畢竟流放犯人要走一天,長久下來吃不飽,別說走到流放地了,能不能活著撐過三天都是個問題。


    但是流放隊伍的官差,本就靠從這些犯人手中賺銀子。


    官家發下的食物犯人吃不飽,自然隻能自己掏銀子,再從官差手裏買。


    也因此,流放官差雖然苦,油水卻多。


    這也是一開始麻子發話,將犯人食物縮減一半王大山默許的原因。


    因為他是隊長,手下官差不管誰賺了,都得給他孝敬。


    可經過昨晚,無風無雨的夜晚。


    那漫天的星星,一看第二天就是個大晴天。


    卻偏偏落下一道雷,隻劈死了麻子。


    明明當時那個吳招娣就被麻子抱著,卻一點傷都沒。


    說不是天罰,沒人信。


    王大山隻能想到是麻子做的太過分了,讓老天爺或是山神看不下去,親自出手。


    還有那個吳池,更是可惡。


    明明身上有銀票,為了口吃的,卻是賣妻賣女。


    吳池在麻子後麵被雷劈死,更是佐證了這憑空而現的雷是天罰。


    王大山是想賺銀子,多撈些油水。


    但不代表他不惜命。


    要是跟麻子一樣被劈成一具焦炭,他有再多銀子也沒地花。


    隻是恢複流放犯人原本的食物定量,他也能接受。


    而且那窩頭硌牙,這些犯人可都是從小生活在京城的貴人。


    手上有銀錢,不怕他們不花。


    能吃得了一天窩頭,那能連著吃一個月窩頭嗎?


    有江以寧送來鬆軟的熱饅頭,但流放官差發的窩頭,古藜還是全部領了。


    剛好借著江以寧端來蒸饅頭的那鍋熱水,將硬邦邦的窩頭泡一泡。


    “娘,待會兒隊伍出發,我們就是走不同的兩條路了。”江以寧找到古藜:“我跟夫君進城,先去官府將和離書弄好。”


    “好的,娘都聽阿寧的。”古藜笑著,輕輕撫摸江以寧腦袋。


    注意到她的發型與以往不同,古藜笑問:“這不是你自己梳的吧。”


    她的女兒她了解,自己挽發舉一會兒就手酸。


    梳完右邊掉左邊,梳完左邊掉右邊,顧前不顧後。


    平日裏有丫鬟幫忙,但流放以後,就見江以寧總是一根發帶綁著。


    “咳咳……夫君給我梳的。”江以寧如實道。


    “真不錯,瞧著精神多了。”宸王能對江以寧好,古藜自然是放心的。


    和古藜相處,江以寧格外輕鬆。


    因為古藜不管是性子還是樣貌,都和她媽媽一樣。


    看著看著,總能消退些末世降臨時,父母為了保護自己,被喪屍分食的惡夢。


    “娘,這些你拿著,路上渴了餓了就吃。”江以寧遞給古藜一個小布包,裏麵有糖果有糕點,還有一些她在空間拆封的肉幹,外加一袋水。


    這樣的配置,她給江奕灝兄弟三人各準備了一份。


    告別古藜,又揉了揉江奕祺的臉蛋,江以寧才迴馬車。


    江以寧又要進城,金翎衛不好攔著隻能跟著。


    但沒想到,這次進城的還多了兩人。


    流放官差李小幺趕著一輛馬車,對坐在馬上的高雲鷺拱手笑了笑:“高隊長,王隊長讓小的跟著你們一起進城,也添置些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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