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賠錢,賠什麽錢,我家乖孫的腿都打斷了,還要我家賠錢,要錢沒有,要命一條。”


    賈張氏聽說要賠錢,馬上不幹了。


    又開始撒潑了。


    對於老虔婆這個守財奴來說,你想要她的錢,就等於要她的命。


    傻柱拿起手中的大鐵勺說道。


    “三大爺,沒事,反正那二十塊,也是易中海給我的,我也不算吃虧,既然賈家不賠錢,那我就把這個小崽子的另一條腿也打斷。”


    何雨柱說完,掄起大鐵勺就要砸。


    三大爺和二大爺,馬上抱住何雨柱,衝賈張氏喊道。


    “老虔……,老嫂子,快給錢吧,棒梗還這麽小,兩條腿都斷了,要是留下後遺症,孩子可就毀了。”


    三大媽也過來勸道。


    易中海也走過來小聲說道。


    “賈家嫂子,這個傻柱這幾天怕是得了失心瘋,不要惹他才是,這錢先賠了,等東旭他們迴來了,再想辦法從傻柱那裏弄迴來。”


    看到兩個大爺都攔不住的傻柱。


    又看了看早已嚇得哇哇大哭的乖孫。


    賈張氏為難的對一大爺說道。


    “一大爺,不是我不給,我家你也知道,哪來的錢。”


    聽到賈張氏的話,一大爺真想一個巴掌唿過去。


    老賈是在軋鋼廠意外身亡的,所以當年的軋鋼廠老板,也就是婁小娥的父親——婁半城,可是賠了一筆撫恤金的。


    這錢一大爺可知道,雖然不多,二百多萬(第一套人民幣,合二百多塊新幣)。


    可都在這個老虔婆手裏。


    不拿錢還不就是想,自己幫她家給錢。


    自己可不是拉幫套,想我一大爺給錢,做夢去吧。


    “老嫂子,老賈死的時候,可賠了撫恤金的,你要是不拿出來,棒梗要是有三長兩短,你就自己後悔去吧。”


    說完,轉身就要走。


    看到一大爺咱不管自己家,賈張氏也慌了。


    這要是真的不管了,賈家以後在四合院裏,可就難過了。


    “一大爺,別走,我賠,我賠。”


    賈張氏罕見的下了軟話,於是返迴屋裏,好一會兒,才拿出一卷錢來。


    不多,可能有二三十塊的樣子。


    賈張氏是文盲,不識數。


    錢多了也數不過來。


    但是她這次聰明了,沒有把撫恤金都拿出來。


    而是隨便拿了一點。


    這要是都拿出來,院裏人可就知道她賈家有錢了,以後還怎麽哭窮,還怎麽樣靠大家捐錢給自己家。


    出來賈張氏就哭著說道。


    “一大爺,這是我家東旭,每個月給我兩塊錢的養老金。”


    “大家都知道我賈家節儉,這些錢我都存著呢,就這麽多了。”


    眾鄰居看到賈張氏淚眼婆娑的,也紛紛覺得賈家有些可憐了。


    一大爺看到院裏的風向有變,馬上想到辦法怎麽整治傻柱了。


    一大爺拿過賈張氏手中的錢,數了二十塊,走到何雨柱麵前。


    “柱子,做人要厚道,得饒人處且饒人,不要斤斤計較,賈家都這麽困難了,這錢你也忍心要嗎。”


    “現在是新社會,新風氣,國家提倡要互相幫助,我們四合院還是文明大院。”


    “更要做到互幫互助,賈家賠你錢,是歉意,你也大度點,不要這個錢,這是仁義……。”


    易中海拿著錢,還在那裏道德綁架。


    他想要在整個大院鄰居的麵前,把傻柱綁在道德的大柱子上,讓他不好意思收這個錢。


    何雨柱哪裏會不知道,這易中海的打算。


    一把奪過易中海手裏的二十塊錢,嘴裏說道。


    “一大爺,你說的都對,你道德高尚,你悟性高,你是八級鉗工,我隻是個臭廚子,沒有你的道德高。”


