婁小娥是個好人。


    也許是四合院中,唯一一個沒有私心的好人。


    可惜,被聾老太給害苦了。


    也許聾老太也不是故意的。


    她指望撮合何雨柱和婁小娥。


    因為在她看來,隻有婁小娥這樣的好人,才配得上何雨柱。


    隻是沒想到,突然變天了。


    婁家被清算。


    為了自保,婁家人連夜逃到了香島去。


    和前世的何雨柱,來了個不辭而別。


    誰知道婁小娥就那麽一晚,就懷上了前世傻柱的兒子。


    這才有後來迴四九城,為了傻柱開飯店,被秦寡婦一步一步算計,最後差點傾家蕩產的事。


    這一切,都是從婁小娥嫁給了許大茂開始的。


    而且許大茂不僅是個賤人,還是個絕戶。


    自己這一世,絕不能讓婁小娥再跳進火坑了。


    但是要怎麽阻止婁小娥嫁給許大茂,何雨柱還沒想好。


    雖然前一世,是許大茂為自己收的屍。


    自己隻能以後報答他,但是這婁小娥,絕對不能嫁給他。


    當然,自己也不會娶婁小娥的。


    何雨柱覺得,自己沒臉娶這個善良的女人。


    再說,就算真的和她結婚了。


    大風暴時期,她家一樣要遠走高飛。


    自己和她不得分隔兩地,那跟守活寡有區別嗎。


    至於許大茂。


    他謔謔於海棠可以。


    謔謔秦京茹也沒問題。


    但是就是不能謔謔這個傻娥。


    “慢慢來吧,反正有的是機會。”


    何雨柱一時也想不到好辦法,也隻好走一步算一步。


    實在不行,寫匿名信給婁家,說許大茂是個絕戶。


    直到都吃完晚飯了。


    賈張氏她們還沒迴來。


    傻柱可知道。


    自己剛才那一下,可是把棒梗的腿給硬生生打斷了。


    現在應該在矯正斷骨,也許還要打石膏吧。


    “現在沒事,要不去後院看看那個聾老太婆?”


    何雨柱想起後院的聾老太。


    不管無論如何,這個聾老太對自己是什麽目的。


    前世時,他對自己確實還不錯。


    給自己留了後,還在死後,將自己兩間房留給了自己。


    每次自己被院子裏人針對時,聾老太都會幫自己說話。


    還告誡自己,離秦寡婦遠點。


    無奈自己迷戀寡婦的褲襠,根本聽不進去。


    為此,前世那個傻柱,還因為聾老太的勸說,記恨上了她。


    好長一段時間都對聾老太不聞不問的。


    可聾老太還是將自己兩間房給了前世的自己。


    想到這裏。


    何雨柱進了異空間,在樹林裏摘了些,可食用的野生葡萄,就往後院走。


    聾老太正坐在家裏打盹。


    人老了,容易打瞌睡。


    “老太太,還沒睡呢,我來看你了。”


    何雨柱提著野生葡萄,就進了聾老太的房間。


    聾老太聽到有人喊自己,也不打瞌睡了。


    抬頭一看,是何雨柱,馬上高興的說道。


    “這不是我傻柱子嗎,快到奶奶這裏來,你可有段時間沒來看奶奶了。”


    何雨柱則對聾老太說道。


    “老太太,前段時間不是忙嗎,我現在漲工資了,還做了班長,所以來給你說這個事,我還給你帶了葡萄,您嚐嚐。”


    何雨柱摘了一顆葡萄,喂到聾老太嘴裏。


    也不知道為什麽,異空間裏的,哪怕是野生水果,都比外麵的甜很多。


    這葡萄雖然是野生的,也不比後世改良的葡萄品種差。


    所以何雨柱準備找時間搭個葡萄架,弄一棵葡萄藤到小屋旁,用靈泉水澆灌看看。


    試試味道會不會更好。


    聾老太吃了葡萄,樂的眼睛都眯成縫了。


    “甜,真甜,傻柱子你也吃。


    說完,拿起一顆葡萄喂給何雨柱吃。


    “葡萄好吃,漲工資也好,我傻柱子終於出息了,不過,你可得離賈家遠一點。”


