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麽不去?”

    沈青顏正淡笑著遠看湖中心三人劃船,身後沒征兆的傳來一句話,帶著淡漠疏離的冷調,空氣中夾雜著他獨有的清涼薄荷體香,在瑟瑟冷風中,更讓人渾身一顫,寒氣徹骨。她緩緩迴過身,莞爾一笑:

    “我不識水性。”

    “不會騎馬,不識水性,偏偏還是個練武之人。”郎觴軒背著手,月白色長衫在冬日暖陽映照下格外明亮,他注視著,玩味的笑著,嘴角漫不經心揚起一道弧線,“你還有什麽不會的?”

    “郎公子這是在嘲笑青顏嗎?”沈青顏昂著頭,泰然自若,像一隻驕傲的白鶴,捍衛著自己的尊嚴。

    “不敢。”郎觴軒答得極快,笑意漸漸從嘴角彌漫至眼梢。他愛極她沉靜如水外表下隱藏著的好強倔強,隻有他,隻有他才見過她這副模樣。想到這兒,他眼角的笑意更深了。

    “郎公子言不由衷,”沈青顏誤會了他的反應,別過頭:“想笑就笑吧,何必憋得這麽辛苦。”

    “好吧,我不笑了。”他變臉變得極快,轉眼間,臉上滿滿的笑意蕩然無存,刻意板起的神色帶著傲然的威嚴。

    反而讓沈青顏愣了愣,隨即搖頭:“你還是笑吧,這副模樣太嚴肅,怪嚇人的。”

    “你喜歡我笑?”郎觴軒表情鬆弛下來,笑意重新滿上他的臉。

    沈青顏不習慣與他過分親近,走了兩步,才道:“嗯。”她頓了頓,又說:“若是真心的笑,當然好。若是刻意裝出來的笑,倒不必了。”她言罷,卻沒聽見郎觴軒迴答,正要迴頭看他的反應,卻覺身上一暖,一件厚厚的披風蓋在她肩上,還有那雙骨節分明的手,隔著披風搭在她的肩上:

    “我們迴去吧,這兒風大。一會兒馮元彪該催了。”他的手隻在她肩上停留稍許即離開,隻留下暖暖的披風,殘存著他的體溫包裹在她身上。

    郎觴軒有意放慢腳步,配合她的步調,兩人並肩而走,好一會兒沒說話,直到郎觴軒開口打破了這道安靜:“當日,在柳家……我出言冒犯了。”

    “嗯?”沈青顏愣神,轉瞬便想起那日他為她盤起發髻的尷尬,當即搖頭:“都過去了,隻是戲言而已。”

    戲言?郎觴軒不滿的皺皺眉頭,不再說話。卻聽沈青顏道:

    “柳家少爺是該好好教訓教訓,你那麽做,挺解恨的。”她迴想起當日柳家少爺的狼狽,不覺掩嘴笑出聲來。

    “……很久沒人直唿我的名字了,自從……我母親不在以後。”郎觴軒垂下眼簾,深吸一口氣,緩緩說道。

    “對不起,”沈青顏不知怎麽的,脫口而出竟是一句道歉,“我造次了。”

    “挺好的。”郎觴軒眼中的哀戚一晃而過,仿佛隻是一個虛影,他很快恢複了初時的淡漠疏離,輕聲道。

    一時間,兩人再次陷入沉默。就這麽肩並著肩,走迴車隊駐地。

    馮元彪早已等候多時,看到二人迴來,眼下有些不耐煩,催促道:“怎麽才迴來?該起程了。少莊主和寧姑娘呢?”沒等他們迴答,他又招唿幾名近衛隊的隊員,指派道:“快去,把少莊主和寧姑娘找迴來!”

    沈青顏和郎觴軒相視一笑,識相的坐上馬車,掀著車簾子,一個坐在馬車前,一個坐在馬車中,靜待其餘眾人歸來。

    剛等沒多久,卻聽湖岸邊傳來一陣激鬥聲。守候在駐地的暮月近衛隊登時警覺起來,一部分留下看守,另一部分人在馮元彪的帶領下趕往發聲方向。

    “我們也去看看!”沈青顏果斷的跳下馬車,攏著肩上的披風,腳下毫不含糊,發力奔自湖邊——

    隻見容逸之、月吟正與一位身形苗條的黑衣女子纏鬥!對方招式狠毒淩厲,無一不是殺招。容逸之既要顧全寧紅袖,手下生分;月吟大病初愈,功力減了二三成。兩人各有顧忌,勉強占著上風,但也撈不到別的什麽好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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