    “要不這樣,這錢我退給賈家,我不要她的錢。”


    說完,何雨柱晃了晃手裏的二十塊。


    易中海見傻柱服軟,也是心裏一喜。


    這個傻柱看來是迴心轉意了,這樣他還能和以前一樣,繼續成為賈家的血包。


    替自己養著賈家人。


    “柱子,你有這樣的覺悟,這讓一大爺我很欣慰,你看棒梗營養的事……。”


    一大爺正要說棒梗營養的問題,他還是想傻柱能從軋鋼廠廚房,帶飯菜迴來給賈家。


    “我不收賈家的錢,那一大爺,你覺悟這麽高,收入也這麽高,一個月九十九塊,要不這錢,你幫賈家給了吧。”


    聽到傻柱要自己幫賈家給錢,易中海頓時臉都黑了。


    “柱子,你這說的什麽話,現在是你何家和賈家有矛盾,我是來調解的,怎麽就讓我來賠償了。”


    易中海看到大家都看著他,馬上又改口道。


    “大家別誤會,何家和賈家,以前可不是這樣,這中間肯定有什麽誤會,我們現在是要調解矛盾,錢不錢的以後再說。”


    何雨柱一把將易中海推開。


    對於這個道德天尊,自己前世真是瞎了狗眼了,才會對他言聽計從的。


    現在再看到那張老臉,自己真的想一拳打爆他的鼻子。


    一把推開易中海,何雨柱嘴裏罵道。


    “不賠錢就滾一邊去,你我的事,以後慢慢算。”


    何雨柱可知道,自己老爹何大清,跟白寡婦跑保定去後。


    每個月都有給自己和妹妹寄錢迴來,每個月十塊,逢年過節了,還會多給一些。


    這些錢,何大清都是寄到一大爺易中海那裏,讓他交給自己。


    何大清之所以不直接寄給何雨柱。


    是因為他不想何雨柱,知道自己的在保定的地址。


    怕他找自己。


    白寡婦家還有幾個孩子,而且白寡婦也不準何大清和何雨柱他們聯係。


    所以才將錢寄給易中海,再由他轉交給何雨柱。


    但是這個道德天尊,卻把這些錢給偷偷截留下來了。


    為的就是,何家兄妹生活淒慘,到最後彈盡糧絕時。


    自己在假裝給他們一些吃的,照顧一下,這樣何雨柱才會感恩戴德,才會對易中海言聽計從。


    而前世的傻柱,也正是這樣,將易中海當親爹一樣伺候著。


    而這一世的何雨柱,在沒穿越迴來前。


    也是對易中海感激不盡的。


    現在何雨柱提起,他和易中海之間的事,要慢慢算時,這讓易中海心中一緊。


    因為易中海知道。


    他和傻柱之間的聯係,現在也隻有那一千多塊的生活費。


    “難道……他知道何大清寄錢的事了。”


    易中海接下來就心事重重的,不再敢幫著賈家了。


    他怕傻柱把這事給抖出來,這讓他這個一大爺可下不來台。


    自己可是大公無私,公平公平的四合院一大爺。


    “雨水,過來!”


    何雨柱再次讓何雨水過來。


    何雨水扶了扶頭上的紗布,走到哥哥身邊。


    “雨水,賈家今天要跟我們老何家算賬,我和棒梗的已經算清楚了,現在是你跟老虔婆算賬的時候了。”


    何雨柱將大鐵勺遞到何雨水的手裏說道。


    “我們老何家,雖然娘死了,爹跑了,但是也不是誰都能欺負的,更何況還是個老寡婦。”


    何雨柱推了一把拿著大鐵勺的妹妹,將她推到賈張氏麵前。


    指著賈張氏的額頭說道。


    “去,老虔婆怎麽敲破你的頭,你就怎麽敲破她的頭,敲完後,這事也就了了。”


