廚房裏,也送來一批豬肉來。


    因為今天考試,所以軋鋼廠弄來一批豬肉,給工人們改善夥食。


    所以今天後廚特別忙碌。


    就連最悠閑的何雨柱,今天也不得不親自分割豬肉。


    劉嵐已經正式調到三食堂來,平時就在後廚幫幫忙。


    有招待餐時,就到包間裏去充當服務員。


    所以劉嵐這時,也在後廚幫忙洗菜。


    何雨柱對劉嵐沒什麽意見。


    前世時,雖然自己經常和劉嵐對侃,但是大多時候是同事間的玩笑話。


    所以這一世,何雨柱也不打算難為劉嵐,更何況有她這個大喇叭在,好多事,可就方便多了。


    何雨水好不容易將豬肉分割完,這才有空去喝茶休息一下。


    劉嵐看到何雨柱喝茶休息,於是扭著屁股走過來說道。


    “柱子,今天這麽多豬肉,我想……。”


    還不等劉嵐說完來意,就被何雨柱打斷了。


    “你要想拿就拿,要是被抓住扭送派出所,可不關我的事,偷公家豬肉,罪名可大可小。”


    何雨柱說完,又喝了一口茶,便躺在躺椅上閉目養神去了。


    劉嵐癟著嘴,一跺腳,扭著屁股去洗菜了。


    不過她的眼睛,時不時瞟著砧板上的豬肉。


    劉嵐心裏正在盤算,要是少拿一點迴去,應該不會被發現。


    家裏還有一個幾歲的孩子,已經好久沒吃過肉了。


    劉嵐已經結婚好幾年了。


    男人也是個窩囊廢。


    在暖水瓶廠燒鍋爐,一個月二十來塊工資,還不如軋鋼廠的學徒工工資高。


    李主任這時興衝衝的走進後廚。


    “柱子,柱子!”


    還沒進門,李主任就大喊道。


    何雨柱聽到李懷德喊他,也從躺椅上坐起來,往後廚門口走去。


    “李主任,找我有事?”


    看到何雨柱,李懷德神神秘秘的說道。


    “柱子,我嶽父答應我了,我很快就要做軋鋼廠的副廠長了。”


    對於這個消息,何雨柱早就在前世知道了。


    所以這時內心並沒有多震驚,但是表麵上還是假裝驚喜的,恭喜李懷德馬上升官了。


    看到何雨柱對自己恭維,李懷德心情大好,拍著何雨柱的肩膀說道。


    “這次還是多虧了你,要不起你的那一頓宴席,我老丈人也不會在他老戰友麵前揚眉吐氣。”


    李懷德在何雨柱耳邊小聲說道。


    “你放心,我李懷德恩怨分明,你幫了我,我不會不迴報你,等趙主任退了,這食堂主任的位置,肯定是你的!”


    食堂趙主任,年底就退休,對於李懷德的承諾,何雨柱也隻是聽著而已,沒有當真。


    李懷德說完正要離開,就看到端著一筐菜的劉嵐從麵前走過。


    李懷德眼裏都是掩飾不住的猥瑣。


    “哎!柱子,端菜的那個女的是誰,以前沒見過啊。”


    劉嵐是一食堂調過來的,離辦公樓太遠了。


    廠領導一般很少到其餘食堂去,因為做招待菜的,隻有何雨柱他們這個三食堂。


    李懷德自然沒有見過劉嵐,但是對於劉嵐的美貌,李懷德也是心有覬覦的。


    “她叫劉嵐,一食堂調過來的,專管招待宴席的,平時在後廚幫忙。”


    何雨柱不打算去管。


    李懷德和劉嵐搞到一起,那是劇本的走向,自己也懶得去阻止。


    反正吃虧的也不是自己。


    “哦,新來的啊,我去看看。”


    李懷德說完,就跟在劉嵐屁股後麵,假裝在廚房裏東看西看的,其實就是想引起劉嵐的注意。


    劉嵐看到李懷德跟在自己後麵,又一直盯著自己看。


    那會不知道這個老色批是打的什麽如意算盤。


    “李主任,您怎麽有空來,廚房裏麵髒著呢,你不怕弄髒自己的衣服啊。”


    劉嵐假裝關心的跟李懷德說著話。


    李懷德馬上迴答道。


    “沒事,作為後勤主任,來查看一下廚房,也是職責所在,順便關心一下廚房工人的情況,了解一下職工們有沒有什麽困難。”


    說到這裏,劉嵐馬上就懂了。


    “不瞞李主任,我家已經好久沒有來開葷了,哎……!”


    李懷德看到劉嵐的模樣,也是心領神會的。


    在劉嵐耳邊小聲說道。


    “有困難,就應該反應嘛,待會兒到我辦公室一趟,我具體深入的了解一下你的情況,然後酌情為你解決困難。”


    說完,李懷德還給劉嵐使了一個眼色,這才匆匆離開。


    不久之後,劉嵐也借故上廁所,也離開了後廚。


    中午開飯時。


    賈東旭一臉笑容的,跟在易中海身後,來食堂打飯。


    看樣子,今天的工級考試是過關了。


    這不,賈東旭興奮的對易中海說道。


    “師傅,多虧了你,我現在也順利考上二級鉗工了,以後一個月也是38.6元的工資了,這樣,我家日子也會好過一些了。”


    易中海白了賈東旭一眼。


    要不是老子幫你作弊,你能過?


