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後,就見教室門口,一個身穿夏日軍裝的女士官邁著自信且霸氣的步子走進來。


    女人一頭齊肩短發,五官清秀,雙眸如同黑寶石般,眼黑中間還有一絲光亮的白點。


    整個給人得第一印象就是英姿颯爽,你能在她身上看見巾幗不讓須眉的氣勢。


    她懷裏抱著筆記本電腦,空閑的手拎著的不是保溫杯或是白開水,而是一把泛著烏光的三棱軍刺。


    她抬腳走上講台,電腦和桌子發出的碰撞聲嚇得所有囚犯不約而同的縮了縮脖子。


    在座得各位除了極個別以外,誰不是手握幾條人命的狠人,但在見到魏珞珈的一瞬間乖巧得像隻加菲貓。


    魏珞珈微微揚起下巴環顧一圈教室的情況,剛要滿意的點頭……不對,好像還有一個刺頭。


    她目光鎖定了半趴著睡覺的陳牧麟,立馬黛眉一橫,隨手抓起幾根斷粉筆朝著陳牧麟扔去。


    陳牧麟反應極快的全部避開,可憐他背後的家夥了,臉上被打出了好幾個紅點。


    見到陳牧麟還敢躲,魏珞珈冷冷說道:“滾到門邊站著,不然今晚就去掃廁所!”


    見到對方如此霸道,陳牧麟也不慫,站起來不屑一顧的說道:“這麽年輕就內分泌失調了,我是老中醫了,可以治,不收你998,不要你698,隻收你438。”


    這一席話一出,現場所有囚犯皆是驚呆了,不禁給陳牧麟豎起大拇指。


    在魏珞珈課上他們不是沒見過刺頭,而是沒見過刀刀暴擊的合金刺頭。


    講台上的魏珞珈秀眉一顰,雙眼周圍的肌膚都繃緊了,顯然是被氣得不輕,不過很快恢複了平靜,不鹹不淡的說道:“是嗎?老中醫怎麽能夠來第四監獄坐牢?恐怕醫死的人不少吧!”


    站著的陳牧麟沒有說話,反倒是左右的楊偉和彭寒急忙將他拉著坐下,兩人訕笑著解釋:“魏教官,他是新來的不懂規矩,還請你原諒他這一次。”


    魏珞珈眯著雙眸望著陳牧麟幾人,看似人畜無害,實則是在她心裏的記仇本上記上一筆。


    她捋了捋耳後的秀發,微笑道:“沒事,既然剛來,那就坐下好好聽課!”


    陳牧麟見對方沒有暴走,自己自然不能得了便宜還賣乖,也是順勢坐下,他倒想聽一聽魏珞珈能教什麽東西。


    隨後,魏珞珈將ppt導入多媒體,打開第一頁,赫然是一個當下最敏感的話題。


    【怎麽看來龍國和米國的關係】


    眾人見到這個話題紛紛你看看我,我看看你。


    魏珞珈拿起話筒,清了清嗓子,字正腔圓的說起來:“自世界兩極分化局麵瓦解之後,此刻雖然明麵上進入了多元化發展的時代,但是米國卻將目標轉移到日益強大的龍國身上,對此你們有什麽看法?”


    問題說完,不少人眼中燃起火焰,紛紛喊道:“幹他呀的!”


    雖然在座都是重刑犯,曾經違法亂紀過,但在民族大義還是統一戰線的,一致對外。


    見到眼前群情激奮的眾人,魏珞珈滿意的點頭,不枉費她那麽用心的給他們上課傳遞正能量。


    陳牧麟則是靜靜的望著魏珞珈臉上滿意的笑容,她聽見眾人的喊打喊殺沒有製止就算了,還這般欣賞。


    很顯然這個女人就是個極端的激進分子,是個倡導暴力解決問題的人,怪不得叫霸王花。


    而魏珞珈接下來的一番話更是證明了她激進,潑辣的個性:“不錯,你們的話很是符合我的想法,在我看來,誰敢嘴賤就抽他嘴,誰敢手欠就剁他的手,我泱泱大國流傳數千載,豈會怕一個不過兩百年曆史的侵占他人家園的暴徒?”


    “希望將來真到兩國交戰之時,你們能夠投身戰場,馬革裹屍,報效祖國!”魏珞珈環顧一圈激動的說道。


    聽見“馬革裹屍”四個字,這群囚犯頓時蔫了吧唧的低下了頭,不再說話,剛剛的激昂慷慨轉眼間煙消雲散。


    玩歸玩,鬧歸鬧,別拿性命開玩笑。


    再者說了,保家衛國還有那些士兵,沒必要要他們這群殺人犯上戰場。


    隻剩下寥寥幾個人附和著魏珞珈的話。


    見此一幕,陳牧麟不禁憋笑,搞半天,魏珞珈的洗腦課程還是不夠徹底。


    魏珞珈的臉頓時垮下來,直接拿起三菱軍刺插在講桌上,鐵青著臉:“怎麽?你們不是龍國人嗎?還是聾了,啞了?”


    下方依舊是大貓小貓三兩隻的望著她。


    望著埋著腦袋的眾人,魏珞珈那是恨鐵不成鋼:“朽木不可雕也,成了囚犯,連家國情懷都給丟了!”


    忽然,魏珞珈餘光瞥見了正在憋笑的陳牧麟,心中的怒火瞬間找到了宣泄口,指著陳牧麟:“你站起來!”


    陳牧麟微微一愣,但也是吊兒郎當的站起來。


    “我問你,真有那一天,你願意上戰場殺敵嗎?”魏珞珈冷冷的說道,如果陳牧麟迴答不能讓她滿意,她必定要新賬舊賬一起算,讓他吃不了兜著走。


    陳牧麟不屑一顧的雙手插兜,淡淡的說道:“我一個血肉之軀連一顆子彈都扛不住,你讓我上戰場送死啊!”


    聞言,魏珞珈瞬間暴怒,大罵道:“懦夫,貪生怕死,你活著真是浪費空氣,浪費糧食!”


    陳牧麟靜靜的望著她,聽著她的怒罵,也是不惱,還懶散的扣了扣耳朵,彈了彈手指才慢慢迴答:“我懦夫是我的事,和你無關,我進了這座監獄,不是牢底坐穿,就是吃槍子,你給我說家國情懷,說民族大義有屁用?”


    魏珞珈稍微一愣神,大聲質問起來:“你怕不會忘記你先是龍國人,才是囚犯,你是要數典忘祖?”


    陳牧麟擺了擺手:“我是什麽人那是我的事,還輪不到你指指點點,至於是否數典忘祖,更不關你的事,別拿道德來約束我。”


    魏珞珈當即反駁道:“就是因為道德沒有約束住你們,你們才會出現在這!”


    聽見這話,陳牧麟譏諷的笑起來:“哈哈哈,在座各位,除了你魏大教官,誰沒有打破過道德?”


    魏珞珈再次一愣神。


    “魏教官你可知道為什麽會有人打破社會、法律、道德的約束?難道他們真的就是天生反骨仔?”陳牧麟話鋒一轉,目光如炬的望向魏珞珈。


    這話使得魏珞珈陷入了深深的思考。


    在座一百二十號人紛紛將目光投向魏珞珈,各自心中也是陷入思忖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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