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花和楚紫玉低估了那個女孩對於這種花的熱愛程度,一上午的時間,他們三個人都在花園待著,這樣一來白花費盡心思的一係列遊玩計劃就被全部打亂了,到了中午田悅月終於玩累了,白花這才提議去找個餐館吃中午飯。


    民以食為天,地方經濟發展的重要標誌,大概就是看這個地方的餐館多不多。二十一世紀初的京都,各色的小吃街美食館俯首皆是,為了在心上人麵前顯得有牌麵,白花左挑右選終於挑了一家頗為氣派的一家火鍋店。


    這其中白花也是有考慮的,火鍋是全中國人都喜歡的東西,開放性很大,自己喜歡什麽就涮什麽,而且是三人大鍋,吃起飯來還能拉近自己和田悅月的距離。


    楚紫玉表示並沒有異議。因為剛才賞花逛花園的興奮感稍微降低一些,聽到白花說要吃火鍋,田悅月又高興起來。


    楚紫玉嘖嘖咂舌,心想道:這倆人真是活生生的一對快人兒,不在一起過日子真的是沒得天理了,要是他們真能成了一對,自己這閃亮亮的大燈泡和小僚機怕是做的也成功。


    五月份的天氣還不是太熱,火鍋店因為中午的原因並沒有太多人去吃,所以整個大廳除了楚紫玉三人在那熱火朝天的吃著火鍋,隻有角落的位置還有另外一桌人安靜的吃著飯。


    他們三人還叫了一些冰啤酒,本來酒量就不怎麽樣的白花,喝了兩杯就開始上頭,話就多了起來。


    x“你知道我們哥倆和楚明那小子之間的事麽,那小子竟然敢用手指老大的!就他那小身板,當時要不是老大拉住我,我早就給他廢了,哪有後來那麽多的麻煩。”


    “你當時要是直接給他廢了,那麻煩才大呢。”楚紫玉不經意道。


    麵色微紅的田悅月一臉天真的看著白花:“快講快講,我要聽。”


    “嗨,也沒多大事,就是那小子沒事找事挑我和老大的麻煩,被我痛打一頓,之後他不服氣又要找我們麻煩,我和老大就給他上了一堂教育課。”


    田悅月疑惑:“上教育課?哪個老師講的?”


    白花和楚紫玉對視一眼,都大笑起來:“悅月,你太單純了。”


    田悅月鼓起臉頰,狠狠地掐了白花一下,“哼!你是不是在嘲笑我笨,是不是,是不是!討厭!”白花吃痛:“哎呦,我的小祖楚,沒有沒有,我們是誇你呢。您別掐了行麽,都紫了。”田悅月依舊冷哼,但手上動作卻停了下來。


    “對了老大,今晚我們還要去神州二街那邊看看吧,人家給咱們繳保護費,咱們這段時間是快活了,但都沒去管過人家,這也太不合適了吧。”白花揉著剛被田悅月掐的地方說道。


    楚紫玉正喝著酒,點了點頭道:“也行,順道去拜訪一下周老板,他是個可交的朋友。”


    “對啊,我就覺得這周老板特合我胃口!”


    “那地方好玩麽?我也想去。”田悅月有些期待的問道。


    白花頓時想到酒吧舞池裏那些癲狂如同嗑藥了的小太妹們,打了個寒顫。“不行不行!那種地方你不能去。”


    “為什麽,你們都能去,我為什麽不能去啊?”田悅月頗有些失望。


    “哎呀,那種地方,很亂的。萬一我們一個不注意,你給別人拐跑了咋辦,你可是個小天使啊,萬一被欺負了,上帝會懲罰我們的!”白花雙手合十,嘴裏念叨著阿彌陀佛,上帝保佑。說完還在身上畫了個十字。


    田悅月直接被百花的舉動給逗笑了:“你這直接讓如來佛祖和上帝認了親戚了,那玉皇大帝不還得氣死呀。”


