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個日本領事館的人在索菲亞大教堂那邊又耽擱了半個小時。


    等事情也交代了差不多後熊井津一將領隊的小分隊長叫了過來。


    從常冬青給的美元現金中拿出了一千美金。


    “新野君,辛苦了。這些給大家,算是出這次任務的補貼。另外迴去以後請你做個結案的報告給我,我這邊上交給領事館準備報備。”


    熊井津一將手中的錢遞給了那個叫新野的小分隊張。


    當時的各國的軍隊編製的叫法基本相同,分為班、排、連、營、團、旅、師等常規的叫法。而日本人的軍隊卻很奇葩,他們的編製最小的單位叫小分隊,一般為13個人。


    而比小分隊高的是小隊,人數為60個人。在往上中隊、大隊、聯隊、旅團、師團等編製。


    這是他們和當時組建新式軍隊的一開始就決定的,完全照搬一戰前的舊德國陸軍編製。這也不能不說日本人的死腦筋。


    新野小分隊長看到上司拿出來的一千美金賞錢,也是眼睛中充滿著貪婪。


    上海的物價在當時的中國是比較貴的。他們這些行動人員每個月雖然拿的是相當軍隊人員的雙倍薪水,可是沒有什麽外邊那些情報人員的補貼高。所以日子也過的緊巴巴的。


    而且他們這些基層的人員也隻不過是平民階層,所以相比起那些貴族的高官來說升職通道那是相當的窄,隻能立功或者熬資曆。


    今天一千美金也就折合四千多日元,每個小分隊的隊員五十美金就讓他們美的冒泡了。


    剩下來的四百美金,自己這個小分隊長就是純粹的放在自己的口袋了。


    看來今天是可放縱的去下比較高檔的風俗店中去消費了,早就聽說那邊的環境不錯。


    在拿到熊井津一給的錢以後,小分隊長就在那邊想著美事的時候。


    熊井津一將自己的妻子扶上了汽車,最後招唿眾人揚長而去。


    剩下來的華界警察局一幹人等,在那邊大眼瞪小眼。


    邊上的有個黑皮問到警察小頭目說道:“頭,咱們現在怎麽辦,這不晦氣,一來就給別人當孫子用,就是衛生紙也沒有用的這麽快。”


    警察小頭目斜眼望著他說道:“兄弟,這個世道是武大郎玩夜貓子,什麽人玩什麽鳥。今天這幫家夥,給咱們送功勞來了。剛才在現場記錄上我已經寫的很清楚了。在這邊發現黑幫內訌,最後互相毆鬥期間,被我們剿滅。”


    “可是……”


    那個黑皮還想繼續說什麽,隻見小頭目揮揮手說道:“這事就這麽定了,這幫人我們惹不起,能給咱們再記錄上簽字就燒高香了。能白撿的功勞就收著,也能有個上峰的獎金補貼一家老小。要是真的不知道好歹,揭開蓋子,到時候誰也保不了咱們,走咱們也收隊,將這些家夥帶迴去。”


    說完,還看看劉誌澤那具沒有頭的屍體,想到剛才的那個樣子,打了個寒顫,快速的督促著。


    常冬青將汽車快速的開到了家中,他的臉上帶著陰沉。


    迴到了自己的老屋,常冬青將汽車停在院子當中,然後飛快的打開車門。


    將坐在後座的張蒙的雙腿摟起,用公主抱的形式將她快速的抱起送到了自己的房間。


    然後,將張蒙放到了船上,給她蓋上了被子。


    用手輕輕地撫摸著她的額頭,輕聲地說到:“乖,別怕。咱們已經到家了,那些壞人。冬青哥一定給你出氣。”


    張蒙其實在被抓的時候不怕有什麽生命危險,就怕那些綁匪對她見色起意。


    還好今天的土內富久子在那邊是極力的維護她,也沒有讓她受到什麽綁匪的欺負。


    但是精神上的刺激還是給她造成了傷害,看到自己在安全的地方。


    她也就放鬆心神,抓著常冬青的心神,慢慢地睡了過去。


    常冬青看他睡著了,就來到了樓下。


    拿起電話撥打了出去:“江叔,你迴老屋一趟,蒙蒙在我家,最近一段時間你來照顧他。”


    “行的,少爺。老夫人這邊都是以前老屋的人。我沒有舍得開除他們,都是有家有口的做了幾十年工的,我都插不上手。我現在就出發。”


    老江在電話那頭快速的答應著。


    聽到他這麽說,常冬青也是放鬆了心神。江叔是隨著父親的老人,知根知底不說,也是安守著本分,有些事情也是能分得清輕重的。


    隨即又撥,我上了張繼國的電話:“張叔,沒事了人已經給我救迴來了。現在在老屋這邊修養。”


    張繼國在那邊焦急的等待電話,聽到未來女婿這麽說也是安下了心。


    隨即說到:“冬青啊,怎麽迴事。蒙蒙有沒有受傷?”