    聾老太還不忘提醒何雨柱,離賈家遠一點。


    何雨柱樂嗬嗬的說道。


    “放心吧,我知道的,以後也別老叫我傻柱了,叫我柱子。”


    聽到何雨柱的話,聾老太也笑著說道。


    “好,好,不了傻柱子了,以後就叫柱子,聽說,傍晚時,你把棒梗給打了。”


    何雨柱點點頭。


    “打了,把他腿打斷一條。”


    聾老太拍了何雨柱一下,說道。


    “你一個大人,怎麽能下這麽重的手,你讓雨水動手,就沒人說你,你看吧,一大爺還要找你鬧。”


    聾老太知道一大爺護著賈家,隻要和賈家有關,他就選邊站。


    “放心,兵來將擋水來土掩,我有辦法的。”


    兩婆孫正聊著天。


    中院就哭天喊地的,不用想都知道,這是賈張氏迴來了。


    “我的老天爺啊,這叫我賈家怎麽活啊,傻柱這個黑了心的小絕戶,把我家乖孫腿都給打折了。”


    嚎了一下,沒看到何家有動靜。


    賈張氏直接走到何家門口,坐在地上繼續嚎叫。


    “何雨柱,你給我出來,你這個遭天殺的,快出來賠我家醫藥費!!”


    一大爺和一大媽,也背著棒梗也迴到中院。


    棒梗左腿打折石膏,嘴裏正在吃糖。


    這是一大爺給他買的。


    一大爺將背上的棒梗放在賈家門口,然後走到何家大門,扯著嗓門吼道。


    “柱子,快出來,不要躲了,你把棒梗腳都打斷了,快出來解決問題。”


    ‘咣當’


    何家大門被打開。


    額頭包成粽子的何雨水走了出來。


    “一大爺,我哥打了他賈家孫子,就要我哥給說法。”


    “那老虔婆把我打成這樣,是不是也要賠錢。”


    說完走到水池邊那灘血跡那裏,指著血跡說道。


    “我可是流了血的,他棒梗流血了嗎,誰能證明他的腿斷了。”


    一大爺早料到會有這一出,拿出一張醫院拍的x光的片子。


    “雨水,你也別胡攪蠻纏,這是醫院拍的片子,棒梗的左腳骨裂了,這就是證據。”


    看到一大爺拿出的x光片,剛才還牙尖嘴利的何雨水,一下就啞火了。


    看到吃癟的何雨水,一大爺和賈張氏都露出得意的笑。


    “何雨水,快叫你哥哥出來,事情總是要解決的。”


    “棒梗的腿被打斷,你哥哥肯定會坐牢的,不想你哥有事,就趕快叫他出來。”


    一大爺覺得現在可以拿捏何家了,於是得意洋洋的對何雨水說道。


    何雨水眼含淚水的看著院裏的眾人。


    現在她多麽希望,有人能站出來幫幫自己啊。


    但是,所有人都冷冷的看著,看著一大爺他們逼迫何雨水,一副看好戲的表情。


    看著院裏人醜惡的嘴臉,何雨水終於知道,為什麽今天自己哥哥會發生變化。


    自己哥哥肯定是,看明白了這院裏人的德行。


    “這個傻姑娘,被人一嚇,就麻爪了。”


    何雨柱站在後院和中院的走廊拐角,看著一臉無奈的妹妹。


    也隻能無奈的笑了笑。


    “好孫子,背奶奶過去,奶奶給你撐腰!”


    聾老太趴在傻柱背上,用拐杖指著中院,讓何雨柱背他過去。


    何雨柱嘴巴一咧,笑道。


    “不用您老人家出手,看我收拾他們,您在這裏等著,那個易中海和你的關係,你不方便出現。”


    既然賈家不依不饒的,那就別怪自己翻臉無情了。


    何雨柱心中冷笑,放下聾老太後,就向中院走去。


    “易中海,怎麽哪裏都有你,你特碼是曹操嗎?”


