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贏拽著江玉隕,來到後花園。


    隻見園中假山玉樹環繞,薄雪微覆曲徑,湯池內白氣繚繞。


    也不管他還穿著衣衫,帝贏直接將人扔了進去!


    而後,他自己除去繁複的官袍,淌入池中。


    鞠了捧熱水洗臉,又淨了口,總算祛除了滿嘴藥汁帶來的苦意。


    轉身,正要叫江玉隕,卻發現,水麵隻有熱氣氤氳,哪有半絲江玉隕的影子?


    “不是吧?難道又暈了?”


    帝贏暗叫一聲不妙,一頭紮入湯池。


    果真在碧波蕩漾的深處,見到闔著眼,衣袍飄飄,如同月下仙子迎風眠的江玉隕。


    帝贏不敢耽擱,長魚似的遊過去,拽著人往岸上拖,從水中冒出頭,一巴掌唿在人臉上,“江玉隕!醒醒!”


    江玉隕被唿得臉一偏,蹙著眉,悶哼一聲,柔嫩紅唇翕張,嗆出一大口水。


    卻依然闔著眼。


    見他還有氣,帝贏就放心了。


    正打算轉身沐浴,卻聽那人悶悶地哼著。


    扭頭一瞧,隻見那人兩頰逐漸生暈,宛若塗朱。黛眉含春,一雙瀅白玉手無意識拉扯著濕漉漉的衣衫,貝齒咬住濕潤嫣紅的唇,好似一株冶豔的渥丹,正顫巍巍地,在雨露滋潤下,悄然綻放。


    狹長鳳眼一眯,瞳底漣漪驟起,帝贏腦海中,陡然冒出,一個詭異無比的形容詞秀色可餐!


    第24章 你的嘴,會是什麽滋味…


    帝贏修的是無情道,素來對美色無感,如今卻破了例!


    暗搓搓瞥了眼昂揚至腹肌前的……,大手已鬼使神差,伸至江玉隕的衣衫,像是失去了控製……


    他我行我素慣了,對想到的事,一向是雷厲風行。


    挑了挑長眉,府身,湊近,慢慢在江玉隕紅成瑪瑙色的耳垂,咬上一口。


    而後,極野極邪地一笑,“江玉隕,再不醒,本王就要*你了?”


    迴答他的,隻有亭下枝來偷暖,幽香馥鬱的紅梅。


    還有梅香中,少年人啞啞的悶哼。


    帝贏的火,噌地躥起。


    看著那雙咬出齒痕的朱唇,喧囂鬧市裏以及定安殿內,那兩個被輕薄的吻,躍然腦海。


    “你的嘴,會是什麽滋味……”


    喃聲念叨著,試探地,迅速親了下他的嘴唇!


    刹那間,溫熱軟濕的觸感像一小股電流,酥酥麻麻,從唇肉蔓延渾身,火花四濺,驚豔五感,麻得帝贏腦海空白。


    像是初嚐禁果,幾乎是出於本能,他再次貼上他的唇!


    由淺嚐輕吮,逐漸變成啃咬撕扯!


    像是從未吃過肉的狼,突然咬到一隻軟白稚嫩的兔子。


    如此鮮美,甜嫩多汁。


    那隱藏在骨子深處,饑渴的,殘暴的,貪婪的,摧枯拉朽般最原始的獸性,像是燎原的野火,長風一吹,瞬間連了天。


    全然沒有料到,暈在水中還會遭此襲擊的江玉隕,喘著粗氣悠悠轉醒。


    看著大型犬科動物一樣的帝贏,趴在自己身上亂啃,江玉隕驚得發怔,琉璃瞳散大,渾身僵住!


    直到潮熱的舌尖相纏,他終於反應過來,開始掙紮反抗。


    “帝贏,你在幹什唔……”話未問完,又被粗暴地掐住下巴,重新覆上熱唇,複又是新一輪,無比激烈的纏吻!


    兩人在湯池邊滾作一團,直到江玉隕喘不上氣,帝贏才稍稍撐起身子。


    借著稀薄的月光,隻瞧見身下之人衣襟散亂,濕發鋪散,粘了不少紅梅花瓣,俊顏朱唇生暈,不停地喘息,美得不可方物。


    “你…你……”江玉隕又羞又惱又軟,抬手想打人!


    “別動……”一開口,嗓音竟啞得,令帝贏自己都暗驚。


    可他不動聲色,繼而道:“本王受傷了!”


    濕漉漉的雪緞內衫被扯開,露出瑩潤如玉的肩,衣袖卻掛在手肘,被江玉隕反抗著拉起!


    心髒跳的咚咚作響,猶如擂鼓。


    滿噙水霧的狐狸眼全是迷惑,江玉隕像是隻被水打濕的小奶貓,扶住他寬大緊實的肩,上下看了看,複又甕聲甕氣地問:“你,你哪兒受傷了……”


    看著眼前能勾人魂的狐狸精,帝贏隻覺口幹舌燥,一手按住試圖反抗的手腕,一手扯爛軟綢襯褲……


    沉啞的嗓音,隨著吻落下:“本王的心,受傷了……”


    ……


    麟王府。


    紫檀生輝極度奢靡的內殿中,一隻足有成年馬匹大小的墨玉麒麟雕像栩栩如生,足踏祥雲,鱗爪張舞,雙須飛動,好似要騰空而去,令人震撼不已。


    “廢物,都是一群廢物!”