    楚紫玉端著酒杯調侃道:“這小子上一次在少林寺對著大佛說著無量天尊什麽的,給那方丈氣的,差點要拿起掃帚給他趕出來了。”


    田悅月聽完笑聲幾乎沒有斷過,她甚至感覺自己把這一年的笑聲都給笑完了。


    這頓午飯三人吃的很歡樂,歡聲笑語中的三人並沒有注意到角落裏安靜吃飯的那桌人。在三人聊天嬉鬧的時候,那桌人也在交流。


    “幫主的命令已經下了,包括一二三大街神州二街這些地區要全部肅靜,那些地痞小流氓就直接趕走。如果有抵抗的,打斷手腳。”


    “莽哥,是因為鯊魚幫的原因麽?那群家夥我見識過,是一群猛人!”


    “我也有這種感覺,鯊魚幫最近崛起的太快,那個幫主神龍見首不見尾的,眼看就要侵占我們龍幫的利益了。我覺得老大準備要對鯊魚幫動手了!”


    “看出來了,我說最近幫裏活動怎麽那麽頻繁。”


    ......


    “都給我閉嘴!老大的命令你們隻需要執行就行了,當著我的麵還敢嚼舌頭!”


    眾人噤聲,都埋頭安靜的吃飯。


    莽哥十分滿意小弟們的表現,頗為得意的說道:“不過,我最近認識了一個大人物,有了他的幫助,我們那些這些地方根本不算得了什麽困難。”


    一個小弟問道:“莽哥認識的是哪路神仙啊?”


    莽哥就等著有人問呢,這下正好炫耀一番。“那可真是個大人物,咱們京都市副市長的楚公子!”


    周圍的小弟都嘖嘖稱奇,稱讚莽哥關係網夠大。


    莽哥哈哈大笑:“我們已經在一塊吃過好幾頓飯了,我也給他提過這件事,楚公子人很豪爽!”


    接下來的飯桌上也沒有了之前安靜的尷尬,看著莽哥高興了,大家又活絡起來。


    對於白花這次要求送田悅月的請求,她沒再拒絕。因為錯過了班車的時間,兩個人隻好步行迴去。


    看著前麵蹦蹦跳跳的田悅月,白花竟開始說不出什麽話來,上午三個人一起的時候,聊起來一點都不尷尬,反倒等他們兩個人單獨相處了,白花卻開始害起羞來。


    好在田悅月打破了這份寧靜:“白花,真的謝謝你,今天是我度過的最開心的一天了。”看著田悅月認真的眼神,白花打了個哈哈:“沒事啦,以後我們還有機會出來玩呢,話說今天沒去頤和園有點可惜呢。”


    田悅月眼神黯淡了一下:“可是......我以後可能...”還沒等她說完,白花就搶先一步摟住她的肩膀,漲紅了臉結結巴巴道:“我,我,我那個有點事,先走了。”


    說完拔腿就跑了,隻留下一臉錯愕的田悅月,等白花跑遠了,田悅月才展眉一笑:“這個呆子。”


    狂跑了一路的白花等到了一個胡同口才停了下來大口的喘著氣自責道:“哇,白花,你這個懦夫,真慫真慫,你是真的慫!不就一句我喜歡你嗎,怎麽就這麽難說出口呢。”


    這是一隻手落在白花的肩膀上:“你要是說出來了,那你就不是白花了。”白花抬頭一看又低下頭去喘氣:“老大,你說我是不是很沒用啊。”


    楚紫玉:“沒有,你還是你,我還是我,我們都還是我們自己,我們沒變。”白花:“額,雖然沒聽懂,但感覺很厲害的樣子。”楚紫玉提了白花一下:“走吧,我們說好今晚去見周老板的。”


    當二人再到不死鳥酒吧的時候,周老板並不在,到時當時那個經理很熱情的迎了上來,給二人安排酒水座位。“王經理,我看著今天的生意挺好的啊。”楚紫玉端著果汁環視四周問道。


    王經理在桌子旁邊坐下歎了一口氣道:“就是今天晚上生意看起來好點罷了,這段時間這兩條街不太平啊。”白花接過話:“咋了老王?難道有人要砸咱們的場子?”