    易中海剛才還樂嗬嗬的。


    突然聽到何雨柱的聲音,皺眉轉頭望去。


    “柱子,你怎麽迴事,難道不會叫一聲一大爺嗎。”


    易中海一臉的怒氣。


    這個傻柱居然敢直唿自己名字。


    “一大爺?如果是公平公正的,我肯定叫你一聲一大爺,不過……。”


    “你這個老東西不當人子,不配一大爺這個稱唿。”


    “至於這個什麽片子,誰知道哪來的,你一大爺為了賈家,可什麽事都做得出來。”


    何雨柱一句話,將易中海手中的x光片的真實性,給否定了。


    院裏人也在嘰嘰喳喳的議論著。


    易中海沒想到這個傻柱,會如此混淆視聽,氣得指著一旁的棒梗說道。


    “我說謊!我可是一大爺,再說了,棒梗這腿都打上石膏了,這總不會是假的吧!!”


    院裏眾街坊看到打著石膏的棒梗,又開始議論紛紛。


    何雨柱走上前去,摸了摸棒梗腿上的石膏。


    還有點濕,沒完全幹透。


    笑了笑說道。


    “這誰知道,石膏是不是也是假的,再說了,我就那麽一下,能把棒梗腿給打折了?”


    “再說了,這腿會不會是你們送去醫院的路上,自己給弄斷的,就是想訛我老何家。”


    傻柱的話有理有據。


    賈家人也許還真的能搞出這樣的事。


    賈張氏眼見要落敗。


    作為亡靈法師的她,又開始通靈了。


    “何家的兩個畜生喲,天打雷劈的傻柱,老賈啊,你看,沒有你在,誰都可以欺負我賈家,還誣陷我孫子,沒天理了,我……我不活了,讓我撞死在這裏吧。”


    說完,賈張氏就要去撞水池側旁的水泥柱。


    嚇得一大媽,還有二大媽她們忙去拉賈張氏。


    一大爺看到賈張氏尋死覓活的,就要去撞水泥柱。


    嚇得忙對何雨柱說道。


    “你看看你,賈家嫂子要是有個三長兩短的,你要用命抵債的!快過來道歉!!”


    何雨柱卻一臉玩味兒的,看著賈張氏,在那兒賣力的表演。


    看著何雨柱不動。


    二大爺和三大爺也怕出事,也走過來勸道。


    “柱子啊,你快去道個歉,這要是撞上去,非死即傷啊!”


    何雨柱自然不為所動。


    而是對眾人說道。


    “既然賈張氏想死,就讓她撞死好了!”


    “你們還真以為這個死老婆子舍得死,她才不會呢,她的養老錢可還沒花完,會舍得死?”


    聽到何雨柱的話,眾人這才反應過來。


    還真別說。


    這賈張氏還真如柱子說的那樣,絕對是個惜命的主。


    雖然整天尋死覓活的,可什麽時候真的要去死了。


    “放開她,讓這個老虔婆去死,就算她撞死了,也是自殺,我們誰都不會抵命。”


    何雨柱衝著二大媽三大媽大吼道。


    嚇得兩個大媽,忙放開要去撞死的賈張氏。


    賈張氏先前還在拚命衝撞。


    結果二大媽三大媽一鬆手,她一下匍匐著往前衝,一下跌坐在地。


    “哎喲……,你們兩個老娘們兒,怎麽突然就放手了,我的菠蘿蓋喲,都磨破皮了,天殺的……!”


    賈張氏哪裏肯死,正好借著跌倒的機會,坐在地上哀嚎,好糊攏過去。


    看到賈張氏這德行,院裏人都哄堂大笑。


    一大爺就跟吃了屎一樣難受。


    原本以為能幫著賈家訛何雨柱,沒想到這小子這麽難纏。


    “柱子,你也不要胡攪蠻纏,傍晚你打棒梗,鐵勺都打斷了,大夥可都看到了,別廢話,柱子拿話來說吧。”


    易中海不想再和何雨柱胡扯。


    棒梗可是他徒弟賈東旭的兒子,也是自己之後的養老人。


    不讓傻柱付出點代價,怎麽對得起自己的徒弟。


    “拿話說!不就是想訛錢嗎,我可賠了二十塊了。”


