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絮之很好奇:


    “拿什麽?”


    剛問完,這個宮女二話沒說就讓人撤走了葉絮之桌上的點心和菜品。


    葉絮之和房悠、蘇筱都愣了一下。


    宮女:“葉大小姐的菜涼了,公主吩咐了一會兒送熱的來。


    公主說點心吃多了不好,讓葉大小姐多吃幾口菜。


    還有……”


    宮女說著便彎下身來湊到葉絮之耳邊低語:


    “世子說,若是葉大小姐不吃菜,他不介意晚上陪葉大小姐吃。”


    說完,宮女起身便離開了,隨之離開的還有她桌上的菜和點心。


    葉絮之猛地看向魏瀾疏,眼中充滿了恨意。


    魏瀾疏毫不在意,反而對著她揚了揚嘴角。


    嘖,小狐狸這是恨上他了。


    沒一會兒,宮女給葉絮之上上了新的熱乎的菜。


    房悠:“不會吧,這還沒娶進門呢,就開始管上了?”


    葉絮之不情不願的拿起筷子,夾了一口菜放進口中。


    好難吃,味同嚼蠟……


    葉絮之:“想管我?他想的美。”


    魏瀾疏,你死定了!


    葉絮之越想心裏越不爽,好不容易沒有張裳衣管著,沒有蓉雯蓉希盯著,葉秉之也管不上她。


    正想著趁此機會放飛一下,誰知還有魏瀾疏這個絆腳石。


    她心裏很不爽。


    沒吃幾口,索性將筷子扔到一邊。


    葉絮之:“不吃了,不好吃。”


    房悠知道她在氣什麽,她這位表妹啊,愛憎分明,說實話,脾氣不太好。


    還很記仇。


    這下這位魏世子可有得哄咯……


    葉絮之這邊的小動作一舉一動都被魏瀾疏看在眼中,魏瀾疏無奈扶額。


    得,搞砸了。


    想想怎麽哄吧。


    葉秉之有些幸災樂禍的看著魏瀾疏笑笑,隻等看好戲了。


    很快,鄭英迴來了,身後跟著嚴赴。


    嚴赴:“微臣參見聖上、太後、皇後娘娘、太子殿下。”


    齊武帝:“起來吧,國舅的侄子叫……”


    白國舅立馬迴答到:


    “迴聖上,賀牧。”


    齊武帝:“嗯,賀牧的傷勢如何?”


    嚴赴:“賀牧少爺被賊人砍斷了右臂和左腿,失血過多,現下還在昏迷當中。


    不過大夫及時止住了血,性命算是保住了。”


    白國舅微微皺著眉,一旁的賀妱卻是傳來了微微的抽泣聲。


    賀妱:“阿牧要是出了什麽事,我可怎麽向死去的哥哥交代啊。”


    白國舅拉過賀妱的手,看似安慰,但是語氣有些冷:


    “夫人注意分寸,要哭咱們迴家再哭。”


    賀妱聞言,便努力擦了擦眼淚,沒再開口和哭泣。


    齊武帝:“可有查到是何賊人?還有那封血書是怎麽迴事?”


    嚴赴:“迴聖上,據怡芳樓的老鴇交代,賀牧少爺事發前正在怡芳樓內同一名妓女……


    不過那位妓女說賀牧少爺早早便離開到樓下喝酒聽曲去了,期間並無異常。


    而且怡芳樓來往之人多,微臣盤查了怡芳樓中的眾人,均未發現可疑人員。”


    嚴赴的話讓白家眾人的臉色有些不太好看,這賀牧雖然姓賀,但算得上從小就是賀妱養著的,也算是白家人。


    如今出了這等事,沒臉的是他們白家。


    嚴赴:“至於血書,請聖上過目。”


    嚴赴手持血書高高舉過頭頂,一位小太監接過後走上前遞給了鄭英。


    鄭英將其呈給了齊武帝。


    齊武帝一打開,裏麵滿滿全是字。


    嚴赴:“這封血書的內容全是控訴賀牧少爺犯下的種種罪行。


    可大致概括為強搶民女、奸殺良家女子、毆打百姓、偽造證人證據等共計十餘項罪名。”


    嚴赴剛說完,白國舅便身形一震。


    好啊,原來在這等著他呢。


    隨即他掃視了一下廳內眾人,此事絕對是太子手下幹的,至於是蘇家的人、葉家的人還是其他,他暫且沒有頭緒。


    齊武帝看完,眉頭緊皺,就連當場的眾人聽完都感到有些惡寒。


    貴女們中間開始憤憤起來。


    “這賀牧居然能幹出這些醃臢事來,斷一隻胳膊和一條腿,還真是便宜他了。”


    “十多項罪名,單單被他奸汙的女子一隻手都數不過來,這樣的人就該淩遲處死。”


    “可是事情還沒調查清楚,萬一是有人想要陷害他呢?”


    “你居然還幫這種混蛋說話,我哥哥就認識這個賀牧。


    平日裏囂張霸道不說,更是怡芳樓裏的常客,我看啊肯定是他做的孽太多,如今遭了報應。”


    ……


    眾人熱議紛紛,白家得人一時間不敢說話了,因為他們知道,這封血書上所寫的內容,都是真的。


    白國舅依舊是那副淡定的模樣:


    “聖上,此事有蹊蹺,且不說此人可以神不知鬼不覺的將賀牧帶走,打成重傷後懸掛於怡芳樓上。


    再者血書上所述有些事根本就不是賀牧所為,當初的京兆府尹已經拿下了兇手。


    此人將這些事全部扣在賀牧的身上,恐怕是想以此陷害我白家。


    請聖上明鑒。”


    白國舅說完,恭敬的朝齊武帝磕了一個頭。


    嚴赴緊接著開口:


    “聖上,微臣剛上任京兆府尹不久,剛剛進宮前,微臣翻看了血書上所述之案件,卷宗所記真兇確實另有其人。


    不過微臣也發現了一個特別之處。”


    齊武帝:“是何?”


    嚴赴:“其一,血書上的每樁案件發生後,證人、證據都會在第二日完整的出現在公堂之上,無一例外。


    其二,案子宣判結束,無論是兇手的家人還是受害者家屬都會不約而同的消失。


    其三,血書上的內容每一件都恰巧與賀牧少爺有關。


    要麽賀牧少爺是目擊人證,要麽賀牧少爺的家丁是努力認證,要麽就是賀牧少爺從兇手手中救出了被害人。


    微臣不敢妄加議論血書內容之真偽,但是微臣覺得此事必有內情,還請聖上下令徹查此事。”


    嚴赴的話已經說出,眾人心中都有了自己的評判。


    世上哪有那麽多巧合,他賀牧怎麽就能每一樁每一件都叫他碰上。


    梁言儲也上前開口:“兒臣覺得嚴大人所言甚是,兒臣附議。”


    “微臣附議”


    “微臣附議”


    “微臣也附議”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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