    畢竟是自己的親閨女,張繼國也是心中很緊張。


    “沒事,就是在逛街的時候被盯上了,看見兩個女人比較有錢的樣子,就是想敲詐咱家的錢,最後都給我們收拾了。”


    常冬青不願意將事情的真相告訴張繼國,這樣會反而讓人家更加的擔心。


    緊接著帶著詢問的說道:“現在正在蒙蒙在老屋這邊休息,我是醫生,想讓她住在這邊幾天可以不?”


    張繼國也是過來人,心中的思想也是比較開明。而且他也巴不得常冬青能和自己的女兒快快的有個結果,本來就兩情相悅,再加上出現這檔子事情,也是沒有什麽可以顧忌的了。


    “那行,反正你現在已經和蒙蒙已經訂婚了,就住在那邊吧。但是我警告你小子,別弄出什麽醜事來。我閨女不能大著肚子結婚,你明白不。”


    畢竟是親爹,也知道自己的女兒是人家的人,但是總是心中不痛快,要敲打下常冬青。


    聽完老丈人這麽說,常冬青也是比較尷尬,他真的是想是多陪陪張蒙,沒有其他的意思啊。


    那邊的張繼國也覺得自己說的有點過火了,隨即轉移話題說道:“冬青啊,我也知道你是個好孩子,也能幹,將家業打理的上上下下不錯。但是老話講,人走茶涼。現在你的錢不少,但是也是遭人覬覦,這樣下去你有什麽打算?”


    常冬青一直想將自己置身事外,覺得自己有父親留下來那幫人,也是能自己獨立的進行一些事情。


    但是最近發生的事情,在老丈人的提醒下,他覺得自己的力量也是不夠的。


    最起碼在明麵上的身份,也是受不住那些來自外來的打擊。


    這不就一個小小的中央黨務調查科的室長,股級小人物就可以給自己帶來這麽大的傷害。


    光有錢是沒有用的,還是要有權利才行。


    常冬青從來沒有像現在這樣渴望著有著把控自己未來的欲望。


    對著電話說道:“明白了張叔,我會處理好這些,請你放心,這樣的事情不會出現第二次。”


    隨即,他將電話掛上,走到了廚房去準備牛奶給張蒙補充體力。


    周振興坐在自己歌舞廳的辦公室中,點上雪茄,在那邊安靜的坐著。


    自己一個姑蘇的小人物,從小的時候父母雙亡,最後流落到上海。


    靠著在社會上摸爬滾打練就的坑蒙拐騙的本事,最後靠上了與三大佬的齊名的另外一個叫做紀雲清的大佬,從此一發不可收拾,平步青雲,最後也成為一方大亨。


    他的心中琢磨著,自己和同門師弟當年在師傅紀雲清從轉讓了自己的茶館和戲院以後,投奔了大字輩了曹老大的時候,就跟隨者著他。


    現在師傅已經不管世事很久了,任斌聰明早早的就被政府詔安。


    自己在這邊還把持著黑道的生意,兩個人配合的天衣無縫。


    現在師弟和自己正在打通碼頭到內陸的關口。


    要是能成功的話,就這樣走私下去,每年的收入就像黃浦江的流水一樣,嘩嘩地進自己的口袋。


    想到這裏,總是會讓他的內心火熱,也是不由自主的想到了麗春書寓昨晚留宿的那個頭牌身上。


    這個周振興有個特別的嗜好,自從結婚以後,在老家隻有一個夫人帶著孩子。


    但是他不喜歡那些什麽大家閨秀,什麽良家婦女,女明星的。


    就喜歡整天和那些勾欄女子和青樓中的人。


    用他自己的話說,叫做常換常新,技術優良,人才兩清。也是個奇葩的愛好。


    就在他做著美夢的時候,外邊的門子走了進來。


    低聲下氣的說道:“周爺,外邊來了個年輕人說是給您送賀禮的。”


    聽到他這麽說,周振興很奇怪,自己也沒有準備宣布開香堂,收門徒的習慣啊,自己用的人都是老家招募的,用著放心。


    隨即說道:“你去迴個話,就說我身體不適,就不見客了。留下東西和名帖,到時候有機會聯係他。”


    現在自己也是在上海灘叫的上字號的人物了,雖然比不上杜勝,但是也要學人家仗義的氣度。


    門子聽到老爺出去,過了不久從外邊拿來了個用紙包包著的包裹。


    示意門子將東西放在了桌上,圓不隆冬的看樣子是壇好酒的樣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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