    王經理看了看周圍低聲道:“聽說啊,這龍幫和鯊魚幫要幹起來了,咱們這兩條街一直都是爭端地帶,現在他們準備重新瓜分地皮呢。咱們這個酒吧估計以後要給他們兩個中的一個交保護費呢,那鯊魚幫可不好惹,有好幾個酒吧就是因為沒給夠錢硬生生被鬧的關門大吉。”


    白花騰地站了起來:“那怎麽行!咱們店可是我們哥倆罩著的,他們想分,那也得講道理不是,也沒問過我們哥倆啊。”


    王經理苦笑著擺擺手:“不是我不相信二位,但人家實在是神仙打架,怎們還是不要摻和的好,您二位的收費我們還是會照樣給的。”


    白花反駁道:“你這是什麽話,你看不起我們哥倆麽?我告訴你,這件事即便老大不出麵,我也要給他擺平了!”


    這個時候楚紫玉及時站出來拉住了白花:“白花,你坐下!”氣鼓鼓的白花冷哼一聲坐了下來,扭過頭不再看尷尬的王經理。


    楚紫玉接著說道:“王經理對不起了,我這兄弟說話就這樣,既然出了這麽一檔子事,我覺得我還是找個機會盡量和周老板接觸接觸,畢竟他才是我的雇主,您說是不是呢?”


    王經理抽出手帕擦了擦額頭上的汗,不知道為什麽,每一次對上這個男孩的眼睛,自己的總會有一種莫名其妙的緊張感,他抻了抻衣角緩解了一下稍微緊張的情緒:“這樣的話,周老板四號下午會來酒吧查賬,你如果想見他的話,我替你打一聲招唿。”


    楚紫玉微笑道:“那就勞煩王經理了,我們就先告辭。”說著兩人起身就毫不遲疑的走出了酒吧大門。隻留下滿臉尷尬的王經理苦笑著坐在那裏喝悶酒,自己這張嘴,以後這前程怕是毀在嘴上了。


    “老大,那個王經理根本就是沒把咱們倆放在眼裏,你看他戴著一副眼鏡裝的斯文人,看見他這幅漢奸相我就想錘他一頓腦殼!”還憤憤不平餘怒未消白花在路上向楚紫玉抱怨著。


    楚紫玉隻是笑笑:“其實他說的也不錯,咱們現在的實力還真不能和那兩個幫派對抗。”


    白花:“我知道,就是氣不過。”


    楚紫玉:“沒什麽氣不氣的。”他歎了一口氣:“看來怎們的黑幫生涯就要結束了,也是時候結束了,等四號我們去把之前的傭金還給周老板。”他突然停下腳步扶著白花的雙肩,看著他的眼睛認真的說道:“我們的青春,就要結束了,當我們踏進大學,我們的人生將掀開新的篇章,但我敢保證,我們新的人生篇章必定是精彩的!”


    白花有些呆滯:“老大,你這麽認真,我忽然覺得有些適應不了。而且,你牙上好像有塊菜葉,應該是中午吃飯的時候留下來的吧。”


    楚紫玉以手扶額:“我的天......我好不容易醞釀起來的情緒啊,被你這一句話給破功了。”說完還轉過頭用手去摳牙上的菜葉。


    白花:“......”他後退半步:“其實...你牙上沒東西,我騙你的哈哈哈哈哈。老大你中計的樣子好搞笑啊。”白花捂著肚子哈哈大笑,然而當他看到楚紫玉嘴角露出冷笑的時候,他就知道自己這次慘了,在迴家的路上一直迴蕩著白花被殺般的慘叫,搞得不知情的群眾以為哪個屠夫這麽變態在街上殺豬。


    接下來的兩天楚紫玉沒再出去,待在家裏除了接受訓練外,大概就是每天待在楚海峰的書房看書了,有時候他也會站在那幅被爺爺視作生命榮譽的“鐵血丹心”字畫麵前,仔細的思考著楚海峰對他說過的每一句教誨。


    至於白花......