    賈張氏頓時嚇傻了。


    看到包著紗布的何雨水,還有她手裏的大鐵勺。


    賈張氏嚇得腿都軟了。


    忙向易中海說道。


    “一大爺,快攔住何雨水,這一勺子下來,老娘我哪裏還有命活著。”


    易中海沒料到何雨柱會這麽幹,正要上前說話。


    何雨柱卻對他說道。


    “一大爺,這可是賈家人說要算賬的,對此,你們三個大爺也同意了的。”


    易中海賠著笑說道。


    “柱子,我看就算了吧,這要是把臉皮撕破,以後抬頭不見低頭見的,怕是不太好吧。”


    易中海一邊說,一邊看著何雨柱的表情。


    不過何雨柱好像麵癱一般,根本就看不出任何表情。


    “是啊,柱子,算了吧,賈張氏那樣,怕是挨不住一勺子,這要是出事了,可麻煩了。”


    二大爺也來勸說。


    三大爺在一旁附和。


    看著三個大爺。


    何雨柱眉頭微皺。


    “這狗日的幾個老東西,真是沆瀣一氣,先嚇嚇你們。”


    何雨柱奪過何雨水手裏裏的大鐵勺,晃了晃說道。


    “既然三位大爺這麽同心協力,那我就在你們三人頭上,一人給來一下。”


    說完舉起鐵勺就要敲下去。


    三個大爺嚇得連忙躲避,躲得遠遠的。


    這個傻柱就是混不吝,真惹急眼了,他真敢敲下來。


    看到三個大爺都跑了。


    賈張氏也嚇得臉色慘白。


    忙對何雨水說道。


    “雨水啊,快求求你哥哥,張大媽知道錯了,你也別敲我,我賠你錢,二十,二十行不行。”


    賈張氏為了保命,咬牙再次說要賠償二十塊,讓何雨水算了。


    何雨水看了看自己哥哥,一副求助的眼神。


    何雨柱卻說道。


    “這是你和老虔婆的事。要怎麽處理,你自己做決定,賠多少錢,都你自己收著,我一分不要。”


    聽到哥哥的話,何雨水伸出五個手指。


    “五十,我要五十。”


    何雨水略顯貪婪的說道。


    “什麽,臭丫頭,憑什麽給五十,真以為老娘怕你個小丫頭片子嗎,沒有,一分錢都沒有,敲死我算了。”


    聽到何雨水獅子大開口。


    嗜錢如命的賈張氏哪裏願意,又是破口大罵。


    何雨水也是氣急了。


    對著賈張氏就是一勺子敲下去。


    嚇得賈張氏下意識往後一仰,一屁股坐在地上,倒是躲過了那一勺子。


    ‘鐺……!’


    一聲脆響。


    大鐵勺敲在了水池的立柱上。


    立柱頓時火星四濺。


    賈張氏這次是真怕了。


    何雨水這一勺子要是敲在自己頭上,不死都得脫層皮。


    一擊不中,何雨水舉起鐵勺,又要敲向坐地上的賈張氏。


    “雨水,雨水,別打,我賠,我賠錢還不成嗎。”


    賈張氏也是真怕了,連忙掏出一把錢來。


    看到嚇傻了的老虔婆。


    何雨水心裏長舒一口惡氣,這真特麽爽。


    “一百,現在我要一百。”


    何雨水伸出一根手指頭說道。


    “謔,一百塊,雨水這丫頭挺黑的啊。”


    “這算什麽,你是沒看到,今天賈張氏一勺子敲在雨水額頭,那血流了一頭一臉。”


    “對對對,看到地上那灘血跡沒有,那就是和雨水流的。”


    “謔!!這麽大一灘血,這老虔婆下手挺狠的啊,一百塊不多,要是我,非要兩百塊。”


