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用的……”


    這個時候,一道清脆悅耳的女人聲音至門外傳來!


    緊接著,一股熟悉的薔薇香氣,在濃鬱的香精氣息裏,飄進鼻腔。


    江玉隕一驚,一抬首,登時瞧見:門口正站著那個穿黑色鬥篷的女人!


    女人緩緩取下鬥篷的兜帽,露出一張傾國傾城的美人臉!


    肌膚賽雪,紅唇如薔薇,眉眼精致,臉似鵝蛋,幾許風情,幾許嫵媚,又高不可攀!


    竟然是江玉隕在年宴上見過的太皇太後!


    不知是不是自己的錯覺,太皇太後看上去,又年輕了許多!


    “你你你……”


    江玉隕心底唱著忐忑,唇瓣哆嗦著,指向太皇太後的指尖,同樣顫抖不停!


    “沒錯,是哀家。”


    太皇太後脫下厚重的鬥篷,遞給隨之而入,貼心關掉門的護衛。


    她搔首弄姿,緩緩走向江玉隕,玲琅長指套挑起他的下巴,“若不是因為你的極品爐鼎之軀,哀家也不會冒如此大的風險,在攝政王手中劫下你。”


    “你……”


    江玉隕嚇得連連後退,“你把他們怎麽了?”


    “沒有事的,不過是嗜香軟骨散,他們睡一覺醒來,就沒事了。”太皇太後攏了攏衣袖,露出一斷白膩膩的手腕,伸向江玉隕,“至於你,哀家自然是不會動你的。”


    她說得真誠,江玉隕差點就信了。


    腦子卡殼一瞬間,不敢去迴握那妖精魔爪一樣的爪子。


    隻道:“那你費了這麽大的勁,究竟是要幹什麽?”


    太皇太後見他不願起身,便整理了一下衣裙,攤開跪坐江玉隕麵前,與他形成一個麵對麵的平坐姿勢。


    這對至尊無上的太皇太後來說,等同於屈尊降貴。


    她麵容柔和,眼神溫柔,像是在看一個孩子:“哀家隻是,想求你替哀家,辦一件事情。”


    江玉隕蒲公英似的,炸開了:“什麽事情?!”


    “是哀家收養的一個孩子,從小患有先天性心疾,即將命不久矣,若想續命,必須以攝政王的眼淚為引。”太皇太後態度誠懇。


    “帝贏的眼淚?”


    江玉隕好笑:“這有什麽科學依據?”


    太皇太後道:“因為他是致純致陽之體,他的頭發,才會呈現出地獄業火般的暗紅色。隻有在他毫不知情的情況下,流下的眼淚,方能成為藥引。所以,這件事情,隻能拜托江公子了!”


    她柔聲說完,虔誠地摁住腰腹,矮身,朝江玉隕行了行禮!


    江玉隕被她這波操作徹底整蒙了!


    許久,狐疑地眨眨眼睛:“不對呀!你方才還想用毒雞蛋害我,我憑什麽幫你?!”


    第51章 交易……


    “雞蛋?”


    太皇太後像是不知情,微訝道:“什麽雞蛋?”


    江玉隕指了指圓桌上,已變得慘不忍睹的雞蛋,“就是那個!”


    太皇太後神情淡漠地瞥向那隻碗,見到內裏黑乎乎的死蟲時,眼底似是掠過一抹厭惡,收迴視線道:“那並非哀家所為。”


    “並非你所為?”


    江玉隕好笑:“你每月十五準時來這間客棧搞男人,比你們女人的大姨媽都還準時,被你搞完的那些男人,通通消失不見了!難道不是被那種雞蛋裏的蟲子,吃了?”


    太皇太後微微瞪眼,即便是震驚也很克製自己的儀容,“大姨媽?什麽大姨媽?”


    江玉隕抓了抓頭發,斟酌須臾,抬眼睨她:“用你們這裏的話來說,好像叫作葵水。”


    “哦,葵水,哀家已經很多年,沒有那個東西了。”太皇太後輕嘲,幽幽的眸光與他對上。


    江玉隕:“……”


    江玉隕:“這個不是重點好嗎?”


    “那重點是什麽?”


    “重點是你很詭異好嗎?還有剛剛那兩個男人,他們被你搞到哪裏去了?”


    “他們?”


    太皇太後眉宇間幾不可見的微微一皺,繼而又嫵媚一笑,隻手拽住江玉隕的衣襟,湊近距離,猩紅舌尖探出,似是意猶未盡,舔舐過紅唇:“他們被哀家吃了!”


    “啊!”


    江玉隕一陣窒息,尖叫著想跳起來!


    卻被太皇太後摁住肩膀,“咯咯咯”地嬌笑:“瞧你嚇得,騙你的。”


    江玉隕並不信,雙頰發白:“那他們去哪裏了?”


    “他們都在隔壁包廂休息。”太皇太後麵色從容。


    “騙人,客棧的老板娘明明說那些送進你房間的男人,通通都消失不見了。”


    “那女人成天疑神疑鬼的,喜歡胡說八道。哀家不過是借了點那些男人的精元,讓青春永駐罷了。”太皇太後說。


    “哼,我不信!”江玉隕直白道。


    太皇太後起身,隨手端走燈台上的一展銅燈,“不信便隨哀家來。”


    江玉隕看了看躺在地上的帝贏,“我若去了,怎麽知道你會不會害他們?”


