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鴇帶著人過來氣勢洶洶的說道:“我麗春苑開館至今,還沒人敢這麽猖狂,誰敢動了媚兒姑娘,我讓你們今天從這跪著出去。”


    不料這些人卻笑了,說:“好狂妄的口氣。”


    說完他們亮出自己的軍人身份,並在沒多久之後,麗春苑被部隊團團包圍,不能正常營業。老鴇眼睜睜的看著媚兒被帶走。一時間這事轟動了半個城。


    薛之平在淩晨聽說媚兒出事,從睡夢中被驚醒,下床來在地上著急的來迴走動。


    婉心見了擔心得不行,趕忙也下床來問:“是不是很嚴重?她會說出孫永平的下落對不對?”


    薛之平知道她擔心什麽,安慰她說道:“你放心,她不知道孫永平的下落,我們沒告訴她。”


    婉心仍是害怕的追問:“那跟她一起被帶走的男的呢?”


    “他也不知道。”薛之平說。


    但他清楚隻要那男的供出孫永平曾經的住處,於軒就危險了。


    但他沒敢對婉心說這些,怕她擔心得寢食難安。


    婉心聽後有些平靜下來,坐下床榻,看著仍是著急的薛之平。


    薛之平也不再來迴的走,停下來對她說:“我是擔心媚兒,她剛托人帶了封信給我,說擔心自己出事,沒想到這麽快就真的出了事,她一個女人怕是抗不過去。”


    雖說媚兒隻是煙花之地的一個女人,但她真的改變了薛之平對妓女的所有看法。從他身上婉心能感覺這個女人的特別。


    婉心無奈的問:“那怎麽辦?”


    這句話讓薛之平懊惱,他確實沒有一點辦法,隻能這樣坐等消息,等著媚兒活著或是死了。


    他甚至能想象一個女人在那些人手上正在經曆怎樣的折磨,而這一切薛之和肯定更清楚,他竟然可以那麽無動於衷?


    就這樣從淩晨坐著沉默到太陽照亮大地,婉心在心裏同情了媚兒無數遍,但薛之平要考慮到不僅僅是媚兒的遭遇,他擔心於軒受牽連,他更擔心被鍾國雄通過於軒聞出孫永平的下落。


    那艘船明天就出航了,他必須想辦法贏過這一天。


    於是在天亮之後他重新站起來,掩飾好自己的心情,看起來和平常沒什麽兩樣。依舊是洗漱吃飯,然後去書房坐著,直接讓阿記去請如澤上門來。


    阿記依舊忌諱著,說:“少爺,您這時候讓李先生上門,會不會引起大少爺的注意?”


    薛之平迴答說:“他注意我也不是一天兩天了,今天我沒準備避著他。”


    阿記仍是不放心,還想阻止,說道:“少爺……”


    薛之平卻不容他再說什麽,對他說:“我讓你去你就去,去吧。”


    阿記看了看他,也隻得聽他的話,轉身離去。


    半個多時辰後如澤進府,進了書房就問:“是為了媚兒姑娘的事嗎?”


    薛之平頓住,然後隻能無奈的說:“我救不了她,所以……是有別的事找你。”


    如澤知道這媚兒的事隻能是束手無策,於是問:“還有什麽事?”


    薛之平有些擔心的說:“鍾國雄帶走兩個人,我現在怕他會嗅出孫永平的味道,萬一被他找到那艘船,後果不堪設想。”


    如澤也焦慮著說:“媚兒不會說出你來吧?”


    薛之平說道:“應該早就有人懷疑我了,隻是沒證據不敢輕舉妄動,我倒不擔心媚兒會不會說出我來,隻要他們沒有找到孫永平也不能拿我怎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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