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雨柱迴到家時,已經是深夜了。


    妹妹何雨水也早就睡了。


    賈家的燈還亮著。


    秦淮茹和賈張氏,以及賈東旭,正在埋頭數著錢。


    “東旭啊,這些錢真的是你買黃銅掙的外快嗎?”


    看著床上的錢,賈張氏貪婪的說道。


    “噓,你再大聲點,全院都聽到了,是不是想你兒子吃花生米!”


    賈東旭忙捂住賈張氏的嘴巴,讓她小聲點。


    賈張氏也捂住自己的嘴,並心虛的看了看窗外,發現並沒有人,這才放心下來。


    秦淮茹則有點擔心的說道。


    “東旭,我總覺得有點心神不寧,以後別偷了,常在河邊走哪有不濕鞋的,萬一……。”


    “呸呸呸……,你這個烏鴉嘴,就不盼著自己男人一點好,那叫偷嗎,那叫拿,拿,知道嗎!”


    賈張氏聽到秦淮茹的話,馬上指著秦淮茹就破口大罵。


    她是看不上秦淮茹這個鄉下姑娘的。


    她怕是忘了,自己也是農村的,隻不過嫁給了老賈,才到城裏來的。


    秦淮茹看賈張氏罵她,她也就不敢再說話了。


    賈東旭則也是心疼自己媳婦,對賈張氏說道。


    “媽,你也別罵淮茹了,她不是也是關心我嗎,沒事的,我拿這些東西的時候,沒人看到,也沒人管。”


    賈東旭得意的說著。


    賈張氏也對自己兒子豎起大拇指。


    “我兒子,果然不一樣,一看就是做大事的,好好幹,明天媽給你買雞吃。”


    想起雞肉,賈張氏就咽了咽口水。


    秦淮茹本還想再說點什麽,到看到賈東旭拿迴來的錢,她也不再說什麽了。


    還有什麽,比錢拿在手裏更實際呢。


    何雨柱喝了靈泉水後,五感也變得十分敏銳。


    現在的何雨柱,在自己屋裏,都能聽到賈家人的小聲談話。


    “短命鬼,砸不死你,等著吧,你也沒幾天好活了。”


    何雨柱可不打算告訴賈家,他賈東旭馬上就要死了。


    何雨柱關上房門,進入異空間後,用靈泉水一番洗漱後,這才上床睡覺。


    異空間裏雖然有房子,也有床,但是太安靜了。


    睡在那裏麵,總覺得瘮得慌。


    還是迴自己屋裏睡踏實些。


    這一覺就睡到大天亮。


    何雨柱剛打開門,就看到許大茂急急忙忙的出門上廁所。


    “喂!傻茂,你腎虧嗎,這麽早就去出恭。”


    許大茂捂著肚子正在跑,就聽到何雨柱罵他,他一個急刹車說道。


    “傻柱,你得意不了幾天了,老子馬上就娶媳婦了,你這個老光棍,就羨慕吧。”


    說完,許大茂捂著肚子往四合院外跑去。


    由於跑的太快,還摔了一跤,膝蓋都磕破了。


    引得院裏洗漱的鄰居哈哈大笑。


    何雨水也打著哈欠的從屋裏走出來。


    “哥,一大早就跟大驢臉互掐,你們上輩子怕是兩口子吧,真是見得到,也離不得。”


    說完,何雨水也拿著杯子毛巾,打著哈欠往中院水池去洗漱了。


    何雨柱聽到何雨水的話,連忙吐口水。


    “呸呸呸,誰跟大驢臉是兩口子,晦氣。”


    說完,也拿著牙刷毛巾,到中院水池去了。


    就在這時,後院的劉光齊,打扮得人模狗樣的,就往四合院外走去。


    二大媽跟在後麵叮囑道。


    “光齊,見麵了,不要摳摳搜搜的,該給人姑娘買東西,你就買,錢揣好了,可別丟了,還有……!”