    何雨柱混不吝的說道。


    賈張氏這時爬起來,指著何雨柱說道。


    “二十塊哪裏夠,看病就用了十九塊,搞得老娘隻弄了一塊錢迴扣,不行,必須再給二十塊。”


    賈張氏說完,這才意識到自己說漏嘴了。


    忙捂著嘴不再說話。


    不過院裏人可聽清楚了,都玩味兒的看著賈張氏。


    易中海一臉怒氣的看著賈張氏。


    迴來的路上已經跟她說了。


    就說醫藥費不夠,要何雨柱再給賠一些。


    沒想到這個,成事不足敗事有餘的老娘們兒,卻把計劃都打亂了。


    眼瞅著訛不到錢了。


    易中海又說道。


    “醫藥費雖然夠了,但是棒梗這腿,沒兩三個月,怕是好不了。”


    “這樣吧,你在食堂上班,不是經常有剩菜剩飯什麽的,你給弄點迴來給賈家,就當給棒梗補充營養了。”


    易中海知道。


    食堂裏經常有人,帶剩飯剩菜什麽的迴家。


    賈東旭跟自己說過好多次了。


    想傻柱幫忙,也弄點剩飯剩菜給他們家,也好改善改善家裏的夥食。


    不過易中海,一直找不到機會跟傻柱說這事。


    今天正好借機會跟傻柱提一下。


    何雨柱樂了。


    “一大爺,原來你在這裏等我,食堂裏的剩飯剩菜倒是有,但是往家帶,那是占公家便宜,你想我舉報你,想薅社會主義剩飯是嗎?”


    易中海的腦袋,哪裏戴的下這麽大的帽子。


    “你這也不行,那也不行,這事總不能就這樣算了吧!”


    易中海現在恨死傻柱了,衝他吼道。


    何雨柱轉頭對何雨水說道。


    “雨水,去把家裏的炒菜勺拿過來。”


    何雨水‘哎’了一聲,就跑迴家拿大鐵勺了。


    “哥,給你!”


    何雨水也好奇,自己哥哥拿大鐵勺要幹什麽。


    何雨柱接過勺子,又對易中海說道。


    “一大爺,殺人償命,欠債還錢,我今天用勺子敲了棒梗一下,我還給他。”


    說完,走到棒梗身邊,將勺子放在他手裏說道。


    “棒梗,給你一個報仇的機會,來,朝老子大腿敲一下。”


    棒梗看著手裏的勺子,又看了看何雨柱,臉上露出他這個年齡不該有的表情。


    那是一種猙獰,馬上就要複仇成功的獰笑。


    隻見棒梗舉起大鐵勺,對著何雨柱的大腿就是狠狠一下。


    何雨柱紋絲不動的接下了這一下。


    “你娘嘞,下手還真重。”


    何雨柱吃痛。


    沒想到這個小子下手這麽狠,打得還挺痛。


    棒梗還想再來一下的。


    沒想到大鐵勺,已經被何雨柱給奪迴去了。


    何雨柱假裝拐著腿,走到易中海麵前。


    “一大爺,我腿被棒梗打斷了,是不是該找賈家賠錢!”


    易中海差點一口老血沒噴出來。


    氣得指著何雨柱說道。


    “腿斷了,你怎麽不說你的脖子也斷了,就這麽敲一下,腿就斷了??”


    何雨柱聽完可不幹了。


    “易中海,你拉偏架也不是這麽明顯吧。”


    “我敲棒梗一下,你就說他腿斷了,我賠了二十塊錢。”


    “他同樣敲我一下,你就說敲一下不會斷,你要這樣拉偏架,那我明天就找街道辦的人來評評理,這個文明大院的牌子……。”


    三大爺知道,四合院裏要是出現鬥毆事件,文明大院的牌子肯定沒了。


    相關的年底的福利,也泡湯了。


    連忙過來,在易中海耳邊嘀咕幾句。


    易中海臉色一變,衝賈張氏說道。


    “賈家嫂子,賠給柱子二十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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