    四合院裏的人議論紛紛。


    一旁的一大爺,瞪了一眼那些議論的鄰居,嚇得他們頓時不敢說話了。


    賈張氏聽到一百時,又想破口大罵。


    但是看到何雨水氣勢洶洶的,還有手裏緊握的鐵勺。


    她隻能咬牙認了。


    交出手裏的那把錢,讓何雨水自己數一百出來,然後抱著棒梗就狼狽的迴家了。


    何雨水拿著錢走到哥哥身邊。


    “哥,你看,我的錢可比你的多,明天妹妹請你吃東來順。”


    何雨柱滿意的看著自己妹妹。


    原本懦弱的她,現在也成長了。


    以後在院裏想要欺負她,那也得掂量掂量了。


    “都快夏天了,吃什麽東來順,明天哥哥給你燉雞吃,都瘦了,好好補補。”


    何雨柱拉著何雨水,就迴家去了。


    眾鄰居看到沒好戲看了,也紛紛散了。


    聾老太看到何雨柱占了上風,也樂嗬嗬的迴後院去了。


    二大爺三大爺也歎著氣,各自迴家了。


    原本今晚能拿捏一下傻柱,沒想到,偷雞不成蝕把米,什麽麵子都沒了。


    二大爺家不久後,就傳來打孩子的聲音。


    一大爺一臉鐵青的看著何雨柱家,牙齒咬得咯咯作響。


    “傻柱,你到底怎麽撞什麽邪了,真是邪門兒。”


    一大爺也在一大媽的攙扶下,迴家去了。


    這一夜,四合院中,注定有人睡不著了。


    第二天一大早,何雨柱就起來了。


    他專門進了一趟異空間中。


    用紅木搭了個葡萄架。


    又在樹林裏,找到一棵不錯的葡萄藤。


    還有一些其它的野生果樹。


    什麽蘋果樹,梨樹,桃樹,櫻桃樹,都弄了一些。


    種在了木屋旁邊,專門用靈泉水澆灌它們。


    兩隻雞壯實了不少。


    但都是公雞,沒有母雞,所以沒有雞蛋可以撿。


    鴨舍中,三隻鴨子中,倒是有一隻是母鴨子,窩裏還有兩枚鴨蛋。


    何雨柱不準備撿,讓它們自己去孵化。


    看著茫茫的黑土地,何雨柱不由的感歎一聲。


    “這麽好的地方,要是再養些豬和羊就好了,以後不缺肉吃了,看樣子,要去黑市一趟。”


    一時也不知道早上吃什麽,總不能殺隻雞燉了吧。


    自己又不想做早飯。


    隻好帶著雨水出去吃餛飩去。


    剛進廠,就碰到了李懷德。


    “李主任,早上好啊。”


    何雨柱主動打招唿。


    李懷德點點頭,神秘的對何雨柱說道。


    “柱子,今天晚上,兄弟工廠的領導要來參觀,你拿出真本事,給我們軋鋼廠露露臉。”


    何雨柱點點頭。


    “李主任放心,絕對不讓領導們失望,隻是招待用的那些菜的質量……!”


    這個時期,國內情況很不好。


    好多物資都搞不到。


    李懷德也歎口氣。


    “柱子,這也沒辦法,你有沒有門路,有的話,你去采購一下菜品,迴來給你報銷。”


    何雨柱想了想,點點頭。


    “行,李主任,我去看看,但不敢保證,能買到滿意的菜迴來。”


    李懷德點點頭,交給他一把票據。


    “放心去吧,就算弄不到,也不怪你,騎我的自行車去。”


    李懷德還把車鑰匙給了何雨柱。


    他知道何雨柱會騎車。


    “好了,您等著,晚上給您露一手,讓領導們在兄弟工廠麵前,好好露把臉。”


    何雨柱騎著李懷德的車,又出了軋鋼廠。


    而這時的醫院,賈東旭已經去給秦淮茹辦理出院了。


    醫院住一天,可就得兩塊錢,太貴了,還是迴家養著吧。


    於是賈東旭兩口子,抱著剛出生的嬰兒,迴到了四合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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