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打給我?還是要有話轉述給我?”常冬青邊擦幹手,邊在那邊詢問著。


    王少榮說道:“是丁毅那邊的打過來的,說譚新建打到電台找你,然後看你不在就打到了家中,最後江叔告訴他,我們在這邊吃飯的消息。“


    常冬青也是很奇怪譚新建這麽著急找他幹嘛。


    王少榮說道:“他讓我轉告你,你的事情那邊同意了,過幾天有親戚要來上海和你見麵談。讓你做好接待的準備。就這些。”


    常冬青心中也是有點激動,他明白紅黨那邊已經答應了他要加入的要求了。


    隨即說道:“行,我知道了。那兩人怎麽樣?”


    “我在邊上盯著了,門口的那個身上有家夥,我一直不敢放鬆。廚房那邊昨天就安排了人手在裏邊,菜和酒都是我們的人送來的,之前都檢查過的,沒有什麽異常。但是咱們和他們聊到現在,太折磨人了,您在裏邊吃喝著,我的神經可是繃的緊緊地。”


    王少榮和常冬青有著不入虎穴,焉得虎子的勇氣。


    但是誰都沒有那個膽量去測試這些背後下陰招的小人,所以在接到請柬以後,就提前做了些準備。


    常冬青聽完點點頭,帶著王少榮迴到了房間當中連忙說道:“兩位不好意思,剛才接到個廣播電台的電話,我要急著趕迴去,今天是得罪了,我找時間擺上酒席,給兩位賠罪。”


    周振興和任斌聽到常冬青這麽說,知道今天的午宴估計也是到此為止了。


    事情已經辦理的差不多了,所以也是大度的表示沒有什麽關係。


    隨後和常冬青共同喝了杯發財酒,看著常冬青讓王少榮將桌上的那箱黃金提走。


    “他媽的,師哥就這樣便宜這個小子了。真囂張,我早就忍不住了。”看著常冬青離開後,任斌關上門氣氛的說道。


    坐在桌椅上的周振興滿不在乎的用筷子夾了口菜,還自得給自己倒上杯酒。


    示意任斌坐下說道:“師弟,來不要著急,這個常冬青沒有那麽好對付的,他是始終對咱們懷著戒心的,從今天來就小心謹慎。我在打聽的消息中,這個小子以前當過兵。我剛開始是以為這個人是仗著他老頭子去軍隊混資曆的,但是他今天的表現,我是刮目相看。”


    聽到周振興對這個常冬青讚賞有加,任斌更氣不打一處來:“你昨天說事情都聽你的,所以今天你說什麽我都在邊上附和著,可是這個小王八蛋,一直沒有將我放下眼中。”


    “師弟啊,你現在當官當傻了。做事高調可以,但是人不能膨脹。你以為他是沒有準備,我聽到貴賓樓的廚房昨天可是來了不少打雜的人和服務員,而且自從這個常冬青進來以後,坐下來的位置背對著牆,而且沒有坐在你我中間就說明了問題。”


    端起酒杯嘬了一口說道:“而且我在敬酒的時候,他是看著我喝一口以後,才不動聲色的將杯口空旋才喝,人家連嘴唇都沒有碰到酒杯口。另外吃菜的時候的筷子都是用開水燙了一下,才夾我們動過的地方,就這一點,這個家夥的疑心病就能讓他長命百歲。”


    聽到師兄這麽說,然後迴憶著常冬青在酒桌上的變現,現在細思極恐想來,這些都是自己沒有發現的,隨即身上冒出了冷汗。


    然後任斌說道:“這小子的心機真的太深了。”


    周振興沒有搭理他說道:“你不信,就看著明天貴賓樓有多少人會提出辭職。他是吃準了咱們不敢在明麵上暗殺他,剛才我讓老六進來送黃金,就是想試探他。咱們要是有什麽動作,你我兄弟今天就完蛋了,最壞的結果,今天就是同歸於盡,這個人不僅對敵人狠,對自己也狠。”


    “這話怎麽說?難道我們就這樣以後和他合作做生意?”任斌的聲音有點顫巍巍的說道。


    周振興放下筷子說道:“你沒有看到他的那個保鏢身上的衣服傳的不是很臃腫?人家身上可是帶著家夥的,另外常冬青的衣服口袋也是鼓鼓囊的。他是留過洋的人,還是去那些狗屁規矩最多的日本,著裝和禮儀都是非常在意的。”


    說完譏笑的說道:“不過,這小子還是太嫩。我們是和他做生意沒有錯,不代表我不會想辦法收拾他。”


