馮元彪一個手勢,近衛隊立時拔劍相向。黑衣女子一看大勢已去,放棄抗爭,甩下煙霧彈,企圖趁亂逃離。

    月吟哪裏答應,袖中無數根銀針飛出,隻聽那女子“啊!”一聲,已知中招。月吟見勢便要追,被沈青顏喝止:“留在這兒!”自己卻躍過月吟頭頂,施展輕功追去。

    黑衣女子身手不凡,一身輕功竟似不在沈青顏之下,兩人在靜如紋鏡的湖麵上追逐,足尖劃過水麵處,捋開一道道漣漪,靜水無波的湖水清晰的映出她們的倒影,與水中的山水海天混作一色。

    所幸那女子身中暗器,兩人持續追逐間,氣力已然消耗了大半,終於落在下風,速度減慢下來。沈青顏看準時機,借力躍過她,抽出腰間軟劍,擋在她身前,整個人輕飄飄的立於水麵之上,任由白裙裙擺沁濕在冰冷的湖水中。

    她染著笑,溫潤的氣息中絲毫感覺不到殺氣和敵意,笑吟吟的望著黑衣女子,對方不開口,她也不說話。但她手中的軟劍清楚明白的震懾對方:別想逃。

    終於,黑衣女子不堪忍受如巨石壓頂的古怪氣氛,加上身上帶傷,勉力提氣立於水麵上遠不如沈青顏氣定神閑,開口道:“你想怎麽樣?!”

    “嗬嗬,姑娘問得好生奇怪,應該是我問姑娘想怎麽樣吧?”沈青顏微側著頭,笑意不減反增。

    黑衣女子眉頭一緊,揚起長鞭就朝沈青顏甩去,趁她避讓之際,趁機逃離湖麵,降落至岸邊,還沒等她擇路再逃,月白色的身影已攔在她前麵,冰冷的聲音帶著迫人的壓力:“往哪兒走。”

    黑衣女子一抬眼,正對上一雙深邃冰冷的煙灰色眸子,猶如寒月裏的冷風吹過,立刻僵直了身子。她還想再做抵抗,用袖中短劍刺向郎觴軒,卻被他輕易閃過,同時鉗製她的手腕,狠狠往後一彎,膝蓋用力一頂,這一係列動作隻在瞬間完成,幹淨利落。待沈青顏落到他身邊時,黑衣女子整個人早已被製得半蹲在地上,動彈不得。

    “有種你就殺了我!”黑衣女子不甘心的瞪著二人,口不擇言的賭咒。

    “你以為我不敢?!”郎觴軒手上使勁,女子立刻疼得齜牙咧嘴。

    “你究竟是何人?為什麽偷襲我們?!”沈青顏扳起她的下巴,直視著她的眼睛逼問道。

    黑衣女子別過頭,帶著輕蔑的笑,一言不發。可惜笑容還沒在她臉上駐留半秒,就被一巴掌打散了——

    郎觴軒斜眼橫瞥向她,居高臨下,揚起的手臂還沒來得及放下,無視她殺人般憤怒的眼神,冷冷道:“還不快迴答。”

    黑衣女子一咬牙,不情願的答道:“奉命行事。”

    “誰的命令?”

    黑衣女子低著頭,牙關死磕著,還沒等她決定要不要迴答,又一個清亮的耳光狠狠打在她的右頰上,加上郎觴軒之前所打的那一下,她原本美豔的臉蛋上立時紅脹一片,發絲淩亂的散落在耳畔。她猛抬起頭,憤怒吞噬了一切,如火一般從她眼中噴湧而出,卻又在她抬頭的一瞬間,仿被一盆冷水臨頭澆滅——

    一襲火紅的長裙在冷風中搖逸著,寧紅袖狠狠的瞪向她,口中惱道:“混賬東西,膽敢偷襲我們?!”

    要不是容逸之隨後製止,黑衣女子免不了再受第三掌。

    容逸之朝尾隨的暮月近衛隊下令:“將她綁起來,帶迴杭州會館再做定奪。”暮月近衛隊依言而行。容逸之這才安撫寧紅袖:“小心她再出什麽暗器傷了你,別意氣用事,你又不像青顏會武功。”

    “這究竟是怎麽迴事?”看著近衛隊將黑衣女子帶走,沈青顏才問道。

    “她想殺容公子!”月吟率先脫口而出,“要不是紅袖姑娘眼尖,將容公子撲倒,那黑衣女子已經得逞了。”

    沈青顏驚詫的盯著月吟,繼而轉向含情脈脈相視的寧紅袖和容逸之,沉默了。

    容逸之緊握著寧紅袖的手,歎道:“好在沒傷到袖兒,不然我寧願受傷的是我。”他裝慍望著寧紅袖,責怪道:“下次別做這麽危險的事,明明不會武功,還逞能!”

    寧紅袖抿著嘴低頭笑了,順從的點點頭。

    郎觴軒側目瞥向頷首不語的沈青顏——仍是一如既往如水般寧靜的神情,但在她通透明亮的眼眸中,不經意流露出點點落寞。她掩飾得很好,從外表看不出半點端倪。他的目光在她臉上停留稍許,輕咳一聲,化解流淌在四人之間的奇怪氣氛:“走吧,再走大半天,也該進杭州城了。”說罷,順手輕輕推了推沈青顏的後背,她略微失神的跟著他並肩而行。月吟緊跟其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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