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時卻見門口進來了薛之平,他叫醒了所有的和尚把四周圍住,不慌不忙的對這群黑衣人說:“忘記這是什麽地方了吧?寺廟可是由你說了算的?”


    領頭的認出了他,他們不想和薛府作對,於是說道:“這事與薛少爺無關,還望讓條道行個方便,日後定當記住少爺這分人情。”


    薛之平卻說:“行刺個小丫頭而已,來了這麽一大群人,我就看不慣這樣人多勢眾欺負人的。”


    那人看了看他,說:“您貴為薛府少爺,不要給府裏找麻煩。”


    他不以為然:“說說看是什麽樣的麻煩?”


    隻聽那人說道:“你可知你一插手惹的是哪家府上?”


    薛之平從容一笑:“你指的是占府還是白府?”


    這倒讓黑衣人怔住,他既然知道後麵是什麽人,還要出來維護,這分明就是不給麵子了。


    領頭的看了看這四周都是和尚,怎麽說也是在他們地盤,便退了下來,說:“如此這般,那薛少爺好自為之了。”


    薛之平追問:“你這是算威脅我?”


    他們沒迴答,都退了出去。


    薛之平揮揮手,讓和尚們給他們讓了條退路,說:“別髒了這佛門淨地。”


    黑衣人走了,和尚們也退下,春桃安慰嚇壞了的知春,如澤忙給薛之平道謝。


    隻有婉心,從未見過這樣的薛少爺,仗義大氣,還不卑不亢,這樣的男人就像吸引若柳一樣吸引了她的注意,隻是之前一直不知道他是這樣的。


    她是最後一個從床裏邊爬出來的,春桃去扶了她一把,她也不需要,自己跳了下來,第一次看見薛之平有些羞澀,說:“謝謝你。”


    薛之平說:“謝我就不必了,想想自己怎麽逃開他們吧。”


    他說的對,如今看來離開這就插翅難逃了,她立刻決定說:“我不能離開這,就住這了。”


    薛之平意外的看著她,說:“這是和尚廟,不是尼姑庵,你就是剃度出家他們也不能收留你,廟裏常年住個女的算怎麽迴事?”


    “那...”她想起說:“你剛才得罪了他們就不怕他們報複?”


    他迴答:“白少龍和我鬥,除了兩敗俱傷他得不到什麽便宜,他會三思後行的。”


    婉心看著他,突然很想他可以保護自己,隻是這樣提出太唐突了,便低頭不語。


    第二天薛之平是該離開,他沒有成家,但已經接手了父親給他的一部分家業,相當於自立門戶,這是薛老爺給兒子應該給的東西,雖然他們關係並沒有和解。


    有了家業之後,他除了忙生意,就是上這廟裏來靜思自己未來的路,而今天他該下山去碼頭處理一些事情。


    走過禪房門口的院子時見婉心一人站在高處的一株桃樹下靜眺遠方。她默默的看著山下的大千世界,發現自己卻無處落腳,一種落寞的悲情讓她顯得柔弱無助。


    這也是薛之平第一次見她換上了自己落水時的衣服,那背影熟悉得讓他想起了若柳,一樣的桃樹下,兩個相像的身影,隻是一個柔情,而一個帶著些悲情。


    婉心和若柳的不同就是她有錯綜複雜的背景,顯得更加睿智而聰慧。


    但薛之平喜歡若柳的純真善良。


    他被她吸引了一會兒眼光,發現她可真是若柳的親妹妹,竟讓他有了種見到若柳的錯覺,隻是這種錯覺讓他更加折磨,把他拉迴了若柳離開的現實中,讓他的心又一次被撕得血淋淋。

章節目錄

閱讀記錄

女人的戲台所有內容均來自互聯網,繁體小說網隻為原作者詩成行的小說進行宣傳。歡迎各位書友支持詩成行並收藏女人的戲台最新章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