    但是為了不得罪這個養老人,易中海還是笑嗬嗬的說道。


    “以後好好學習,爭取下次考上三級工!”


    當然,有人歡喜有人愁。


    也有垂頭喪氣走進食堂來的,看就知道,這些人是這次考試沒能過關的。


    而許大茂,這時也頂著個豬頭,來到食堂了。


    原本他今早去協和醫院檢查完,就可以迴家的。


    但是他今天下午還要去下鄉放電影,要到廠子裏來拿放映器材和自行車。


    所以幹脆到食堂來把飯一塊吃了。


    想到自己馬上,就要和婁董的女兒結婚了。


    許大茂現在走路時,尾巴都要打人,搖頭晃腦的。


    在打菜處找了一圈,沒找到傻柱,許大茂頓時有點不開心了。


    本來想要嘲諷一下傻柱的,可惜不在。


    “沒事,吃完飯,老子直接到後廚去,今天一定要好好羞辱傻柱一番。”


    許大茂一邊吃著飯,一邊想著待會兒要怎麽羞辱傻柱。


    沒想到,他的體檢報告,已經在婁半城的手裏了。


    看著體檢報告上,寫著患者小蝌蚪不活躍,成活率低,大概率患有不孕不育,這一行字時。


    婁半城的肺管子都要氣炸了。


    “還好聽了柱子的話,不然可就把娥子給害了。”


    婁半城將體檢報告收起來,起身就迴家去了。


    他要跟自己媳婦說這個事,讓她迴絕許大茂家的相親。


    自己媳婦和許大茂的母親,是多年的主仆。


    兩人雖為主仆,但是卻情同姐妹。


    要自己女兒和許家相親,也是這兩個老娘們兒商量好的。


    說婁家成分不好,要是和許家結了親,也就有貧困成分了。


    以後就算有什麽大風大浪,自己婁家也好有個護身符不是。


    誰料到,這個許大茂居然是個絕戶。


    剛迴家,就看到自己媳婦譚令柔正在家裏收拾東西。


    “老婁,今天怎麽這麽早?”


    婁半城直接掏出許大茂的體檢報告,交到譚令柔的手裏。


    譚令柔打開一看,也是臉都氣綠了,將手裏體檢報告一甩,就要出門。


    婁半城忙攔住她。


    “你這個是要去哪裏。”


    譚令柔氣唿唿的說道。


    “當然去找許家了,竟然敢害我們家女兒。”


    婁半城拉住自己媳婦說道。


    “你去了,這是要鬧得滿城風雨嗎,也不看看現在什麽時候,還覺得自己家事情不多是不是。”


    譚令柔想了想,這才冷靜下來。


    自己家還不就是因為成分不好,才想著把女兒嫁給貧下中農階級的。


    這樣要是一鬧,自己家還不成四九城的笑話嗎。


    “那怎麽辦,總不能就這樣算了吧。”


    譚令柔氣唿唿的坐在沙發上,對婁半城抱怨道。


    “那能有什麽辦法,再說這事也不能怪許家,就連許大茂,都不知道自己是絕戶。”


    婁半城也算理智,沒有一味兒的指責許家。


    “這事我們就當不知道,當然這相親的事,就算了,你也別和許家再來往。”


    婁半城緩緩說道。


    而他的話,也得到譚令柔的讚同。


    於是,譚令柔出門,找許家人去了。


    許家人這些天,也是誌得意滿的。


    自己兒子要是能攀上婁家這棵高枝,那自己家還不飛起來啊。


    許夫名為吳富貴,曾經也是,南鑼鼓巷九十五號大院的賤人一枚。


    許大茂也完美繼承了,他老爹的賤人屬性。


    兩口子正在幻想著未來的富裕生活時。


    譚令柔找上門來了。


    “喲,親家母怎麽來了,快進屋坐。”


    “你看看你,讓你平時多打掃打掃,你看家裏,亂的跟豬窩一樣。”


    徐福貴衝自己媳婦抱怨道。


    譚令柔擺擺手說道。


    “不用了,也不要叫什麽親家了,八字還沒有一撇,今天來的目的,就一個,我們兩家相親的事,就先算了。”


    譚令柔的話,將許家兩口子驚的差點沒坐地上。


    “老東家,為什麽啊,難道我們家,有什麽對不起您們家的嗎?”