    劉光齊在前麵不耐煩的說道。


    “行了行了,我知道了,別再囉嗦了,煩不煩。”


    說完,一趟子就跑出了四合院。


    院裏的鄰居這時有好事的,就對二大媽說道。


    “喲,二大媽,你家老大這是要相親去啦,什麽時候請吃喜糖啊!”


    二大媽樂嗬嗬的說道。


    “隔壁王大媽給介紹的,說人家姑娘人不錯,工作也好,毛巾廠上班,但是是個獨生女,有點小脾氣,也不知道今天和我家光齊能不能成。”


    說著二大媽,樂嗬嗬的往後院走去。


    二大媽一走,水池邊的鄰居就議論開了。


    “你們說,這個劉家老大今天能不能成。”


    “能成又怎麽樣,劉家就一間房,就算結婚也沒地方住,總不能把老二老三都趕出去吧。”


    “說的也是,柱子,你知道嗎,二大爺老是針對你,就是為了你家的兩間大房子。”


    一個鄰居對正在刷牙的何雨柱說道。


    何雨柱假裝不知道,驚訝的說道。


    “這個老東西,原來是想我家的房子,老子咒他家老大去做人上門女婿,還沒兒子給他養老。”


    何雨柱的話,引得水池邊的人都哈哈大笑。


    賈張氏這時走出來,看到大家都有說有笑的,就以為人家在討論她們家。


    叉著腰就罵道。


    “你們吃飽了沒事幹嗎,我家雖然孤兒寡母的,但是行得正,坐得端,沒什麽好讓人說的。”


    其餘人看到賈張氏出來,也不迴她的嘴。


    這個老虔婆,你越和她扯,她就越來勁兒,就是個人來瘋,別搭理她就行了。


    看到大家都不敢迴嘴,賈張氏可來勁兒了。


    又要罵時,何雨柱一口將杯子裏的水喝進嘴裏,然後對著賈張氏的方向就吐了出去。


    又引得眾人哈哈大笑。


    賈張氏看到又是傻柱挑釁她,她就氣得牙癢癢。


    自己被打了十幾個大嘴巴子。


    自己乖孫的腿也被打斷。


    自己家一分錢沒得到賠償不說,還倒賠出去一百多塊。


    “傻……何雨柱,你要死了,你是什麽意思。”


    何雨柱用毛巾擦了擦嘴上的泡沫,對賈張氏說道。


    “老虔婆,老子刷個牙,你也嘰嘰歪歪的,怎麽,家裏突然有錢了,多吃了幾兩肉,你是不是覺得,雨停了,天晴了,你又行了,大耳刮子還沒把你打爽是不是。”


    說完何雨柱掏出一遝錢說道。


    賈張氏聽到何雨柱說自己家突然有錢了,也是心裏一緊。


    “難道這個傻柱知道了,我家東旭偷廠裏黃銅出去賣的事,不應該啊!”


    就在賈張氏在心裏猜想時,何雨柱又說話了。


    “老虔婆,這裏是兩百塊錢,老規矩,一個耳光五塊錢,打夠數,這些錢都歸你!”


    不止賈張氏,水池邊所有的鄰居,都盯著何雨柱手裏的錢。


    那可是兩百塊啊。


    四合院裏的鄰居,大都一個月二三十塊一個月。


    每個月月底,都窮得揭不開鍋了。


    這兩百塊,得買多少肉啊。


    賈張氏雖然想要,但是這個傻柱的大耳刮子,打人是真疼。


    “你這個短命鬼,你就是想打死老娘,老娘才不會上你的當。”


    賈張氏說著就要迴家入。


    “老虔婆,說起短命,你們賈家才是盡出短命鬼,前有你們老賈,接下來就是你家賈東旭,都是一副短命相。”


    賈張氏聽何雨柱罵他賈家短命,馬上暴跳如雷。


    轉頭就要和何雨柱拚命。


    賈東旭這時也走了出來,指著何雨柱罵道。


    “柱子,大清早的,你罵誰是短命鬼的,信不信老子揍你。”


