攻擊猝然而猛烈,隻是一瞬間,柯爾昆視線內便是人仰馬翻的場景。


    來不及調整,騎兵已經衝出了十多丈的距離,隨後柯爾昆看到視線前方空『蕩』了起來,那一刻,寒意從柯爾昆脊椎劈裏啪啦的撞擊向腦門。


    存活的女真騎兵已經產生了變數,中路本能開始疏散,輕騎兵拋『射』。


    但下一刻,空氣嗡的一聲,秦佐明所部弓箭手拋『射』出了箭矢。


    密集度遠遠超出了女真騎兵,而且弓箭對準的是兩側輕騎而不是無法殺傷的重騎兵。


    夜『色』中密密匝匝的箭矢覆落了下來,有戰馬馳騁中栽倒,士兵在地麵翻滾出一段距離,或者被身後戰馬踩踏,或者栽落的時候已經被箭矢奪取了『性』命。


    明軍士兵也有損傷,可比較女真的傷亡,已經能忽略不計。


    兩翼輕騎兵被箭矢重點殺傷,中路未來得及調整的重騎兵還在前衝,空氣再一次被撕裂,八十部床弩再一次『射』出近千支寒鴉箭。


    寒鴉箭『射』出,秦佐明手下白杆兵已經結陣準備,而隨從朱由檢始終充當了誘餌的騎兵提速反向迂迴。


    攻擊的力度瞬間達到了最大化,近千支寒鴉箭『射』出,箭矢也覆落而來。隨後空氣中充斥了火銃『射』擊的沉悶聲。


    重騎兵徹底的失去了控製,在尋求躲避中戰馬相互碰撞,寒鴉箭將一具具掛著重甲的士兵身體帶起砸落在地麵。


    火銃『射』出的彈丸同時在空氣拉出一道道血線。


    奔行中視線前方勁銳聲大作,一支寒鴉箭『射』入戰馬,戰馬栽倒的時候柯爾昆已經斜向躍了出去,落地,有箭矢『射』在肩膀。


    拔箭,血水順著甲胄縫隙滲透了出來,柯爾昆視線環顧,四周空空『蕩』『蕩』。


    兩千騎兵,怕是已經不足一千。


    因為夜『色』,柯爾昆無法詳細得知傷損,實則損失更大。


    兩翼的輕騎在箭矢覆蓋『射』擊下同樣遭受到毀滅『性』打擊。


    箭矢、寒鴉箭、火銃的聯袂,此時殘存的輕重騎兵已不足八百騎。


    而且八百騎中又有超過三分之一的失去了戰馬,或者是戰馬被寒鴉箭、箭矢命中,或因前方戰馬被命中馬失前蹄碰撞在一起將軍士摔落在地麵。


    “伏擊,示警”揮舞著長刀,柯爾昆竭嘶底裏的嗬喊著。


    外域,喊殺聲同時如『潮』響起。


    “殺建賊”


    “揪你辮子”


    “打的爹媽都不認識”


    已經形成了包圍,各種身影交疊在一起,騎兵、白杆兵、錦衣衛、東廠人員蜂擁向女真騎兵。


    朱由檢耳際轟然一響,看著衝殺出去的軍士,熱血沸騰。


    對女真騎兵反動反擊,夢寐以求的時刻。


    人情不自禁揮舞著燧發槍衝出了數步。


    曹少商眼疾手快拉住朱由檢。


    “王爺坐鎮,我等拿建賊人頭,保護王爺”


    刀盾兵在朱由檢前方組成一道屏障,曹少商殺了出去。


    衝出的時候神機營火銃『射』擊再一次開始,瞄準的


    全部都是騎馬衝突的女真騎兵,不絕於耳的『射』擊,火力範圍內又是人仰馬翻。


    四麵而來的圍殺瞬間『蕩』起了一片血霧,此時女真騎兵已然混『亂』,刀盾兵推了上去,身後是白杆兵。


    戰馬衝撞在盾牌上發出沉悶的撞擊聲,有軍士被撞飛,戰馬前行受阻,盾陣縫隙中白杆槍刺出。


    不需要如若長槍手一樣穿戳女真士兵和戰馬胸頸區域,中平刺殺,白杆槍鐵鉤拉在馬蹄上。


    有馬蹄直接被拉斷,也有戰馬受傷,不管何種狀況,對於女真騎兵而言都是致命的,無一例外栽落馬下。


    白杆兵的訓練就非普通明軍所能比較,作為大明朝最為精銳的兵力之一,刀盾兵和長槍手配合天衣無縫,刀盾兵不砍殺,隻顧推著盾牌向前撞擊,鋒利的白杆槍則一次次穿『插』而出。


    人數的絕對優勢造成短兵相接開始女真騎兵損失便直線上升。


    “殺”一名女真騎兵戰馬將前方明軍士兵撞飛,戰馬前行,人兇悍的再一次揚刀。


    “嗤”弩箭一閃而沒洞穿入女真士兵麵骨,順著盾陣的邊緣,錦衣衛、東廠人員殺了進來。


    曹少商廝殺間看到前方女真將官兇悍,長刀揮舞成風竟然將四名白杆兵殺的險象環生。


    身體前傾,人衝了出去。


    將一名白杆兵劈飛,柯爾昆看到前方有人影迅如奔雷、鬼魅的靠近,數丈的距離轉眼間就被抹平,刀光在夜『色』中暴漲吞噬向自己。


    右腳向前跨出,長刀迎向曹少商劈砍了下去。


    兩刀碰撞之時曹少商長刀變招,貼上對手刀身,一纏一攪,沒有將柯爾昆長刀帶飛出去,知道對手技藝非凡,腳步飄飛連點,人鬼魅般抹刀柯爾昆身側‘唰”的一聲長刀再一次劈砍而下。