    麟王蕭若安大發雷霆,一胳膊掀翻案上擺物,怒意不減反增:“這樣還掰不倒他!不是說那庶子是隻狐狸精嗎?春夢,你不會是人心吃多了,在做夢吧?!”


    春夢狠狠咬住了下唇,牙印深深,方穩住麵容上抽/動的筋,“殿下息怒,那庶子的確是隻狐狸精不假,隻是不知,攝政王用了什麽方法,未能讓他顯形…或者說,是國師的問題?”


    “大膽!國師修的是天道,怎會參與朝堂紛爭?”蕭若安額頭青筋暴起!


    春夢慌忙跪下:“殿下息怒,是妾身妄言,還請殿下恕罪!妾身已讓那狐狸,與攝政王中了連理枝,隻要殺掉那隻狐狸,攝政王定會隨之而折!屆時,殿下榮登寶位,且不是易如反掌…”


    蕭若安的麵色,總算有所好轉:“那還不去?!”


    “是!”春夢趕緊退去。


    “等等!”


    蕭若安突然叫住她。


    春夢扭著腰肢轉身,“殿下還有何吩咐?”


    蕭若安唇角半挑,眼底流露出一絲玩味:“本王見他還有幾分姿色,先將他捉來,本王要好好玩玩!”


    春夢胸腔一堵,卻是不敢多言,矮身道:“是……”


    “隻要你能將他捉來,本王保證,定能再讓冬坤先生,與你重敘舊緣!”蕭若安信誓旦旦的,給出油頭。


    春夢思及胯間,被帝贏斬斷的肉瘤,雙腿夾緊,紅唇上揚:“多謝殿下!”


    ……


    江玉隕在定安殿內,睡到午後才醒。


    他趴在弦絲雕花矮榻,麵頰燒暈,眉毛顯得極淡,長且密的睫毛在輕輕頗動。


    老天,說好的連理同結枝,病痛如一體嗎?


    為哈這種事情,隻有我痛他爽?


    bug!


    大大的bug!


    垃圾小說,不講武德,沒有任何邏輯可言!


    唇瓣腫得不成樣子,顫巍巍一張,想罵帝贏的話,開口卻變成,啞到極致的歌聲:“總有太多男人的痛難忍的痛……”


    “醒了?”


    鉤玄至枝著紅梅的花窗,倒掉下半個身子,“想吃點什麽?”


    江玉隕被他嚇一跳,歌聲戛然而止,表情痛苦:“想吃紅燒帝贏頭,有嗎?”


    鉤玄從窗戶跳下,拍了拍粘到黑衣的梅瓣,偏頭,衝守衛道:“江公子想吃紅燒獅子頭,去安排。”


    “哼!臭鉤玄爛鉤玄!連你也欺負我!”江玉隕氣得捏起小拳拳,捶枕頭。


    鉤玄見他狐耳炸毛,像隻撒潑的貓,微微一愣,“那不吃紅燒獅子頭,喝點白粥,對你身體好。”


    “不,我就要吃紅燒獅子頭!”江玉隕賭起氣來。


    “無理取鬧。”


    鉤玄懶得理他,從懷裏摸出一隻墨綠色的玉瓶,動手撈他被褥!


    江玉隕渾身上下,一絲不掛。


    見狀大驚:“你幹嘛?”


    鉤玄麵無表情:“幫你上藥。不然等會怎麽坐著吃東西?”


    江玉隕一愣,一驚,頓時對於他說的上藥,了然於心。


    慌忙奪過玉瓶,麵頰紅暈又覆了一層,紅梅花瓣似的,“我,我自己來吧。”


    看著他窘迫的樣子,鉤玄突然淺勾薄唇,俯身湊近,清冷的嗓音透出一絲邪氣:“怕什麽?你上次屁股挨板子,還不是本將給你上的藥。再說,捉到你時,你便一絲不掛,都被我看光了。”


    黑眸垂落,靜靜注視著江玉隕的眼,仿佛墨潭一般,讓人看不透,“還害什麽羞?況且,大家都是男人。”


    作者有話說:


    神秘名單:九惜。,一顆大肥菜,無名氏一枚,一個沒人要的帥逼,逾期守候,江越頤,萌友很逍遙,龍揶,予星,什麽樣的昵稱好聽呢


    以上小可愛可加企鵝群962524744,私戳管理員宇領取100db如果沒及時迴複不要著急,管理員可能在摸魚,看到自然會迴


    吐槽好少,都不知道該抽誰了,難道沒人看書嗎


    第25章 大型修羅場!


    我嘞個去,鉤玄什麽時候,變得如此…放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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