    許母忙拉住譚令柔的手,一臉諂媚的說道。


    譚令柔一甩手說道。


    “我們家小娥,突然跟我們說,要去念大學,我們也支持她多念書。”


    “又怕耽誤你們家小子,所以一商量,這相親的事,就算了,你們家小子,另外找別家吧。”


    譚令柔說完,就轉身要走,但是突然停下腳步說道。


    “如果你們家小子真想要等我家娥子,也行,不過要四年後,等我家娥子大學畢業再說。”


    說完,譚令柔頭也不迴的離開了許家。


    “親家母,親家母,別走啊,我們再商量商量。”


    許母還試圖挽迴,但是一旁的許父,則氣得坐在一旁抽著煙。


    “這都是怎麽迴事,昨天不還好好的嗎,等晚上大茂過來吃飯時,好好問問,到底是怎麽迴事。”


    “大茂今天要下鄉,最晚明天才能迴來,算了,我靠這門親事,怕是真的黃了。”


    許母也是長歎一聲,一臉的愁容。


    完了,全完了,有錢人的生活,沒了。


    相比自己爹媽的一臉愁容,許大茂倒是得意洋洋的。


    他最喜歡下鄉放電影。


    每次去,各個公社都是好吃好喝的招待著。


    村裏的大姑娘小媳婦,這個許大茂,也沒少謔謔。


    完了,走的的時候,鄉親們還‘熱情’的‘送上’各種土特產。


    那日子是美美的。


    但是,他還不知道,自己有錢媳婦,已經沒了。


    當然,何雨柱也不知道。


    這天下班前,找了個沒人的地方,進異空間去看了看。


    各種莊稼,家禽都長勢良好。


    看到水塘裏成群的大白鵝,饞的何雨柱口水直流。


    鐵鍋燉大鵝,多少年沒吃過了。


    所以等何雨柱迴到四合院時,手裏提著一隻大鵝,慢悠悠的往四合院裏麵走去。


    前院。


    三大爺閆埠貴,還是一如既往的在澆花。


    真怕那天,他把那幾盆焉不拉幾的花草,給淋死了。


    其實閆埠貴那是澆花,他是在觀察。


    隻要誰提著東西進四合院,他都要上前打個秋風。


    比如,現在他看到了,何雨柱手裏提著的大鵝。


    “喲,柱子,今天這麽早,還買了鵝,哎呀,鐵鍋燉大鵝,多少年頭沒吃過了。”


    何雨柱知道這個算盤精想要幹什麽,但是哪能每次都如了他的意。


    “說的也是,三大爺,要不晚上來吃一口飯?”


    何雨柱調侃道。


    閆埠貴高興的,手裏的破花灑都扔了。


    “行,行,柱子,還是你敞亮,你先迴去,我收拾一下就過來。”


    說著,閆埠貴就要迴家去。


    何雨柱忙拉住他說道。


    “三大爺,你看,我這鵝也出了,還要迴去做,還要管飯,你也不能什麽都不拿,就到我家來了吧。”


    閆埠貴聽到何雨柱這樣說,馬上警惕道。


    “不然呢,那你想幹什麽?”


    何雨柱拍了拍,閆埠貴的肩膀說道。


    “我們今天就是算合夥吃飯,我除了菜還有飯,你三大爺,總得出點什麽吧。”


    “我出……出什麽?”


    閆埠貴警惕的看著何雨柱,說話都結巴了。


    “我出飯菜,你出酒,總不過分吧!這樣,茅台什麽的就算了,汾酒,汾酒怎麽樣?”


    何雨柱大氣的說道。


    “汾酒?汾酒都好幾塊一瓶,算了算了,你的這頓飯也太貴了,三大爺胃疼,不吃了不吃了。”


    說完,撿起地上的破花灑,繼續澆花去了。


    “三大爺,這可是你自己不吃的,可別說我沒叫你。”


    何雨柱說著,提著大鵝往中院走去。


    三大爺嘴裏嘀嘀咕咕的說道。


    “想占你三大爺的便宜,你怕是發高燒了,三大爺的便宜哪有那麽好占的。”


    何雨柱提著大鵝迴家,自然引得院裏鄰居們的覬覦。


    尤其賈家。


    賈張氏早早就讓,還在坐月子的秦淮茹起床,做家務去了。


    自己也端個小凳子,坐在門口納鞋底這個老演員。


    今天去市場,買了半隻雞。


    這讓賈張氏覺得自己,尾巴都要翹起來抽人了。


    在院裏,看誰都覺得自己高人一等。


    院裏人也不敢招惹她。


    根本就是一張狗皮膏藥,隻要貼上了,撕下來,就要帶點皮。


    就在賈張氏因為半隻雞,而得意洋洋時,就看到何雨柱提著一隻大鵝進了中院。


    鄰居們紛紛去看何雨柱手裏的大鵝,將賈張氏晾一邊去了。


    “短命鬼,吃什麽大鵝,噎死你們一家!”


    賈張氏嘀嘀咕咕的迴家去了。


    何雨柱跟鄰居寒暄幾句,也就迴家了。


    不多時,下班的大軍也陸續迴四合院了。


    原本清靜的四合院,這時終於也熱鬧起來。


    街坊們圍著水池洗菜,孩子們在滿院子奔跑嬉戲。


    看的瘸了一條腿的棒梗,羨慕的要死。


    賈張氏雖然被何雨柱壓了一頭。


    但是當賈東旭迴來說,他今天考試過關了,以後就是二級工後。


    賈家全家都高興的,就差沒有跳起來。


    而何雨柱,也是冷眼看著這一切。


    因為賈家的苦日子,也在賈東旭成為二級工後,正式開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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