絕戶,看老子撕了你的嘴!”


    說著就要撲上去,跟賈張氏廝打在一起。


    結果被一旁的易中海叫人給攔下來了。


    “許大茂,你怎麽能跟長輩動手,還有沒有規矩了,要尊老愛……!!”


    “我尊你媽的尊,你特碼要做賈家的舔狗,那是你的事,別特碼把老子帶上。”


    “不叫人出來是吧,老子讓公安來叫,看到時公安來了,你賈家還能這麽淡定不。”


    許大茂絲毫沒給易中海麵子,因為易中海現在在四合院,名聲早就臭了。


    許大茂就要往四合院外走,看樣子是要去報警。


    “二大爺,三大爺,你們倒是去拉一下啊,這公安真的來的,我們四合院,不成笑話了嗎!”


    易中海知道,許大茂不會買自己的賬,現在隻能求助另外兩位大爺了。


    沒辦法,二大爺三大爺為了四合院的名聲,還是去把許大茂給勸住了。


    二大爺還對秦淮茹說道。


    “秦淮茹,你還是把棒梗他們叫出來,如果雞不是他們偷的,你又在怕什麽呢。”


    “許大茂真要是把公安召開,到時候大家麵子上都過不去。”


    秦淮茹眼看拖不下去了,隻能點頭,返身迴家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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