    “哀家若是有心害他們,何必大費周章與你說如此之多?”映著一盞瀅瀅的燈火,太皇太後的臉更顯美。


    “也是,那讓你的侍衛,將他扶到榻上吧。”江玉隕看了看她身後隱在黑暗中的護衛。


    “明亮,扶人。”太皇太後吩咐道。


    那護衛才從黑暗中退出,與江玉隕一起,將昏迷不醒的帝贏扶到了榻上。


    江玉隕正要轉身離去,一隻大手卻突然攥住了他的手腕!


    江玉隕心中暗驚,難道帝贏隻是假裝昏迷?


    正想找什麽理由留下來,卻聽帝贏含糊不清道了聲:“小桃花,別走……求求你,別走…別離開我,我隻剩下你了……”


    又是小桃花!


    都死成灰了還記這麽清楚!


    他氣得一把甩掉帝贏的手,走向太皇太後,“我們走吧。”


    太皇太後眼底掠過一抹促狹的笑,端著銅燈,往外走去。


    出了門,外麵的走廊上已掛滿紅紅的燈籠,太皇太後比江玉隕矮了一截,鬥篷祛除後,露出身著黑綢錦衣婀娜的身段,走在前麵款款而行,雲鬢高翹,一截後脖頸微微前傾,在紅燈籠的映照下,玉一樣瀅白剔透。


    若不是江玉隕被帝贏掰/彎了,見到這樣的女人,估計魂都要丟掉!


    還來不及想更多,太皇太後便止住腳步,長指一撫,推開一扇精美的雕花木門。


    屋內擺放著清一色黃花梨木家具,木質紋理細膩,掛著一幅用金玉鑲嵌的美男畫,角落還擺著一張被絨毯妥帖蓋著的焦尾琴。


    半圓形的隔斷內,一張雕花精美的架子床上,仰頭躺著之前那個藍衫以及綠衫。


    他們看上去睡得很沉,鼾聲如雷。


    太皇太後將燈盞放在燈台上,挑起瀅瀅雙眸,望著江玉隕:“現在你信了吧?”


    江玉隕有些發懵,須臾才道:“那以前那些男人呢?”


    “那些男人自然是睡醒就迴家了。”映著冉冉燭火,太皇太後幾許風情幾許嫵媚地掃來那一眼,會讓人渾身一震。


    江玉隕卻毫無感覺。


    繼續道:“那為何,客棧老板娘卻說他們都消失了?”


    “你寧可相信一個勾三搭四毫不正經的女人,也不願相信身為一國之母的哀家?”太皇太後眼波微動,麵容森寒。


    江玉隕實在搞不懂,這些彎彎繞繞女人說的話,究竟誰真誰假。


    索性不猜了,甩袖道:“好吧,那你說你收養的那個患先天性心疾的孩子,在哪兒呢?”


    “正是哀家的護衛明亮。”太皇太後麵轉愁容:“方才他幫你扶人時,你有沒有注意到他手上蜘蛛斑?甚至他的皮膚,都毫無血色嗎?”


    這麽一說,江玉隕倒是記起,方才那護衛手上,的確有些類似蜘蛛網狀的紫紋。


    起初他還以為,是人家為了耍酷,故意紋上去的呢。


    “注意到了,那是怎麽迴事?”


    “是病入膏盲,命不久矣的表現。”


    “帝贏的眼淚,真的能救他?”


    “古書中有這樣的記載,具體能不能救,哀家也無從得知。但好歹是一種希望,務必得嚐試一下。”


    太皇太後神情更加哀愁,深深注視著江玉隕的眼睛:“所以,江公子,你願意幫助哀家嗎?當然,作為報答,你可以向哀家提出一個條件,隻要是哀家力所能及的事,哀家皆可允諾。”


    “真的?”江玉隕不可思議。


    太皇太後虔誠道:“當然,明亮還是繈褓嬰兒時,便拜在了哀家膝下,如同哀家的骨肉,哀家貴為太皇太後,卻要白發人送黑發人,這樣的憂傷,相信江公子也不難理解吧?”


    斟酌須臾,江玉隕挑眼道:“我可以幫你,條件是,你幫我離開帝贏!”


    紅唇一勾,太皇太後笑:“哀家還以為,江公子是心儀攝政王的。”


    江玉隕麵色一白:“我的事,你用不著管,我幫你拿到他的眼淚,你幫我離開他,就完事了。”


    太皇太後眸光微凜,從容道:“成交。但若想攝政王流淚,務必得解除你二人連理枝一毒。”


    江玉隕心下駭然,“你怎知我二人中了連理枝?”


    “皇上已下了聖旨,整個帝都城都傳得沸沸揚揚,隻要能解連理枝一毒者,賞黃金十萬兩。江公子不會還不知道吧?”太皇太後麵色不變。


    江玉隕心髒好似要跳出來,總覺得這場交易有什麽陰謀,總覺得這女人古裏古怪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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