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當母子二人在客棧生氣失落時,那邊賊人偷得手帕後,卻跑到另一戶人家裏,關上門後,扯下臉上的黑巾,卻露出了真麵目,此人不是別人,正是那李明。而此時,坐在那屋子的中央的,卻正是那李冒。隨後從裏屋走出來的,還有另一個人,卻是一個身穿黑鬥篷的人,看不出麵目來。身都被黑色鬥篷包裹著,臉上還用黑布蒙著半張臉,隻路出一雙漆黑色的雙眼。


    李明把那手帕交給了李冒,李冒拿在手裏看了半天,隻覺得入手清涼外,並沒有其他特殊之處,自己看不出來什麽,又轉手恭敬的交給了那黑衣人。


    那黑衣人把手帕拿在手裏,也是觀看了好一會,也如兩人一樣,並未查看出什麽來。那人又把手帕放到桌子上,雙手施法,冒出許多黑霧來,那黑霧籠罩住了手帕,隻見那黑衣人渾身晃動了一下,手帕上的黑霧卻消失不見了。黑衣人像是累極了,一下子跌坐在了凳子上,李冒忙上前扶了一下那黑衣人,怕他坐不穩再出什麽意外。


    黑衣人揮了揮手,示意李冒自己無礙,又休息了片刻,才緩慢的說道:


    “此物上麵竟下有極強的禁製,我剛才想強行打開,竟功簣於匱,幸好我及時收手,不然恐被其反噬了。”


    “這小小手帕竟有如此之強,連大哥都拿它沒有辦法嗎?”


    李冒小心的問道。


    “此物是用西北極寒之地特產的冰蠶絲所製,這冰蠶絲據我所之,一年才產一寸之絲,這陳家竟能收集到如此之所的冰蠶絲,實乃是個奇跡了,又能用這絲製成此物,此物成形,不具水火,能承載仙法道術。看來陳家定是在這手帕上留了什麽重要的東西,不然這陳家不會這麽大費周章的製造此物。”


    聽得此言,李冒和李明都驚歎起來。心中都在想,這陳家果然是不簡單。能製成此物,當今世上,除了皇家,又有哪個大家世族有此能耐。


    李冒心有不甘,於是又說道:


    “大哥要不要再試一次?是不是剛才方法不當?”


    那黑衣人看了一眼李冒,眼中露出精光,隻那一眼,就看得李冒渾身虛汗直冒,不由得退了下去。


    “此物隻能每年試一次,一次不成,不可再試,不然要麽使此物損毀,要麽受到法術反噬。再說此物共有四塊,也許四塊聚到一起時,才能解開這密秘。”


    說完又看了一眼李冒,那李冒卻再也不敢看那黑衣人了。恭敬的低著頭站在那裏。


    “此間事情未了,你們按計劃行事,不可打草經蛇,我帶此物去見師父,看他老人家有沒有方法。”


    說完,黑衣人黑袖佛過那手帕,連人帶手帕就消失在一股黑霧中。


    李冒也知道黑衣人走了,去了那李府最神密的地方,終於長出了一口氣,不停的用衣袖擦著額頭上的汗。李明也是嚇得退到了門口了。二人互看一眼,不由得眼中都露出了大難過後的慶幸之色。


    江母二人與孫子江楓,又經過幾天的路程,終於到了廣東渭河邊的成江鎮了。


    一路上江母已經把自己與大哥陳文貴相認的經曆告訴了二河了,聽完後,二河心中才算略放了些心來。這幾天小江楓到老實了起來,每天除了吃喝拉撒外,都坐在車中看那本無字經書。江母二人都從那書中看不到什麽,問了幾次小江楓在看什麽,小江楓隻說自己看到裏麵好多圖畫,可好玩了,便說不出什麽來。二人便也由著他自己在那看了,不再打擾他。


    到了鎮上,陳文貴已經得之三妹三人到了這鎮上,便先讓他們三人投靠了一家小客棧住了下來,並沒有急著接他們過去。並讓二河去那李家報道,就說母親不便入府,便先在客棧住下了。二河本也沒什麽打算,便依著舅父的計劃去了。


    買了些東西,二河便到了那李府。因為早有人通報了,李冒早就坐在客廳裏等著他了。


    “小婿見過嶽父大人。”


    二河說完便垂首站在了一旁。


    李冒上下打量了一下二河,說道:


    “二河,此次迴家,家中可好?”


    “家中尚好,多謝嶽父關心。”


    二河這次到表現得沉穩起來,並沒有如先前般急燥。


    那李冒看二河也不似先前那般輕視,本想問出些什麽東西來,卻覺得這次二河仿佛老練了許多,並沒有得到自己想要的東西。


    “聽英子說,你把母親也接了過來,為何沒有請進府來?”


    “家母初到此處,身體感覺不適起來,便讓她先在客棧裏將養些時日,待得身體好些,再過來拜見嶽父大人。”


    “如此,請大夫看過沒?”