    賈張氏還沒開啟野蠻衝撞,就被一旁的鄰居給拉住了。


    何雨柱樂嗬嗬的說道。


    “還別不信,你們看這個賈東旭,麵無四兩肉,天生賤骨頭,這是薄命像。”


    “還有這人中,是不是比常人短不少,老話說,人中短,閻王喚,怎麽看都是個短命鬼。”


    聽到何雨柱說的頭頭是道的,大家也不知真假,隻是盯著賈東旭看。


    賈東旭也摸了摸自己的人中,確實有點短。


    “難道,這個傻柱說的是真的?”


    賈東旭開始懷疑人生。


    沒辦法,誰讓何雨柱說話還押韻,不信他信誰。


    “柱子,是不是真的,你可別誆我們。”


    一個鄰居也摸了摸自己的人中,然後對何雨柱說道。


    何雨柱自信的說道。


    “不信我們就打個賭,就賭賈東旭一個星期內,死於非命!”


    就在這時,易中海又出來了。


    “柱子,大清早的說什麽晦氣話,哪有咒人死的,都散了。”


    看到一大爺出來了,所有人都不再說話,洗漱完就各自迴來了。


    何雨柱拿著毛巾和杯子就往家裏走,邊走邊說道。


    “好言難勸該死的鬼,那就走著瞧吧。”


    何雨水也拿著東西,跟著自己哥哥迴家去了。


    賈東旭站在原地,開始思考人生。


    看著出神的兒子,賈張氏拉了拉他說道。


    “東旭,你別聽傻柱亂說,他才是短命相,放心,媽今天給你燉雞吃,買隻大肥雞迴來。”


    易中海也走過來,安慰賈東旭。


    “別聽柱子瞎說,快吃早飯,吃完上班去,今天可要升級考試。”


    說完,易中海轉身迴來去了。


    “對,對,今天還要考試,可不能耽擱。”


    賈東旭這才迴過神,轉身迴家去吃早飯了。


    賈張氏對著何家還在罵罵咧咧的,好一會兒才迴家去。


    吃完早飯,大家也都陸陸續續出門去,上學的,上班的,出門遛彎的,好不熱鬧。


    許大茂這兩天很是得意。


    畢竟,自己馬上就要相親,而且對方還是千金小姐,家裏在四九城中,那也是首屈一指的富戶。


    而且未來老丈人,還是紅星軋鋼廠的董事長。


    自己以後弄個主任什麽的當當,還不是信手拈來。


    許大茂推著廠裏配發的自行車,一臉得意的就去上班了。


    路上碰到,腿著去上班的何雨柱,許大茂也不忘嘚瑟一番。


    “傻柱,老子可是騎車上班,你個狗日的看到哥哥騎自行車,是不是很羨慕!”


    “來,學一聲狗叫,大茂哥載你去上班。”


    何雨柱本來不想理許大茂,但無奈這個小子實在太犯賤,不打他一頓,難消心頭之恨。


    何雨柱一個助跑,就把自行車上的許大茂,一把給薅了下來。


    許大茂本來看到何雨柱衝過來,馬上站起來蹬車,想要逃跑的。


    無奈何雨柱跑得實在太快,自己已經站起來蹬了,還是被他一把拖下自行車。


    “你媽的傻茂,老子不惹你,你特碼還犯賤,老子打不死你。”


    何雨柱一邊罵著,一邊大耳刮子抽在許大茂臉上,打的許大茂哀嚎連天的。


    “哎喲哎喲,別打了,傻柱你……狗曰的,別隻打一邊臉,老子過幾天……還相親呢,這樣不……均勻。”


    許大茂的哀嚎聲,也引起路上去上班的工友們,哄堂大笑。


    何雨柱和許大茂不合,幾乎整個軋鋼廠都知道。


    兩人見麵就掐,也是常態,所以許大茂挨揍,也沒有人去拉他們。


    幾個大耳刮子下去,何雨柱的氣也削了一半。


    “狗日的,你再嘴賤,老子就把你給騸了。”


    說完,又在許大茂屁股上又踢了一腳,這才拍拍手,往軋鋼廠走去。


    許大茂坐在地上,捂著臉,看著何雨柱走遠了,這才爬起來,指著何雨柱遠去的方向,破口大罵道。


    “狗日的傻柱,別以為老子怕你,老子隻是沒有躲,你小子不講武德,偷襲,老子勸你耗子尾汁,哎喲,我的臉!!”


