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澤覺得也對,點頭說:“明天那艘船就走了,希望能熬過今天。”


    薛之平卻說:“我覺得我們不能這樣坐著等他們查下去,萬一從被帶走那男的嘴裏問出一點消息怎麽辦?”


    如澤一聽這個,急了,說:“他不是應該什麽都不知道的嗎?人是於軒帶到琴行交到我手上的,就連於軒也不知道哪艘船,他們更不會知道。”


    薛之平馬上說道:“可他知道孫永平之前的住址,這要查下去也是件麻煩事。這樣吧,那船明天出發,我們給他們來個聲東擊西,分散他們的注意,也不會盯著兩個人審問,還能確保那艘船不被注意,明天可以安全離開。”


    如澤聽了馬上問:“怎麽聲東擊西?”


    薛之平說道:“薛之和盯著我應該很久了,明天你親自押送一艘貨船提前出發。一定會引起他們的懷疑,在他們全力搜查你沒有結果的時候我再假裝偷偷摸摸避人耳目的押送另一艘船,一定會有人查出我的行蹤告訴薛之和的。這時候他們會感覺上了你的當,趕緊全力來攔截我,這樣折騰一天,孫永平早就會走得遠遠的。我們隻要贏過這一局就什麽都贏了。”


    如澤細細想著有沒有必要這樣做,想起萬一他們通過孫永平的住址查到於軒,再由於軒查到琴行,確實會是麻煩事,這樣一下混淆視聽,至少可以讓他們一時間找不到方向,所以點頭答應。


    而這一天媚兒被人帶到督軍署問了些話,她總是一問三不知,鍾國雄心中十分惱怒,起身來把她打量了一遍又一遍,上前去用手抬起她的下巴說:“我憐香惜玉,在這好好問你,既然你不領情,那就可惜了。換個地方到時恐怕就保不住你的一身細皮嫩肉和這張漂亮的臉蛋。”


    媚兒倔強的緊閉嘴巴,但眼裏泛著驚恐的淚花。


    鍾國雄笑起來,說道:“你堅持不了多久的。”


    說完對下麵的人說:“帶走,按流程審訊,我不想知道過程,隻想知道一個我想要的結果。”


    媚兒知道她的惡夢來了,她被人帶上黑乎乎的頭套,裏麵一陣陣異味甚至讓她差點吐出來。


    但不容她細細體會那股令人作嘔的異味,她已被人推推搡搡的上了車,一輛她也不知道是什麽樣的車,好像沒坐多久的車,就被人拽下地來,繼續推搡著聽見厚重的開門聲和一些鐵器的觸碰聲,接著便是陰森,陰暗,潮濕,血腥的感覺讓她毛骨悚然。


    這一刻她是恐懼的,也是絕望的,她知道自己走進一扇死亡的大門,陽光再也與她無緣。


    眼前仍是一片黑暗,但她似乎看見自己的妹妹低頭作畫,然後抬頭衝她一笑。眼淚順著頭套滴落下來,哀傷,是她此刻戰勝恐懼的感覺。


    她不知道這是個什麽地方,似乎走到了盡頭,被人摘下頭套,她打量了這周圍的一切,滿目的各種刑具,有傳說中聽說過的,也有從來沒聽說過的。但讓她觸目驚心的是那些塗滿了的或紅或黑的血跡和令人驚悚的隔壁傳來的陣陣哀嚎。


    她開始顫抖,顫抖著哭,然後顫抖著笑。


    是挺可笑的,她清楚的知道,她的今天是薛之和親手造成。她的恨,無處宣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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