    “已經看過了,說沒什麽大礙,隻是路途勞累,休養一下就好了。”


    “你大哥過世,兇手也已經正法了,家中可安排穩妥了?”


    “家中已經安排妥當了。”


    李冒看著二河,覺得再問也問不出什麽,便說道:


    “你這一路勞累,也有多日未見你妻子了,快去後堂團聚吧。”


    說完便不再看二河。


    二河又輯了一下,便去後堂了。


    待那二河走後,李冒輕聲問站在旁邊的李明道:


    “你可看出什麽來了沒?”


    “這二河好像和先前不一樣了,變得更加沉穩了。”


    李冒聽了李明的話,臉色更加的陰沉了起來。


    二河走到後堂,正想去書房時,卻聽到了那李英的喊聲。此時的二河,臉上雖然裝得若無其事,實則心中早已經怒氣衝頂了。但聽到那李英的叫聲,還是停了下來,說道:


    “英子在家呢,一路可還順利?”


    這李英看著江二河,和先前在那山西江家村時,儼然判若兩人,一時也拿不準這是不是二河的真實本性。


    “一路上有李叔叔照顧,還算順利。你呢?一路上還好?”


    這李英迴到府上,得了那李冒的囑托,也學得幾分偽裝,說起話來到也有幾分賢妻良母的樣子來。


    “我們都挺好的,還算順利。”


    “婆婆可到來了,怎麽沒見到她?”


    看著李英那偽裝的樣子,二河心下惡心,但卻不是拆穿她的時候,便說道:


    “母親旅途勞頓,在客棧裏休息了。並未來府上。”


    “以前在山西老家時,是我不懂事,對婆婆多有不周,本想等她來了我家,多照顧一二,現在隻好等婆婆身體調養好了,我再在膝前盡孝吧。”


    這話說的,如果不知道這李英以前人品的話,還真是讓人覺得她是特別良善之人,但對於已經深知這李英本性的二河聽來,真是覺得可笑。黃鼠狼給雞拜年,哪裏有什麽好事。


    “母親也很想念你,還等有機會可以和你長談呢。”


    “那感情好。你這是要去書房嗎?”


    李英看二河又欲轉身往前走,便問道。


    “多日未在家中,怕耽誤家裏的廠子建設,去屋裏拿些東西,去廠房那看看。”


    “你這麽努力,我爹爹知道了肯定喜歡,我陪你一起去吧。反正這些天我在家休息,也不累了。多日不見你迴來,想多陪陪你。”


    二河心中早就冷笑連連了,心道我多日不迴,不正好趁了你的心意了嗎,即然你們已經從我們這得到那手帕,又何必假腥腥的再和我這演戲。但李英這麽做,到是正好合了二河的心意。他本來也是要留在這李府查探很多事情的,現在正好趁此機會留下來。


    “那正好,多日不見,我也是堪是想你。”


    李英聽得此話,心中卻歡喜起來。長這麽大,卻沒聽得過一個男人真心的對自己說過這種話,多是那種油嘴滑舌的腔調,現在聽這二河一本正經的說出這話來,心中到還真起了漣漪。覺得拋開其他事情,這二河卻實是一個可以托付的人,特別是經曆過江上金的事後,李英懂得了,即使這男人物件再好,那也不過是一時的刺激,不能做長期之想。這二河雖比不上那江上金物件,但論人品樣貌都比那江上金好上千倍,如果自己真能和這人相守下去,未必是件壞事,待得年歲大了,這二河不中用時,實在忍不住了,中途再找些壯男解渴就是了。不得不說這李英對貞潔之事看得真是淡。正當李英心中波瀾起伏時,突然想起父親的囑托,腦子中不免又鬥爭了起來。女人有時候就是這麽敏感,有可能一兩句好聽的話就讓她變變一種想法。李冒已經告訴過她,不要對這二河真的投入什麽感情,說不定哪一天就要和他翻臉了。到時候她這別出現什麽掣肘才好。


    看到二河上前拉起自己手,往那書房走去,李英心中一下子做出了決定,不管李冒是什麽意思,自己先享受了當下再說。


    整個下午,二河都處於一種工作的滿足之中,看著這些按照自己的想法建立起來的一個個東西,心裏有一種滿足感。看著各項進度都有序進行著,所有的設備都到位了,那陳家的蠶絲也馬上到位,工地上到處都是忙忙碌碌的職工,過不得多久就可以開工了,心中也是一陣高興,畢竟這是他第一次負責,也是怕自己的設計有問題,中途再出了什麽事端,那樣他就不好向自己的舅父交待了,畢竟大部分的銀子都是舅父那邊出的,他也是想幹好了。


    李英本來跟著二河到處走走,但不一會就覺得累煩了,於是坐在茶棚裏喝茶,不出來了,由著二河自己去檢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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