    許大茂把車子扶起來,在工友的嘲笑聲中,一瘸一拐的往軋鋼廠走去。


    許大茂剛走到宣傳科樓下,兩個男人走到許大茂麵前,上下打量了一下許大茂後,問道。


    “你就是宣傳科的電影放映員,家住南鑼鼓巷九十五號大院的許大茂嗎?”


    許大茂看著兩人,確認不認識後,還是點點頭。


    “那跟我們走一趟吧,婁董要見你一麵!”


    許大茂聽到婁董要見他,眼珠子都瞪得老大。


    自己未來老丈人要見自己!


    那不是說,自己和她女兒……!


    許大茂興奮無比,眼光熱情的看著兩人。


    “走吧,去見婁董,已經給你請好假了,今天你不用上班。”


    說完,兩人就帶著許大茂往軋鋼廠外走去。


    廠門口,一輛黑色的小轎車,正等在那裏。


    三人走到小轎車邊,其中一人對著車裏的,一個中年男人說道。


    “婁董,許大茂帶來了。”


    說完,將許大茂介紹給婁董認識。


    看到鼻青臉腫的許大茂,婁董突然想笑。


    但是作為一個合格的董事長,是不能隨便笑的,除非忍不住。


    “許大茂,關於你和我小女兒相親的事,我呢!暫時同意了。”


    聽到婁董同意,許大茂高興得咧嘴一笑。


    但是臉上的傷被帶動,疼得他齜牙咧嘴的。


    “謝謝婁董,謝謝婁董!”


    看到許大茂點頭哈腰的,婁董打斷他的話說道。


    “行了,先別謝。”


    “不過你們正式結婚前,去醫院做個體檢,國外現在流行婚前檢查。”


    “看看雙方有沒什麽疾病,如果都健康的話,那你們就盡快登記結婚吧!”


    許大茂對於身體檢查很是奇怪。


    結個婚,為什麽還要檢查身體。


    不過。


    聽說是國外流行的,那不就是時尚嗎。


    那就檢查吧,自己又沒問題。


    看到許大茂點頭,婁董繼續說道。


    “行,擇日不如撞日,就今天吧,你們倆陪許大茂去醫院檢查,記住,一刻不停的陪著你們的未來姑爺,可不能有半點閃失。”


    兩人點點頭。


    “婁董放心,這是未來姑爺,我們一定好好跟著。”


    說完,兩人帶著許大茂,就往協和醫院而去。


    今天是軋鋼廠的工級考試,所有參加考試的人,都非常的緊張。


    這可是關係到自己收入的大事,不得不認真對待。


    賈東旭緊張得,一臉是汗的,小聲的對易中海說道。


    “師傅,我覺得我過不了,我好怕!”


    看到廢物一般的賈東旭,易中海也是無可奈何。


    偷偷掏出一個加工好的零件,交給賈東旭後說道。


    “放心吧,這是我昨天加工好的零件,考試時是大家一起考,你找好機會,把這個零件換上就行了。”


    賈東旭將零件藏好,感激的對易中海說道。


    “師傅,太感謝您了,我要是這次考試過關了,我就讓棒梗給您磕頭,認您做爺爺。”


    易中海滿意的點點頭。


    這不正是他需要的嗎。


    很快的,考試鈴聲響起。


    賈東旭故意找個最角落的機器,就開始加工零件了。


    而易中海也站在不遠處,幫賈東旭把風,好讓他有時間,換上自己給他的零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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