    一大早,白花就背著一個背包站在一個小區的路口,因為田悅月從來沒告訴過他自己具體的住址,無奈的他就隻能夠在小區外麵來迴踱步,沐浴著過往行人異樣的目光。東邊的朝陽已經露出了大半,白花的身軀在晨光中被拉伸的越來越長,他不時的低頭手上的腕表,盯著小區的出入來往的每一個人。


    等的時間久了,他就開始忍不住幻想,田悅月到底會怎麽出現在自己麵前呢?


    一襲白裙,麵如桃粉,嬌滴滴的走過來輕輕一聲“早安~”,然後自己就順勢牽起她那嬌嫩的小手,揣進自己懷了,關心的問道:“手涼了吧,我給你暖暖。”,這時候她就害羞的把手抽出來,嬌嗔一句“討厭!”然後跑開,自己再追上去,邊追邊喊:“小娘子,你慢點嘛~”。想著想著,他幾乎都要流下口水了。


    路邊看他的人越來越多,他才猛然驚醒。啊呸!想什麽呢,而且這是夏天,暖什麽手啊混蛋,還有邊跑邊叫小娘子這事怎麽也不會像是我大義凜然的白花能做的出來的!嗯對!


    “嗨,大笨蛋,你看啥呢?”一聲嬌喝直接把白花從幻想中扯迴了現實。


    田悅月沒有穿白花幻想中的白裙,而是穿了一套鵝粉色的連衣裙,看上去可愛極了。她手裏提著一個小包包,正用那雙像黑曜石一樣的大眼睛打量著白花。


    “你剛才在想什麽?我看你口水都流出來了。”


    聽到田悅月的話,白花直接就不好意思了,一個勁的在那撓頭。不過天悅月接下來這一句話差點讓白花感動的哭出來。


    “喏,你一定是餓了吧,我給你帶了點吃的,你快趁熱吃吧。”


    看著田悅月期翼的眼神,白花小心的打開了田悅月帶來的便當盒,裏麵放著幾個小巧的糯米卷,白白軟軟的糯米卷瞬間引起了白花的食欲,他抓起一個就直接塞進嘴裏。


    田悅月著急道:“你別吃那麽急,沒人和你搶啊,噎著了怎麽辦。”


    吃了一個還不過癮,白花連吃三個才停下喘了口氣。


    “怎麽樣?我做的好吃麽?”田悅月期待的看著白花。


    “嗯呢,好吃好吃,太好吃了,我吃過我媽做的,但根本比不了你的!”白花誇張地說道。對不住了老媽,為了你兒子未來的幸福,就先拿你做擋箭牌吧。


    一聽這話,田悅月的臉上掛滿了笑容。有時候,無論多可愛多漂亮的女孩,她們需要的可能就是那麽一兩句的讚美和肯定。麵對自己喜歡的女孩,千萬不要吝嗇自己的誇獎,白花深知這個道理。


    “人間巧藝奪天工!我看這一句就是為你寫的吧。”白花絞盡腦汁的梳理著自己腦中那本就沒空蕩蕩的知識庫,最後憋出這麽一句,得意洋洋的說道。


    “人間巧藝奪天工,煉藥燃燈清晝同。柳絮飛殘鋪地白,桃花落盡滿階紅。紛紛燦爛如星隕,赫赫喧虺似火攻。後夜再翻花上錦,不愁零落向東風。這是趙孟頫的《贈放煙火者》,他是在慶祝正月十五那種熱鬧的場麵才寫的這首詩,哪裏是為了誇人心靈手巧呢。你讚美的詩都背錯啦!”田悅月對白花翻了個白眼。


    白花突然覺得有些氣餒:“悅月,你知道麽,我有時候真的好羨慕你啊,你整天都是開開心心的樣子,而且學習還特別好。不像我一樣,我背書的時候甚至能睡著!你還能做出那麽好吃的飯,你懂得還多,知識淵博的不像話,你...”