    “這話怎麽講?”任斌知道自己是兇狠能打的,但是要說陰狠他還是比不上周振興。


    ”你不了解你的對手,你就不知道他的弱點。咱們以前將人家未婚妻綁架,所以他的反應是招人給你安炸彈,給我打黑槍。說明這個人睚眥必報的性格。但是我們可以找到他的商路,摸清楚他的底細。進可以解決我們的貨源問題,洋人都是來中國求財的,隻要咱們路子走順了,未必翹不了他的牆角。有錢了,有渠道了。用錢給咱們找比他更大的背景,斷了他的生意來源,看他拿什麽跟我們都。“


    然後周振興繼續的說道:“退一步,我們可以找到機會將我們的人混到他的商行或者倉庫當中,到時候弄個什麽違禁物品,宣傳資料什麽的,咱們背後下刀子,趁他沒有反應過來將他一棍子打到,這樣也是沒有任何危險的。所以,別著急,時間上咱們有的是,君子報仇十年不晚”


    任斌聽完自己師兄的毒計,連忙說道:“師兄,你是真的厲害,殺人不見血啊。”


    聽到自己師弟的誇讚,周振興也是高興,拿起筷子指著桌子說道:“來,別浪費了。這可是我吩咐貴賓樓專門做的,都是拿手菜。咱們兄弟苦日子過慣了,可不能學那個常冬青到處浪費,走起。”


    隨即招唿著自己的師弟,開始在屋中推杯換盞。


    常冬青順著大廳在向著外邊走著,到了門口他拿出隨身的琺琅懷表。


    打開蓋子,正午的陽光反射上去。然後看向四周。


    就在不遠處的高樓上,一個鏡子的閃光也開始亮了起來。


    點點頭,帶著嘴角的微笑,常冬青和王少榮上了汽車。


    坐在後座上,常冬青從褲兜中拿出了個東西交給了正在脫掉外套王少榮。


    “小心點,這玩意放在身上硌的慌。周振興這個老狐狸,還是滴水不漏,今天送金條的那個家夥,身上是帶著家夥吧。”


    王少榮隨手將常冬青手中的手雷拿了過來,放在了副駕駛上早就準備好的鋪滿棉花的盒子中。


    說道:“那個家夥有我看著,不會出什麽大事,而且昨天我拿槍頂著貴賓樓的掌櫃安排咱們的人進去的消息,估計也是瞞不住他們的。少爺,這個天我穿這個馬甲很熱,以後我努力將炸藥小型化,咱們還缺材料。”


    赫然在脫掉衣服的王少榮身上穿這個用tnt炸藥做成的馬甲,整個引爆係統就在他的手腕的地方。


    “你別亂說話,趕快將身上的家夥脫了,你小子用的量太多了,都可以將貴賓樓全部炸塌,所有人給我們陪葬了。”常冬青沒有好氣的教訓著王少榮。


    “tnt炸藥雖然威力大,但是這玩意還是比較穩定的。它對摩擦,振動,不敏感。即使直接被子彈擊中也不會引爆。隻能用雷管來進行引爆,這點少爺你放心。”


    說完將馬甲也是卸了下來,小心翼翼的將雷管和炸藥分開。


    看到王少榮也是準備的差不多了,常冬青拍拍前邊的座椅說道:“趕緊的,我們找個地方去吃飯,找個飯局我都沒有吃什麽,趕快去填飽肚子。”


    “好嘞,少爺您坐好,咱們去吃大餐。”隨即發動汽車揚長而去。


    而就在常冬青和周振興正在算計的時候,在貴賓樓另外一個包廂中。


    赫然剛才那個被常冬青撞到的那個男扮女裝的女人,正在和別人吃飯。


    這時候的她已經將帶在頭頂的帽子摘了下來,露出了齊耳的短發。


    桌子上邊連她在內的總共三個人。


    而齋藤家族的吉野良田也是穿著長衫坐在桌子的一邊。


    另外確實一個白發蒼蒼,全身穿著綾羅綢緞的老頭。


    這個老頭也是奇怪,在酒桌上也沒有臉上的墨鏡給摘下來。


    “原田先生,這位川島小姐準備去南京那邊工作,但是她是剛到這邊,還要請您多多幫助。”吉野良田恭敬的說道。


    老者沒有說話,看向了坐在那邊有點局促的川島芳子。


    “今天周振興大擺筵席,按理說我這個酒店的掌櫃的不能安排你們和我見麵。但是昨天我被別人頂著安插了不少人手進來,川島小姐,你覺得這樣複雜的環境當中,你還能勝任帝國在中國的情報工作?”


    川島芳子看到老者這麽說,隨即嬌笑的說道:”我不去南京,難道還要在蒙古那邊和那個王爺吃沙子?原田先生,你就幫幫人家,好嘛?“


    隨即將酒雙手遞給了老者,還在老者的手掌中間畫著圈。


    麵前的人非常的謹慎,雖然帶著墨鏡,但是川島的訓練知道這個人還是在畫著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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