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他已經在江以寧那裏暴露,難保江以寧不會將他不是時鶴年的懷疑告訴江奕灝兄弟倆。


    因為這個猜測,導致時鶴年此刻看江奕灝倆人,總覺得他倆是帶著目的來試探自己的。


    多說多錯,免得再將把柄親自送到別人手上,時鶴年隻指揮江奕灝倆人將被子和小桌子放好,就不再多話。


    他不說,但耐不住江奕銘是個多話的啊。


    他眼神放光看著時鶴年,一點都不見外,伸手就將人從馬車拉了出來:“我的好妹夫啊,你今日是不是要進城。”


    “你進城給我娘弄和離書,記得將我名字也加上去。”


    江奕銘說著就脫下鞋子,一臉珍惜從鞋底裏抽出一張帶味的二十兩銀票:“大哥小妹小弟都跟著娘,我肯定也是要跟著娘的。”


    眼見這張帶味的銀票就要對自己臉上,時鶴年猛退。


    “好妹夫你別躲啊,沒銀錢你怎麽辦事。”


    江奕銘見他躲開,又搖著銀票追上:“這可是我攢了好久的私房,阿寧都跟我說了,你身上的銀錢全給她了,你現在比我還窮。”


    “二哥,你也不容易,這銀票你還是自己收著吧。”時鶴年痛苦皺眉,繞著江奕灝打轉,借此躲開江奕銘的靠近。


    他是喜歡錢,在死人身上摸出來的都行。


    可這種從鞋底拿出來,還冒著熱氣和味的,他真的接受不了。


    所以這就是江氏兄弟對他身份懷疑的試探嗎?


    真惡毒!


    “你不是要留在江家二房嗎,怎麽突然改了主意。”時鶴年轉移話題。


    果然聽到這話,江奕銘不追著給銀票了。


    他嘚瑟一笑:“你不說我不說,誰知道我已經分給我娘了。”


    “和離書你也不用給我爹,給他也是被我祖母撕了。”江奕銘提醒。


    反正他自認自己不要臉,那江家人就奈何不了他。


    眼下母親和阿寧還有小弟都離開了江家,祖母也不能借著他母親妹妹弟弟來要挾他。


    以後他在江家想怎麽作,就怎麽作。


    憑什麽從小到大被江家欺辱,如今有機會了,還要放過他們?


    對於江奕銘的決定,江奕灝沒有意見。


    既然二房自己都沒意見,時鶴年也不會多嘴。


    他還謹記自己剛醒悟的話。


    麵對江以寧的家人時,多說多錯。


    到最後江奕銘那二十兩銀票也沒成功送出去。


    想著時鶴年好歹是王爺,哪怕如今落難了,也確實一時半會接受不了自己這麽埋汰的銀票。


    江奕銘一臉可惜,隻好將銀票再塞迴鞋裏。


    江奕灝無語偏頭,完全不想看。


    今日的流放隊伍,都帶著一片喜意。


    原本流放隊伍中,一天就兩頓,一頓就一個窩頭,窩頭才嬰兒拳頭大,還硬邦邦的。


    但今早,王大山發話了,以後一日三頓,一頓兩個窩頭,不分大人孩童。


    得到這個喜訊,流放犯人一陣歡唿,也不嫌棄窩頭難吃了。


    還嫌棄什麽,隻有餓過的人才知道,這窩頭有多美味,食物有多珍貴。


    “隊長,以後真的一頓給他們兩個窩頭啊。”官差李小幺低聲問道。


    王大山目光看向昨晚麻子被劈死的那個位置,沉吟開口:“給吧,本來給流放犯人食物的定量,就是這個數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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