    白花的話並沒有說完,因為他發現田悅月用自己的左手穿過白花的臂彎,抱住了白花的右手。


    “即便懂那麽多又有什麽用呢,沒有人和我交流。即便做的飯再好吃又怎樣,沒有人和我分享。過去的我即便再優秀,也沒有一個人來做我的朋友,那種孤單的感覺,痛徹心扉,冰冷刺骨...不過,現在不會了,因為有了你啊!因為,你是我最好,也是唯一的朋友啊!”田悅月抬起頭正對上白花的眼睛,堅定地說道。


    白花在那一瞬間似乎感覺自己還沉浸在之前的幻想,他覺得這就像一個夢,夢中那個散著聖光的女神緊抱著自己,把自己當做了唯一的朋友,同時把自己當做了依賴,在她最無助的時候,自己是第一個也是唯一一個站出來握住她冰冷雙手的人。如果這真的是夢的話,我希望能永遠做下去,挽著我心愛的女孩...


    “我的天空多麽的清晰,透明的,全都是過去的空氣,牽著我的手是你,拌你的笑容,卻看不清,是否一顆星星變了心,從前的願望,你全都給拋棄,最近我無法唿吸,連自己的影子,都想找你,ohbaby,你就是我的唯一...”街邊響起了這年當紅歌手王力宏的代表曲,那首《唯一》也書寫了白花的內心。


    你說我是你的唯一,那我又何嚐不是呢?


    兩個人的手慢慢的纏在了一起,無聲無語。沒有雨中嘶吼的霸道挽留,沒有鬥折曲轉的感人故事,更沒有狗血校園常有的一見鍾情山盟海誓。兩個人就在這個平淡的早上,就這個平常的街道,滋生了一種叫做喜歡的東西。


    白花依舊對自己的遊玩計劃抱有執念,而田悅月也頗有助長白花囂張氣焰的感覺,不管白花提議做什麽去哪玩,她都笑眯眯的同意。在傍晚的時候,兩人來到了最後一站京都遊樂園。


    過山車對於白花是個不小的挑戰,不過田悅月卻顯得興致勃勃,無奈之下的白花硬著頭皮拉著田悅月就坐了上去。


    當列車緩慢的行進到最高點往下俯衝時,白花覺得自己那顆小心髒就要從嗓子眼裏蹦出來了,他趕緊閉上眼不敢向下看,耳邊傳來車上人們噪雜的驚叫聲,田悅月那開懷的歡笑也被白花聽得清清楚楚。


    他緊閉的眼睛稍微漏出一條縫向旁邊的位置看去,田悅月張開雙手,除了在急彎的地方會驚叫外,其他時間她笑的很快樂。


    白花覺得自己在女孩麵前特別還是自己喜歡的女孩麵前這麽慫有點過分,所以他試著睜開眼,但過山車又一次倒轉俯衝,結果是嚇得他再也不敢睜眼。


    “哈哈哈哈,如果我當時手裏有一個相機的話,我一定會把你的表情記錄下來。”田悅月笑著說道。坐完驚心動魄(對於白花來說)的過山車後,兩個人在休息區休息,而白花剛才的表現被田悅月悉數吐槽。


    “你剛才口水都要甩出來了,真的好好笑哦。”


    “啊喂!咱們能不能不要再討論這個問題了。”白花抗議道。


    不過田悅月在旁邊笑的岔氣,她轉過來捏了一下白花的臉蛋:“剛才那個表情萌死了,再來給姐姐做一個。”


    白花不情不願,做了個鬼臉。


    田悅月不甘示弱,以鬼臉迴之。


    “幼稚鬼!”


    “幼稚鬼要送你迴家好不好?”


    “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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