    曹少商左側,又有刀光籠罩向了柯爾昆。是錦衣衛霍泰安。


    此時的霍泰安早不是關村之戰時期有各種籌算的鎮撫使,眼下霍泰安想著的便是速戰速決。


    大捷已經是定局,唯一的變數就是能否全殲對手。


    將一名女真士兵劈砍在地麵,看到前方曹少商和女真將官僵持,人直接揮刀殺了過去。


    曹少商格殺水準本就高出柯爾昆,錦衣衛、東廠頂尖的兩把刀聯袂攻擊,柯爾昆便隻有手忙腳『亂』的份。


    霍泰安長刀端頭落下,柯爾昆招架,曹少商一記輕飄飄的刀光在柯爾昆腿部拉出一道血線出來。


    柯爾昆如負獸般狂吼一聲,合刀撲向霍泰安,身後曹少商刀光又飄落下來劈砍在脊椎。


    柯爾昆刀勢猛然間頓了下來,霍泰安撲上,長刀斜向劈砍柯爾昆頸脖。


    身體勉強扭出一個細微角度,霍泰安長刀劈砍在肩甲,“鏘”一聲火星四濺,反手拉刀,霍泰安從柯爾昆視線的前方掠了過去。


    刀鋒直接將血管、氣管拉開。


    有鮮血噴出摩擦氣管的聲音落入霍泰安耳中。


    下一刻,曹少商揮刀


    ,頭顱飛了出去。


    另外方向,一杆重槍在人群中攪動,不斷有女真士兵慘嚎跌落出去。使槍的是秦佐明。


    廝殺、火焰、鮮血淹沒了一切,不足八百的女真對壘超過一萬的明軍精銳,其中還有東廠、錦衣衛近千人,不到半柱香時間,圍殺便降下了帷幕。


    沒有一個活人,每一具屍體都被砍殺的血跡模糊。


    “都殺光了”


    “好像有衝出去的建賊斥候”


    問和迴答的聲音彌漫在了夜『色』中。


    外圍,黑翎衛徐喆揚手。


    “呯”火繩槍『射』擊的聲音傳了出去,夜『色』中有火光亮了一下,一名突出包圍的女真斥候木樁一樣栽落了下來。


    不久之後,信息迴傳到朱由檢手中。


    兩千女真騎兵連同斥候全部被圍殺。


    大明和女真對壘,雖少之又少,但明軍終歸有勝過女真軍隊的戰例,但全殲2000精銳,卻史無前例。


    壓製了歡唿,但活著的軍士臉上都有近乎猙獰的神『色』。


    不是廝殺中身體傷勢產生的痛苦,而是因為極度的興奮。


    “地圖”


    朱由檢說道。


    有錦衣衛快速攤開地圖,曹少商手指一點,通州東南小聖廟方向,規模五千左右。這是我軍騎兵重點圍殲的女真一部,我軍騎兵已經在靠近。


    “好,就砍這部女真”


    朱由檢說道。


    夜『色』下錦衣衛快速活動了出去。


    一萬多兵力出擊,朱由檢同時間令人向順天府傳送捷報。


    比較整個戰事走向,反擊適才拉開帷幕,但順天府太需要大捷的信息,尤其是皇上。


    喜峰口;


    夜『色』中廝殺聲震『蕩』著天際,林木中不時有手雷轟爆聲響起,看著逐漸靠近蔓延過來的殺陣,文無忌對身側墨言說道:“通州的戰事應該已經打響了”


    “是呀”墨言點頭。


    視線收迴,文無忌說道:“勞動節呀,該有點收獲了”


    “勞動節是什麽?”王祖壽問。


    “前前後後部署一月,戰事在今日全麵打響,勞動者收獲的日子”


    王祖壽點點頭:“有道理”


    天啟八年五月一日夜間


    薊州到通州,天爐大戰完全的運轉了起來。


    白日利用信鴿傳送消息,分散在各地區域的明軍將官都接收到信息也知道區域內女真兵力的活動狀況。


    女真騎兵已經通過的,明軍按照接收到的信息開始活動向就近存在女真部隊的作戰帶,而有女真存在的範圍,阻擊無處不在的早就拉開。


    通州東部溫榆河。


    馬蹄聲靠近,兩名女真斥候戰馬踏上了石橋。


    斥候是嶽托調動而出,傳送指令,分散出去的各部兵力向通州匯聚,放棄對小股明軍的圍殲。


    前衝的戰馬悲鳴一聲翻了下去,女真斥候矯捷的落地,唰的一聲拔刀。


    橫在石橋的絆馬索將一騎撂翻在地麵,另外一騎止步,兩名斥候,一人落地,一人馬上,持刀戒備。


    橋梁的兩側出現六名錦衣


    衛;


    手持大威力手弩靠了過來


    “殺”


    “放


    “嗤,嗤”的聲響,弩箭穿透夜『色』後兩名女真斥候血染在石橋。


    『潮』白河、通州運河、溫榆河等主流河道及其支流,但凡有橋梁的河段夜間都出現了錦衣衛、東廠、內『操』軍士兵。


    人員全部潛伏在事先早就挖掘出的地下掩體中,人數並不眾,十人以內的規模,擔負的任務是摧毀橋梁或者在橋梁區域伏擊獵殺女真斥候。


    嶽托嗅覺到了危及,但調動出的多半斥候卻被錦衣衛、東廠、內『操』軍、黑翎衛針對『性』的伏擊後格殺。


    也注定了至少有數支千人規模女真騎兵在天命之前是無法接受到信息。


    而在夜間情報傳送暢通無阻的則是明軍斥候、錦衣衛緹騎。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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